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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3章完结

  看到拜访者仍在犹豫,陶德朝守在门口的士兵望去“我相信你对西亚克帝国的忠诚,但是你需要用实际行动换取其他人的信任。158txt.我现在可以留下你,但是我不在你身边的时候很难保证其他人不会做什么过激的事情,想要换取所有的信任可没有那么容易。”

  拜访者抬头看着陶德,他发现陶德的目光那么慈祥,就像自己年老的父亲,过了半晌,他终于点头“好吧,我愿意回到巴士底,但是....”

  “欢迎你,我的骑兵中队长!”陶德伸出双手扶起拜访者,朝士兵们使了一个眼色,于是刚刚还向他挥出利刃的士兵们同时向鞠躬,齐声高喊“欢迎中队长阁下!”

  “哦,谢谢,谢谢!”不知所措的拜访者先是给陶德行礼,接着又给士兵们回礼,惹得陶德哈哈大笑。

  拜访者不停喘着粗气,似乎在给自己打气“我一定会完成任务,这并是一件难事!伟大的大公,我现在就有一件事情告诉你,西塞罗已经离开了巴士底!”

  “什么?”陶德眼睛骤然睁大,双手用力握住了他的胳膊“你要为你说的事情负责?”

  “我向至高神发誓!”拜访者露出痛苦的表情“我亲眼看见西塞罗带着维德尼娜和幻影射手乘坐狮鹫离开,当然,我是偷偷看到的。”

  “胆大包天的野蛮人!”陶德微微闭上了眼睛,似乎在沉思什么,片刻后,他拍着拜访者的肩膀说:“为了奖赏你的忠诚,我现在赐给你一名侍女,不过你动作最好快点,因为你要赶在天亮前回到巴士底。”

  “赞美您!我愿意.....”拜访者再次跪倒,为新主人狂舔皮靴。

  就当拜访者在小帐篷里将可怜的侍女折磨得大呼小叫的时候,陶德已经将他麾下的一群将军和高级魔法师召集在了一起。

  “大公,我认为这个巴士底的叛徒并不可信,他明显是西塞罗派来的奸细,想引诱我们进攻!”一名高级魔法师起身环顾众人,寻找着附和他的人。

  一名须发花白的骑兵团长连连摆手“我倒认为这是千载难逢的机会,我们应该利用这个机会,一举攻占巴士底,那样的话,我们就是战胜暗黑子民的英雄,将永载史册!”

  “进攻巴士底,永载史册!”其他的几名骑兵团长和狂沙兵团的团长都挥舞着拳头大声怒喝,只有海马兵团团长呆在薄薄的水雾团中,一声不响。

  “各位将军!”下巴光滑的年轻人站起身,他是陶德另外一名义子,克里夫战死后,只有他一个人可以坐在陶德身边。陶德有很多义子,但是他和其他苦练武技和魔法的人不同,他醉心于研究军略,兵法,经常会给陶德出一些卓有成效的建议。他安抚着情绪激昂的将军们“各位的勇敢早已令世人所称颂,不过我们现在面临的问题并不是进攻还是呆在原地,而是西塞罗!”

  陶德手托着下巴,向他投去赞赏的目光“请继续,欧楠。”

  名叫欧楠的年轻人点点头“诸位想过没有,我们真正的敌人不是巴士底,是西塞罗这个人!他掌握着可以令暗黑之巢望风而逃的湛蓝城堡,一旦我们攻陷了巴士底,他将来肯定要复仇!诸位,你们谁有绝对的信心击败湛蓝城堡?”

  一针见血的意见被提出后军帐里静悄悄的,事实上,以西亚克帝国一国之力原本不需要惧怕西塞罗一个人,不过西塞罗如果真的因为复仇进攻西亚克,会让纳旗王国或者达拉斯城邦有可乘之机。

  军帐里的空气似乎凝滞了,许久才有人小声嘀咕着:“看来不管那个丑陋的家伙是否真的投靠我们,他的作用都不大了,我们无法战胜西塞罗。”

  “不!”欧楠忽然站起身,仿佛骤然长成了一棵苍天大树“西塞罗的离开确实是一个难得机会,城堡最容易从内部攻破,神秘的拜访者就是最好的例证,我们应该尽量收买巴士底的兽人,也许他们会帮我们除掉西塞罗!当然了,让西塞罗成为我们的盟友也是一个不错的主意,那总比漫无边际地呆着这里消耗粮食划算的多。”

  众人都不再说话,一起注视着决策者陶德,他用手指敲击着额头喃喃自语“盟友!欧楠你是一个聪明的孩子,我早应该想到这一点!”他觉得欧楠说的没错,无论是让巴士底内讧还是和西塞罗结盟都比现在进退两难好的多。

  陶德挥手让将军和魔法师们回去休息,他命令侍从说:“准备一些贵重的礼物,我要去看望巴士底的兽人,希望你知道他们喜欢什么。”

  第207章:属于情人和暗杀的夜晚

  娇艳的玫瑰在午夜怒放

  如何分辨,鲜血般奔涌的月光下

  殷红流淌的是颤抖的花瓣

  还是殷红的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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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天晚上,在达拉斯城邦最大的旅馆。

  “好了,朋友们,咱们该动身了。”西塞罗在房间里回来踱着步,皮靴在地板上发出一连串闷响。

  维德尼娜跟在他身后,手里捧着擦拭一新的头盔,她一直在为是否让西塞罗戴上头盔而犹豫,全身铠甲的西塞罗看上去就像要投入一场血腥的战斗,并不适合和阿伦根王子会面,但是不戴头盔的野蛮人显得不那么威武,她拍了拍头盔说:“亲爱的,我们怎么进入贵族马车街?你一定有好办法是吗?”

  飞蛾扑火般的盗贼刺客将达拉斯搅得鸡犬不宁,以至于负责城防的蓝蝎骑士将贵族街围得水泄不通,他们没有通行证,很难接近夜夜光临舞姬阁的阿伦根王子。

  “我有一个好主意。”唐威尔使劲眨着眼睛,他抽出背在身后的折叠长刀说:“我和我的伙伴们可以和在贵族街的另一侧和蓝蝎骑士们打上一架,把所有的骑士都吸引过去,那样你们就可以大大方方地走进舞姬阁了。”做为浣熊佣兵团的团长,他完全有把握吸引没有魔法师协助的蓝蝎骑士,同时不受到任何损失。

  “是个好办法。”西塞罗将魔法手杖抓在手里,示意蛮蛮和格鲁可以不用回到湛蓝徽章里,他拿出一张巴掌大的羊皮卡片说:“不过我还是更美妙的主意。”

  维德尼娜接过羊皮卡,掩着嘴惊呼了一声,因为精美的卡片上写着:纳旗王国,维德尼娜女公爵。卡片就像一副柔和的自然风景画,悠悠的白云和宁静的湖水出自蝴蝶小妖之手,妩媚的字体来自蝴蝶小妖,不停闪烁着银光明显是德鲁伊在上面加诸了自然魔法。

  “阿伦根王子会在舞姬阁和纳旗王国的女公爵会面?”维德尼娜虽然不介意打着她的旗号去和阿伦根会面,但是她觉得让两大王国身份显赫的人物在舞姬阁见面简直是一件荒诞的事情,况且她只是拥有女公爵称呼而已,没有属于自己的封地和城堡。

  “我想会的,这是一件艺术品,亚斯兰特说过阿伦根是完美的艺术鉴赏家。”西塞罗满怀信心地用手指弹了弹羊皮卡片“如果不行,咱们就硬闯进去,反正就连达拉斯的乞丐都知道西塞罗就在他们身边。”打探消息的幻影射手告诉西塞罗,达拉斯城邦的大街小巷都贴满了悬赏他的告示,赏金已经又提升了十万枚金币,幸运的是阿伦根王子并没有因为刺客的频繁出现更改自己的生活习惯,每天晚上依然准时出现在舞姬阁。

  “至高神保佑!”维德尼娜一直以为他们这次出行是一次神秘之旅,没想到秘密竟然泄露的这么快。

  贵族马车街依然像雍容的贵族少女,静谧而奢华,但是驻守在这里的蓝蝎骑士却不见了踪影,就连平时巡逻的长枪兵也消失了,光可鉴人的街道上只有悄声穿行的马车,以及剧院,酒吧门前殷勤招呼客人的侍者。

  “这是一夜属于情人和暗杀的夜晚。”西塞罗走下马车,抬头朝淡黄色的月光轻轻嗅着,似乎预感了什么。

  “欢迎您的光临,遵命的大人。”穿着白色短衣的侍者快步向前,伸手想要接过西塞罗身上的斗篷,但是除了维德尼娜和蛮蛮,男人们都固执地用斗篷罩在了自己的身上。

  “亲爱的,真是一个好地方,我们应该早点来这里。”维德尼娜表现的就像所有第一次来到这里的贵族少妇那样,目光中充满了欣喜,她顺手丢给了侍者两枚金币“感谢你的热心。我们要看最好舞蹈,哦,听说阿伦根王子每天都要来这里?”

  侍者似乎第一次受到这么多的小费,那些看起来喜欢排场的贵族通常都会吝啬得要命,他躬身在前面带路,声音仿佛快乐的鸽子“是的,美丽的夫人,阿伦根王子包下了整个三层。”

  走进舞姬阁,悠扬的乐声和金灿灿的珠光宝气迎面而来,这里并没有想像中那样喧哗,一楼的大厅只有几个面带黑纱的舞姬随着乐声缓缓而舞,观看的只有一群臂弯里抱着主人长袍的奴仆。舞姬阁分为许多不同档次的包厢,贵族们可以单独享受美人的轻歌曼舞,也可以带着尊贵的朋友在包厢里举杯高歌。

  舞姬阁不同于任何人都可以随便出入的精灵妓院,这里有最杰出的歌者和舞姬,尤其是一些出身豪门的贵族少女喜欢戴着黑纱充当舞姬,寻求被陌生男人仰慕的神秘刺激感,也正是这个原因,许多大贵族不惜一掷千金,目的只是为了挑开舞姬脸上的黑纱。

  西塞罗迈开大步朝里面径直走去,指甲大的珍珠穿就的长帘,锡金包裹的巨柱和明亮,散发着妩媚之气的魔法灯在他面前一闪而过“很好,我们去三楼。”

  “噢,至高神啊!大人,我还不知道您的名字,要知道这儿是贵族老爷的安乐窝,他们可不想被人打扰!我刚刚已经说过了,三楼被阿伦根王子包了,除非你不想活了!”侍者被吓得脸色煞白,在楼梯口拦住了西塞罗,四名魁梧的剑士站在他身后,对西塞罗怒目而视。

  “三楼!”西塞罗没有放缓脚步,他眼前滑过一道绿色的幻影,接着四名剑士和侍者高高地飞了起来,其中一个挂在了昂贵的水晶吊灯上。

  “大人,请!”清理路障的幻影射手右手放在左胸上,给西塞罗和维德尼娜行礼,之后双手抱胸站在了楼梯上,因为一群身穿软银铠甲的剑士正朝他们扑过来。

  “蹬,蹬,蹬!”西塞罗拉着维德尼娜快步来到了三楼的楼梯拐角,这时两个身材瘦高的男人挡住了他们的路,他们长着细长的脖子,手里握着同样细长的银剑,肩膀上的羽毛乳白蓬松而雪白,似乎随时都会飞翔。

  “停下脚步,这里是禁地!”两个男人低声警告发出了警告,西塞罗凝视着他们幽幽一笑“没想到阿伦根王子的侍卫竟然是鼎鼎大名的天鹅剑士,你们也是半兽人吧?”

  第208章:名妓的情人

  “你最好现在就离开,戴斗篷的家伙!”两名天鹅剑士英俊的面孔上仿佛挂着深秋的白霜,冷峻的目光直勾勾地盯着西塞罗,这些不速之客中除了维德尼娜和蛮蛮,其他人都用灰色的大斗篷遮住了脸和魁梧的身躯。

  “你最好客气点,傻鸟!我们是阿伦根王子的客人!”西塞罗脱掉斗篷,丢在一边,露出了银光闪闪的铠甲,他将羊皮卡片狠狠地摔在一名天鹅剑士的身上,回头瞥了一眼,两名幻影射手的攻击快如闪电,让几十名企图攻上来的剑士在哭嚎中像烂西瓜一样沿着楼道滚了下去。

  西塞罗一直用傻鸟来称呼天空之羽兵团的狮鹫,眼前的天鹅剑士的肩膀上虽然也有白色的羽毛,但是他们比狮鹫们显得更加孤傲,当天鹅剑士迟疑片刻,皱着眉头用手指夹起羊皮卡片时,更证明了那些传言:天鹅剑士天生都有洁癖,除了自己,他们厌恶所有的人。

  一名天鹅剑士转身走进了隐隐传出乐声的房间,西塞罗悄悄用探测魔法窥视着另外一名天鹅剑士,他很快就被对方的实力所震惊,天鹅剑士的魔法控制力竟然已经达到了高级圣铠骑士的地步!

  天鹅剑士冷冷地哼了一声,不屑地扭过头,他明显发现了西塞罗不算高明的魔法。西塞罗笑着舔了舔嘴唇,放弃了吹口哨的念头,他至今只见过三名圣铠骑士,萨堤罗斯和狄赛尔都是中级圣铠骑士,而做为高级圣铠骑士的李威斯释放出强悍的魔法护罩和彩虹斗气,足以傲视霍肯大陆。即便是魔导士也不敢在近距离和高级圣铠骑士发生冲突,抛开魔法,单纯以武技较量,西塞罗相信天鹅剑士绝对可以在两分钟之内将他切成十几块。

  整天泡在舞姬阁中与名妓谈情说爱的贵族,身边的侍从竟然是两名如此强大的天鹅剑士,西塞罗越发想尽快见到充满传奇色彩的阿伦根王子。

  几分钟后,进去禀告的天鹅剑士回到楼梯口,微微点头说:“跟我来,阿伦根王子请阁下进去。”他说话的时候目光盯着天花板,似乎不愿意见到野蛮人丑陋的面容。

  “你是一名尽职的奴仆!”西塞罗提醒着天鹅剑士他们现在卑微的身份,接着带着维德尼娜等人走进了歌舞迷离的世界。

  粉红,亮紫,乳白三色合成的魔法旋转灯在上千平米的大厅里徐徐旋转,最远处有一座暖玉石条搭建的半米高舞台,空荡荡的舞台上只有一名头戴黑纱的年轻女子随着悠扬的竖琴翩翩起舞。她赤脚,穿着近乎透明的金蚕丝短裙,上身同样是金蚕丝的乳罩,上面镶嵌着硕大的棕色琥珀,纤细的腰肢露在外面,肚脐上顶着一刻夜光水晶。

  舞姬将小手指塞进嘴里轻轻吮吸着,桃红色的脸蛋上漂浮着陶醉的神情,足以诱惑所有雄性动物的腰肢时而如灵蛇般扭动,时而如船桨般缓缓滑摆,西塞罗跨进大厅的瞬间,她刚好转过身体,丰满的臀部不停颤抖,向观看舞蹈的人卖弄风骚,那是只有下流**才会演出的提臀舞。

  舞台的对面摆放着一张椭圆形矮桌,桌子上摆着一条两尺长的鳕鱼和一杯黑葡萄酒,身上浇满了绿色食用树脂的鳕鱼不时发出轻微的颤动,正在用无力的挣扎告别这个世界。

  桌子后面的长椅上端坐年轻的阿伦根王子,他拥有令人窒息的英俊,长长的睫毛下长着一双冰蓝色的眼睛,身上的蓝色丝绸长袍拖在地面,盖住了双腿和脚掌,轮状皱领上别着一支诡异的黑色郁金香。

  偌大的灰暗大厅笼罩在朦胧的魔法光线之中,大厅里只有一男一女两个人,只有一张桌子和一把椅子,演奏音乐的琴师都被白色纱幔拦在了外面。西塞罗搜寻着,他无法理解阿伦根王子为什么会观看如此低俗的舞蹈,而传说中王子的情人,美艳绝伦的名妓却了无踪影。

  “欢迎你,西塞罗大人!”阿伦根王子右手的叉子上有一块滴血的鳕鱼肉,他面无表情地跟西塞罗打招呼的时候,左手修长的手指正捏着精灵们制作的羊皮卡片,他的目光阴郁而晦涩,令他感兴趣的并不是纳旗王国女公爵维德尼娜这些字,而是名卡上面的风景画。

  “啊哈,你好,料事如神的的阿伦根王子。”西塞罗不明白为什么似乎所有人都了解他的行踪,他朝一名幻影射手点头,幻影射手立即举步朝阿伦根王子走了过去,递上了用绿色藤蔓编织的礼品盒。

  护卫在阿伦根王子身边的天鹅剑士接过礼品盒放在了桌子上,阿伦根王子放下叉子,凝神打量着精美的盒子,那可是整整花费了森林小妖泰贝莎三天的心血之作。

  “最完美的艺术源于自然!”赞赏中阿伦根打开了盒子,从里面掏出了褐黄色的骨制品。成年人的完整头骨刻满许多不为人知的神秘符号,很多符号上涂抹着赤红色的鲜血,翡翠,黑色的羽毛,人的指骨,犀牛角,象牙碎片穿着铜链子上,悬挂在骨制品的下面。

  西塞罗看到阿伦根平淡的目光中流露出一丝惊喜,于是缓声解释着“这是独眼巨人部落用来祭祀祖先的悬灯,虽然我们无法了解古老部落的图腾信仰,但是我相信它是上好的收藏品。”

  “我无法拒绝如此完美的艺术品。”阿伦根小心翼翼地将骨制品放进藤蔓盒中,终于抬头望向西塞罗等人。还算友好的目光在西塞罗,维德尼娜和蛮蛮身上一闪而过,最后落在了幻影射手们身上,褐色的铠甲,精致的树皮靴子似乎比野蛮人的丑陋,美人绝世的容貌更加容易引起他注目。

  阿伦根王子朝旁边的天鹅剑士打了一声响指“两把椅子,请西塞罗大人和维德尼娜女公爵坐下说话。”天鹅剑士正在用厌恶的目光盯着藤蔓盒,头骨和鲜血让他的食管一阵抽搐,听到阿伦根的话,他愣了一下,马上转身去找椅子,他还是第一次在舞姬阁为阿伦根王子的客人寻找椅子,以往的那些贵族老爷们在王子面前通常一站就是几个小时,却始终连说话的机会都没有。

  第209章:朦胧sex

  “这是你的好友,亚斯兰特给你的信。”西塞罗掏出蜡封后加诸了低级禁锢魔法的信封,天鹅剑士走过去,脸上充满了不快的表情,似乎在强迫自己靠近容貌丑陋的野蛮人,他用两根手指捏住了封信,之后用白色丝绸手帕反复擦拭了几遍,解除禁锢魔法后才交给阿伦根王子。

  “噢,是他。这个家伙答应过我,他会搞到雌雄一体的金刚鹦鹉。”阿伦根王子打开信,粗略地扫了几眼就放到了一边,目光粘在了远处扭动腰肢的舞姬身上。米昭家族的大少爷亚斯兰特当初结识阿伦根也花费了很多心思,最后迎合了阿伦根喜欢收藏古怪的艺术品的癖好,每天三次奉献礼物长达一个月之久,他才如愿以偿地见到了王子冰蓝色的眼睛。

  没有贵族繁俗的礼仪,没有对女士和客人的殷勤,阿伦根王子独自品尝着活鳕鱼,将所有的注意力都放在了性感的舞姬身上。

  等待。西塞罗耐着性子坐在椅子上,时间流水般飞逝,一个多小时过后,阿伦根王子还是对舞姬保持着浓浓的兴趣,就连看都没有看西塞罗一眼,亚斯兰特的信落寞地躺在装鳕鱼的盘子旁边,上面溅了一滴绛红色的葡萄酒。

  “哦,尊敬的王子殿下。”西塞罗终于忍耐不住开口说话,维德尼娜却悄悄拉了他一把,他扭头朝暖玉石搭建的舞台望去,只见面戴黑纱的舞姬摇动着水蛇般的身体,缓缓走下了三级三台,朝着阿伦根王子走去,阿伦根湖水般清澈的眼睛里满是笑意,伸开双臂,做出等待拥抱的姿态。

  西塞罗的目光从舞姬胸前挪开,无奈地笑着,半透明的金蚕丝胸衣无法遮掩两个美妙的**,它们就像两颗挂在枝头,在风中摇摆不定的紫葡萄。

  “蓝果子。”舞姬渐渐舞到了阿伦根面前,用只有她才能用如此的爱称挑逗王子,事实上阿伦根王子的冰蓝色的眼睛确实很像蓝宝石或者冰冻的蓝莓果。

  “诗妃娅....我的小羊羔。”阿伦根眨着眼睛,伸手去抓她的胳膊,名叫诗妃娅的舞姬却像泥鳅溜到了一边,将火红的长发用力甩到背上,狸猫般敏捷地跳上了桌子。

  “哗啦!”装鳕鱼的盘子和酒杯被诗妃娅性感的脚丫扫到了地上,淡薄的金蚕丝短裙和胸衣被用力扯掉,抛向空中,当舞姬成熟性感的身体完全**时,诱人的雌性体香在空气中快速蠕动散开,如同焦躁不安的粉色烟雾。

  “至高神啊!”西塞罗使劲撇嘴,因为诗妃娅沾满绿色食用树脂的脚趾毫不客气地踩在了亚斯兰特的信上,已经无法辨别上面的字迹。

  “我们开始好吗?”在三色魔法灯光的晃动下,诗妃娅光滑的胴体仿佛光滑的缎子在空中战栗,脊梁上密集的汗珠就像一只只传播妩媚之光的眼睛,和下体的赤色体毛相互辉映。

  “现在?”阿伦根脸上带着幸福的满足感,目光微微偏向西塞罗一侧。

  “当然!”诗妃娅那根似乎永远含在嘴里的小手指狠狠地插向下身,销魂的声音马上如水波在大厅里回荡不停“喔....啊......”

  西塞罗马上收起目光,带着维德尼娜和蛮蛮朝外面走去,参观王子的欢愉那可不是客人应该做的事情。天鹅剑士低着头,唯恐看到诗妃娅诱人的身体,他带着西塞罗等人快步朝帷幔外走去,维德尼娜用手掌罩在蛮蛮的眼睛,好奇的蛮蛮伸出舌头顽皮地舔着她的手指,如果是西塞罗做出这个动作,现在恐怕已经抱着断裂的指骨大叫。

  “冰蓝色的王子难道连舞姬都不放过?”西塞罗在心里嘀咕着,离开前扭头悄悄朝阿伦根王子那边贪婪地扫了一眼,舞姬诗妃娅已经劈开双腿坐在了阿伦根的身上,两个人的舌头紧紧纠缠在一起,诗妃娅身上的汗珠化作一阵乳白色的雾气,缭绕升腾。

  西塞罗轻轻吐了一口气,令他感到震惊的并不是王子随时随地都可以开始的性事,是因为他刚才看到诗妃娅脸上的黑纱已经掉在了地上,而她的面容并不是想像中倾国倾城,微胖的脸蛋就像个没有棱角的小圆球,除了可爱再也没有其他优点,即便是王宫里普通的女仆也比她俏美的多。

  西塞罗距离诗妃娅和王子足有十几米远,他还是清楚地看到诗妃娅脸上几块淡褐色的雀斑。

  三丈高的纯白色帷幔从天花板垂直下落,就像一条没有边际的瀑布,无声宣泄着绵绵的水波,这是隔离外界和大厅里的警戒空间,只有瞎眼的老琴师竖着耳朵倾听。

  “唔....你是坏蛋蓝果子!”诗妃娅娇喘的声音越来越大,就算是以大嗓门著称的独眼巨人在床上也不会发出这么大的声音。

  众人大多沉默着盯着地面,腮边浮起两朵红云的维德尼娜简直不敢想像,她第一次陪同西塞罗拜访大贵族竟会遇到这样尴尬的事情,而他们身边的天鹅剑士更是紧张得要命,他使劲撮着手掌,眼睛慌张地四处张望,似乎急于找点什么事情做。

  西塞罗的脑子乱糟糟的,就像被践踏过的鸡窝,虽然亲眼见到了充满传奇色彩的阿伦根王子,但他和亚斯兰特口中的高雅,口味刁钻的艺术鉴赏家大相径庭。欣赏低俗的舞蹈,和长着胖猫般脸蛋的舞姬肆无忌惮地欢愉,这就是达拉斯城邦的三王子?

  西塞罗觉得期望让他解除巴士底之围的希望太迷茫了。

  正在沉思的西塞罗猛然听到天鹅剑士低骂了一声“该死!”,他的脑后飞速涌起一团橙黄色的魔法烟雾,两道凌厉的魔法闪电从烟雾中朝远处射去,西塞罗朝着闪电射向的方向望去,这才发现白纱帷幔的上面倒挂着两名黑衣男子,他们手中的短剑已经悄然将帷幔撕开了一角,正准备冲进去行刺阿伦根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