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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不要先吃点别的垫下肚子？”张伯看着两人交握在一起的手。
老太太看向夏音，“要不要先吃点别的？”
“我听奶奶的！”夏音眉眼挂着乖巧的浅笑。
老太太转身看向张伯，“让陈师傅给我们两人先炖碗燕窝垫垫肚子。”
“好，我这就去跟他说。”张伯转身就走。
殷彦书眨了眨眼，“奶奶，我也饿了！”
“饿一下就当清肠了。”老太太冲他挥了挥手，“你出去，别在我跟前碍眼。”
殷彦书无奈，“奶奶，你这心偏得也没边了。”
“快走快走！”老太太才不跟他啰嗦，挥手赶紧让他走人。
殷彦书傲娇地哼了声，扭头离开客厅，就见他左拐进了里面的宅子。
“来，”老太太牵起她的手，“跟外婆到后院走走！”
夏音扶着她绕过长椅后面的屏风，后面就是一方溪水环绕的假石山，旁边搭着个八角亭。
“有点冷！”老太太松开她的手，紧了紧她的披风，“这料子还是薄了点，改天奶奶帮你选两匹厚实点的布，再让人做两身。”
夏音动了动嘴角想拒绝，但遇上她慈爱的目光，又咽了回去，“我听外婆的。”
“乖！”老太太带着她走进回廊，停在溪水汇聚成的潭子前感慨，“当年你放下去的小鱼苗，现在都成大鲤鱼了。”
波光粼粼的水面，一条硕大的彩色锦鲤越出又沉下，玩得不亦乐乎。
“你扔把鱼食下去。”老太太指着不远处的盘子。
夏音抓了把，单手撑着扶手，慢慢地把鱼食撒进水里。
顷刻间，鱼儿翻越得越发欢腾，鱼尾摆动间，水花四溅。
老太太站在一侧，含笑的目光看着喂鱼的女孩，眼角水光滑过。
“外婆，它可真调皮！”夏音抬手擦掉脸颊上的水渍，转身向老太太告状，却见她满目伤感。
撒了指间所剩不多的鱼食，她回到老太太身边，“外婆！”
“我没事，”老太太拉着她坐在回廊的长椅上，叹道一声，“看着你，我就想到了那个丫头，心里难受。”
老太太很清醒，她什么都知道。
夏音回握住她温热的手，“老太太，我相信孔小姐不会有事的，她一定会回到你身边的。”
“你真的认为她会回来？”老太太渴切地看着她。
夏音点头，“她有这么多爱她的人，又怎么舍得不回来？”
“我也相信她会回来的。”老太太笑着说道，“到时，我就有两个乖巧的宝贝了。”
夏音眸光一软，“是的！”
“老太太，”张伯走进后院，不赞同地看着两人，“这里水汽重，还是回房吧！”
老太太啧了声，“你这记仇的老头，又拿我的话堵我！”
看两人斗嘴，夏音捂嘴轻笑。
这两人根本不像普通的雇主跟家仆，更多的是相处多年的亲人。
“走吧，”张伯伸手去扶她，“燕窝应该也快好了。”
老太太推开他的手，“我要我的胤文扶！”
“行！”张伯笑着退到边上。
夏音搀着老太太往回走，抬眸时却看到回廊的入口站在一道修长冷硬的身影，对上他望过来的目光，心口不由地跳了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