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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音后背冷汗直冒,面上却不显,“这话,我可没说。”
殷家可有两个儿子,她怎么就肯定她去勾引的是那个黑面鬼?
“妈!”见她否认,厉宝宜气极,攥着罗君的手,“末文姐既然回来了,哥就不需要这个贱人了,你快点把她赶出厉家!”
夏音垂下视线,安静地站在那里,心口麻木。
“你上来!”厉上南出声,声线简短利落,不容半分质疑。
夏音擦着两人愤怒的目光踏上台阶,一步步走向上面的男人。
见她上楼,厉上南转身往里走。
夏音缓缓地往外吐气,吓死她了。
只是,她这口气尚未完全吐出,手腕一疼,身子随即被狠狠地掼在墙壁上,整幅内脏跟着颠了颠。
“夏音,你真的不怕死?”男人两指捏着她的下巴,迫使她抬起脸,狠厉的目光砸进她的瞳孔。
敢打殷家的主意,她这是活够了?
夏音忍着痛,柔腻的小手抚上他棱角分明的侧脸,凤眼微勾染着丝丝媚色,“厉总,你是想让我活,还是要我死呢?”
黑眸一缩,厉上南盯着她逐渐靠近的小脸,女人张合的唇瓣让他有一瞬的失神。
目光一利,夏音抬脚就往他胯间顶去。
敢让她疼,她就让他更疼!
手腕往下一压,厉上南隔开她的腿,身子顺势往后退去。
见人避开,夏音有一瞬的失望,转身拔腿就往书房冲。
看她疯跑的背影,厉上南双手叉腰,胸口怒气翻滚。
这女人,现在的胆子是充过气吗?
站在书房前,夏音目光挑衅地看了眼还在原地的男人,抬手敲了两下。
“进来!”厉权业儒雅的声音透出来。
夏音眉眼一收,目色恬静地推门进去,看向房间里身穿家居服,一身清雅的男人,“爸!”
“坐!”厉权业站在案前,手执毛笔正给一幅山水画晕色。
夏音应声坐下,乖巧地拿起一本画册翻看。
房门再次被打开,厉上南面色如常地踏进书房,看她端着轻柔无害的目光看过来,心底不由地冷嗤一声。
这女人倒是会装!
眼帘上掀,男人深眸敛进她纯净的眼,目光下滑卷进她凹凸有致的身段。
这一副既纯又欲的样子,不由让他眼眸跟着暗了几分,长指解开一粒上衣扣子,在她身侧坐下。
夏音干脆起身,走到长案前看厉权业作画。
看她纤瘦的背影,厉上南的目光滑落在她不盈一握的细腰上,拇指跟食指轻轻摩挲着。
室内寂静无声,唯有淡淡的墨香在空气中漂浮。
“见过安末文了?”厉权业手中运着笔,声音淡淡,听不出情绪。
目光一闪,夏音没吭声。
厉上南睨了他一眼,倒了杯热茶抿了口。
“这事,”厉权业视线依旧盯着画,手腕滑动,笔下悬崖上便横生出一丛树枝,“你不必在意。”
夏音捏着手指,很想说她在意的,可又没资格。
暗搓搓地往后瞥去,她希望厉上南开口提离婚的事。
对上她满是希翼的双眼,男人眸色微深,透着几分不爽。
“厉上南,”厉权业似乎也不需要她的回应,话锋直冲男人而去,“你要是敢打离婚的主意,趁早给我滚出卓远。”
厉上南起身,长指拢住女人的细肩跟她并肩而立,眸光肆漫,“您老放心,在你有生之年,我不离婚!”
夏音倏地抬头,一脸震惊地看着他。
这男人是打算为爱弑父吗?
厉上南神奇地看懂了她眼中的意思,没好气地在她脑门上弹了个响指。
捂着额头,夏音手臂一甩脱出他的臂弯,朝他狠狠地瞪了一眼。
“真的?”厉权业这才搁笔看向两人,却在看清夏音此时的妆扮时,愣了片刻,随即眼底晕开几分赞赏。
厉上南点头,“真的。”
夏音撇嘴,根本就不信他的鬼话。
“既然如此,”厉权业说道,“这孩子的事也该提上日程了。”
夏音瞪着眼:……
“这事顺其自然!”厉上南看向长案上的画,深眸暗潮翻涌。
见两人不愿谈论这个话题,厉权业坐进圈椅沉默了下,拿起瓷杯喝了口水,“裴蔺辰入海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