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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想当时那画面,这俩哥还不知道要怎么笑她呢。
“看着你对着喻家人鞍前马后地照顾服侍,那副孝女贤媳的模样,我当时只觉得一股火苗子从丹田涌上来,就想下车把你带走,结果被阿珩给拦住了。”
苏睿现在想起来,都觉得心头闷得很,轻哼一声,“你大哥当时说了句在我现在看来特别像放屁的话。”
南颂只觉得心脏都突突跳了两下,“什么话?”
“他说——该。”
南颂:“……”
确实挺像放屁的。
唉,实话听起来总是那么扎心。
南颂浑身的力气仿佛抽干了一般,靠在椅背上,有气无力道:“大哥从来没跟我说过。”
苏睿睨她一眼,“你自尊心那么强,怎么可能受得了。我们几兄弟,都知道你过得并不好,动了无数次想要把你拉回来的念头,可也都知道你的脾气。”
她什么脾气?
驴脾气。
不撞南墙不回头。
曾经无数次,妈妈点着她的脑袋骂她,“就你这驴脾气,除了你那几个哥,谁还受得了你?我看你将来嫁给谁去?”
小南颂那时候那叫一个傲啊,梗着脖子跟洛茵女士叫嚣,“我自然是有人要嫁的,就算真的嫁不出去,还有哥哥们养我,我在他们家轮流住上俩月,那就是一年了。”
南颂如意算盘打得很好,可那个时候她怎么也没有想到,她会栽在一个男人手上,掉进了一个叫做“爱情”的深坑里。
好不容易才爬出来。
差一点,就粉身碎骨了。
——
今晚北城夜色幽微,偌大的天空没有一颗星星。
喻晋文加了个班,从公司离开,原本要回喻公馆,想了想那个空荡荡的家,他捏着眉心沉沉开了口,“去景文博物馆吧。”
敲响景文博物馆的大门,里面就传来拖拖沓沓的脚步声,紧接着是拉长腔的一声,“谁啊?”
“师父,我。”
一听声就知道老爷子大抵是睡梦中被吵起来,喻晋文有些过意不去,没见着人,就先乖乖巧巧地喊了声师父。
门一开,文老馆长见了人就揶揄一声,“呦,稀客啊。”
他让喻晋文进来,把门反锁上,拎着一盏油灯往里走,打了个哈欠,道:“就知道你小子惦记着这对碎玉残片,我就在这给你守着。”
那堆碎玉残片搁在保险箱里,坚固私密程度堪比银行保险柜,钥匙只有两把,分别在喻晋文和文老馆长手里。
先打开保险箱检查了一下碎玉残片,即便是碎玉,也都是些好玉,喻晋文现在已经可以想象在南翁的精雕细琢后,这些碎玉能变成怎样巧夺天工的宝贝。
如果南颂也能够上手,那就更好了。
想到这,喻晋文心下又有几分黯然。
文老馆长在旁边淡睨着喻晋文的神色,不由笑道,“你怎么看这对玉料像是在看女人似的,怎么着,又想媳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