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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不能不要总吓唬人。”
南颂语气硬硬的,“狼来了两次就可以了,第三次就没人信了。”
“谁吓唬你了?”
洛茵将牧州的手拍开,“你有眼睛自己不会看吗,他都瘦成什么鬼样子了。不信你自己探。”
懒得跟她生气,当妈的跟自己亲闺女生气,到头来被气死的只会是自己。
自己探就自己探,谁还不会把脉了!
南颂握住了牧州的手腕,指尖一跳,蓦地抬头看着牧州,又缓缓抬头看向喻晋文。
喻晋文按在牧州身后的手,倏然停住。
南颂不用开口,看她的眼神,他就知道她要说什么了。
情况并不好。
之前在陋室南颂给牧州把脉的时候,那脉象不是做假的,只是牧老师走得太快,比想象中还要突然,她便以为是宋西对牧老师做了什么,再加上洛茵也一口断定牧州活不长了,对牧州的死他们没有任何怀疑。
可现在牧州就这样活生生地坐在他们面前,由不得他们不信,牧老师确实没有死。
然而他的脉象,又确实是病入膏肓,比之前她给他把脉的时候要严重许多。
只有一个解释。
牧州确实是得了绝症,洛茵和南宁松,甚至蒋凡也参与其中,设计了一出假死之局,只是为了迷惑宋西和肖恩,为牧州多争取一些“活”的日子而已,但他们也确实骗了他们两个,南颂和喻晋文对此耿耿于怀。
“好了,你妈没说错,我确实没剩下多少活头了。”
牧州收回自己的手,又拍了拍喻晋文,让他们两个坐下,“听我跟你们慢慢说。”
他一说话,就忍不住想要咳嗽,顾芳递过来一杯茶,让他润着嗓子,“慢点说,这次有时间,不着急。”
南颂和喻晋文在对面的藤垫上坐下,两张脸写满了严肃,他们确实一肚子的疑问。
牧州抿了一口茶,清了清嗓子,抬头看着他们。
“首先,我得跟你们道个歉。”
牧州正色道:“假死那一出,是我和你们芳姨商量后,求宁松和阿茵帮助我们瞒天过海的。之所以不告诉你们,是因为我原本没打算回来,那一次确实是抱着与你们诀别的心思,以为这辈子都不会再见了。那个时候我的身体状况已经不太好了,但我知道宋西和肖恩不会放过我,他们一旦得到我给他们做的东西,就会毫不犹豫地杀掉我。可我还想留着生命最后一段时间,与阿芳一起……“
说到这里,牧州情绪开始激动,又忍不住一通咳嗽。
顾芳过去顺了顺他的背,深深地叹一口气,帮他把没说完的话说完,“阿州在外面逃亡多年,一回来就被宋西他们给盯上了,开始逼着他干活,还拿我来要挟他,他怕我出事,只好先稳住他们。从陋室离开后,我们也怕宋西发现不对劲,也不敢在南城多待,就去往了别处。”
南颂脑海中浮现出那件玉玺,心中还是揣着几个疑问。
“肖恩要那件玉玺,到底有何用?为什么非要牧老师做出来不可?”
虽然他们从喻锦程和洛茵那里知晓了肖恩的身世,知道他是皇族后裔,可眼下这个时代,早就不是封建王朝,谁还认你是什么皇族后代,更加不会将一只玉玺看得有多重,肖恩他图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