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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久之前,她就一直觉得有人在跟踪她,而且不是一天两天了。
不过她的反侦察能力不是盖的,每次都能将其甩掉。
直到前阵子差点被追上,骆优惊魂甫定,才跑到了北城来避难。
她不在部队,好不容易休个假,加上腰伤未愈,也不想惹什么麻烦再被处分。
可没想到这人竟然还追到这儿来了!
这年头跟踪狂都这么嚣张的么!
“没认错。”
权夜骞情绪平和,话音笃定,却又透着一分戏谑,“小时候打我的人,难道不是你?”
“……”
骆优简直要捶墙了。
她从小到大揍过那么多人,别人被她揍过之后见了她都绕道走,这还是第一次找上门来算账的。
“拜托,大哥,这都多少年前的事了,你这人怎么这么记仇啊?”
骆优瞧着他绷着的一张脸,还有那生硬的态度,就知道他不会善罢甘休,“行吧,你等我针灸完腰好了,咱俩打一架。有什么招你尽管使,争取也把我打哭。”
心里默默补充一句:下辈子吧。
众人都朝权夜骞看过去,以为他会说一句算了,没想到他神鬼不惊地来了句,“好。”
——咱俩打一架?
——好。
牛逼。
众人齐齐在心里吐槽了这么一句。
骆优和傅彧这老战友见面,一言不合就开怼。
喻晋文懒得参与他们的骂战当中,一双眼睛目不转睛地盯着南颂的手。
南颂手上夹着一排银针,将消过毒的银针缓缓送入肾腧、命门、委中、承山等几处穴位。
帮助其益气活血和止痛,改善肌肉痉挛。
哪怕早就已经知道了南颂是医生,可看着她一脸沉静地施着针,给骆优治着伤,那副有条不紊、气定神闲,一副尽在掌控的模样,依旧令喻晋文恍了神,总有种他和南颂已经认识了不止一世的感觉。
就好像,在另外一个时空,他们也曾遇见过彼此,也有这样的一副画面。
骆优腰伤是个老毛病,一次针灸肯定不行,得多来几次,最好配合上拔罐,方能改善她过损的腰肌。
一向不爱进医院,不爱看医生的骆优这次却答应得很痛快,可能是被南颂扎针扎得很舒服。
觉得针灸也不是那么可怕的事情。
看着她痛痛快快地答应下来,权夜骞紧绷的神色才略微缓和了些。
背过身去,他悄声问南颂,“能治好吗?”
南颂站在水龙头下面洗着手,闻言瞥了权夜骞一眼,失笑,“你怎么比骆优还紧张?”
权夜骞轻瞪妹妹一眼,“少废话!”
南颂想了想,道:“只要你短时间内别跟她打架,就肯定没问题。”
“……”
权夜骞忙道:“不打,不打,谁说要打架了?”
骆优耳朵很尖,听到这一句,立马道:“又不打了?那你是不怪我了?以前的事就算过去了吧?”
“谁说的?”
权夜骞猛地回头,一双犀利的眸子瞪起来,“没过去!早着呢。”
骆优:“……”
这男人真小气。
谁以后要是嫁给他,真是倒了八辈子血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