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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茵方才只是后怕产生的生理反应,可看到喻晋文秒怂的样子,身上的寒意渐渐退却。
甚至还有那么一丝想笑。
牧州沉着脸走过来,在喻晋文后背上拍了一下,“臭小子,你敢跟你岳母动手,反了你了!”
喻晋文看着老师,满脸无辜。
“不是您说……”
“我说什么了我?不管我说了什么,你都不能打你丈母娘啊,你还想不想追回媳妇,想不想进南家的门了?”
牧州倒打一耙,说黑说白的都是他。
“……”
喻晋文都懵了。
南宁松同样沉着一张面容,声音低沉,“你出手再重一些,我夫人的命都得交待在你手里。”
“……”
喻晋文心里那叫一个慌,这一刻真是强烈地感受到了什么叫做“搬起石头来砸了自己的脚”,手足无措。
“我、我……对不起!”
喻晋文紧张地结巴起来,一脸惶恐地看着洛茵,“您、您没事吧?”
洛茵凉凉地看着他,“你说呢。”
喻晋文浑身僵硬,脑袋都不转了。
他刚才出手的时候真是有意识地控制住了,那一掌劈下去就很大逆不道了,哪里还敢用什么力气?
“对不起!我真不是故意的!”
喻晋文脸都白了,“我让您打回来!随您处置!”
他手掌贴着裤腿,站得笔直,一副认打认骂、认罪伏法的诚恳模样。
看着他这模样,洛茵先绷不住,“噗”笑了出来。
南宁松不觉莞尔。
牧州笑得最大声,看着仍旧一脸懵的喻晋文,拍拍他的胳膊,“傻小子,逗你玩呢。”
喻晋文:“……”
哪里好玩了?一点也不好玩。
“行了,我看你这身体恢复得也差不多了,可以早点把你放出去了。”
洛茵看着喻晋文,露出了满意的笑容。
喻晋文瞳孔微睁,“放我,出去?”
“不然呢,你还想在这里待一辈子不成?”
洛茵轻叹口气,“肖恩既然肯出现,就说明他要有所行动了,小六身边虽有哥哥们保护着,但我始终对她放心不下。我和她爸消失了这么久,回去总得给她带一份礼物,不然总觉得心虚,希望你这份礼物,不会让她失望。”
一想到很快就可以见到南颂,喻晋文觉得浑身的血液都开始沸腾起来。
“那……您几位跟我一起回去吗?”
洛茵朝南宁松那边看了一眼,神情严肃下来,“我们还有一些事情要去做,咱们兵分两路吧。”
*
春分之际,言渊的身体恢复得差不多了。
不光能跑能跳,还能给南颂当陪练了,每天陪着她在拳馆挥汗如雨,顺便进行自己的恢复训练。
等了几个月也没等到肖恩来,南颂心里焦躁得很,练得也越来越心浮气躁。
关键是,洛君珩又不见了。
“我大哥肯定是背着我去找肖恩了!”
南颂眉头皱得紧,“他总是这样,干什么事都不带我,那让我整天练这些有什么用!又派不上用场!”
她心里烦的一比。
言渊喝了几口水,看着南颂满身的浮躁之气,抿了抿唇,淡声安抚她。
“你大哥做事,向来有他的安排跟主意,让你每天练功,也是为了有备无患,最主要的还是保护好你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