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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什么时候这么开明了?
洛君珩轻咳了一声,幽幽静静的眼神朝南宁松和洛茵看过去。
南宁松这才反应过来似的,慢悠悠道:“哦,家里不是还有很多客房么,让他睡客房就好了。就不要去你的房间睡了,喝醉酒了,容易出事的,不能放肆。”
南颂心里一阵无语。
心道:该放肆的我们都已经放肆过了好么。
“行吧,那你就去小哥的房间睡吧。他的房间最香。”
南颂摸了一把喻晋文的脸,忽然感受到斜对面飘过来的死亡凝视般的眼神,猫咬似的把手收了回来,找补似的说了句,“正好明早起来还能陪大哥打场球。”
喻晋文像树懒似的慢吞吞转了个头,眼神里充满迷茫,“打球?”
“对啊,网球。”
南颂拼命给他使眼色,“你不是想跟大哥好好打一场吗?”
喻晋文朝洛君珩看过去,想起来什么似的,冲他抱了抱拳。
“大哥,请多多指教!”
洛君珩淡淡道:“他能起得来再说吧。”然后就率先上了楼。
南颂跟父亲母亲道了声晚安,费劲巴拉地将喻晋文运上了楼,进了白鹿予的房间,进浴室打湿了毛巾,给他擦脸,看着他喝得脸都红了,一脸醉态,愁得慌。
“喝成这样,你明天早上起得来吗?”
喻晋文目光灼然地看着她,声音奶乎乎的,“起不来,你叫我。”
“行,我叫你。”
南颂知道他今晚喝那么多酒是为了哄她爸高兴,打球也是为了哄大哥高兴,他在努力地融入她的家庭,所做的努力,她又怎么会看不到呢?
她轻柔地摸了摸他的脸,给他盖上被子,“睡吧。”
喻晋文乖乖地闭上了眼睛。
*
翌日一早,原本还惦记着要叫喻晋文起床的南颂懒洋洋地从床上爬起来,却发现小哥房间里干干净净的,连被子都叠成了豆腐块形状,但是并没有人。
喻晋文起的比她还早,清晨就和洛君珩去球场打球去了。
真够早的。
南颂懒得去参与他们男人之间的battle,钻回被窝睡了个回笼觉。
再醒来的时候,是被人吻醒的。
“嗯……”她轻轻哼了声,皱着眉睁开眼睛,就迎上了喻晋文清俊的眉眼。
他身上还穿着运动服,胳膊露出好看的肌肉线条,额头上沁着一层细汗,整个人却是说不出的神清气爽,南颂嗅了嗅气味,一把将他推开。
“一身的汗臭味,走开,别弄脏我的被子。”
这就开始嫌弃了?
喻晋文好脾气地笑了笑,凑过来又亲了亲她,“那我先去洗澡?”
南颂将被子往上拽了拽,没有半点要起的意思,懒洋洋地“嗯”了一声。
喻晋文却不走,“还是,一起洗?”
南颂:“?”
她大脑尚不清醒,有些混沌,没等反应过来,喻晋文就帮她做了决定。
他掀开被子,将她打横抱了起来,往浴室走去。
“那就,一起洗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