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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非南晚烟在半炷香的时间里,不止写了一首?
这怎么可能!这首已经是杰作了,后面的莫不是滥竽充数?
想归想,众人却瞬间来了兴趣,激动的听着湘玉继续道出一首首诗词。
每一首结束,众人都叹为观止,可没想到,第三首,第四首……
一直念到第十首,湘玉才真的停了下来。
众人却都已经惊掉了下巴,傻了眼。
在场的所有人都是略通诗词的,有些更是造诣颇深。
大家都知道,南晚烟写的这十首可不是普普通通的作品,随便拎一首出来,都是可以载入史册的!
有人瞠目结舌的叹道:“就算是历代的诗圣,写诗写词也是要讲究灵光一现的,他们都做不到下笔如有神,可王妃却做到了!真是太厉害了!”
“是啊是啊,别说诗圣了,就是诗仙,诗神来了,也不可能在短短的时间里,就作出整整十首传世的大作啊!这才半柱香,半柱香啊!”
南晚烟被夸得有点不太好意思,心里不断念着对不住大佬们,拿你们的诗词装一装,但她都署名了,感谢大佬。
顾墨凌注视着红衣似血的南晚烟,眼底高深莫测。
这么厉害的女人,当翼王妃太可惜了……
丞相夫人和南轻轻气得眼珠子都要掉出来了。
尤其是南轻轻,狠狠咬着唇,将自己精心写在宣旨上的诗词攥在手里,攥得皱皱巴巴。
她心无旁骛的写了一炷香,写出了三首,这还是她收到请帖时就开始准备的诗词!
可半柱香内,南晚烟写了十首绝作!
每一首都碾压她!
南晚烟!!!
她怎么可以如此打她的脸,出尽风头?!
南轻轻气得揪了丞相夫人一把,丞相夫人也气得牙痒痒,还好她们备了后招,绝不能让南晚烟得意!
丞相夫人的目光,看向不远处一个身着紫衣的公子,使了个眼色。
国公夫人赞赏地看向南晚烟,果真没让她失望!
南晚烟真是处处能给人惊喜!
她刚要开口,人群里一个紫衣公子突然站出来,指着湘玉手上的宣纸,义愤填膺的斥责。
“慢着!王妃这些诗不是她作的,这都是在下张某与同窗许士含辛茹苦做出来的大作!尤其是那首水调歌头,更是张某一句一句琢磨出来的,王妃身份尊贵,竟剽窃在下的作品,实在太过分了!”
紫衣公子的小厮也愤愤不平的骂道:“就是就是,我家少爷和许公子没日没夜钻研出来的诗集,现在还在府上放着,王妃竟然照搬照抄?真是太不要脸了!”
南晚烟这些诗词都是剽窃他的?!
“唰”地一声,所有人都倒吸一口凉气。
刚才还沉浸在这些惊世之作的人,目光纷纷看向那个张公子,面色震惊。
有部分人反应过来,南晚烟这样的草包,怎么可能真的写得出来。
肯定是提前看了别人的书,背了下来。
丞相夫人长舒一口气,盯着南晚烟,心里暗骂。
活该!
谁让这个南晚烟爱出风头,跟她娘一个德行!
这个张公子世代都是书香门第,速记的一把好手,他是有实力的,他说诗词歌赋是他的,可信度绝对比南晚烟高!
南晚烟也有些错愕,还以为遇到苏轼了,但紫衣公子自称张某,那就不是本尊。
她不可能记错,水调歌头就是苏轼写的,跟他姓张姓许的有什么关系?
云恒立马不服气了,挡在南晚烟的身前,“还想不想要你的嘴了!竟敢说王妃剽窃,那你倒是拿出证据来啊!”
湘玉更是气得直跺脚,“就是!我们王妃本就聪慧过人,也不认识你家少爷,怎么可能会知道你家少爷的诗词?!”
张公子一脸愤懑,冷哼一声继续道,“方才那第一首词里,‘我欲乘风归去,又恐琼楼玉宇,高处不胜寒。’是在下与同窗在禅心书院阁楼上,望月远眺时,共同冥思苦想出来的。”
“人在高处不胜寒,我们有抱负,想要奔出一片天地,奈何前方山高路远,还不知道未来等待着我们的是什么,或许往后,我们会迷失方向,忘了本心,于是借此抒怀,这些,都有记录在册!”
“王妃就是剽窃了张某的作品,可真是——辱没了文人素养!”
他说的信誓旦旦,话里话外对南晚烟一通鄙夷,就差指着南晚烟的鼻子骂她恬不知耻了,不少人都开始动摇起来。
甚至有人出声道,“这张公子可是张御史家的,祖辈都是读书人,又是国公夫人的座上宾,你们看他这副样子,不像是在说假话啊。”
“就是啊,张公子文学造诣那么深,他说的肯定是实话!”
一瞬间,所有人都开始议论纷纷起来,觉得南晚烟就是文学败类!
聚韵楼的厢房窗边,于风气得直跳脚。
“呸!真是个臭不要脸的!敢说我们王妃剽窃他,我看是他嫉妒我们王妃了!”
“王爷!快走,快去帮王妃解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