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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眼冒星光,不断点着礼物的数量,“一,二,三……十五件!发达了!”
这些可都是白花花的银子,是她未来和小家伙们安身立命的财产!这次回门的其中一个目的是超额完成了。
她也没想到,丞相夫人手里竟然还有原主娘亲这么多遗物,真是贪心,竟然攥在手里五年之久。
还好原主自己聪明,平时自己攒了嫁妆,不然就凭相府给的那芝麻点嫁妆,非饿死不可。
顾墨寒嫌弃的皱眉,盯着财迷一般的南晚烟,突然冷声问:“为何?”
为何对丞相府一家咄咄逼人。
南晚烟还沉浸在喜悦当中,“什么?”
顾墨寒脸色冰冷,语气不带多余的感情。
“本王问你今日为何做这样的事情?”
他知道丞相府里都是些魑魅魍魉,没一个好东西。
可他意外于一向跟南祁山同仇敌忾的南晚烟,怎么今天会与丞相府为敌?
南晚烟一脸的理所当然。
“这些本来就是我应得的,我今日只是拿回来罢了,你有意见?”
这些个人面兽心的妖魔,当然要好好让他们大出血一次,不然还不知道下一次要怎么变着法欺压她!
况且,她这也是敲山震虎,警示一番。
杀她的那些刺客出自承王府,要说跟丞相府毫无关系,是绝不可能的。
半年内她也除不掉南轻轻,自然就得知道南轻轻为何要丧心病狂地刺杀原主。
只有知道了原因,她才好有应对之策,她可不愿意跟闺女们远走高飞时,还要过上东躲西藏,被人暗算的日子。
顾墨寒对于南晚烟的借口不以为然,冷笑着睨她一眼。
“若理由这么简单,倒是本王高看你了。”
南晚烟背后究竟藏着什么秘密,真是越发让人看不透了。
闻言,南晚烟的眉眼轻挑,指尖轻点窗棂。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反正我就是要钱。”
忽地,南晚烟突然蹙眉,看向顾墨寒。
南轻轻杀原主,不会是因为她嫁给顾墨寒这么肤浅的原因吧?
她的记忆里,这两人没什么纠葛啊?
顾墨寒被她盯得心里发毛,“你盯着本王做什么?眼珠子给你挖出来!”
南晚烟回神,狡辩道,“谁说我盯你了,我只是看你衣服上的纹样还不错,打算回去给丫头们做一些。”
可她心里却还在思考南轻轻的杀人动机。
应该不至于是为了男人,毕竟原主都被这狗男人打落冷院五年之久。
或许是原主掌握了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或者是关乎南轻轻命脉的东西,但可惜,原主没有这方面的记忆。
蓦然,顾墨寒修长的手指掐住南晚烟的下巴,语气冰冷,“少拿小丫头们打马虎眼,本王不管你在想什么,但本王警告你——”
“要是你胆敢再像寿宴那日一样耍手段,将回门的事情告诉柔儿,本王就亲手拧了你的脑袋!”
搞什么?
南晚烟本来大好的心情,突然就被顾墨寒搅得一团糟。
还真是谁动他白月光一下,或者是打他白月光的主意,他就能瞬间炸毛。
要不是顾墨寒位高权重又有武力值,她才想打爆他的头。
南晚烟冷笑,眼角漾出森然寒气,“人不犯我我不犯人,说这些都没用,管好你的白月光,比什么都强。”
说罢,她一巴掌拍开顾墨寒的手,别过脸去不再看他。
顾墨寒顿时沉下脸。
在拥挤的马车里将南晚烟狠狠地摁在窗边,一只手撑在一侧,居高临下看着她。
“你什么态度,是你三番五次招惹别人,本王哪一次冤枉过你?”
南晚烟被他摁着肩,觉得好气又好笑,顾墨寒是怎么敢大言不惭说出这句话的。
她扯过顾墨寒衣领,气势逼人,丝毫不示弱。
“我不想跟你扯这些,你有你要护的人,但我也有我的底线,还有,请你小心点,这些都是我的‘嫁妆’,弄坏了你要赔的。”
顾墨寒扫了一眼她的“嫁妆”,眸中略有怒意。
他都不知道她委屈什么,明明一直是她欺负柔儿。
他的身子压得更低了,靠近南晚烟耳边低声喝道:“本王劝你把你的尾巴藏好了,不要叫本王抓住把柄,否则——要你好看!”
晨风掠过,带起马车窗帘的一角。
湘玉透过缝隙,看见顾墨寒和南晚烟格外亲密,心中顿时一喜。
“老天开眼,王妃总算是熬到头了。”
这次回门也好,和王爷的感情也好,王妃都是一帆风顺的
而且沈侍卫也要好了,他的身子若是好起来,王爷必然更相信和喜欢王妃。
何况,沈侍卫那么喜欢两个小主子,对王妃的态度也不错,说不定日后还能成为王爷王妃感情升温的助攻!
湘玉还在幻想着一切美好愿景,祈祷南晚烟能够一直这样化险为夷下去。
下一刻,她却见高管家匆匆赶来,面色凝重惨白,仿佛有天大的坏事。
“王爷,王妃!”
车夫见状停了马车,车内的二人彼此互看不顺眼,却在也在同一时间放开了手,顾墨寒掀开了车帘。
“怎么了?”
南晚烟见高管家神色难看,心中莫名隐隐生出不安。
高管家气喘吁吁的到了马车跟前,看着顾墨寒,痛心疾首的道,“王爷!沈侍卫他,他快不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