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吃吗？”程诺拎着一只鸡脖子，站在门口问道。
程诺想给程文武炖点鸡汤补补身子，刚去抓了一只鸡，回来就看到了不想见到的人。
“好吃。”
程老婆子回答一句，才反应过来，转过身看到程诺站在厨房门口，挡住了出口。
“小兔崽子破烂鞋，你来这干什么？”
程老婆子扭着身子，护着一锅肉。
她辛辛苦苦挑出来的肉，不能便宜了程诺。
程诺看着厨房里，所有菜都被翻动过，所有的肉被挑走，只剩下被嫌弃的素菜。
菜汤外溢，有些还被打翻在灶台上。
她和春花姨几个人，忙碌大半天做出来的成品，全被毁了。
尤其是那道红烧肉，因为肉少，每一碗。
“做饭啊。”
程诺脸上挂着笑容，回答的乖巧，还顺便扬起了手里的菜刀。
程老婆子吓得后退，说话气势都弱了几分，“你，你别过来。”
程诺向前走了几步，在程老婆子惊恐的目光中，站定在案板前。
“咔”的一声，把菜刀剁进案板里，竖在桌上。
程老婆子被吓了一跳，看着程诺脸上的笑容，只觉得狰狞，想赶快离开这里。
“滚开，我要回屋了。”
“你把我的菜毁了，肉挑走，我怎么招待宾客？
“我的婚礼怎么办？”
程诺目光落在那锅肉上。
她不该把程老婆子交给程文武处理，给她下药毁她清白那么大的事，程文武几乎没有做出任何惩罚。
刚才自己也不该心软，让她拿走剩下的钱，还不长教训。
就因为生活在一个屋檐下，程老婆子犯罪的事情都可以被原谅？
程诺一声“奶”都不愿意叫了。
“付钱。”
“我呸。”
程老婆子听到程诺提钱，扬起手就打。
“我给你爹钱买的肉，我凭什么不能吃？
“我就吃我就拿走，管你怎么办。
“偷你姑姑男人的小贱蹄子破烂货，有娘生没娘养的小杂种。
“死肥猪恶心玩意，吃我的喝我的，还敢管老娘的事了？滚开！”
程老婆子越骂越大声，伸手去打程诺。
程诺顺手拿起案板上的刀，横在身前，程老婆子打下去的手差点怼到刀刃上，一脸惊恐的收了回去。
“你你你……”
程老婆子见识过程诺的力气，不敢跟她硬碰硬。
死妮子，什么时候学会拿刀吓唬人了？
“第一，你给我爹的钱已经还给你了，这些肉是我出钱买的，你要吃就付钱。
“第二，你再嘴巴不干净骂我，我就让我爹把你赶出去，你们母女俩自己过去吧。”
程老婆子是程文武的后娘，十多年前就改嫁走了。
她两年后生下程凤儿又死了男人，被婆家赶出家门。
无处可去的程老婆子，又舔着脸回到了程家。
利用她亲娘荣清心软的性子，说是借住，就这么一直住到了现在。
程诺想想都憋屈。
现在是她要在这里生活，就不能再由着她们吸程文武的血，还不干人事。
“何老八，我爹心软好脾气，容忍你这么多年作威作福，才让你敢算计我。
“既然我活下来了，你的好日子，就到头了。”
程诺语气淡然，最后一次警告她。
“从现在开始，你夹起尾巴老实做人，不惹我不犯我，我不赶你走。
“否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