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小平的租房在的村子东面,是一栋五层高的小楼房,他住在三楼的三零一房。
房东是个四十多岁的老大姐,丈夫在市内一家国营企业上班,一双儿女已经结婚,也住在市内,一般都是礼拜六礼拜天以及节假日才回来,她平时就是打打麻将,收收房租,日子过得逍遥自在。
在出租房旁边的门市部购买了一些卤肉,几个碗装方便面,扛了一箱啤酒,孙小平就迅速回到了自己的租房内。
一进门,孙小平用脚后跟关上房门,踢掉鞋子,把买的吃的喝的往桌子上一放,三下两下把自己剥了个精光,然后就冲进了洗手间。
对照着洗手间墙壁上镶嵌的大玻璃,他仔细地观察着自己的胸口,那些进入身体的气流最后都消失在胸口,肯定有什么奥秘。
可是看是看来看去,除了发现胸部肌肉似乎强壮了一些,什么也没有发现。
这可真出了鬼了!
他嘴里嘀咕着,想了想,转身出去把报纸包裹着的翡翠拿了进来,把外面抱裹的报纸解开,托在手掌上。
果然,翡翠一接触到手掌,那股清凉温润的气流又重新出现了。
就像水流一样沿着手心进入到手臂,蜿蜒而上,进入到胸口消失不见。
孙小平低头紧紧地盯着自己的胸口,眼睛一眨也不眨。
他惊骇地发现,就在那股清凉温润的气流到达胸口的时候,从胸口的皮肤下面,慢慢地浮现出了一个宝塔形状的蓝色印记。
如同一个纹身,上面布满了花草虫鸟,山峰湖泊的图像,个个都栩栩如生,清晰异常。
我擦!这不是那根狗链上面拴着的挂坠么!早上不是不见了么?
它上面怎么会有图像了呢?
还有,它又怎么会拓印到我的胸口上的呢?
他伸手摸了摸自己胸口的那个印记,居然有着一种类似盲文的凹凸感,就好像那个宝塔挂坠真的隐藏在自己的血肉皮肤下似的。
孙小平只觉得自己的脑袋有些乱了,眼前的这一切无比的诡异,已经超出了他的理解范围。
狗链上的挂坠跑到了自己的胸口上,多了一些乱七八糟的图像不说,居然还能从翡翠中吸取能量。
尼玛的,还有比这更奇异玄幻的事情么!这又不是修真修仙。
想到修真修仙这两个词,孙小平的心突然活络起来。
这东西出现得这么的玄幻奇异,莫非这真的是个劳什子的仙人宝物?
这有花有草有虫有鸟的,跟起点,纵横上那些大神描述的空间神器太相似了。嗯!这要是空间神器,那怎么进去呢?
“芝麻开门!”他开口喊道,“咦,没动静,再来。”
“宝贝,请开门,让本主人进来!”
还是没动静,这不对呀!小说里不是说空间神器都有器灵的么,这都跑到自己身上来了,肯定是器灵认主了呀,这没反应没道理呀!
孙小平想了想,好吧!只好放大招了。
他从房间里找出一根缝衣针来,忍痛在左手中指上扎了一下,献血顿时就冒了出来。
我擦,十指果然连心,真他奶奶滴痛呀!
他顾不上手指的疼痛,将冒出来的献血涂抹在胸口那个印记上面,心头得意,这滴血认主招数都出来了,空间神器总得开门了吧!
可鲜血涂抹几遍,手指都扎了两个了,一点动静都没有,这小说上写得的招数不靠谱呀!
他顿时就没办法了,死死地盯着这个宝塔形状的印记,眼睛一眨也不眨一下,想看看能否从上面发现点什么?好解开自己的心中的谜团。
这样看着,看着,眼睛都有些酸痛起来。
就在这时,四周的空间如同平静的水面微起了波澜,一阵晃荡摇摆。
紧接着,他的身形凭空地从洗手间消失不见。
等从晃荡中清醒下来的时候,孙小平才发现自己出现在一个相当空旷的地方。
从繁华的现代都市突然来到这样一个地方,多少地让他有些失神。
不过他到底是久经“起点”“纵横”陶熏的现代青年,网上也不泛一些怪异事件,什么俄罗斯男孩来自火星,什么哈尔滨老太灵猫上身,巨蛇渡劫,缅甸高僧凭空自浮,外星人等等。
最主要的还是他来自湘西南农村,那里自古就有赶尸,放蛊传闻的。
除此以外,乡下各种稀奇古怪的灵异鬼怪故事也是数不胜数,早就锻炼出了他一个大心脏。
所以,他很快就稳定了自己的心神,兴奋地地打量着四周的环境。
这是一个足有二十亩地大小的宽阔空间,头顶和四周都是白蒙蒙地雾气,这些雾气好像是静止状态的,平静似水。
空间中没有太阳,月亮,也没有星星,但是不知哪里来的天光把这里照射的一片明亮。
脚底下黑色的土地,黑黝黝地肥的流油。
来自农村的他知道这绝对是顶级的好地,种植庄稼的话绝对丰收高产。
咦!这地方我好像来过呀!
孙小平突然间觉得这里很熟悉,自己好像来过一次一样。
水塘,布满花骨朵的大桃树,桃树旁的篱笆院子,院子中的茅棚,四周的荒凉土地,空间的白雾,无不在他的脑海中有着熟悉的印记。
他心中想了想,很快就记起昨晚在旅店做了一个梦,梦中的景象就是这样的。
难道自己昨晚做的不是梦,而是真地来到了这个地方?
可我当时是在睡觉呀!又或者,现在自己也是在做梦?
想到这里,他伸手在自己的腿上狠狠地拧了一把!钻心地疼痛传来,痛的他直咧嘴。
他的心里轻松了,这不是梦,是实现世界,自己确实来到了一个陌生地方了。
只是这个地方究竟在哪里?
平行空间?还是地球的某个隐秘地点?
又或者是别的星球?那个宝塔挂坠只是一个通往这里的空间门?
各种稀奇古怪的问题不停地在他脑海浮现,想来想去,怎么也不得要领,孙小平干脆就不去管它了。
他穿过空旷的田地,来到了篱笆院子,进了茅棚里面,走到茶几跟前。
顺手扯了一个蒲团坐了下来,拿起木槌,装模装样地学着和尚的口头禅念了几句南无阿迷陀佛,梆梆的在木鱼上敲了几下。
声音清脆,有种让人心情宁静的赶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