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绝不会辜负你的信任!”海棠一时大受鼓励。
木萱夷看着她蹦蹦跳跳的跑开,一回头就看到从院子里出来的风云闲。
“怎么出来了?我还以为你要在里面多待上一会儿。”
刚刚被海棠发现,她一个女子都没说些什么,反倒是风云闲开始害羞了。
风云闲摇摇头:“还有些事情需要处理,我就不在这里打扰你了。”
“朝廷那边怎么说?”
木萱夷想起这茬,风云闲在几日之前就已经说了,要和京城那边的人联系。
如今已经到了他应该回去的期限,但这边的事情还远远没有结束,风云闲必须要再次获得陛下的恩准,才能够留在这里。
风云闲的神色微不可闻的黯了黯。
光看他的眼神,木萱夷就已经明白的七七八八,她拍了拍风云闲的肩膀:“你可是当朝的丞相,不少事情都需要你来做决定,离开京城那么久,确实也不好。”
“不如你先回去吧,这里交给我来处理,相信我,绝对不会让你失望的。”
风云闲怎么会不知道自己的女孩儿有多优秀?但正是因为他知道木萱夷自己就可以解决这一切,因而才有些不太愿意。
“这里盯着你的人那么多,要是我走了,他们又来骚扰你怎么办?”
他和木萱夷做事都较为谨慎,并没有被人落下把柄,可就算这样,秦修竹也还是察觉到了什么,三番五次地向他追问木萱夷的行踪。
她实在是太打眼了,只需往那里一站,便能吸引周围人的目光。
在京城的时候如此,在外面也同样如此。
“我当是什么事,放心吧,我可是很挑剔的,有你珠玉在前,就算他们再好,也入不了我的眼。”
木萱夷嘴角微勾,笑的春风得意。
风云闲见她这副满不在乎的样子,幽幽的叹了口气。
“我还有两日的时间,先陪你度过这两日再说。”
他一个人快马加鞭,回去用不了多少时间。
这一来一回所抠出的空闲,若是能让他在木萱夷身边多待上两日,也足够让他心满意足。
木萱夷看他这么说,也没有拒绝,点了点头,便目送着他离开这里。
等风云闲的身影消失在她的视线之中,木萱夷脸上的笑容才淡了许多。
“一直躲在旁边偷听,可听够了?”
她极为不满的哼了一声,暗处便有一道人影走了出来,正是秦修竹。
“这些日子我都一直在找你,只是他把你藏的太严实了,让我都没能找到你的踪迹。”
秦修竹抱怨了几声,对风云闲的行径很看不上。
他无非是害怕自己把木萱夷抢走,这么看来,自己还是有些竞争力的。
“所以你就做出跟踪别人的事?”
木萱夷挑眉。
秦修竹以前做事还算光明磊落,但这次风云闲跟她一起过来,她就发现秦修竹行事激进了不少。
“重要的是结果而非过程,起码我现在找到你了,难道不是吗?”
秦修竹对自己的做法没有任何避讳,坦然的看她。
“强词夺理。”木萱夷对此很不认可。
“只要能够见到你,不管用什么办法,我都甘之如饴。”秦修竹并没有被她的话所驱赶,反而还深情款款的注视着她。
木萱夷后退一步,觉得身上的鸡皮疙瘩都起来了:“打住,别跟我说这些肉麻的。”
“你以前对我也不这样啊,现在到底是哪根筋没搭对?”
她打量着秦修竹,思索着这个人被人夺舍的可能。
以前秦修竹确实表露过几次喜欢她的意思,不过都十分含蓄,可不像现在这么大胆。
“以前我以为你只是想去外面玩玩,玩够了总会回来我身边的,”秦修竹眼中闪过悲伤之意,“谁知你去外面转了一圈,现在连未婚夫都有了。”
“我到底哪里不如他?就因为他是京城的公子哥,我不是吗?”
秦修竹一直到现在,都没想通自己到底是输在了哪里。
他不理解。
“感情这种东西是要看眼缘的,如果没有缘分的话,就算再强求也不可能在一起。”木萱夷不理会他的那些话,随口解释着,而后便在他往前时,又退后一步。
“我警告你,你要是再往前的话,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她的实力虽然不算强,但和秦修竹比起来,还是绰绰有余的。
秦修竹小时候生过病,身体素质不如同龄人,否则也不会沦落到被她救的下场了。
秦修竹知道她是真的会动手,为了不会让自己的形象遭到破坏,他停下脚步:“我没想和你作对。”
“你不愿意接受我跟他的关系,而且还三番五次的说这种话,就是在和我作对!”木萱夷强调着。
在和她对视好一会儿后,秦修竹率先败下阵来:“你就是知道我拿你没办法。”
“所以你想好了吗?是继续做朋友,还是就此恩断义绝,以后只当陌路人?”木萱夷从来不是做海王的料,向来有什么说什么,绝对不会给秦修竹任何机会。
秦修竹最后还是留了下来,被木萱夷叫去帮海棠维护秩序。
而她自己,则是进了一个密室。
是前几天她和风云闲一起找到的,原本想要留着两个人一起探索,但现在她闲着也是闲着。
密室里放了一摞摞的银票和金银财宝,在角落里堆出一个小小的山坡。
木萱夷几乎要被那边的光泽闪花眼,过去确认了一下,这些东西都是真货后更是乐的合不拢嘴。
“发了,发了,这次真发了!”
她随手揣起一叠银票,塞进怀里,而后才去观察密室里另一侧的书案。
书案旁有着一个堆得满满的书架,上面罗列的似乎都是些卷轴。
木萱夷将其翻开看了一眼,就发现上面记载的是这些女人们的情况。
什么时候带进来多少,卖出多少,挣多少银子……
林林总总的数目,足足汇聚成了一整个书架,让人看得触目惊心。
木萱夷的神色也凝重了许多。
这些完全可以当成这个组织的罪证呈交上去,上面记录的东西就已经是死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