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主要是没有别的事,我就先告辞了。”风云闲原以为城主有事要跟自己相商,可他留自己许久,说的却都是些鸡毛蒜皮的事情。
风云闲听得不耐烦,主动提出要离开。
城主连忙站起身子:“其实我对风大人敬仰已久,此番请风大人前来,也是为了……”
风云闲冷眼瞧着他:“说。”
“是……”城主张着嘴,半天都说不出个理由,最后才干巴巴道,“是为了瞻仰风大人的书法。”
风云闲见他的脸涨成猪肝色,犹犹豫豫的样子,转身便往回走,他早就察觉到不对劲了,只是一直忍着没说。
到了院子,心中的不安果然成了真。
院子门大开着,里面的人不见踪迹,就连被他安排在这里的护卫们,如今也都昏迷了过去。
要是说对方没有准备,显然是不可能的,他豁然转身,看向紧跟着自己过来的城主。
“不该给我解释一下吗?”
城主愣了下,摇摇头:“这事跟我没关系啊,我只是看风大人你这么着急,所以过来……”
下一秒,他的身子就倒飞出去。
城主的身体重重的撞在墙上,但他却不敢和风云闲作对,只能狼狈的擦掉自己嘴角的血迹。
“真的不关我的事啊,大人!”
风云闲阴沉着脸走过来,神色冷然。
城主抖了抖身子:“我真的只……”
他发出一声短促的尖叫,然后将头一歪,彻底没了声息。
风云闲看着已经昏死在自己脚下的人,转头对跟过来的人道:“把你那些兄弟们叫醒,让他们直接接管城主府。”
“大人,咱们才刚刚过来,这样不太好吧?”
手下犹豫了片刻,他们才刚刚到西京城,如果就直接将地方官员的权限接管,被人传出去未免不太好看。
“他们根本没想过好和我们交涉,我们为什么要以礼相待?”风云闲转过头,声音冷了下来。
“按照我说的做。”
“是,大人。”
属下还从来没见过风云闲这么生气的时候,在他的印象里,风云闲总是脾气很好,波澜不惊。
在风云闲的命令下,那些护卫第一时间关闭了城主府的大门,将城主府的各大道路堵死,逐步开始清盘。
风云闲自己并没有参与其中,而是去寻了下人。
“确定没有看到她离开?”
下人吓的瑟瑟发抖:“没……没有……”
“我一直在附近扫地,那边什么声音都没有,我也什么都没看到。”
接连问了好几个下人,都是同样的答复,风云闲眉头皱起,十分不满。
属下见状连忙道:“木小姐吉人天相,一定不会有事的,大人您先消消气,咱们慢慢找,肯定能找到木小姐!”
不提这个还好,一提起这个,风云闲的脸色就更差了。
“继续问,把城主府的所有下人都问一遍,一定有谁能看到她。”
“那么两个大活人,怎么可能无声无息的消失。”
风云闲扔下这句话,撇开属下离开。
西京城外。
木萱夷抱着小龙包,感受着周围的颠簸,有些后悔。
她原本是想看看这些人准备做什么,结果对方居然给她下了迷药。
虽然很快她就醒了,但人也被放到了这个一直在前进的马车上,而且还是在暗格当中,根本看不清外面的情况,只能感觉到这条路很差。
小龙包同样中了招,她的身体不如木萱夷,睡的比较熟,被木萱夷护着,倒也没出什么意外。
木萱夷皱着眉头,坐以待毙可不是她的作风,可眼下的情况,想要逃出去也不简单。
正当她竭力想办法的时候,突然听到了外面的声音。
似乎不过是一会儿的事,那些喧闹的声音就响了起来,而且越来越近。
“给点吃的吧!”
“求求大人了,赏口水喝吧……”
这些声音木萱夷是听过的,就在她和风云闲进城的时候。
马车已经出城了吗?她思索着,外面又响起了一阵骂声。
“一群没眼色的东西,爷爷我的车也敢拦?信不信爷爷我把你们剁碎了喂狗?”
男人声音很大,透着几分凶厉,那些乞讨的声音一下子就安静了下来,随后便是匆忙的脚步声。他们明显被这个男人吓到了,谁也不敢过来拦路。
“哼,也不打听打听,你龙虎山的大爷是你们能拦的?”男人志得意满,报出了自己的名号。
龙虎山……木萱夷还真没听过这个地方,但看那些灾民们的反应,应该就是在附近。
马车不知道行进了多久,连木萱夷都困得睡了一觉,等她醒来的时候,已经到了一个漆黑的牢房里。
空气里带着浓浓的潮湿感,时不时还有水滴低落的声音,似乎还伴随了男人的呼吸声,离她并不远。
木萱夷适应了一下黑暗,终于隐约看清,自己对面的牢房似乎绑着一个男人,那些水滴就是从男人头顶上落下的。这一幕让她想到了自己曾经看过的一种酷刑,用水滴持续的滴落在人身上的同一地方,长此以往,对方能够活生生的被这些水滴逼死。
木萱夷心中一紧,正准备靠近些看看是不是自己心里想的那样,就被一个东西拌住了脚,软软的,还不小。
“这是什么东西?”木萱夷用脚勾了勾,那东西居然直接站起来了,紧紧的抱住木萱夷的小腿。
“不要打我!呜呜呜,我娘妻有很多银子,只要你愿意拿我跟她换,就能换到钱财,不要打我了,她不喜欢受伤的小孩!”
小龙包哭的那叫一个凄惨,鼻子一把眼泪一把的就要往木萱夷身上抹。
“呜哇——不要杀我啊!”
木萱夷把她拎起来,嫌弃的往旁边放了放,从怀里掏出帕子,擦了擦她的眼泪和鼻涕,让她不至于太狼狈。
“呜呜,闷死也不行……我不想死……”小龙包还在哭,木萱夷已经把帕子扔下,点了点她的头。
“谁要杀你?”木萱夷没好气道。
这货的戏也太足了吧?自己可没对他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