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京城。
西京城如今已经基本恢复了正常生活,家家户户都能够接收到供应的粮食,人们的生活也逐渐恢复了正轨,而不再是那副人人自危的样子。
围绕在西京城外的那些流民们并未散开,而是被集中起来。在西京城外不远的方向建造新的家园,每天定时定点都会有人在外面施粥,这些灾民们虽然不能说是吃饱,但绝对是饿不死的。
而这一切的源头都是因为朝廷派来的巡抚官员,风大人的到来,才将城中那些丰富败不管百姓死活的官员抓了起来,为大家争取到了这样好的环境。
如今的西京城上上下下,没有哪个不说风大人好的。
大家都在齐心协力的建设着自己新的家园,对未来形势一片向往。
但就在这种所有人都十分高兴的时候,西京城的城主府里仍然是一片低气压。
自从风大人接管西京城后,这些人原本以为他们会有好日子过。但没想到这位大人平日里做事一丝不苟,连脾气也十分冷漠,从来没见他对谁有过好脸色。
不过也仅仅是这样而已,起码这位大人在伙食和俸禄方面还是不错的,从来没有苛待过谁。
“风大人,有木小姐的消息了!”
一个下人边跑边喊的冲了进来,让风云闲正在写的书法付之一炬。
他转头看向下人,却没有任何的不满,只是问道:“你说的是真的吗?”
“千真万确!”下人用力点头。
风云闲扔下手中的毛笔,大步走到下人跟前:“仔细说说。”
下人恭敬的行礼:“是有一位公子前来,还拿了木小姐的信物……”
风云闲在听了下人的讲述后,就直接召见了来人。
男子身形清瘦,脸色是不正常的苍白,根据他的话,木萱夷被人关在牢里,似乎是想要跟什么人做交易。
风云闲不用猜就能想到,对方肯定是冲着自己来的,不过因为西京城被自己治理好了,那些官员更是在自己到来的第一天就被他清理掉,他们根本没时间联系自己的这些线人,导致他们目前还没有动作。
那些人应该也没想到,自己的动作会那么快。
“你知道她的位置,带我过去找到她,我可以给你你所期望的奖赏。”风云闲沉声道。
男子说的应该不是假的,他手中所带的信物也是自己第一次送给木萱夷的礼物,木萱夷一直都很好的带在身上。
他愿意将这个东西交出来,证明她对这个人确实是信任的。
男子没有任何犹豫就同意了下来。
虽然这个时候已经快要下午了,但风云闲却连第二天都不愿意等,直接就领着他去了对面的山寨。
在他们的印象里,这次过去应该是要解救木萱夷,让她成功逃脱那些山匪的魔爪。
但等他们到山上的时候,才发现那些山匪居然无人值守,防卫居然这么松懈。
为了担心对方,是不是提前得知了他们要来的消息,从而做了什么计策,他们的前进都是小心,小心,再小心。
但事实证明,那些人确实没有守卫,他们一路过来都没有看到人,显得格外异常。
就连男子都十分惊讶,毕竟在他逃走的时候,可是看到对方的山寨守卫十分严密,根本就没有疏漏,打消了他想要把木萱夷带走的想法,只能去搬救兵。
但这次的情况明显不一样。
“怎么样?有没有考虑好要跟我合作?”木萱夷笑吟吟的看着对面的男人。
小龙包撇了撇嘴,她这些天已经不是第一次说这话了。
她就那么喜欢这句台词吗?
“你这是威胁,赤裸裸的威胁!我堂堂山寨之主,绝对不可能答应你的!”
所谓的山寨之主,这会儿正被五花大绑,满脸怒火的看着木萱夷。
他想不到自己英明一世,居然会败在一个女子手上,还是个他以为已经被自己抓起来,没有任何威胁的女子。
他有些懊恼,早知道就不应该答应他们帮忙,把人带走的。现在倒好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了吧?我知道这个女子这么彪悍,他们绝对碰也不会碰她一下。
可是以至此,说什么都已经晚了,他只能恶狠狠的盯着木萱夷,试图诅咒她。
“别拿这样的眼神看着我呀,人家害怕。”木萱夷一边笑着,一边毫不留情的一脚踹了过去,潜台词十分明显。
老娘也是你能瞪的?不看看自己现在什么样子。
山寨之主吃痛倒地,他周围的兄弟们也早就被绑成了一团,嘴里还塞着布条,根本没办法帮他,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他们的老大被人羞辱。
“敬酒不吃吃罚,我再问你一遍,要不要合作?”木萱夷干脆直接踩着他的身子,居高临下的看着他。
风云闲和男子就是在这种情况下进来的,风云闲在推门而入的时候甚至还喊了一声。
“萱夷,别怕,我来救你了!”
这话说完,他看着面前的情况陷入了沉思,有些怀疑自己的眼睛。
木萱夷连忙收回脚,飞快的扑到风云闲身边:“风大人,你可算来了,这些人都太凶了。”
“让你受苦了,”风云闲回过神来,选择性无视了那些被绑成粽子,满脸绝望的众山匪,将木萱夷抱在怀里,疼惜道,“他们没对你怎么样吧?”
木萱夷挤出几滴眼泪,嘤嘤嘤的趴在了风云闲怀里:“目前为止,他们还没对我做什么,不过往后就说不好了。他们连饭都不让我们吃饱,小龙包正是长身体的年纪,哪里能受得了这样的苦。”
她这么说,风云闲的神色也冷了下来;“这些人确实过分。”
众山匪们都傻眼了,过分的到底是谁?他难道没看到是自己等人被绑在这里吗?
这个女人一过来就叫嚣着要占领这里,强行想跟他们合作,再被他们拒绝后,更是直接将他们所有人都打趴下了,然后还把他们绑成了粽子扔在这里,接受着她的羞辱。
难道他们不才应该是被可怜的一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