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都有鹰隼跟着他,他隔日还给李芳菲报平安。
只是这个时候突然有声响,难道是发生了什么事?
其实他很清楚,有人不想让他再回京。
就在所有人警惕的时候,箭矢的破空之声传来,一箭射中了他们的战马。
接着马的嘶鸣声接连响起。
谢庭钧暗道一声糟糕,这些人是不想让他们逃走。
“大人,你先走。”姜涛也发现了对方的意图。
“一起撤。”谢庭钧没有丢下他们的意思。
“大人知道我们此行的重要,莫要耽误了正事。”姜涛提醒。
谢庭钧看着姜涛:“你们也是保命要紧,有机会就逃走。”
“是。”
谢庭钧侧身上马,很快消失在黑夜里,身后响起打斗声。
前面谢庭钧骑的马被绊马索绊倒,黑夜里跑出来十几个黑衣人。
“人呢?”领头的查看四周,只有马并没有人。
“难道这只是受惊跑过来的马?”一边有人猜测。
“赶紧把绊马索布置好。”
……
此时一边的山林里,谢庭钧悄无声息的过去了。
夜里他自然无法发现这里埋伏了人,但是盘旋在上面的鹰隼知道,所以才提前预警让他躲过这一劫。
李芳菲半夜突然惊醒猛的坐了起来。
“小姐。”守夜的葡萄慌忙过来。
李芳菲这才意识到自己已经坐了起来:“有没有鹰隼回来?”
“奴婢这去看看。”葡萄也不知道有没有鹰隼回来。
葡萄离开,李芳菲也没有继续睡。
刚才她做了一个梦,梦里谢庭钧在漆黑的山林里奔跑,周围到处都是追他的人,她也不知道谢庭钧要跑到什么地方。
葡萄看了一下就跑了回来:“小姐,没有鹰隼回来。”
李芳菲心里还是不安稳。
其实谢庭钧离开京城的时候,她就知道谢庭钧这次出去不会安稳,不想谢庭钧回来的人太多。
只是这次是皇上派人保护谢庭钧,别人也不能说什么。
“小姐是不是做噩梦了?”葡萄试探着问。
李芳菲揉了一下额头:“没事。”
“时候还早,小姐再睡一会儿。”葡萄提议。
李芳菲却完全没有睡意:“不了,你先去休息。”
葡萄并没有离开,在一边伺候着。
李芳菲想谢家肯定没人去保护谢庭钧,有皇上的人保护,李家也不好派人。
如今想要派人保护谢庭钧,只能是比较隐秘的那些人。
若是山神族人没有离开,他们倒是最好的选择。
如今……
想到西朗现在的情况,山神族也不知道是怎么样一个处境,又觉得有些麻烦。
“还有谁呢?”李芳菲往后一靠。
看来要抓紧时间培养自己的人,不然遇到事情总是这么被动。
李芳菲一直想到鸡鸣的时候,听到鸡鸣声,她突然一个机灵:“杨家。”
虽然他们之前和杨家有些过节,谢庭钧也一直不想放过杨家,可是这个时候杨家应该是最好的选择。
天一亮,李芳菲就派陆甲去请杨凌。
杨凌还没有吃饭就被请到了谢家,这是他第二次来谢家,也是第一次正式来谢家。
他一进么就看到雪儿在院子里晃悠,他仔细的看了看。
上次来的时候,他也见到了雪儿,只是那个时候凶猛的厉害,不像现在这样温顺。
就在他想谢家怎么会养这种猛兽的时候,几只鹰隼盘旋落到后面的院子里,看的杨凌眼睛都直了。
豹子虽然凶猛,养在家里却也只是玩物,但是鹰隼不同了,它可以送信,而且是所有方式里最快的。
要知道最快的得到消息取得先机对他们生意人来说太重要了。
平常人能驯养一只就不错了,怎么会有几只出现在谢家?
“杨公子不舒服?”李芳菲看杨凌站在院子里发呆。
杨凌这才反应过来慌忙尴尬的行礼:“谢少夫人一大早派人把我叫来,可是已经确定了。”
“不是。”李芳菲一点都不客气。
杨凌也知道没那么快确定:“难道要等谢大人回来?”
他知道谢庭钧又去阿勒川了。
“上次你绑我的事,我家夫君很生气。”李芳菲打量着杨凌。
“上次的事情……实在抱歉。”杨凌无奈的说。
“道歉得有诚意吧?”
“所以我们杨家这次给的价格十分友好。”
“价格是价格的事,道歉是道歉的事。”
杨凌有点无语:“那谢少夫人请说,需要我们杨家做什么。”
“保护我夫君。”李芳菲直接说。
杨凌想这谢少夫人可一点都不客气:“这……我们杨家出手,谢少夫人你放心。”
“毕竟我们要合伙做大生意,你也不想你的合作对象出事,只要你们杨家此次保护我夫君平安的从阿勒川回来,我们之前的恩怨一笔勾销。”李芳菲保证。
杨凌怎么觉得这件事不简单呢?
“你说要是皇上知道熠王谋反那天,你们杨家把我挟持了,会有什么后果?”李芳菲盯着杨凌“皇上知道了,那些世家也会知道,到时候你们杨家……”
偷鸡不成蚀把米!
杨凌立马赔笑:“我们要和谢大人合作,保护谢大人是应该的,谢少夫人放心,在下一定给办的妥妥帖帖。”
李芳菲点头:“我等杨公子好消息。”
“好。”杨凌也不多说。
要怪就怪他们杨家贪。
看着杨凌离开葡萄有些不解:“小姐为何会相信他?”
“因为……有利益关系。”李芳菲只能赌一把。
杨家既然这么确定和他们合作,定然也是查到了什么,这些半隐世的老怪物,不会做赔本的事情。
安排了这件事,吃过早饭之后李芳菲去找宋简了。
他本不是京城人士,但是因为科考就留在京城,又因为没多少钱,于是住在距离京城十几里的镇子上。
李芳菲他们到的时候,宋简被一个妇人拿着扫把追着打,那叫一个狼狈。
“你还是一个读书人呢?怎么就教孩子一些乱七八糟的东西,这样的夫子,就是误人子弟。”妇人骂完气呼呼的拉着自己的儿子离开。
宋简看着妇人离开,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服:“愚不可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