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只要柏家人叫它,它都搭理,蹭一蹭绕个圈什么的。别人叫它,它就不搭理了。
“大程怎么逗,它都趴着不动弹。气得大程最后叫它死狗。”
放假回来,第一个周末刚好是柏以凡生日。约好去元苗苗家别墅庆祝。柏以凡总算见到谢岁辰。
路上柏以凡把自家神奇的狗讲给谢岁辰听,绘声绘色。
谢岁辰:“我下次都不敢去了。”
柏以凡乐:“有什么不敢的?它敢冲你叫,我打断它的狗腿。”
谢岁辰:“我怕它不搭理我。”
那就是把他当外人了。
柏以凡走了几步:“不会的。”
“我不是怪你,”谢岁辰知道失言,却不知怎么解释,“我们快走吧,今天胡老师也抽空来了。”
胡谛从一堆画稿里爬出来,此时此刻坐在元苗苗家客厅角落的沙发里——补觉。
路语茗路过皱眉头,问楚修宁有没有毯子。楚修宁只好去找元苗苗。
柯颜走到胡谛身边——的钢琴边坐下。“噹”一声,钢琴出声。
胡谛一下弹起来,吓醒了。
柏以凡和谢岁辰进门就见这么一幕。
柯颜在弹琴,胡谛呆站着。
柯颜是和路语茗一起的,从前乐队贝斯手,不爱说话就爱倒腾乐器。这是粉丝都知道的事儿,所以胡谛也就不计较。
胡谛什么都没说打算继续睡觉,刚要坐下,余光看见柏以凡。
胡谛一秒清醒。
柏以凡特开心,跑过去:“胡老师!”
胡老师两年不见还是从前那样,冷冰冰。
胡谛:“嗯。”
眼神在柏以凡和谢岁辰之间转了转。
胡谛:“长高了。”
柏以凡:……
胡谛:“还胖了。”
柏以凡:……
胡谛:“生日快乐。这两天忙着踩相亲的傻逼,礼物没来得及准备,日后补。对了,我之前给你的素描还在不在?”
柏以凡不知道胡谛葫芦里卖的什么药,点了头。
胡谛:“你把你自己的那张和谢岁辰那张拼一拼,能成一张,大概是这样。”
胡谛看了看周围,只有一个柯颜。胡谛抓过柯颜,拿了他一只手摆了个半心,自己再配合摆了个姿势,挤出一个笑。
两只爪子合成一个心形。
一秒,胡谛把柯颜塞回钢琴边。
胡谛转脸:“两张素描拼一起,就是刚才比划那样的。”
柏以凡挠了挠头发,谢岁辰垂下眼。
胡谛:……
柏以凡打起精神:“胡老师,你手上的墨水没洗掉。”
胡谛低头看手。
钢琴声再响起,胡谛跑去洗手了。
胡谛回来时,柏可非和尤成都来了。
人到齐,元苗苗做介绍。路语茗、楚修宁、柯颜是明星组,柏可非、尤成、柏以凡和谢岁辰是学生组,胡谛独一个。
“美工组。”胡谛一本正经解释,“美丽的美,工作的工。”
元苗苗两眼一亮。
接下来,元苗苗一直在和胡谛扯东扯西。
柏可非则和路语茗聊电影。
谢岁辰去找了楚修宁。
楚修宁:“向家里人出柜?不好说。我向家里出柜时,还没遇到小路。而且他们都是混娱乐圈,这事也不算稀奇。我就是周末吃早饭的时候跟他们打了个招呼。”
谢岁辰:……
楚修宁的经历不具备任何参考价值。
楚修宁察言观色,补充:“小路出柜时,也没有和我认识。但情况和我不一样,路叔叔和他好多年不说话。前年他回……他突然不倔了。又回家几次,软磨硬泡,我跟他一起被揍了一顿,然后就好了。”
谢岁辰:……
柏以凡出柜的时候,自己要陪着。
这时柏以凡走过来,楚修宁突然说:“不管过程多艰难,只要父母是真爱子女的,终究有接受的一天。但喜欢的人如果不坚持,可能走了就回不来了。”
柏以凡:……
这时元苗苗喊开席。谢岁辰拉着柏以凡去餐厅。
一个大蛋糕,十八根蜡烛。
上书:凡凡十八岁成人啦啦啦!
谢岁辰看着蛋糕心情很复杂。
生日歌演唱等级不俗,路语茗主唱,柯颜配乐。大家跟着哼哼,特开心。
柏以凡问谢岁辰:“之前在家许过愿了,再来一个会不会太贪心?”
谢岁辰:“不会,把我今年的愿望匀给你。”
柏以凡乐,毫不客气许了一个宏愿。
十八岁成人,生日当然不能只吃蛋糕。元苗苗开了一瓶香槟,谢岁辰喝了一口就放下。
柏以凡倒是兴致高,到处和人碰杯。
香槟度数低,柏以凡又是不易醉体质,咕嘟咕嘟好像在喝白开水。后来开心起来,抱了瓶红酒当白开水。
柏可非看着他胆战心惊:“凡凡你少喝点,醉了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