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岁辰:“给你输个氧?”
“我要吃饭。”柏以凡窥破谢岁辰小心思,又突发奇想,“螃蟹,咱俩好像还没吵过。来吵一个试试?”
谢岁辰:……
谢岁辰没搭理柏以凡,洗手要去做晚饭。
打开锅,粥已经煮好了。
柏以凡自己入戏:“你居然说我煮的粥不好吃!皮蛋瘦肉粥就不能加糖了吗西红柿鸡蛋我就加酱油怎么着豆浆必须放辣椒咳咳……”
说得略快忘换气。
谢岁辰:……
谢岁辰不说话,捞过柏以凡拍了拍后背顺气,再给他输氧。
亲完,谢岁辰说:“你忘了?咱们吵过的。”
柏以凡:“什么时候?”
谢岁辰:“买书架的时候,记忆不深刻?可以加强一下。”
柏以凡:靠!
下面重温旧梦,螃蟹钳着健忘凡加强记忆。
直到再也忘不了,柏以凡趴在床上,做检讨:“我发现了,咱俩要是吵架了,你就是打算色诱解决问题。”
谢岁辰“嗯”了一声,又问:“可行吗?”
柏以凡:……很好很强大。
柏以凡装死不说话。
谢岁辰抓了抓柏以凡的头发:“冷战也算吵架吧?”
柏以凡:……
“算!”柏以凡翻了个身先下手为强。
一闹过了火,第二天听讲座,柏以凡趴在第一排的桌子上昏昏欲睡。
2床是个好兄弟:“凡凡你怎么了?”
大黄明察秋毫:“纵欲过度。”
柏以凡:“滚!”
这时开讲座的老师进教室,刚好路过,停了停看了一眼柏以凡,直乐呵。
柏以凡“唰啦”一下坐直了,内心却是崩溃的。
他跌死之后心心念念这老头,结果这辈子第一面说得第一句话居然是——哥屋恩。
比跌死前那次糟糕的面试还不如。
不过柏以凡也不担心。
这老爷子其实是妙人一个,治学严谨,但生活细节上没那么斤斤计较。
朱老爷子上台咳了咳:“同学们好啊,我是朱亮之。被你们系主任拉来和大家聊天。不过这题目也忒大了点,中国古代的生死观。今天一看这题目,吓得我啊,赶紧多吃了两块红烧肉。”
全场爆笑。
柏以凡:老头你居然敢吃红烧肉?且等我的酸葡萄!
柏以凡这边拼命回忆当年的酸葡萄是从哪儿买的,朱老爷子开始漫谈。
老爷子很谦逊,事先声明题目太大,只和大家聊聊天。
下面果然是漫谈聊天了,从《论语》儒家生死观讲到了老庄思想,又谈《南华经》,还拉着《老残游记》说了说。
最后结论是:生死观对生死没什么用,而古人生死观说不得。
朱老爷子:“生死之事太大太玄妙,三言两语说不得,更加说不透。常怀敬畏,拗不过不如放开。”
在场众人面面相觑,只觉得这老头太有趣。
柏以凡却低头:“拗不过……”
柏以凡突然乐起来。
朱老爷子刷一眼台下,看见:“哎,我看到个同学在偷着乐,来说说感想?”
没有点名,更没有说方位。要是柏以凡想说站起来就成,不想说也无所谓。
柏以凡当然站起来:“老,咳咳,朱老师,我就是想,您说的对。放开就成了,干嘛庸人自扰。不如吃块红烧肉。”
朱老师大笑。
柏以凡跌死回来总是挂念孟婆汤,发现路语茗异常之后还会盯着他,觉得他不死,自己也没事儿。
其实没必要。而且他一直这么做,却一直没想通透。
讲座散了,柏以凡欢欢喜喜去找老头聊天,直言道:“朱老师,我想考您的研究生。”
朱老爷子:“很严格的啊,要背很多书。”
柏以凡早有准备:“不读,不背,不倒背如流,怎么研究学问呢?”
朱老爷子心花怒放。
柏以凡在心里点头:等会儿可以去买酸葡萄苗了。
朱老爷子还不知道自家的院子已经被柏以凡惦记上,柏以凡也没能立马去买酸葡萄苗。
柏以凡溜完花卉市场,没看到合适的。打算改日再来,就回家去了。
柏以凡刚到家,柏可非打来电话:“凡凡……”
有气无力,蔫蔫的。
柏以凡心里一紧:“你哪儿呢?怎么了?你慢慢说。”
柏可非:“我我……我……”
我了半天没说出其他字来。
柏以凡怒:“你你……你……你什么时候结巴了?说话!”
“怀孕了。”
柏以凡:!!!
“恭喜啊,什么时候做的变性?高科技呢。”
柏以凡脑子也炸了,完全不会好好说话了。
“小玥。”柏可非的声音又激动又疲惫。
电话两头,都沉默。
谢岁辰听到声音从书房走出来,看柏以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