测试广告1今天是个晴天,楚寻回来了。
也许是年纪越来越大的原因,近来面对百姓时,楚寻喜欢保持着温和的笑容。他希望自己的眼神可以照顾到每一位偶遇的百姓,可以让每一位百姓都感觉到很安心。
苍黄城中的百姓没有不认识楚王爷的。对于老百姓来说,严肃的楚王爷是可信的,和蔼的楚王爷是可亲的。大多数的人都庆幸自己能生活在一位贤能的城主的治下。
路人见了楚王爷,纷纷退到路边施礼以示尊敬,那份尊敬是由心底而生的。有胆子大一点的人会壮着胆子问候道:“王爷您安康!”
“王爷您安康!”
“大家都好!大家不必拘礼!”楚寻摆手示意众人不必多礼,他感觉自己此时像天帝在巡视人间。
当然,天帝巡视人间时会乘坐天下最豪华的云车,云车由九匹紫骝马拉着,车子像飞起来一样,车轮几乎不着地。
人只要见过那场面一次就终身不会忘记,楚寻小的时候见过先帝出行的画面,他至今仍然记忆深刻。
楚寻进城以后走的并不快,他近来很喜欢这种与治下百姓近距离交流的时候。独自一人,没有带着随从的他,今天显得格外平易近人。
肉眼可以看的出来,这位王爷今天的心情很不错。
楚寻从哪儿回来?当然是从天都回来。他和司直大人时缺共同组织了一个“琴台会”,结果很不理想,因为参加“会议”的人员中的某两位互斗了起来。据说那两位暴脾气的人员闹下了琴台,又继续在天都脚下和附近的海岛上“斗殴”,然后他们又一路斗回了大陆。
封庭弈和阎魔罗斗殴的结果怎么样了?暂时没有第三个人知道结果。
这场徒生出来的混乱并没有打乱楚寻和时缺接下来的行程安排。二人后来走下了琴台,把天都附近的海岛都一一逛了一遍。
虽然最后并没有找到证据来破解二人心中的历史谜团,时缺感到很失望。但是楚寻却觉得无所谓,因为他本来就没有抱着太大的希望。
然后,楚寻就告别了老友,他回来了。
这趟外出之行,与司直大人时缺的关系似乎又进了一步,这是楚寻心情很好的一个原因。
一路微笑着对百姓挥手示意,楚寻并不觉得烦累。但是,这位王爷一脚踏进自己的王府大门之后,脸上的笑容就立刻不见了。
“王爷回家了!”
下人们是一阵慌乱,黄芪也不例外。但一阵慌乱之后,更紧张的慌乱时刻还在后面等着他们。
有些事情是瞒不住的,一刻钟之后,楚王府里笼罩上了乌云。
那个中毒的、倒霉的人又是幸运的,她没有死。她被人从地牢里吊了出来,模样有些惨。地牢的进出口注定了进出的方式,从那种地方被吊出来也就没有什么尊严可言了。
楚悠悠现在昏迷不行、气息微弱,形同死人一样。楚寻在查看了她之后,给她喂了一粒药丸,就让人把她送回住处去了。
旁观者紧张极了,特别是楚原和黄芪。
没想到家里会发生这样的事,楚寻暴跳如雷。他挥出一掌把楚原打飞了出去,于是一场“家暴”进入了进行时。
被家暴的对象是楚原。摔倒在地上的他没敢爬站起来,而是顺势跪在了地上,同时不停地磕头求饶:“父亲大人息怒!父亲大人饶命啊!”
“家暴”事件的主要发生的地点:王府地牢外面的院子里。
这是一个普通的院子,楚寻在这里向被他家暴的人和下人再次展示了他眼中的“杀意”。
“王爷,您息怒啊,您听世子把话说完……”黄芪的额头也磕破了,他心里也非常害怕。没有人会不怕死,他害怕自己被殃及——进而丢了性命。
“他还有什么好说的?愚昧、无知、狠毒!这个蠢货,他连自己的妹妹都能毒杀,他还有什么事情不能做的?”楚寻抬脚又踢了楚原一脚。
楚原拖着被踢骨折的胳膊,继续哭着替自己辩解:“父亲大人,我真的没有让人给悦儿妹妹投毒。我见她修炼邪法,又见父亲大人不在家,就擅自做主把她给关起来了。”
“王爷,以小人看,世子肯定不会毒杀自己的亲妹妹。这其中或许有什么误会,还望王爷您明察。”黄芪跟着求情道。
“误解?黄芪,你说说会有什么误解啊?”楚寻问。
“这个……这个……”黄芪的嘴巴打结了。
“父亲大人,我说,我什么都说。是这么回事,娴儿妹妹给了我一根阴魄针。不,我当时不知道那根针有什么神通,也不知道那根针叫阴魄针,这些都是娴儿事后跟我说的。是这么回事,她让我用那根针去扎悦儿妹妹身边的那两个侍女一下。我觉得好玩,那天我在路上碰见了悦儿身边的一个侍女就扎了她一下,然后她就疯了……”尽管非常害怕和紧张,楚原还是想隐瞒一些情节,他的话说的磕磕绊绊的。
“娴儿给的你阴魄针?”楚寻盯着儿子的眼睛问。
“确实是娴儿妹妹给我的,她说……她说……”楚原结巴更厉害了。
“她说什么?”楚寻又抬起了手。
“别打了,我说,我都说。娴儿说那针是她从阎魔罗身上的百宝囊里拿的,大概是什么法器。她说阎魔罗曾经威胁过她,说她要是不听话就用这种针扎她,然后运气罩住她摄取她的魂魄,然后她就会听话了。我也是听娴儿这么说,觉得好玩,才在那个胖侍女的身上试一下,没想到她疯了……”
楚寻冷笑道:“你说悦儿修炼邪法?弄了半天是你在修炼邪法?不得修炼之法,你如何能催动得了这阴魄针?你还有何要狡辩的?”
旁边跪着一个下人,这个下人双手托举着一个包裹。包裹已经被打开了,里面有一块长条形的粗硬布,硬布上面插着五根手指头长的铜针。
楚寻取出其中一根针,他对这太阳看了看这根针。他对楚原的话有几分真有几分假已经有了判断。
“父亲大人,我真的不知道这种就是邪法啊,或许是我运气时误催动了阴魄针。我没,我没想到是这样。”楚原抬起头又迅速地磕在地上,他此时后悔极了,他不该趟这种浑水的。
“去把楚娴那个贱人带来!”楚寻吩咐道。
他刚吩咐完,楚娴已经来了。
“父亲大人!幸好,悦儿姐姐没有死。您就看在骨肉亲情的份上饶过兄长这一回吧。”楚娴今天像换了一个灵魂,说话的语气完全不似往常。
“他说这件事是你唆使他起的头?”楚寻问。
“什么事啊?我可没有让他毒杀悦儿姐姐!”楚娴跌坐在了地上,一副柔软的样子。
“哎,娴儿,你可不能不承认啊。那阴魄针是你给我的吧?你让我拿针去扎人,那侍女疯了之后,你又让我出面指认说是悦儿修炼邪法害死了自己仆人,你还伪造证据让我把她关到地牢里。”楚原擦掉额头上的血,他终于敢抬起头了。
楚娴叹气道:“我怎么不知道兄长你说的这些事?那些明明是你自己做的事,你想赖到我的头上?”
“娴儿,你可不能害我,就是你让我那么做的。我对楚悦又没有怨恨,我害她干什么?你是嫉妒和害怕她会嫁给阎掌门……”
“住口!”楚娴恶狠狠地蹬了楚原一眼。
楚原还真被吓住了,他喃喃道:“明明就是你……”
“闭嘴吧!兄长,你会听我的?你什么时候听过我的话了?我和悦儿姐姐前几日还一起逛园子呢,我是不相信她会修炼邪法的。倒是兄长你,你和烈焰宗的护法罗隐是什么关系?你趁着父亲大人不在家,你把他带回来在府中来寻找什么呢?”
“谁?罗隐?我没有带他回来……”
“我亲眼所见,许多下人也看见了。”
……
听了一会儿楚娴和楚原的吵架内容,楚寻突然笑了,他的笑声让在场的人毛骨悚然。
楚原和楚娴的争吵声中断了。
“娴儿,我问你,他说这阴魄针是你从阎魔罗的身上偷拿的?”楚寻蹲下身子,他似乎对他这个女儿刮目相看了。在他看来,女人变聪明了并非坏事,因为聪明是一个人可以成事的必要条件。
“根本没有的事!从地牢里出来之后,这些日子女儿一直在反思。父亲大人您是一家之主,女儿的事定当由您做主。从那之后,女儿再也没有见过阎魔罗了,如何从他身上盗取这个什么针?况且阎魔罗那种诡计多端的人,外人想从他身上盗取东西?岂是那么容易的事?且,兄长和罗隐关系甚密,他想获得那个什么针,会很难吗?”
“嗯,你说的也有道理!”楚寻站了起来,他又伸手拉起了楚娴。
“多谢父亲大人您肯相信娴儿说的话!”楚娴的眼睛里蒙上了雾气,眼泪快要流出来了。
“娴儿,为父决定找一个合适的时机把你送到天都去,送你去蕊珠宫里去伺候天帝,你可愿意?”楚寻问。
“全听爹的安排!”楚娴抬起衣袖拭去眼角的泪珠。
“你回去吧。”楚寻一句话,判了楚娴无罪。
见楚娴走了,楚原傻眼了。但是,他还没有来得及继续辩解就倒在了血泊中。
倒不是楚寻把楚原给杀死了,他只是再一次暴打了这个蠢货而已。
眼见着楚原被家暴成了重伤——不省人世,黄芪跪爬上前,苦苦哀求道:“王爷您别打了,再打下去就要出人命了。”
“黄芪,你别护着他,这样的蠢货活着还不如让他去死。”楚寻余怒未消。他最恨愚蠢的人,偏偏生了愚蠢的儿子。
“世子毕竟是王爷的您的独子啊,您就真的能下手打死他?王爷您不是说过,人犯错是常有的,能改就好。我看世子这一回肯定会知错的。而且悦公主命大,小人相信她一定会没事的。”黄芪趴在地上不停地磕着头。
“也许是悦儿中毒的剂量不大,暂时还没有要了她的性命。可是,老夫无法解她身上的毒啊。来人,去拿点冷水来把这个蠢货给泼醒了,老夫要问问他投的是什么毒。”楚寻厌恶地看了地上的楚原一眼。
“或许真的不是世子投的毒呢?连王爷您都无法的解的毒——会不会是外人来投的毒?毕竟前两天王爷您不在府中,有居心叵测之人趁机来捣乱和制造混乱也不是不可能。”黄芪说出了自己的猜测。
“嗯,也有你这么一说。把这个蠢货抬回去,找个人给他治一治伤。老夫要去看看悦儿了。”楚寻忧心忡忡地走了。
“诺!”
慌乱紧张的气氛暂时消失了,黄芪很庆幸自己没有被殃及,他“同情”地看了地上的楚原一眼。测试广告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