测试广告1周围是一层像雾气的一样的光晕,楚悠悠眯着眼睛看着自己刚才穿过来的地方,心想这就是所谓的结界?
“悦儿,快看看我们该怎么打开这道石门。”遇见了阻碍,封庭弈第一次没有了主意。
他们面前是一堵石门,周围是光滑的石壁。除此之外,空空如也。
和想象中的天牢门口的景象不一样,楚悠悠疑惑地问:“不是说有天兵把守吗?怎么不见天兵?”
封庭弈晃了晃手中的令牌,说道:“或许是因为我们有这个,所以天兵们都隐匿不出了。他们隐匿在何处呢?结界里?或者是石壁里?”
“不管了,只要他们不出来阻拦我们就好。只是这门该怎么打开呢?石料质地坚硬,石门厚重,一定有开启的机关。”楚悠悠仔细地查看了一番这扇石门。
“找到机关了吗?”封庭弈问。
“封庭弈,你本事高强,你来……”楚悠悠示意他过来对石门做出推拉的动作。
推,拉,托举,封庭弈皆使出了全力。只见石门纹丝不动。
“呃,就这么被一道石门挡在外面啦?”楚悠悠有些丧气,她伸手拍了一下石门。只见石门缓缓向地下陷进去了。
“悦儿!”封庭弈露出赞许的目光。
两个人走进了天牢,里头光线昏暗,只有一条路通向前方。路的尽头是一条直直的向下通道。谨慎起见,两人停住了前行的脚步。
“封庭弈,你以前就没有听别人说过天牢里是什么样子的吗?”楚悠悠问。
“我没有想到自己有一天会到这儿来。我猜,这下面是关押犯人的所在。”封庭弈朝向下通道里扔了一块石头,他在听这通道的深度。
“也不见个人,那我们就从这儿下去?”楚悠悠心想要是能找个人问问就好了。
突然,从他们的头顶上掉落下来一个东西。惊的封庭弈不由得拉着楚悠悠后退了几步。
原来是个人!这个人像猴子一样挂在向下通道的边缘,仅露出半截身体。
“尊贵的客人,你们好啊!你们是想来提审谁?还是看望谁?又或者是想亲自体验一下坐天牢的乐趣?”
“你是谁?”封庭弈问。
“封掌门,但凡你过去多了解一点关于天牢的知识,你就不会问出这样无知的问题。老夫是这天牢里最高的官——典狱长智昏。”
封庭弈抱了抱拳,说道:“原来是典狱长大人。你怎么认识……”
“你千万别问我是怎么认识你和她的。其实,我以前并不认识你们。只是在你们进入天牢大门的那一刻读出了你们的身份而已。哦,你也千万别问我是如何读出你们的身份的。因为我没有必要把我的那点本事全部告诉你们。”智昏睁着一双精明的眼睛。天牢里许久没有外人来了,这会儿来了两个外人让他有些兴奋——终于有人说话了。
楚悠悠说道:“大人,我们来是想看望一个人,他是南容。”
封庭弈补充道:“不!是两个人!还有河磨玉。”
“南容是我们这儿的客人,你们想见他很容易。至于河磨玉嘛,我们这儿没有这个人。”智昏向封庭弈伸出了右手。
封庭弈心领神会,他忽然把楚悠悠随身携带的小木剑扔给了智昏。
“一把木头小剑,虽然不值钱,但是毕竟是来自诸沃野的灵木,倒也能勾起我的兴趣。本典狱长最喜欢做的事情就是把不值钱的东西打磨或者锻造成值钱的东西。我或许可以把它研磨成粉末,然后把粉末洒在门窗边驱虫。”智昏把小木剑扔向身后去了,他又朝楚悠悠伸出了右手。
楚悠悠摸了摸自己的口袋,摸出一片金叶子,她亲自上前把金叶子放在了智昏的手心里。
“虽说数量少了一点,但毕竟是楚王府里出来的金子,可以作为收藏之一。至少,以后我可以跟别人说我去过苍黄城。”说着,智昏从通道的边缘爬了上来——一位个子矮小,干瘦干瘦的人。
“南容在哪儿?我们现在可以去看他了吗?”楚悠悠问。
“别着急。南容是来体验坐天牢的乐趣的,他在天牢最底层最黑暗的地方,和死囚犯一起参与路过地狱的轮回游戏。待我查一查,看他此时有没有从山腹地狱里转出来。”智昏掐指算着。
“嗯,时机刚刚好,等我们下到底部,他差不多就出来了。”
“体验坐天牢的乐趣?难道南容他不是因为犯罪才被关到这儿来的吗?”封庭弈问。
智昏说道:“能到天牢里来坐一坐的人并非都是罪人。南容的师父让人把他送到这儿来是为了磨练他的心智。”
“原来如此!”楚悠悠与封庭弈相互对视了一眼。
“这个白术老头他干嘛骗我?”楚悠悠自言自语道。
“呃,不可对白术仙师不敬。”智昏黑下脸。
智昏突然对着半空,面露难色地说道:“并非臣下不治这个人的不敬之罪,实在是他们拿着令牌……”
“呃!神神叨叨的。”封庭弈瞪眼看着智昏的奇怪举动。
“你们既然想见南容,那就随我下去!”智昏忽然跳下了向下的通道。
封庭弈拉着楚悠悠也跳了下去。
借着萤火一样的灯光,可以看到通道的四壁上挂满了铁笼子,密密麻麻,有的笼子里面有人在蠕动。耳畔的风声和怪叫声令人头皮发麻。
很快,两个人就跟随智昏落到了向下通道的底部。底下光线很暗,石壁上只有一盏昏暗的灯亮着。
楚悠悠小声地问封庭弈:“刚才你是否听到有人在喊:我是河磨玉,快放我出去?”
封庭弈回答道:“听到了。没想到河磨玉真的会被关在这儿。”
“南容,你的朋友来看你了。”智昏高声说道。
底部周围有一条轨道通进了山腹里,好几个大铁笼子在轨道上缓慢地移动。楚悠悠把露在外面的笼子挨个看了一遍,发现除了两三个笼子里有白骨之外,其他的笼子里面都是空的。
智昏倒背着手说道:“老夫已经数日没有到下面来了,没想到那两个死囚已经化成了白骨。”
“那南容他……”楚悠悠觉得这儿的环境很恶劣,她有点担心。
“死囚历经苦难而死,那是咎由自取。将要承接大任的人历经苦难而活,那是天对他的考验。放心!你的朋友还活着,他已经离开了‘地狱’,关他的兽笼即将从山腹中转出来了。”智昏忽然弹出了一个响指,头顶上立刻安静了。
“死囚们选择坐化成白骨算是留给自己最后的体面。”封庭弈盯着其中一个笼子里面的白骨,淡淡地说道。
“没错!能到这儿来的死囚没有凡人,坐化成白骨对大多数的修炼者来说都不是什么难事。很少有死囚会顽固不化,死了也要**出恶臭的气息来恶心活人。这样挺好,人生一世,白骨一堆,干干净净。”智昏说着,突然用手推出一个火球,火球向上面的出口飞起,沿途点亮了许多通道上的灯。
一时间,这间特别的监狱里灯火通明了。此时,抬头向上看,更觉得壮观。
“四周无数的铁笼子如果砸下来……”楚悠悠看的头有些晕。
封庭弈忽然拉了拉楚悠悠的手,说道:“快看,南容出来了。”
“像野兽一样被囚禁在笼子,盘腿坐着,微闭着双目,看样子有点疲惫,本来年轻的面孔已变得饱经风霜。”楚悠悠看到的南容就是这个样子。
“不言不语、不喜不悲。南容,看样子你已经参透了生死。接下来,你要修炼的仍然是心智,不动情、不偏颇、不独爱,唯有做到这些,方能从容傲视天下万物。”
“南容!”楚悠悠喊了一声。
南容没有任何反应。
智昏说道:“他在修炼,他不会开口回答你的话。”
封庭弈说道:“典狱长大人,我方才听到有人说自己是河磨玉。”
“那是你听差了,这儿没有人叫河磨玉。好了,你们已经看到南容了,速速离去吧,不要在这儿过多地干扰他修炼。”智昏说着像一道闪电似的飞了出去,同时四处的灯火也灭去了大半。
楚悠悠大喊道:“喂,典狱长大人,话还没有说完呢。”
她的话刚说完,她就被封庭弈带离开天牢,速度很快。
……
回到之前仰望天牢的那座小山峰上,楚悠悠抱怨道:“封庭弈,你干嘛急着带我离开天牢?”
“呃,你没看到智昏已经走了吗?再说什么又有什么意义呢?”
“封掌门说的好,有时候多说无益。”这时候,白术突然出现在了他们俩面前。他一招手就收回了封庭弈手中的令牌。
“你为什么骗我们?南容是你亲自送去坐天牢磨练心智的,是不是?哼!把人像囚犯一样关在笼子里就能磨练心智了?”楚悠悠非常不认可白术的教育手段,她现在是同情南容遇上这么一个怪异的师父的。
白术说道:“若能令心智成熟,置身地狱又何妨?南容他将肩负起非常重要的责任,他必须拥有一颗强大的心,方能克服恐惧、寂寞。其实,我是想让你们去替我看看我的老朋友河磨玉有没有在天牢里。”
“你究竟是什么人?”楚悠悠忽然伸手揪住了白术的衣领。
“喂,你竟敢这么对仙师无礼?”白术有点尴尬了,被一个小女子欺负……
“你不会就是那个不敢露脸示人的天帝吧?”楚悠悠问。
“何出此言啊?”白术翻出了白眼。
楚悠悠说道:“如果你是一名仙师,你想知道河磨玉是不是在天牢里,你自己去看看就可以了。你可以自由出入天牢,你为什么不去呢?而是绕了一个弯,让我们去看南容,又暗示我们要顺便看看河磨时玉在不在里面。”
“是啊,我为什么不去呢?如果我是天帝,我想去天牢更容易了。”白术笑嘻嘻地拿开楚悠悠的手。
“或许你想做出置身事外的样子,你不想让某些人知道你已经开始怀疑他们了。而如果你亲自去天牢,必然会引起他们的警惕之心。典狱长智昏在说起南容的师父的时候闪烁其词。如果你只是一名仙师,他有必要那样吗?”楚悠悠猜测□□的朝堂上肯定不是铁板一块,一定有居心叵测的人。否则白术怎么不亲自去天牢查看呢?
“智昏哪样了?”白术追问。
“敬畏、恭敬……我说不太清楚。反正我觉得他提起你的时候……你的身份……”楚悠悠无法用语言来精确地描述出令自己出现直觉的那些细节。
“嘘!别乱说!天帝是威严的化身,他会像我这样吗?”白术做了一个鬼脸。
“呃,好吧!不管你到底是谁,咱们早已算是朋友了,求你一件事。”楚悠悠扭脸看了看封庭弈,见他嗤嗤笑着看着自己,她心想我的样子有那么好笑吗?
“你想求我什么事?”白术问。
“你再发一道令牌让人去天牢里把南容带出来,我想和他说几句话,如果他是心甘情愿地在你身边忍受苦难,我就不管他了。如果他是……我想带他离开这儿。还有河磨玉,我想他可能是遭到人暗害了。就算你是仙师,这事你也应该管一管。”楚悠悠认定白术有能力做到这些事。
“你这是两件事,好不好?”白术翻着白眼道。
楚悠悠说道:“好吧,就算是两件事了,你能帮忙吗?”
“不能!”白术回答的很干脆。
“不能?”楚悠悠瞪大了眼睛。
白术从容地说道:“南容嘛,等他受够了苦难,我自会派人接他出来。至于河磨玉嘛,他是我的朋友,我比你更关心他。但是,即使他是被人暗害的……狱规森严,本仙师也有自己的难处,一切要按规矩办事。你要相信天道昭昭,没有人可以只手遮天,阴天总会过去。”测试广告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