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叫什么名字?来自哪个国家?年龄多大?样貌如何?”段钢林紧接着问。kenkanshu.
迈克道:“他叫吕可仕,来自中国,四十多岁,身材中等,戴着眼镜,体形微胖……”
“吕可仕?”段钢林愣了,啥时候又冒出这么一只鸟来?
正当段钢林纳闷的光景,郑标和严枫两个得力的保镖已经靠近了刘达明所在的那片阴暗的地带。
吕可仕的手心里,全都是汗水,手中的枪在情不自禁地颤抖着,在刚才的一连番的开枪,他的枪里只剩下了一发子弹。
此刻,吕可仕的心里异常的复杂,他在想,这最后一发子弹,究竟要不要射出去呢?或者是留给自己呢?
吕可仕的思维在复杂之中却是异常的清晰,第一感觉告诉自己:这最后一发子弹留给自己吧,嗯,成者英雄败者寇,既然败了,既然段钢林没有死,这都是天意,谁又能与苍天对抗?
当吕可仕拿起手枪,就要扣响扳起的时候,严枫和郑标从左右突然冒了出来,眼瞅着吕可仕将要自杀,严枫一个机灵,从地上捡起一枚小-核桃般大小的矿石子,照着吕可仕的手腕甩了过去。
“啪!”枪响了。
当严枫掷出的矿石子砸中了吕可仕的右手手腕的时候,吕可仕正巧扣动了扳机。一颗子弹,顺着吕可仕的头皮飞了过去。子弹发出的冲浪把吕可仕那地方服从中央的半秃顶脑袋上残余的头发统统打散了,吕可仕变得异常的狼狈。
郑标和严枫却猛地出手,一举擒获了吕可仕,并将之押到了段钢林的面前。
猛不丁地,吕可仕出现在了段钢林的眼前,段钢林一怔,随即,他笑了,得意地笑了起来:“嘿嘿,刘达明,刘达明,你是刘达明!哈哈哈,刘达明啊刘达明,老子总算找到你了。”
“段先生,你错了,我不知道你在说些什么,我不叫什么刘达明,我的名字叫吕可仕。”吕可仕淡淡地道。
“呃——”段钢林一怔,紧接着又笑了:“刘达明啊刘达明,你就是变成灰,我也能认得你啊,你难道还有必要在我的面前隐瞒什么么?你的一举手一投足之间,你的眼睛,你的身材,我都熟悉得很,嘿嘿,你想再一次欺骗我,嘿嘿,我告诉你,你错了,今天就是你的死期!”
吕可仕心里虽然很紧张,但他的表面上却并没有表现出来,依然是那副淡淡的表情,道:“段先生,你一定是认错人了,呵呵,我根本就不认得你。”
“草,你他马的本来就是刘达明,被我认出来了,还想狡辩?”段钢林猛地击出一拳,照着刘达明的眼睛打了过去。
“扑”,段钢林的拳头正中吕可仕的眼窝,把吕可仕的那副金丝眼镜打得粉碎。
鲜血,顺着吕可仕的眼角涌了出来。
吕可仕紧紧的捂着眼睛,但他的脸上却并没有一丝的痛苦,他知道自己的生命即将停止了,他知道段钢林今日必定要他的命,他即使有强大的回天之力,貌似也难逃生命的结束。
“嘿嘿,段钢林,你甭想从我的嘴里问出任何的东西来,我也不会把我所知道的任何的消息告诉你。”吕可仕嘿嘿阴笑道。
“fuck!”腾默先生气得两鬓之间青筋爆出,就要伸出拳头来击打吕可仕。
吕可仕此时竟然松开了流血的脸,愈加阴沉的笑着:“打吧,打吧,打死老子吧,成也罢败也罢,老子不会在乎的,老子已经赚够了。”
直直地盯着吕可仕的脸,段钢林的瞳孔逐渐收缩,他的心里暗暗涌动着一股杀机。
此刻,在段钢林的心里,有着无数的疑问:此人明明就是刘达明,为什么要自称什么吕可仕呢?这里面究竟有什么秘密呢?
“严枫,搜一下这小子的身,把他的证件拿过来看看。”段钢林道。
严枫立即上前,铁钳般的手迅速伸向了吕可仕,把吕可仕的里外衣服统统搜了个遍,搜出了一张护照来,递到了段钢林的手里。
段钢林看着这张护照,护照上的名字,就是吕可仕,那张照片,却与吕可仕的着天然的相似,或者说根本就是一模一样。
这样一来,段钢林便有些郁闷了,难道这吕可仕竟然与刘达明一模一样?这世间哪里有这样的事?在段钢林的记忆里,刘达明已经死在了市看守所里,他怎么会突然出现在异国他乡呢?
突然,段钢林脑海里迅速闪过一道亮光,他想起了曾经和林家彬一起探讨过的关于刘达明的身上的印记这个问题。
“严枫,剥掉他的上衣。”段钢林立即命令严枫。
严枫一听,不敢违命,重新靠近了吕可仕,就要剥掉吕可仕的上身衣服。
“你们想干什么?”吕可仕有些害怕了,他想挣扎,却无论如何也挣扎不出严枫那铁钳般的双手。
“嚓嚓嚓”,严枫迅速把吕可仕的衣服撕裂了。
段钢林走近前去,看着吕可仕先生的后背。
终于,段钢林笑了,十分开怀地笑了,他十分清楚地看到,刘达明的后背上有一块圆圆的犹如小-核桃般的胎记。
“嘿嘿,吕可仕先生,这下你还有什么好说的呢?”段钢林嘿嘿笑着:“你的后背上的这声胎记,这个可不是假的啊,嘿嘿嘿……”
吕可仕沉默了。
聪明一世的吕可仕,他无论如何也想不到段钢林竟然会想出如此损招来。事到如今,他想否认,却又不知道如何否认。
“刘达明,你到现在还有什么好说的呢?”段钢林用手中的黑黝黝的枪口敲击着刘达明的脑袋。
刘达明缓缓抬起头来,直愣愣地看着段钢林。如果说段钢林没有找到真正的证据认出他就是刘达明,那么,他即使是死了,也是含笑而去。可是,现在段钢林已经有理有据地认出了他的真正的身份,他现在却不想死了,他想活下去……
第555章正义的审判
“段钢林,你是聪明的,我千算万算也没有算计出你竟然能认出我的真正的身份。我刘达明这辈子算是栽到了你的手里了。”刘达明冷悠悠地道。
段钢林嘿嘿一笑,道:“刘达明,我们的争斗到了今天这个地步,我也没有想到,我们竟然打来打去打出了红光集团,打到了市里,最后又打到了异国他乡的南非了,嘿嘿,这难道不是我们的缘分么?”
听着段钢林的话,刘达明沉默了,他的思绪似乎长上了一双巨大的翅膀,飞向了三年前的那个深秋时分。当时,段钢林以一名名牌大学高材生的身份来到了红光集团,他当时是烧结厂二车间的主任,一手遮天,在整个红光集团关系通天,翻云覆雨,不可一世。而自从段钢林来了之后,他那张狂不可一世的时代便结束了。段钢林处处都高他一筹,他每当与段钢林混事,总是落后一着,段钢林总是走在他的前面,他又如何不郁闷万分呢?
“小段啊,我们曾经是多么好的朋友啊!”刘达明扶了扶带血的眼镜,悠悠地道:“说句心里话,我们原本可以成为更好的朋友的。”
“刘达明,你错了。”段钢林直截了当地道:“我段钢林从来都没有把你当成朋友过,你从来都是我的眼中钉肉中刺,我一直都想把你干掉。”
“呃——”刘达明稍稍一惊,轻轻一笑,道:“小段,事情到了现在,我也没有什么好说的了,今晚我也不抱什么活着的希望,你能够跟我聊聊天,唠唠嗑,说说话,我觉得这是一件十分开心的事,呵呵。”
“老刘啊,你他马的那么聪明的头脑,到头来竟然落到了这个地步,难道你不能好好地总结一下其中的原因么?”段钢林继续用枪口顶着刘达明的脑门子,道:“你知道么,韦丽华姐姐已经在去年的时候死了,她死得很惨啊,她可是你的爱人啊,可是你呢,你作为她的丈夫,你又何尝把她当成真正的亲人呢?你老刘这辈子,就活在一种勾心斗角里,你的心里,全都是阴暗,没有一点阳光,你的脑子里,装的全都是阴险,全都是阴谋,可是到头来呢,你的爱人没有了,你的地位没有了,你的财富没有了,你想想吧,你曾经培养出来的那么多的忠诚的部属们,他们现在也许早已把你忘得一干二净了,还有你的铁杆兄弟林家彬,他无时无刻不在希望着你死掉,你知道么,你脊背上的那块黑痣,就是林家彬告诉我的,呵呵,当你临死之前,你竟然众叛亲离,你竟然无所依托,孤苦零丁,呵呵,这难道不是你这一生之中最大的悲哀么?”
听着段钢林的话,刘达明的心中大震,眼睛里充满了不可思议的怪光。
“小段,能给我来一支烟抽么?”刘达明朝着段钢林伸出手来。
段钢林轻轻的挥了挥手,拒绝了,道:“刘达明,如果我不给你呢?”
“你……”刘达明怔住了,他满心的痛楚无法用言语来形容,这段钢林到现在连一支烟都不给他抽,这段钢林也太他马的残忍了。在他生命的最后的时刻,他竟然连抽支香烟的权利都没有了,何其悲也。
“老刘,我现在明白了一件事情。”段钢林吐出一口烟圈,径直吐到了刘达明的脸上,冷冷地道:“李来风和戴震之间的争斗,说真的,其实是围绕红光集团而展开的,而你,作为这场争斗之中的一枚重要的棋子,入狱之后被李市长暗中放出,并且找了一个替身,李市长为什么让你来南非这样一个地方呢?因为,我们市属于有数十家大大小小的钢铁企业,这些钢铁企业,每年进口的南非矿数量不菲,应该说,南非矿是我们市最主要的进口物质,所以,李来风让你隐姓埋名来到了南非,为他即将掌控全市经济命脉而提前着手准备,呵呵,老刘,我说错了么?”
刘达明怔怔地看着段钢林,他不得不承认,段钢林的分析能力是超强的,他竟然把事情的真相分析得一清二楚。
“小段,你说得没错。”刘达明俯下身去,捡起了段钢林刚刚扔到地上的烟屁股,猛抽了一口,道:“你分析得完全正确,我的确是按照李来风市长的指示前来南非的,而且,我已经汤若望家族保持了十分密切的关系,只等李市长把戴震拿下,我的作用就可以重新发挥出来,可惜啊,天命不可违,今天竟然死到了你的手里,我也算没有什么遗憾的了。”
段钢林看着刘达明大口大口地抽着自己扔到地面上的烟屁股,心里突然之间软了一下,此刻对刘达明的所有的恨意,此刻似乎正在慢慢的减弱。
然而,段钢林的心软,只不过是一瞬间的事,很快地,他的心重新开始硬了起来,此刻不把刘达明弄死,这老东西总有一天还会继续对俺老段下手!做人,有时候必须得必狠一些!
“刘达明,你想怎样死呢?”段钢林用枪口捅了捅刘达明的宽阔的脑门,嘿嘿冷笑着:“今天,我要代表红光集团四万名曾经被你压榨的职工们,对你进行正义的审判!”
“嘿嘿,正义的审判?好一个正义的审判!”刘达明的脸上涌动着一片悲壮之色,他硬挺挺地站了起来,直面段钢林,一字一句地道:“你知道么,我的今天,就是你的明天!什么正义的审判,什么是正义,什么是非正义,段钢林,你不懂,如果说我是非正义的,是邪恶的,那么,你就是正义的么?你未来的岳父大人林家彬就是正义的么?呵呵,其实我们都是一丘之貉,至于谁死谁活,一切都是偶然!”
顿了顿,刘达明又道:“螳螂捕蝉,黄雀在后,我为螳螂你为蝉,可是你有没有考虑过,在你的身后,竟然还有一只阴狠的黄雀,呵呵,如果我死了,难道你能活得更长久么?难道林家彬能活得更长久么?呵呵,我不相信。”
段钢林一怔,这刘达明说得没错啊,他分析得很有道理。当俺老段把刘达明弄死在异国他乡的时候,最高兴的人,也许并不是俺老段,而是林家彬!如果刘达明死了,林家彬会不会对俺老段下手呢?显然,他一定会的,因为俺老段知道的东西太多了。
既然如此,那么刘达明究竟应该不应该死呢?段钢林的思绪辗转万千。因为,刘达明刚才说的这一席话,对他的震撼力太大了。
然而,段钢林的心却越来越坚硬,他知道:不管自己的未来是光明还是黑暗,不管林家彬会不会对他下手,摆在眼前的一个现实就是:刘达明必须得死!只有刘达明死了,他段钢林才能毫无后顾之忧地去开拓新的人生局面!
皎洁的月光撒在了段钢林充满杀气的脸上,刘达明对于他的这种杀气腾腾的脸,早已不再陌生,他知道,段钢林要朝他下手了。
段钢林此时感慨万千,他淡淡地对刘达明道:“老刘,你曾经害死了我的妻子青儿,我早就想把你干掉了!今天,为了青儿,我一定要杀了你!”
说这话时,段钢林的眼前,似乎浮现出青儿的含泪的凄美面庞,似乎听到了青儿的声音:“林哥,你好么,我好冷……”
来不及多想,段钢林从严枫手里接过了那柄亮闪闪的飞刀,这飞刀,是默迪先生用来刺杀段钢林时抛出的。现在,段钢林用这柄飞刀来杀死刘达明。
第556章给你一亿五千万——美金
突然,刘达明朝着段钢林扑通一声跪下了。
腾默先生、郑标、严枫、默迪、杰克逊等人都用一副无比鄙视的目光看着刘达明。
段钢林却并不鄙视刘达明,他知道,这是一个将死之人作出的最软弱也最有力的挣扎,对方一旦心软,将放他一条生路。
刘达明跪爬着到了段钢林的身边,用一副只能让段钢林听清的腔调道:“小段,我,我求求你,不要杀我,我求求你!我有一亿五千万美金,我都不要了,我都送给你……”
听着刘达明的苦苦恳求,又听着刘达明说出的一亿五千万美金的巨额财富,段钢林的心稍稍一抖,哇靠,俺老段如果拥有了一亿五千万元的美金,那这辈子还折腾个屁啊,有了这一亿五千万的美金,俺老段可以纵横国内,所向披靡啊!
段钢林此刻的态度很明确:如果刘达明所言属实,那么,俺老段一定要把这一亿五千万美金弄到手里,到时候一刀宰了这条老狗,俺老段既要钱,又杀人,嘿嘿嘿嘿。
当然,段钢林又觉得这件事没有那么简单,他立即给强林打了电话,让强林火速赶到矿石加工厂里来。
在强林赶到之前,段钢林拿出一支香烟来,递给了刘达明,压低声音道:“老刘,我希望你能老实点。”
刘达明大口大口地抽着段钢林递给他的软中华香烟,整个心胸被软中华醇香的气息所弥漫,所熏染。
一口气抽完了一支烟,刘达明的思路逐渐清晰,他知道,段钢林已经为那一亿五千万美金打动了心,禁不住心中有点些许的窃喜。
“小段,我那一亿五千万,存在纽约。”刘达明继续压低声音道:“这是我从市工业工委财务转账处得来的,临出国前,李来风市长也给了我一笔,我以前又从红光集团卷走一笔,加起来达到一亿五千三百六十一万美金。如果你能放我一条生路,我向你保证,那些钱全都是你的。”
段钢林淡淡地一笑,道:“老刘,你小子这几年来一直都在跟我玩心眼,说真的,我玩不过你,你玩人的水平很高,但是这一次,我段钢林绝对不会再让你玩了,我现在立即让你把存款的账号和密码说出来,否则,我立即杀了你。请你不要挑战我的心理底线。钱那玩意儿,谁都想要,但是,在生命与金钱之间,只要脑子没问题,所有的人都会选择生命。这次在南非,你已经把我害惨了,你仰仗着汤若望家族的优势,接连几次对我炮轰,说真的,我差点死悄悄,就凭这个,我现在一枪把你崩了都可以,便你的手里现在有一亿五千万美金,我觉得这一亿五千万美金实在不是一个小数目,我希望你能把这笔钱交出来,我将带回红光集团,运用到企业的发展之中去。”
说这话时,段钢林异常的诚恳,听不出任何的虚假来。但刘达明却并不相信,因为他对段钢林太了解了。段钢林并不是那种无私而高尚的人,段钢林其实是一个见钱眼开之人,一亿五千万美金摆在他的面前,他又如何能不动心呢?
“小段,我已经说过了,这一亿五千万美金我会交给你来处理,至于你用在什么地方,跟我就没有一点的关系了。”刘达明低声道:“我只希望这一亿五千万美金能够买回我的一条狗命!哪怕让我流落到街头当乞丐我也没有什么可说的。”
正说着,强林来了。
段钢林把强林拉到了身边,小声朝着刘达明道:“老刘,你可以把那个账号和密码说出来了。”
刘达明看看段钢林,又看看强林,眼睛里闪现着一股狡黠,同时又有一阵感叹。曾几何时,这强林可是红光集团烧结厂二车间检修工段的一名副班长啊,现在竟然跟着段钢林吃香的喝辣的,这人生啊,实在是不可思议——曾经的下属,现在却高高在上,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风水轮流转,生命本无常。
“老刘,你不要愣着,我刚才已经说过了,我的忍耐力是有限的。”段钢林压低声音冷冷地道。
刘达明淡淡地一笑,道:“小段,我并不想试探你的忍耐底线,我只是觉得,如果我现在就把那账号和密码告诉你的话,我的生命便没有了。”
“草你马的个逼!”段钢林一拳打在了刘达明的身上,骂道:“刘达明啊刘达明,你他马的到现在还在欺骗我!这三年多来,你用这样的伎俩跟我玩,老子早就玩腻歪了。”
刘达明那张疼痛难忍的脸已经高高的肿了起来,而他却并没有感觉到有多少的痛,他此刻对于疼痛已经超越了麻木的状态。
“段兄弟,千万不要相信刘达明啊!”强林重重地拍着段钢林的肩膀,用一种万般仇恨的口吻道:“我对于其他的人不了解,难道我还对刘达明不了解么?刘达明太阴险了,他嘴里说出的话,十句里面有十句是假的,这个世界上,我们可以相信任何的人,但绝对不能相信刘达明!刘达明就是一条阴险的狼啊!”
听着强林的话,段钢林心一紧,暗道不好,他想想过去三年多来跟刘达明接触发生的一系列事件,暗暗吃惊,如果不是强林大哥的提醒,俺老段也许真的再一次进入了刘达明的圈套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