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曲与霍临渊的三局即将作罢。
唐曲屡战屡败,屡败屡战。
老爷子第一次对自家孙女恨铁不成钢的道:“夭夭,你的黑棋,应该下这里,不然死路一条。”
陆国权打断他:“我倒认为应该下这里,绝处逢生。”
“我是夭夭的爷爷,夭夭听爷爷的。”
“你爷爷下棋是我的手下败将,听陆叔叔的准没错。”
“听爷爷的。”
“听陆叔叔的。”
“听爷爷的。”
“听陆叔叔的。”
“噗嗤!”
顾兰芝见两个老人为了夭夭的棋局斗的不可开交,似乎忘了观棋不语的铁律,忍不住笑出声。
随之唐曲落下最后一子,定乾坤。
“唉,又输了。”
唐曲扶额,无奈叹息。
霍临渊安慰道:“没事的,夭夭会越战越强。”
唐曲自然不是甘愿认输的人,还欲再下一局。
一直在旁边当电灯泡的秦榛御,却抓过唐曲的手腕道:“我来。”
还不待众人提出异议,秦榛御冷厉的眸子看向端坐在轮椅上的霍临渊。
“霍少,如何”
炎炎夏日,唐曲突觉一股阴风袭来。
霍临渊勾唇浅笑。
“正有此意。”
气氛一时剑拔弩张。
桌上的沙漏倒了好几轮,霍临渊与秦榛御还未决出胜负。
两个老人这时竟看得津津有味,与刚才唐曲下棋时的态度不同,死盯着交错的棋局,未多语一个字。
顾兰芝算是看出来了,这两老人就没想夭夭会赢,只当陪小姑娘晚过家家呢。
唐曲自然也是明白的。
顾兰芝推了推唐曲。
“夭夭,你不觉得我哥和你哥有点不太对劲吗”
唐曲瞅了眼桌上的沙漏,思量了片刻,回道:“好像是有点。”
顾兰芝凑到唐曲耳边,低语:“这都两小时了,是在为某人斗气吧”
闻罢,唐曲往秦榛御的侧脸看了看,嘴角不自觉微弯,也凑到顾兰芝耳边低语,用只有两个人才能听到的声音回答了顾兰芝。
“嗯,尤其是我哥,还有点精虫上脑的意思。”
“哈哈。”
顾兰芝忍不住再次笑出声。
“有你这样的妹妹,你哥真幸福。”
顾兰芝调慨着。
唐曲看不懂这深奥的棋局,看久了棋局,竟觉有些无聊。
庄园内还有一个马场,见一只棕红色毛发的宝马正在抖身子,像极了杯她惹毛时的秦榛御。
唐曲心下一喜,指着那向顾兰芝问:“兰芝,我们去骑马,如何”
顾兰芝想也没想立刻答应了:“这个我在行,咱们走。”
两人相携,在马场内各挑了一匹骏马,脚踩马鞍,轻轻松松地便坐上了马背。
唐曲骑着棕红色的宝马,在庄园内肆意飞扬。
一阵阵马鸣和女子的嬉笑打闹声,使得沉浸在棋局里的霍林渊,不由得分了神,朝唐曲的方向看去。
就在一瞬,秦榛御落子。
“霍少,你输了。”
霍林渊及时抽回目光,看向正中心的黑子,面上有些难以置信,但还是不得不承认一个事实。
他输了。
霍临渊收起神色,对着秦榛御拱手道:“甘拜下风。”
“霍少,你知道你为何会输给我吗”
秦榛御起身前问霍临渊。
“为何”
“因为她有毒,你看不得。”
唐曲心道:去死吧你,信不信我将你的主角光环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