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呀。闻人玥脸上愈来愈烫,身上也愈来愈软,一腔烧开的血,噗噜噗噜要把天灵盖掀掉——是她太热情,所以小师叔也情动了么?
小师叔会因为她而亢奋,她觉得好——开心。
想继续……身败名裂,肝脑涂地也想继续。
“叫你别乱动!”聂未突然恶狠狠地盯住她,厉声道,“再碰我,就把你捉回去!”
不断试来探去的闻人玥被他眼中的狂暴吓了一跳,两只手迅速拿开,举至耳边,做出投降姿势。
四目相望,聂未乌沉眼底的两小簇火苗,要把闻人玥的理智和灵魂都给蒸干了,只剩下感性和欲望。
心不动,便风静月静秋千静;心动,便风动月动秋千动。
动还是不动?他要让她动!
但闻人玥从没有这样疾如闪电过;在聂未出手之前就已经伸出手指在他脸颊上刮了一下,打破了这微妙的平衡。
聂未瞳孔一缩;闻人玥抿紧嘴唇,又刮了一下,二下,三下……
一场婚礼总会催生几对野鸳鸯。她和小师叔要做一双。
聂未简直被她折磨得快疯了,不顾孟浪,一把抓住她另一只手,往两腿之间按去。乍一碰到,跟抄在手内的一只蝴蝶似地,她扑腾了一番,就乖乖地不动了,甚至试着抚摸了一下撑起的裤管。
“跟我回家。”乌沉沉的眼睛望着她,“好不好。”
声音低沉,温柔脆弱,和她所熟悉的权威且淡然的语气一点也不似。若不是心知肚明,甚至觉得带点思慕与勾引的意味了。
她不愿多想这种快乐之下深深的羞耻与罪恶感。不说好,也不说不好,就是垂着眼帘,抿着嘴唇一下一下地撩着他的面颊。
其实也不需要多余语言:“阿玥。”
“嗯……”腕上的晚香玉盛放了一夜,已经到了极致,该走向枯萎了。
金风玉露一相逢,便胜却人间无数。
是自荐枕席的巫山神女也好,是投怀送抱的崔莺莺也好,明明知道不道德的举动只会引致始乱终弃的下场,还是要去做。毫无疑问,闻人玥怀着一种邪恶的心态,要将小师叔扯下神坛来,和她一起在红尘里打几个滚。
聂未冷静了一会儿,突然勾了勾她的下巴:“水煮蛋很好。”
“真的呀。”闻人玥垂着眼帘柔声道,“那我再做给小师叔吃。”
真是时而善解人意,时而不解风情:“每天都做。”
她的声音就像晚香玉最后的香气,一缕缕,一丝丝,尽力地,带着怅然散去:“可以呀。小师叔爱吃一天,我就做一天。”
两人从秋千下来整理衣衫。闻人玥一对胳膊一点力气也没有,没法弯到背后去系搭扣;聂未替她把内衣整理好,叹道:“你每天怎么穿上去。”
“我只是暂时没劲儿。”她递回领结。聂未一边系扣子一边笑:“你不是想要么。”
“我没带包出来。小师叔先替我保管吧。”
“嗯。”他头发还是被她揉乱了,随意地捋了几下,“你去拿东西,我把车开到俱乐部门口等你。”然后一起回去。
闻人玥咬着下唇沉思,否定了这条偷情计划:“不行。我和表哥表姐一起来就得一起走,不然说不清楚。”
聂未觉得这句话哪里非常别扭,但又说不出个所以然来:“你怕什么说不清楚……”
“还有小师叔家太远了。不如去我那里。”他不是要吃水煮蛋么。(台长:那么,你是打算嫖完了聂未给他煮个鸡蛋吃?很有画面感喂。)再说了,去她那里万一留下什么蛛丝马迹也好清理,“我和小师叔分头走。先到先等,电话联系。”
已经很冒险了,一点点多余的风险也不要:“小师叔的车别像以前那样停在楼下,停远一点。”
别扭的感觉愈来愈强烈:“我在医院附近有公寓。你的宿舍太简陋。”一张床恐怕他连腿都伸不直——为什么他也被带动考虑起细节来了?
闻人玥诚恳地点点头:“好的。小师叔告诉我地址。”她可以先回宿舍洗澡。
聂未轻皱眉头告知地址。闻人玥咦一声:“很近,只用过一条马路。”聂未摸了摸她的头发,轻声道:“你那里有没有……”
“什么?”鸡蛋?
“安全套。带一盒过来。”
聂未之所以这样问,不过是认为闻人玥会有一种现代女性自我保护的意识。如聂今自从遇袭后就会在包内带一个,以备不时之需。
但久与社会脱节的闻人玥无可避免地想到了另一层意思。
开山授徒,当然要有教材与道具。
还大言不惭地说将来去维纳斯打理衣服和道具呢。结果衣服不咋样,道具也欠奉:“……没有。”她为自己的服务不周全抱歉:“宿舍附近有二十四小时药店,我去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