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想学吗。”
“还好。”不觉得自己学过就不想。
“我教你。”
他那么忙,应思源说他给自己定的计划是一年要做七百台手术,怎么可能有时间教她:“心领啦。小师叔不会有空的。即使有空,还是多吃多休息吧。”
不,一定会有时间。只是——做不到包教包会:“教不会就只好……”
肉偿了。
两人同时想起秋千架,心中均是一漾。
明明是距今不到一个月的事情,可是回忆起来许多暧昧细节已经融入血肉之中,成为生活的一部分。
聂未俯□去想温习教学内容,闻人玥突然又问:“你遇到过最年轻的病人有多年轻?”
“40天。”
“年纪最大的呢?”
“87岁。”
“有没有印象最深刻的病人?”
“有。”他的嘴唇就在她颊边厮磨,“她正在和我跳舞。”
想想也是。
大家都说她是他的得意之作。
其实得意之作也没什么不好。
皮格马利翁爱上了自己雕刻出来的象牙少女伽拉泰亚,继而请求神赋予她生命,结为夫妇。
伽拉泰亚不仅仅是皮格马利翁的得意之作,更是他的灵魂伴侣。
不是谁都能成为皮格马利翁的伽拉泰亚。
他的吻越来越绵密,越来越浓烈。她站立不稳,他的手移向她的大腿,开始将裙摆扯上来。
裙子滑落在楼梯上。
内衣挂在栏杆边。
内裤也扔到床下去了。
她全身上下只剩下那条腰链,冰凉,垂在肚脐上方。
他握着她的手,放在自己的胸膛上,一迭声地唤她的名字:“阿玥。阿玥。”
她知道他的意思。
于是温柔地解开,一件又一件。
他的肌肉结实富有弹性,她的肌肤细腻而光洁。
裸裎相见后,他还不放过她,把她的手牵引到自己小腹下面去握住。
那里灼热得烫手,仿佛有生命一般,一搏一搏地跳着。
自从和她在一起,不管白天还是晚上,每周七次,每次一小时这种服药打针一般机械而仓促的做法一定令她委屈了。
今天他想慢慢地调一调情,用最笨拙来取悦最心爱。
“你上班的时候会不会想我。”小手滑腻而柔软,他觉得安心极了,在她耳边轻声问道。
想他?
没有时间。但也总是见缝插针地想他。
一个女高中生买了第一个零钱包,她高兴坏了。差点拉住人家一起合影,还想彩信给他——小师叔快看,这是我的第一个顾客啊。
一个中年顾客留在店里请教绣法,无意中叫了她一声闻老师,她又高兴坏了——小师叔听见没有,这就叫术业有专攻。
脑袋里冒出什么新的想法,总想着第一时间告诉他就好了——小师叔,我在绣一个有船锚图案的海洋风手提包。
这样挽着小师叔的时候,大风大浪也不怕。
闻人玥并不觉得职业分高下贵贱。但开口对聂未讲这些琐事,大概他会觉得很无趣,只好自己偷着乐。
见她不做声,他又低声道:“我总想着你。”
只要一空下来就会想。她甜美的笑容,浓黑的长发,忙碌的身影,轻俏的声音,柔软的身体——饭菜很可口,她也很可口。
头一次在大外科会议中走神,是因为想到了她。不知道她在干什么。想知道她在干什么。
想她想到心口发痛。只有她能止痛。
真想把她藏在办公室里,随时随地见面。
因为她在家,一下班就要飞奔回来。
放假了,不想打牌,也不想出海。
这些都是以前没有的牵挂。
因为有她,做什么都充满干劲。
想给她最好的。想给她更好的。
他的感情仿佛被放出笼的饿狮:“我明天休息。”
今天可以放纵一夜。
哦。他明天休息。闻人玥心想,两个星期休一天,真是敬业。
他轻轻拉扯她腰间的链子,强调了一遍:“我很想你。”
他脸发烫,手心也发烫。她从来不知道原来小师叔的体温也会升高,在等她回应的同时。
“你想我啊。”闻人玥轻声道,“怎么想呢。想什么呢。”
她的小手开始轻轻□:“怎么想的就怎么做呗。”
她听见他笑了一声,大概是她的轻浮令他愉悦了:“遵命。”
他真的怎么想就怎么做了。
聪明人的想象力果然很丰富。
闻人玥一边配合,一边喘息。
可是这样下去只有一个结果。
死无葬身之地。
前戏做得好,她就能跟得上他的频率,也觉得愉悦,甚至会对他提出关于姿势,力度和角度的要求。
他真是好脾气,她要怎么样都可以,还会问她疼不疼。偶尔也会轻佻一把:“原来阿玥喜欢这样……那这样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