强叔不过是拉个话头子:“你呢?有没有兴趣来香港发展,或者拍点电影做生意什么的?”
陆文龙靠在黑色真皮座椅上,有点醉眼朦胧,但是摸摸嘴皮还是笑:“不用了,做好自己的地盘就不错了,一山还有一山高,比来比去没尽头的,我在渝庆好好发展,强叔黄爷有用得上我的时候,肯定义不容辞伸手帮忙,我到香港来也能有强叔的款待,总比大家都在一条道上抢饭吃,生出事端来义气得多!”
这话其实说得有点大了,也许是陆文龙喝了点酒,才没掩饰自己霸气,强叔似乎就是想听这种真心酒话,哈哈笑两声:“会么?”
陆文龙小打一个酒嗝:“几年前,我弄了十万在手里,都笑得合不拢嘴,今年搞了几千万,我却没什么特别的感觉,这就是因为我当过奥运冠军,站在世界最高点以后,眼界就不同了……多了不说,在荒郊野岭杀那么多人的时候,我都没有想过我最后会不会脱身,我相信我一定能胜!我有这个信心!”
强叔看着他,陆文龙也把目光停留在这个戴着金丝眼镜的四十多岁男人身上:“强叔,你跟黄爷不同,他念旧,他喜欢袍哥小辈子,你是个实际人,那我们就说实际的话,假如我来香港,我那点钱屁都不是,所以我只能继续从砍杀做起,要砍杀就有仇家,我又是个宁为鸡头不当凤尾的架势,不会受什么人控制,迟早有纠纷,还是眼前这样最好,各取所需,内地一定会有大发展,维克托他们都毫不犹豫的在投身进去,我就在大陆发展,甚至连渝庆那方土地都没必要出去,内地太大了,一地一隅都足够发展,说起来,香港不也才这么丁点大个地方么,都可以发展出这么多东西来!”
二十岁的年轻人借着酒劲侃侃而谈,强叔又注目看了一会儿才轻轻鼓掌:“少年郎啊少年郎,真是羡慕!……阿龙,我真的很羡慕,你年纪轻轻就能如此沉稳的做事待人,来日不可限量!”
陆文龙还是带点酒意的憨厚笑笑:“您别夸多了,骄傲是大敌!”
强叔哈哈笑:“好吧!先说定在这里了,关于珠江集团的那个项目,我是一定会大力参与的,你那边收购相关的地皮有什么需求尽管跟我说!”这就标志着陆文龙能得到这位信字堆实权人物的资金力量支持了。mijiashe.
陆文龙点点头:“好!”
简单明了。
外面夜色如水一般沉静,厚重的奔驰房车安静的滑过街道,因为刚发生过帮派砍杀,路边有不少警察在执勤,防止发生连带打斗,对社团成员更是严加控制,不过对豪华房车却态度甚好的一律放行。
资本主义社会嘛,有钱,基本就能解决所有问题,只是在华国国内,就不一定了。
陆文龙年纪不大,就已经有了这样的感受。
接下来在一间教会医院,据说是信字堆自家人受伤的定点医院,陆文龙看见了躺在病床上的阿泰,几个小时的派对时间,这个双花红棍已经诊疗抢救完毕,现在靠在床头,旁边还坐了个眼有点红的姑娘在削苹果,看见陆文龙带着苏文瑾她们进来,就低声吼自己女人:“看看!丢人了不是!快给六爷和四位嫂子问好!”
陆文龙抢上一步摁住浑身包扎还想尽量动一动的阿泰:“泰哥躺好了……没事没事,我明天回渝庆了,来看看你。”强叔没进来,送到门口,留下两部车就先行离去了,他是阿泰的东家,他来看望得力干将也是要做给下面人看的,就没必要跟陆文龙扎堆一起来了。
那个明显带着胭脂气的姑娘估计也是圈内人,不腼腆但是有些敬畏的站起来,喊六爷,但是看到后面稚气尚存的苏文瑾跟杨淼淼,还是楞了一下,还好汤灿清和蒋琪这看起来比较正常点的让她还是挨个问了声好。
阿泰头上有脑震荡,脊椎骨裂,肋骨断了三根,但是还能正常说话,只要别提气,所以满脸满不在乎的笑容:“感谢的话我就不多说了,今天这条命是六爷救的,能报答的时候,绝不含糊!还有嫂子们,拉扯我一把,就一定会铭记在心!”
这才是江湖味!
☆、第六百二十三章不招惹
直到返程在飞机上,汤灿清都还在跟苏文瑾讨论这种江湖味:“以前看见他为了你跟那个学生打架,我就觉得心惊胆战的,这次亲眼看见车撞砍杀,我觉得他还是最好少沾这些东西!”
苏小妹先打量一下密斯汤,愈发犀利的敢调笑:“也?为了我打架的时候,你就看得动心了?那也太早了点吧?”
汤灿清典型的不害臊:“就是了!又没什么可丢脸的,我问你呢,你还是要多管着他不许他沾这些东西!”
苏文瑾尝到点甜头,乘胜追击:“哟……你不是最喜欢管人么,拿粉笔头砸人啊!”
汤灿清纵然系着安全带,还是张牙舞爪的想去攻击一下大嫂,苏小妹却一挺胸:“我有身孕!”
唉!汤灿清简直就觉得大败!
于是回到渝庆以后,她就觉得有必要把这件事提成重要待办事件了。
但重新开学的陆文龙该有多忙?
上学那边还好点,反正孟晓娟每天上午绝对准时的到学校上课,只要陆文龙没有去,她下午回来到工地之前,一定会把笔记交给一楼小卖部的女孩要求转交给二嫂,现在算是知道这一整栋楼,最爱学习的就只有这个漂亮得有些妖精的二嫂了,天晓得那些漂亮姑娘不爱学习只喜欢打扮的习惯,怎么就没落到这姑娘头上?
所以晚上蒋琪才会督促陆文龙把笔记温习一遍。
因为陆文龙这段时间要忙着把那个摩配市场整理出来正式营业。
维克托当时把三层楼的摩配市场整个土建工程都完成了才离开,陆文龙要做的就是招商,这中间的鬼魅也不少,有些原来属于这块地的住户看见以前烂尾楼现在居然拔地而起,光光鲜鲜的要对外招商了,就想来打秋风,原来这里是厂区平房的,烂滚龙还是有些,国家的工厂大家一起搞垮,不思进取的就吃低保吃病退工资,混吃等死,可现在有了利益就立刻跳出来。
如果换做一般的商人,处理起来可能有难处,陆文龙最烦就是这种不思进取的家伙,叫了王猛一伙人过来,先让张扬带人跟踪探个路,摸清了这些家伙住的地方,然后杨森带着王猛一帮大汉直接上场,把这些原本打算耍赖的家伙吓得头发都立起来了!
相对麻烦一点的反而是一些吃拿卡要的政府部门,挖空心思巧立名目的街道、城管、税务、卫生、消防,真是一个都不能少,要不是觉得不能把维克托的心血给白费了,陆文龙都有些耐不下性子跟这些贪得无厌的家伙打交道了。
直到某一次在喵喵带着一帮政府官员消费,正好遇见张庆楠的一大帮弟兄在玩乐,看见陆文龙还能热情一起喊声六哥好,这些官员才隐约明白陆文龙大概还有个什么背景,后来的无所顾忌才稍微收敛了一下。
就好像陆文龙在香港感受到的那样,**制的社会或者说相对清廉的社会中,大家都遵循一个法律一个规则来运行,有钱就是大爷,其实还简单一点,而在内地,随着他跟这些职能部门政府官员打交道越来越多,就越觉得心烦,这些简直有些无孔不入的官员的完全不把规章制度放在眼里,肆无忌惮的主动索贿,实在没法索贿就耍官大爷脾气折腾人,总之就是这不是那不是的挑剔!
所以搞得陆文龙随着天气越来越热,自己也越来越火大!
但回到渝庆两个多月,陆文龙却从来没有试图去找过市委书记林长峰来解决这些问题,这个家伙下意识的还是避开官字口,也不习惯于求人,宁愿自己有些艰难的摸索。
但林长峰终究还是给他打来电话:“回来这么久,也没说到林伯伯这里坐一下?”语气就跟之前和陆文龙在自己办公室谈话时候的态度大不一样了。
陆文龙应承下来,晚上吃过晚饭才跟汤灿清一起去上门,纯粹的晚辈拜见,连礼物都没带点,也不指望求人家帮衬自己什么。
打开门,林秉建的母亲忍不住就抱了抱汤灿清:“二十多年了小建从来没有离开我这么久!”连大学都是在一个城市,的确是太不习惯了。
陆文龙就惴惴不安:“难道阿姨你还要怪我帮他们牵线了?”
做母亲能有点嗔怪的神色:“你啊……要不是大李还算是实诚,我真是要记恨你一辈子的!”
林长峰很少主动也到门口迎接,听了有笑声:“儿孙自有儿孙福,哪里还需要记恨一辈子的?来来来,小龙过来跟我坐坐,我有些事情要跟你说。”
汤灿清还是有眼力,就故意跟林秉建母亲拉点家常,抱怨自己没有母亲,可没有这样疼爱的感觉,让陆文龙跟着市委书记走进一楼客厅后面的一间书房。
坐下以后,陆文龙依旧是主动拿桌子边的暖水瓶帮林长峰先倒上水,又给自己倒了一杯:“您说,有什么事儿?”
林长峰不赶紧进主题:“你还真是个异类,居然从头至尾都没有主动来我家坐坐?”
陆文龙没觉得不对劲:“您这么大个官,每天要忙的事情那么多,我来打搅您做啥。”
林长峰居然滞了一下,带点自嘲的口吻:“我还以为每个渝庆人都觉得能从我这里得到点好处,巴不得跟我沾上边呢!”
陆文龙也自嘲:“我才多大个摊子,我自己都觉得忙得不可开交,您还管这么大个城市,忙得脚跟都不落地了吧,我不是来讨人嫌么?”
林长峰饶有兴致的笑起来:“那按照你这么说,国家领导人岂不是忙得吃饭睡觉的时间都没有?”
陆文龙居然还真想了一下点头:“估计是,想想都觉得头皮发麻,这么大的国家,随便有什么事情都要惊扰到他们,真不是一般人能干的苦差事。”
林长峰哈哈大笑:“古往今来那些想夺取政权,想当皇帝的人可没觉得这是个苦差事!”
陆文龙不以为然:“当个昏君当然轻松了,要把事情做好,那就累死人。”这个道理他现在真是深有体会,每天都是汽配市场、烂尾楼工地、喵喵迪斯高、各种弟兄们的场子,外加还得跟老牛等人保持关系,关注那个西南第一楼的情况,真是忙得不可开交!
林长峰若有所思的开始说正事:“我很快就会调走了,事情多少跟秉建和大李的婚事有关,无论是因为李家在香港回归的事情可能会带来的任何一点变化,还是因为一个香港商人家族和我这样主政一方的地方官员联姻带来的负面效应,我都不能再坐在这个市委书记的位置上,我得调到部委去,回到平京!”表面上看起来是平调,因为渝庆的市委书记本来就是高配,所以他现在就是按照级别调回平京担任副部长,其实算是升了。
陆文龙却是下意识的认为回到平京首都当然就是升了,喜笑颜开的拱手:“那还是要恭喜您了。”
林长峰看着他的表情琢磨:“看来你是真不觉得怎么样,对于我离开这里也不觉得失落,又不觉得遗憾,正因为你的事情都不依赖于我,所以我走不走,对你根本就没有影响?”
陆文龙还是那个论调:“您是市委书记,我那才多大的摊子,哪里能跟您攀上关系。”
林长峰摇着头笑几声:“多大的摊子?一个投资过千万的娱乐场所,一栋十多层的民工公寓,外加一整片摩配交易市场,还有好几处烂尾楼施工,说不清道不明隐隐约约跟你连成一片的集团化小企业一大堆,再加上在那个国立大厦的项目中都搀和了一脚,如果不是我当市委书记,我都怀疑你是不是跟什么市委领导有关系!”
陆文龙最近就最腻歪这种口吻,很不屑:“一定要跟领导有关系才能把生意做好么?就不能公平的做生意,自食其力,全靠自己么?我说就是这种想法才把水搅浑了!”也许是有感而发,所以就稍微说得有点过。
林长峰都楞了一下,他的眼界和政治深度肯定高太多,陆文龙随口说的东西,却能让他感受到完全不同的实质,沉默了,拿过自己的茶杯慢慢的撇开茶叶喝茶,陆文龙说了也不觉得忐忑,看对方不说话,自己也拿起茶杯来喝,偶尔打量一下周围,试着从自己看到的书房细节判断一下这位渝庆的父母官有什么爱好或者习性。
不过没等他分析出来书架上的那些扇面书法是真是假,林长峰就开口了:“这的确是个很深层次的体制问题,正要论述和纠正,都能洋洋洒洒写一大篇报告了,重点还是落到实处,如何调整和规划……”然后就看见陆文龙相当茫然的眼神,自己就笑起来:“嗯,说多了说多了……叫你来呢,一个就是给你说一声,我很快就会调动搬家,以后到了平京,也要来我家里做客,无论林秉建和大李的事情,还是你作为一个新时代的年轻企业家的经历,都值得跟我经常交流一下……”
部委大员了,陆文龙也没多诚惶诚恐,客气的点点头,心里却寻思:“天晓得你家门朝哪边开?还是不去招惹的好。”根本不问会搬到哪里,有什么联系方式。
林长峰抿一口茶:“另一个事情呢,来接替我的……有可能就是你那位汪团长……”
嗯?
☆、第六百二十四章运气
果然不出林长峰所料,陆文龙对这个自己曾经的领导或者有关系的人要来做父母官,居然一点格外的表情都没有,哦一声就没了下文!
久处政坛的林长峰愈发觉得面前这个年轻人有些与众不同,不攀龙附凤到这种地步的真很少见,在华国,官本位的心态几乎深入人心,看看那个刘部长,仅仅就是管个宣传口,就可以纵容自己的儿子独霸一方,林长峰算是教育得好了,林秉建没有太多骄娇之气,但其实也完全属于另一个阶层,所以才会觉得跟李家的联姻不算离谱。
可陆文龙不但从未上门拉关系走后门,连多余的废话都懒得说,要是这个年轻人一文不名也许没有向上的心思,那也就罢了,可明明他经营了那么大的一个摊子,如果有人伸手帮个忙,飞黄腾达指日可待啊?
混迹在这个社会上的人,谁不明白?
林长峰自己心里都跟明镜似的,所以注意力都转到这上面来了:“说说吧,你对你的那些工作产业,有什么打算和期望?”
陆文龙有点莫名其妙的看看市委书记:“我?没什么打算吧,尽量把每件事做好,带着弟……我的那些老乡吃饱饭,过好一点的日子,尽量多从家乡带人出来打工,让更多人有工作,我一直都认为吃闲饭的多了,才会出乱子,绝对不应该养好吃懒做的家伙,所以才要尽量多找些工作岗位出来,春节我都还从乌江山区带了一批山民出来,帮他们安排在建筑工地做工,现在看起来他们很满意,比在山里好得多,又去招揽山区乡亲了。”
林长峰脸上有点一惊!
斟酌好一会儿才开口:“你……到乌江是因为有人跟你提过什么?”
陆文龙更加莫名其妙,还以为阿生的事情露了痕迹,赶紧掩饰:“没有没有……就是春节我们自己去玩,偶然遇见的。”
打棒球他在行,察言观色可就是林长峰的专业了,一点稍微的犹豫和眼珠子转动都被他看在眼里记在心中,轻笑起来,拿手指敲敲自己的沙发木头扶手:“小龙啊……我不知道你为什么要去乌江,你是来自江边县城的,这些东西背后都是有必然联系的,看来你居然能从什么渠道知道这些事情,没想到我们渝庆还有你这样藏龙卧虎的年轻人,好吧……我忠告你一句,你那位汪领导来了以后,你还是应该多走动看看的,以后到了平京也应该去看看我……”
陆文龙最烦这种政治领导谈话时候的打哑谜,感觉谈话要收尾,立刻就点头:“好的好的,一定!”
可以说,陆文龙跟汤灿清出门开上个红色面包车走了好远,林长峰跟老伴还站在小别墅的台阶上看着,只是想的东西不一样罢了,一个思念女儿,一个……想想最后还是觉得跟自己女婿打个电话问问,这事儿太蹊跷了一点。
所以晚上维克托就把电话打到了陆文龙这里:“你跟我老丈人说了什么?”
陆文龙带着杨淼淼在曹二狗这边打台球呢,把球杆递给杨淼淼,自己退到安静点的地方把对话原原本本的说了一遍:“这些当官的真心烦,说个话都是话里有话的,哪有那么多时间去猜!”
大李明了他这种草莽脾气,哈哈笑:“他还打电话来问你是不是话里有话,在透露什么呢!”
陆文龙呸两声:“我有那个水平,都去做官了!”看来他真没瞧得起做官,只要会察言观色和装腔作势就够了,根本不需要其他能力。
维克托琢磨一下试探着询问:“你真不知道乌江一带和你们老家的县城一带意味着什么?”
陆文龙看那边杨淼淼欢天喜地的打台球,心不在焉:“不知道!”
大李斟酌一下:“这是个非常重要,又很严肃的事情,我们李家都是最近得到点风声,但绝对不允许外传的!”
陆文龙很少听见维克托跟他这么说话,终于正式起来:“啥?”
维克托都确实是咬咬牙才开口:“我去渝庆找你,以及开始准备在渝庆发展,全都是因为你,我们都约定好了的,对吧?”陆文龙嗯嗯嗯的点头。。
维克托才继续:“但是我跟林秉建的事情就引来上面有人猜测,也是这样打哑谜的问来问去,我老细多敏感个人,托了很多人去旁敲侧击的打探,最后我们珠江集团的决策层的出来个结论……可能,我是说可能啊,渝庆要单独成省!”最后一句说出来的时候,简直就好像大便最舒畅的时候,如释重负!
陆文龙完全没反应:“啊?”
维克托居然也跟着:“啊?”顿了一下才有点着急:“啊什么啊?你不知道这意味着什么?”
陆文龙哪有那么高的整体谋略能力:“意味着什么?”
维克托要晕厥:“首先整个要成立省的原因就是你们顺江而下已经开始在建立的三峡大坝,这就会形成一整个峡区库区,涉及到一系列的移民改建,国家需要对那里动大手术!”
陆文龙终于能闻到点味道:“嗯,对啊,已经在开始了,有些地方移民到几千公里外的鲁东去了呢,我都知道。”
维克托干脆和盘托出:“这是一笔巨大到天文数字的建设、移民、安置费用,也会涉及到很多工程,如果还在你们原来的省,就有点鞭长莫及,所以把渝庆单独拉出来搞一个三峡省是最靠谱的,然后还能拉动乌江等贫困山区,就是这两个大目的,你正好就是库区来的,又主动去乌江找山民改善生活,和这个完全还是在最高层口头讨论的大政策吻合,他作为渝庆现在的领导,肯定也有人找他谈话询问过类似的事情,他都咬着没跟我们说过,才会非常奇怪的找我问你的事情,我把我老细收集到的资料跟他问你的话印证起来,才得出这个结论的!”
陆文龙恍然大悟:“那他怀疑我什么?”
维克托笑了:“你不是跟大老爷握过手么?你后来出了一系列的事情,不是还跟最上面有点瓜葛么,做官的嘛,总会下意识的认为你搭上了什么登天梯,听说了什么消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