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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子豪指了指对面的沙发,“坐啊。”
林婳坐下,却不知道该说什么,气氛有几分尴尬。
张子豪却丝毫不觉得,他向前探了探身子,双臂搭在膝盖上,问林婳,“你还真是秦砚的女人啊。”
被人这么直白的说出来自己跟秦砚的关系,林婳的脸瞬间白了几分。
她双手搅在一起,却无法反驳,不知道想到什么,她又急忙解释,“张老师,我跟秦砚的关系不会影响我的工作的。”
张子豪叹口气,说道,“影不影响工作倒是次要了,只是你跟了秦砚,那另外一个人怕是要伤心了。”
林婳不明所以的看着他,“张老师您说什么啊。”
张子豪笑了笑,并不想将话挑明,他跟温时玙这么多年的兄弟,虽然平日里温时玙看起来温文尔雅的,对谁都是温和有礼,但其实对谁都保持着距离。
要说他主动去帮助一个女人,张子豪还是第一次见,所以,他本能的觉得林婳对于温时玙来说,是一个特殊的存在。
就在这时,林婳的身后响起了秦砚的声音,“不是要去卫生间吗?”
林婳听到声音,就站了起来。
张子豪拿起面前桌子上酒杯,也站了起来,还朝秦砚举了举手里的红酒,“秦总,好久不见。”
秦砚上前一步,不动声色的将林婳拉到了他的身后,淡漠的吐出了三个字,“张子豪?”
张子豪看了眼林婳,问道,“女朋友?”
秦砚只神情淡漠的看着他,并没有回答,他觉得没必要,更不喜欢别人窥视他的私生活。
张子豪却看着林婳又白了几分的脸,得逞的勾了勾唇角。
女人啊,有时候最在意的就是名分,秦砚既然不肯承认,那在林婳心里自然就会有了计较。
张子豪心想,他这也算是为了兄弟绿茶了一会了。
秦砚问道,“他怎么样?”
张子豪收回心思,笑道,“秦总问出这番话,是因为把他当哥,所以关心他,还是因为他帮你挡下那次车祸,差点废了两条腿,所以才关心他?”
秦砚脸上依旧没什么表情:“不想说的话,你可以走了。”
张子豪啧啧两声,“你们两个有一点倒是相同,一样的臭脾气。”
说完,他最后看了林婳一眼,迈步离开了。
一直到张子豪离开,秦砚才转身垂眸盯着林婳,“你知道张子豪是谁的人吗?”
林婳一愣,“啊?”
秦砚脸色微冷,他声音低沉,弯腰贴到林婳的耳旁说,“如果让我知道,你还跟他有瓜葛,我立刻弄死你。”
林婳震惊,她推开秦砚说道,“秦砚你要想折腾我,没必要弄这些莫须有的罪名按到我身上,我都不知道你在胡说些什么。”
秦砚冷笑,“张子豪就是你那个新姘头的好兄弟,你这个时候抛下我,跟你新姘头的好兄弟在一起,你想让我怎么想?”
林婳虽然性子软,但也不是不会生气,她说,“秦砚,你是有什么特殊癖好吗?我都说过我没有新姘头,你为什么非得逼着我承认?还是说,其实你心里就是想让我出去找?你就觉得特别刺激?”
秦砚表情淡淡的,他抬手捏了捏她的下嘴唇,哼笑一声说,“这张小嘴还挺毒。”
林婳别过头去不想看他。
秦砚倒是笑了,继续道,“刚才说没有新姘头,那就是有老姘头了?是谁?”
林婳一脸看神经病的表情看着他。
心想老姘头是谁,他本人不知道吗?
林婳转身往外走,“不早了,我想回去了。”
在车上的时候,秦砚就接到了秦嘉禾的电话。
秦砚看了眼来电显示,大概就明白了是为了什么事,果然电话一接通,秦嘉禾就语重心长的说道,“我听说,你今天晚上参加了一个晚宴,还带了女伴?”
秦砚淡道,“姑妈的消息很灵通。”
秦嘉禾说,“你爷爷的意思,你应该也很清楚了,这个时候如果传出来你身边有女人的闲话,苏家那边怕是要有芥蒂了,你也知道苏家的家风。”
秦砚说,“如果我身边连个女人都没有,苏家才更应该担心吧?”
秦嘉禾被秦砚说的一噎,最后她只好说,“等长辈们这边把跟苏家联姻的事情定下了,你也应该把身边清理干净了。”
秦砚没说好,也没说不好,只是挂断电话后,林婳明显的感觉出了他心情似乎不太好。
以至于这天晚上,秦砚磋磨的她尤其的狠。
一直到凌晨,秦砚将两个人清洗干净后,并没有直接睡去,而是出了卧室。
林婳在床上躺了好一会儿,明明又累又困,却怎么都睡不着,就是莫名的有点兴奋。
其实秦砚在车上接的那个电话,她多多少少也听到了几个字。
她有种终于熬到头了的感觉。
反正也睡不着,林婳干脆穿好衣服从床上下来,她拿出手机,从自己的包包里翻出一本日记本,坐在桌子前面,照着手机开始记录白天学到的东西。
白天张子豪让她查阅了不少东西,她在整理交给张子豪之前,也用手机拍照做了保存,为了以后方便用到,她打算全部记录下来。
秦砚进来的时候,就看到了这样的一副场景。
女人伏在桌前,穿一件银白色的丝质睡裙,露出优美洁白的天鹅颈,她垂着头,瀑布般的情丝垂在一侧,安静美好的像一幅画。
秦砚不自觉的,走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