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我先开一段。mankanshu.”
“好,没问题。”施得笑了。
几分钟后,施得和月清影到了地下停车场,发动了汽车,月清影驾驶高大的路虎,也不显笨拙,很轻巧地就开出了地下停车场,向右一转,就驶入了主路。
施得和月清影都没有注意到的是,在他们离开的同时,有一辆深蓝色宝马m3也随后驶出了地下停车场,悄然地跟在了路虎后面。
车内的人,赫然是方木。
方木一直留意施得房间中的动静,由于是对门的关系,她可以直接从猫眼中看到施得家中人员进出的情况,施得和月清影一出门,她突然心血来潮,想跟踪施得,看施得去哪里。
方木并不知道的是,她的这一个决定,让她付出了巨大的代价!
月清影开车的年头比施得长,但她毕竟是女孩,也许女人天性不如男人对机械有感觉,她开车虽然熟练从容,却谈不上技术高超。当然了,平常的变道超车,对她来说不在话下。
“说说你的初恋,好不好?”汽车沿平安大街一路北行,直朝北二环而去,此时路上车辆不多,月清影也没有开快,却向施得突然提出了一个难题。
“初恋?”施得愣了一愣,想不通月清影怎么会问到这个问题,不由乐了,“先说说你的初恋。”
“你先说,我是女人,女人就有耍赖的特权。”月清影抿着嘴。
“……”施得沉默了小片刻,笑道,“我的初恋说来就话长了,从小学到初中到高中,都有初恋。”
“别闹,说正事呢,初恋只有一次,不管是你早熟得在小学阶段就对女生有了兴趣,还是晚熟到了大学才喜欢上女生,初恋永远只有一次。”月清影嗔怪说道。
“好吧……”施得嘿嘿一笑,“我承认我很晚熟,初恋是在上大学时。她叫黄素素,是我的同班同学,她是下江人……”
施得的初恋故事,月清影知道一些,但知道得并不多,也是施得并不愿意对外人讲起。他是一个心里藏得住事情的人,有些事情,他不是故意隐瞒,而是觉得没有必要将自己的过往都一览无余地展现在别人面前。他既不想博取别人的同情,也不想成为别人的谈资。
不过这一次在月清影面前,他没有再隐瞒,将他和黄素素如何认识如何相恋以及又如何分手的经过,原原本本地说了出来。也是事情都已经过去了,在他看来,他和黄素素之间,从此天各一方,再也没有了重逢的可能。所以,将初恋和月清影分享,也没什么了。
“如果不是她妈妈的反对,你和她,现在会不会已经结婚生子了?”月清影目光中有疑问闪动,疑问中,还有一丝遗憾和好奇。
“也许吧,初恋最刻骨铭心,最让人难以忘记。”施得微有感伤,男儿有泪不轻弹,只因未到伤心处,他现在不再会为了逝去的爱情而落泪,但淡淡的感伤还是会有,“不过人生没有假设,有缘无份,也不必再回头去想了。谁又知道如果我和她结婚了,婚后会不会幸福?结婚不是两个人的事情,在中国,是两家人的事情,两个人再好,两家人不好,也会引发家庭战争。”
“我一直在想……”月清影认真地想了想,“你一直在感情问题摇摆不定,是不是初恋受伤太重的原因?”
原来……月清影是在试探他,施得无奈地笑了,才明白月清影问他初恋,是想知道他为什么没有最终选定一个人作为正牌女友,他该怎么回答月清影呢?
施得当然也知道,月清影的青春等不了几年了,青春非常短暂,短暂到你还没有来得及看清青春的全貌,青春已经只剩下了一条尾巴。
“也不全是因为初恋的原因。我这个人的性格,你也清楚,不是对过去的事情念念不忘的人,一个人只能放下过去,才能真正地面对明天。”施得斟酌了一下语言,“我在感情问题上,确实是有一点摇摆不定,主要原因是……我不想伤害任何一个人。”
“可是你这样,也许会同时伤害三个人。”月清影今天鼓足了勇气,决定当着施得的面,说出她心中的真实想法,“事实已经很明显了,我、夏花还有碧悠,都喜欢你,我和碧悠还比较含蓄一些,夏花就是直截了当地表现出要和你在一起的架势了……”
见月清影第一次当面说开了这件事情,施得微微一怔,随即无奈地摇了摇头:“夏花对我,也许好感和喜欢的成分多一些,她大大咧咧的样子,很难想象她会深爱一个人。至于碧悠,可能和我同病相怜的因素更多一些,她和我的感情,就是亲人间的亲情。”
“这么牵强附会的解释,你自己相信吗?”月清影淡淡地看了施得一眼,眼中微有埋怨之意,随后脚下微一用力,车速迅速提升,驶上了北二环……
第045章运气低落期
“好吧,如果说你因为黄素素的事情,还有你家庭的不幸,让你对组建家庭信心不足,但我爸我妈对你一向很好,他们待你,以后也会比亲生儿子还亲。夏花的爸爸妈妈也是,他们也很喜欢你,不管是我还是夏花,至少都不会出现和黄素素一样的家庭问题。再退一万步讲,你真的不想被家庭的因素限制,那好,你还有碧悠可以选择。碧悠现在和亲生父母形同陌路,你也是没有亲生父母的下落,你们在一起,只需要做好自己就行了,不用在意任何来自家庭的影响和阻力。”
月清影的声音忽然低落了下去:“所以,你至少选择一个,也好让另外两个人安心,是不是?长痛不如短痛,不管你选择了谁,总是会有一个欢喜两个失落,总好过三个人一起一直无望地等待要好上许多。”
是呀,月清影的话,不无道理,施得也想选择一个,但问题是,他现在真的无法做出决定。选择月清影?但他似乎真的越来越依赖夏花了。选择夏花?却又总觉得他和夏花之间,工作关系大过私人感情。选择碧悠?碧悠似乎背负了太多的亲情之债,她心中的结还没有完全解开。
也不是施得过于挑剔,而是以他目前的状况来说,成家并不是最优先需要解决的问题。亲生父母的下落,何爷的真相,何爷的劫难,命师之路的遥远和艰难,等等,都让他无法安心地和一个女人成家。
“到了运师的境界之后,每八年就会有一个劫难,万一我明年就进入了运师的境界,那么八年后就会有第一个劫难,如果过不去的话,就有可能死掉。”施得就以运师的劫难为由,向月清影做出了最合理的解释,“如果我娶了谁,也许就是害了谁。”
“啊?真的?”月清影怎么知道运师还有劫难一说,顿时吓得不由自主踩了一脚刹车,“你没骗人吧?”
“当然没有,这事儿怎么可能乱说?”施得抬出了何爷,“何爷的劫难又快来到了,所以,我也一直担心他老人家。”
施得和月清影谈得过于投入,丝毫没有注意到刚才月清影一脚刹车之后,后来有一辆深蓝色的宝马m3,差点追尾他们的路虎。不过也正是这一次的小意外,才让后面深蓝色的宝马m3意识到跟车过近了。
方木暗暗自责,她今天是怎么了,一向的淡定哪里去了?好好的,为什么非要跟踪施得?跟踪施得也就算了,还跟得这么近,她一直是一个十分谨慎的人,为什么突然变得有些失控了?
难道说,她的低谷期到了?
每一个人一生之中,总会有很多次低谷期,或长或短,低谷期也可以说是低潮期,或是运气低落期,在这一段时期中,通常会情绪低落运气低迷,如果很聪明地在这一段时期不做出什么重大决定,就可以避免重大失策。
但一般人没有智慧,不知道低谷期的存在,在遭遇低谷期时,还往往会努力奋发,想要扭转局面,而结果通常会是得不偿失。低谷期是天地运转的规律所致,人力无法抗衡,此时顺天而行,静心修身,让自己充充电或是放松休闲一下,才是上上之策。
按说以方木的智慧,以她对命运规律的了解,在低谷期时,她会尽量避免做出不明智的决定,或者干脆就呆在家中,等低谷期过去之后再出马。但今天也就是怪了,见到施得周围莺莺燕燕不断,她突然就心烦意乱了,又见施得和月清影一起出门,不知怎的,就非想跟在施得后面,想要看看施得到底想干什么。
跟在施得后面也就算了,她还跟得特别近,唯恐跟丢了,其实以她的车技,而且她开的又是跑车,肯定跟不丢一辆suv,但她就是想离得近一些,想看清施得和月清影坐在车内,会做些什么说些什么。
刚才月清影无意中的一脚刹车,不但吓出了她一身冷汗,还让她以为施得发现了她的行踪,急忙向左一打方向,变了车道。等她看清路虎只是简单地刹了一下车之后,又恢复了正常,她才知道是她太紧张了,施得根本就没有注意到她的存在。
也是,从前两次接触可以看出,施得虽然知道她叫方木,也知道她在石门,却并没有见过她,也就是说,到目前为止,施得对她这个对面邻居,还停留在一个完全不相干的陌生人的层面上。
方木又自责了自己一番,本想调头回去,但还是按捺不住心中的好奇,犹豫了一会儿,又继续跟着施得的灰色路虎,驶入了北二环。
路虎上了北二环之后,向左一转,沿北二环朝西二环而去。石门作为一个新兴的城市,二环才刚刚建成不久,路上车很少。路宽车少,车速就不由自主地提了上去。
“以你现在的成就,完全可以不走命师的道路了,从现在起,放下包袱,轻装前进多好。”月清影见施得的表情一脸严肃,就知道施得不是说笑,而是确有此事,她在惊恐之余,就想劝施得改变主意,“只要你不迈入运师的境界,不就没事了?”
是呀,以前他怎么没有想到这一点呢?施得一时惊讶,不过又静心一想,不行,月清影到底是门外人,想得太简单了,他现已经是相师高门了,而且以他目前相师高门的境界,也足以可以对付许多人,并且可以打开一片天地了,但有两个原因促使他无法停下前进的脚步,只想一心迈入运师之门。
第一个原因是,他现在虽然以相师高门的境界,足以看清许多人的过去,并且可以大概推测出一些人的未来,但面对重要人物时,他还是无能为力,不提高高在上的齐全齐副书记,就连夏游、商建超甚至是曹永国等人以后的前景,他也看不清楚。一个人的追求是没有止境的,得陇望蜀是人之天性,让施得止步于现在的境界,让他面对再比齐全更高级别的人物时,他如同一个一无所知的懵懂孩童,他肯定接受不了。
一个可以看清世界的人,你让他闭上眼睛,他不会同意。
第二个原因,也是最重要的原因就是,最近虽然施得在境界上停滞不前,而且他近来也一直忙于琐事,没有下工夫去打太极拳和练习吐纳之法,但他却能感觉到停滞不前的境界之中,却有一股潜流在暗暗涌动,就如滴水穿石的缓慢,但他相信,就算他不努力用功,总有一天,也会自然而然地突破相师高门的境界,而进入运师之门。
也就是说,一个人一旦突破了相师中门的境界,到达了相师高门之上,哪怕他再不怎么用功,也会慢慢地提升到运师的境界,换言之,相师高门是一个无比艰难的门槛,一旦跨过了,前方就是一片无比广阔的天地。
或者说,也是一条无法回头的不归路。
尽管如此,古往今来,有多少人前仆后继地想要迈入运师之门,所追求就是掌控自己和别人命运的能力。官职再高,财富再多,终究都是身外之物,官一丢,生意一失败,就一切归零。但能力却不同,能力会追随一个人一辈子,而且不会失去。正是因此,许多人才对掌控命运的方法,趋之若鹜。
从严格意义上讲,能力也是福分的一种。有些生来聪明,学习知识,过目不忘,一学就会。而有些人生来愚笨,不管学什么,总是学不会。这就是福分的具体表现。所谓天才,就是福大之人。
“不想迈入,也最终还会迈入,回不去了。”施得淡淡地笑了笑,心中想通了此节,忽然有点同情何爷和毕问天的遭遇了,“人生是单行道,没有回头路可走。”
相信何爷和毕问天,在从相师中门到高门的境界之时,是如何地迫切和努力,但迈到了相师高门之后,却发现,不想迈入运师之门,也没有退路可走了。在这样的情况下,与其被动等待运师之门的自动带来,不如奋发向上,勇往直前,或许还有一线生机。
“什么意思?”月清影又吓了一跳。
“没什么。”施得淡淡地一笑,没有过多解释,他不想月清影过多担心,主要是她担心也是无用,操无用的闲心,是自寻烦恼,他随即转移了话题,“不说这个了,有何爷在前,相信他老人家一定会找到解决的方法。说说你吧……”
“我?我有什么好说的?”月清影脸突然红了一下,随即又恢复了正常,“我想开了,以后不管别人怎么想怎么做,只希望自己活得优雅一些。为了别人的看法而痛苦,是最不明智的做法。优雅的人生,是一颗平静的心,一个平和的心态,一种平淡的活法,滋养出来的从容和恬淡。”
施得笑了:“谁都想活得优雅,可是真的活得优雅的人,又太少了。别打岔,我是想知道你的初恋。”
第046章永恒的利益
“我的初恋?我哪里有什么初恋。小的时候,心高气傲。长大后,自视过高。后来唯一喜欢上的一个人就是木锦年,然而无望地守候了一段时间之后才发现,自己太天真太幼稚了,一直活在童话和幻想中,曾经以为是多么美好的爱情,其实不过是自己的幻想罢了。单相思之后我才明白了一个道理,人应该为自己而活,那些为了感情要死要活的人,那些为了钱而不惜一切的人,都是没活明白,不知道人生的真正意义是什么。”
“木锦年就是你的初恋?”施得有点不相信月清影长这么大,才喜欢过一个人。
“准确地讲,木锦年是我第一次单相思,连初恋都算不上。”月清影淡然地说道,仿佛过去的一切都已经烟消云散了,“我可以堂堂正正说,到今天为止,我还没有恋爱过。到这一刻为止,和我关系最密切的男人,第一个吻过我的男人,就是你。”
施得瞬间想起了在单城二环路上的狂奔,想起了那个夜晚的意乱情迷,一时恍然如梦。
“我来开车。”见二环路路宽车少,施得忽然豪气陡升,想要体验一下疾驶的快感。
“好。”月清影靠边停车,换了施得。
施得系好安全带,深吸一口气,见前后视线范围之内,只有后方很远的地方有一辆深蓝色的宝马,他也没有在意,蓦然一脚油门踩下,4.0排量的发动机发出一声沉闷的怒吼,随即暴发出磅礴的动力,推动四驱驱动系统,路虎车箭一般蹿了出去。
巨大的推背感将月清影牢牢地按在了座位上,她感受到心跳激烈地乱跳,感受到肾上线激素带来的刺激和快感,突然就抑制不住地大喊了一声:“施得!”
只是简单的两个字,但从月清影的口中喊出,悲怆之中,意味深长,蕴含了她无尽的哀怨和不甘。
施得没有回应,只是盯着仪表盘不放,指针迅速地攀升,很快就上升到了120公里的时速,若是以前,施得会收起油门,不会超速,但今天,他非想狂奔一次。
虽然suv身躯庞大,重心高,风阻大,但得力于4.0排量发动机惊人的动力,提速丝毫不比一般的跑车慢,转眼间速度已经达到了180公里。
整个二环路空空荡荡,几乎没有一辆车,施得放肆地狂奔,将一切都抛到了脑后,只想在速度和激情中忘却一切。人生,有时需要肆意地奔放一次,不是为了发泄,而是为了记忆。
一口气狂奔了几十公里,从北二环一直到了南二环,几乎将整个二环路转了一半。如果不是施得的电话响起,他说不定会一直开下去,直到他筋疲力尽。
是木锦年来电。
“施老弟,你在哪里?我来石门了,想和你见面聊聊。”木锦年的声音透露出一丝迫切和不安。
迫切是因为他确实想见施得,不安是因为他刚从京城回来,和花流年一起,当面聆听了毕问天的指示。
木锦年原以为,他从此可以和施得和平共处,进一步可以联手在石门打下一片天地了,他甚至还设想好了未来,而且他甘愿以施得为主,他为辅,只要能和施得合作,他吃点亏也没有什么。因为他看了出来,施得比他有魄力有眼力有人缘,也更有前景。也就是说,跟紧了施得,他可以省很多力气接近想要达到的目标。
没想到,京城之行,毕问天的最新指示精神,让他震惊当场。
木锦年在去京城的路上还对花流年说:“估计这一次去京城,毕爷会让我们和施得联手合作,从此,天地广阔了。怎么样流年,你对和施得合作,有没有什么想法?”
花流年本来不太想去京城,她最近一直奔波在石门和单城两地,忙着规划爱情和事业,并且要逐渐将事业的重心也转移到石门,对于毕问天,她已经不再抱有幻想了,甚至都不想再和毕问天有联系。
不料竟然意外接到了元元的电话,元元告诉她,毕问天想让她到京城一趟,有重要的事情商量。花流年当即一口回绝,说她最近没空,结果元元一句话就让她又有空了。
“毕爷说,他现在顾不上石门的一些生意,想让你和木锦年接手,生意的规模也不大,大概在十几个亿左右。”
花流年差点惊掉大牙,开什么国际玩笑,十几个亿的生意规模还不大,多大才叫大?她奋斗这么多年了,全部身家现在也不过千万级别,离上亿还早,如果她有上亿身家,用得着巴巴地要嫁给贾宸默这个丑八怪?
毕问天真有这么大方,要把十几亿的生意交给她和木锦年?花流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但元元似乎猜透了她的心思一样,又追加了一句:“是不是真有其事,你来了就知道了,反正你也不会有什么损失,是不是?”
是呀,去京城一趟,最大的损失也就是一点路费,这点路费她还掏得起。这么一想,花流年当即决定,去了,谁怕谁。
花流年也没开车,坐木锦年的车,和木锦年一起去了京城。
一路上,花流年几乎没有停嘴,不停地说起毕问天的豪掷十几亿生意让她和木锦年接手的大手笔,并且憧憬未来的美好前景,木锦年却没有花流年的乐观,他很是清楚,毕问天就算真的善心大发,要将十几亿的生意交给他和花流年,不但背后会有许多附加条件,而且还会提出许多苛刻的合作条款。
毕问天不是慈善家,以他的高明,任何一个举动的背后,肯定都大有深意算计长远。
虽然木锦年并不想接手毕问天所谓的十几亿的大生意,但他多少还心存幻想,认为毕问天此举的背后,也许隐藏着扶植他成为燕省代言人的长远用心,以他的推测,毕问天虽然人在京城,离石门很近,但毕问天对石门以及整个燕省的影响力,似乎远不如杜清泫,而且也没有明显的迹象表明,毕问天在石门有代言人的角色。
元元和纪度受伤之后离开了石门,毕问天在石门的势力暂时空缺的事实,木锦年也清楚,所以他大概可以猜出,毕问天在燕省的影响力有限。
如果毕问天真的有意在燕省培养一个代言人的角色,那么毫无疑问,在元元和纪度之后,他就是最佳人选。再如果毕问天愿意将资源和影响力分给他一部分,那么他也会考虑在合理的原则下,不遗余力地维护毕问天的利益,甚至……不惜和施得翻脸!
没有永恒的朋友,只有永恒的利益。
确实如木锦年设想的一样,京城之行,毕问天将一部分石门的资源转交到了他和花流年手中——当然,附加条款是,毕问天依然控股,木锦年和花流年只有管理和运作权限,没有所有权——虽然表面上看,市值确实有十几亿,但都是无形资产,不是固定资产,不可变现,不可抵押,等于是说,空有其名,无有其实。
当然了,话又说回来,如果真的将毕问天转交的资源充分利用,木锦年也清楚,在未来几年之内,不敢说他一定可以坐拥十几亿的财富,但成为亿万富翁不在话下。总之,毕问天的资源对他来说,是一个千载难逢的机会。
甚至毫不夸张地说,是一次可以一飞冲天的机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