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清影的顾虑不无道理,如果月国梁想要在仕途上更进一步的话,就必须尽力避免别人的闲话,月清影在单城地界上大做生意,难免会被人认为是月国梁在以权谋私,以后在进一步升迁时,说不定月清影的生意会成为月国梁的障碍。yueduye.施得默然点头,赞成月清影的想法。
到了一碗香,施得下车,月清影随手扔给他一把车钥匙:“给你买的车,车停在精诚玉器行了,你自己去开。”
施得想说什么,月清影一脚油门,汽车绝尘而去。握着沉甸甸的有四个圈的车钥匙,他无奈地摇了摇头,最难消受美人恩,尤其是如月清影一般清冷的女子,她一旦认准一个人一件事,想让她回头,太难了。也许……他真不该招惹她。
推开桃花居的门,奇怪的是,碧悠不在。大早晨的,碧悠会去哪里?施得自己从院中的井中打了水,用清凉的井水洗了洗脸,顿时感觉清醒了许多,就在碧悠的院中打了一套太极拳。
一个小时过去了,碧悠还不见踪影,施得隐隐有些担忧,打了碧悠手机,铃声却在房间内响起,显然碧悠没带手机。
施得来桃花居的次数不少了,但进到碧悠房间的次数屈指可数,他又渴又饿,就进去找东西吃。房间的摆设比较简朴,除了必需的家具之外,并没有太多的装饰。碧悠的桃花居全是平房,平房的好处是接地气,冬暖夏凉,坏处是不如楼房的现代化设施好。
房间内是三间房格局,中间是客厅,右侧是碧悠的卧室,左侧是客房,施得进了碧悠的卧室,一张双人床摆在正中,然后就是梳妆台,上面是一些常见的女人的化妆品之类,大衣柜也有些年头了,暗红的漆有些地方已经剥落,但因为是天然实木的缘故,却依然散发出原木的气息和清香。
大衣柜一扇门没关,施得扫了一眼,只依稀看到里面挂着女人的内衣胸罩一类的贴身衣物,他没好意思再看,心里还纳闷怎么没见冰箱,随后一想才哑然失笑,平房的结构和楼房不一样,碧悠的厨房在院子西面,是独立的房间。
正要出门的时候,目光又从大衣柜里面的内衣胸罩之上扫过——施得可不是恋衣癖,而是总觉得哪里不对,就定睛一看,果然发现了蹊跷,在内衣胸罩的下面,有一封已经打开的信,信纸是市面上几乎见不到的宣纸,字也是用毛笔写成,还是一手漂亮的蝇头小楷。
施得没有偷看别人信件的习惯,但现在还能见到一手漂亮的蝇头小楷实在是稀罕,他内心挣扎了片刻,就伸手拿过了信纸。
信纸已经泛黄,显然有些年头了,有几处已经磨出了毛边,显示出信的主人经常翻看的习惯。施得只看了一眼,就一下屏住了呼吸。
“悠儿,请原谅爸妈对你的遗弃!”
第104章心结
什么,碧悠是被亲生父母遗弃的?施得心中大惊,怎么又是一对狠心的父母,有什么难事可以让父母舍弃自己的亲生女儿?
再往下看,只是父母对女儿的点点关爱和殷殷叮嘱,希望碧悠能快快乐乐地成长,希望碧悠能找一个称心如意的丈夫,希望碧悠能有一个幸福美满的家庭,并且能平平安安地过一生,从内容上看,留信人显然是认为或是决定今生今世不再和碧悠见上一面了。
信不长,寥寥几百字而已,没有说明遗弃碧悠的原因,也没有留下让碧悠寻找他们的只言片语,甚至连姓名都没有留下,而再看最后的日期,施得心中无比凄凉,此信写成时,碧悠当时不过五岁。
人生最大的悲哀莫过于生离死别,也不知道五岁的碧悠被父母遗弃之后,是如何风餐露宿如何遭受了无数的白眼和磨难才一步步走到今天,她是一个女孩子,比男孩子面对的生活苦难和危险要多很多。
五岁的碧悠被亲生父母遗弃,她应该记得父母的模样和童年时的欢愉,而她经常一个人一遍遍翻看信件,独自垂泪时,也该是怎样的心伤。
“你干什么?”
施得正心思飘渺时,冷不防身后传来碧悠的惊呼,回头一看,碧悠一脸怒气,脸都涨红了。
“对不起碧悠,我饿了,进来找吃的,发现衣柜的门开着,然后就看到了这封信……”施得尴尬地解释道,“我不是有意要偷看你的信。”
碧悠愣了半晌,忽然冲过去,一把从施得手中抢过信,胡乱塞回原位,又注意到她的内衣胸罩,不由脸一红:“你……你气死我算了,我、我恨死你了。”
施得想说什么却说不出口,他比碧悠还算幸运,毕竟有继母陪他成长,而碧悠却是始终孤单一人,他不由鼻子一酸:“碧悠,你一个人这么多年,真不容易,以后,我就是你的亲人,保护你不被风吹不被日晒不被雨打,好不好?”
碧悠背对着施得的身子一僵,慢慢地转过身来,已经满脸是泪,她泣不成声地扑入施得的怀中,哽咽说道:“施得,我……”
施得轻抚她的秀发:“别说了,我知道你的苦,以后有什么话就对我说。别一个人闷在心里难受,闷久了,也许会闷出病来。”
“嗯。”似乎是十几年的委屈一时发泄,碧悠紧紧地抱住施得,泪雨纷飞,眼泪打湿了施得的衣服,也打湿了他的心。
哭累了,也哭够了,碧悠展颜一笑,梨花一枝春带雨,如雨后初晴,明艳照人,她伸手就解施得的上衣。
施得慌了,假装大义凛然的样子:“你要做什么?”一脸紧张,双手紧紧防范住胸前。
碧悠又气又笑,踢了施得一脚:“你真气人,你的衣服湿了,我帮你洗洗,你以为我要干什么?思想真不健康!”
施得嘿嘿一笑,故意叫屈:“我怎么不健康了?我什么都没说!”
碧悠脱了施得的上衣,从衣柜中拿出一套全新的衣服:“去洗澡,旧衣服脱下给我。”
“内裤也脱?”
碧悠脸上飞红:“不脱你就脏着,真受不了你。”
施得嘿嘿一笑,去洗澡了。碧悠的桃花居虽然生活设施不够现代化,但却干净整洁,别有情趣,他很喜欢碧悠的自制洗澡间,竹木结构,全部采取天然材料,而且通风,人在其中洗澡,舒适得很。
洗澡之后,穿上新衣服,施得焕然一新。一出来就看到院中已经摆好了早饭,此时施得早就饥肠辘辘了,见精心准备的早餐全是他爱吃的油条、豆腐脑,而且还是从街头老刘头的早点摊买来的,他才知道原来碧悠刚才不在,是特意为他买早饭去了。
碧悠收拾完毕,坐在施得对面,一边小口地吃饭,一边柔情无限地看着施得大口吃喝,心满意足地笑了,她挽了袖子,收拾得干净利索,明媚的阳光照在身上,让她呈现出娴静的美好。
此时的碧悠就和刚为人妻的小媳妇一般无二,她的温柔和贤淑,就如一块碧玉一般纯净而令人向往。
饭后,施得想要帮着收拾一下,碧悠不让:“男人就不要下厨房了,你先坐一下,我有事要和你说。”
朝阳初升,又是一个秋高气爽的秋日,施得坐在阳光下,看着碧悠忙碌的身影,心中美好而安静。她系着围裙,围裙衬托得腰身优美动人,弯腰时,臀部圆如磨盘,从老人们的眼光来说,屁股如磨盘,能生儿子。
施得乱想一气,正琢磨着碧悠要和他说什么事情时,电话响了。
是萧幕辰。
“得哥,有两件事情,一是店里一早开门,又卖出一块极品翡翠,一颗碧绿的白菜卖出了60万,奇了怪了,最近运气好得不得了,客人一进门就看中了白菜,我们标价65万,还了5万,当场就成交了。”萧幕辰气喘吁吁,显然还是极度兴奋之中,“第二件事儿,梓衡不听劝告,非要出院,今天一早办理了出院手续,现在去了古玩行上班了。”
黄梓衡出院在施得的意料之中,他太了解黄梓衡了,根本就是一个闲不住的主儿,能站着绝不躺着,精力过剩,他想出院就出院好了,让他一直养着,身体养好了,也许还憋出心病了。
而第一件事情,着实让施得又惊又喜,就让他感慨之余又想到了一句大实话,人算不如天算。本来木锦年转让玉器行给他,只为减弱他的运势,打乱他的进程,甚至影响到他的相术境界,却没算到,常小妹的存在,打破了对手精心设计的局势,而夏花的意外出现,为他增加了偏财的气运,接二连三出售的极品翡翠,又让他小发了一笔意外之财。
如果说玉器行的转让是第一次出手,那么月国梁的运势大减就是第二次出手,借木锦年之手以及利用月国梁为桥梁,毕问天已经步步紧逼了。
不过,施得并不认为毕问天就一定可以得手,如果他真为付锐逆天改命的话,虽然可以一时收到奇效,但反弹之力太大,很容易走向极端,要么一飞冲天,要么一败涂地,没有中间缓冲的余地。只是施得实在想不通的是,为什么毕问天要向月国梁出手?
蓦然,施得脑中闪过一个念头,莫非是他当时为月国梁点评几句,月国梁顺势而为,逆流而上,最终当上了常务副市长,无形中破坏了毕问天的大计,所以毕问天耿耿于怀,伺机要扳回一局?又或是付锐要一飞冲天的话,就必须一脚踢开月国梁?
不管如何,他一定要保住月国梁!
“得哥,有人送来一辆奥迪,说是你的车,车很漂亮,你什么时候开走?”萧幕辰语气之中流露出羡慕之意。
“以后你们人人都会有车开。”施得笑了一句,结束了通话。
碧悠收拾完之后,坐在施得面前,拢了拢头发,笑盈盈地说道:“我想和你商量一个事情。”
施得也笑:“好说,好说。”
“怕是不好说,我怕你不同意。”
“到底什么事情,先说来听听。”
“过几天你不是要送素素去下江?是不是要从石门走?我想和你们一起去石门,我想过了,一碗香在单城开到第五六家分店的时候,就已经饱和了,想继续拓展市场,只能去更大的城市发展。我想以后一碗香的重心会逐渐转移到石门。”
碧悠够聪明,施得暗暗赞叹,碧悠此举,一是基于一碗香的长远发展,二是她也意识到他的工作重点也会转移到石门,她其实是借布局一碗香之由前往石门和他在一起,不想和他离得太远,他没有理由拒绝碧悠的要求:“好,到时开你的车,你送我们到机场。”
“何爷一走,又没有音讯了,我想他老人家了。”碧悠见施得同意了,嫣然一笑,又转移了话题,“何爷从来没有说过要我寻找我的亲生父母,却为了你的亲生父母两次亲自出动,施得,何爷对你太好了。”
施得知道碧悠没有埋怨何爷偏心的意思,点头说道:“我想何爷也许是知道什么,你的亲生父母离开你,是主动放弃。我的亲生父母离开我,可能是有迫不得已的原因,是被动放弃,再有可能我的亲生父母和我的运势有关,所以何爷才对他们更关注一些。”
“我知道,你不用安慰我,我和你不一样。你想找到亲生父母,想当面问问他们为什么,我不想。多少年了,在我每次看到信的时候,我都在想,哪怕有一天亲生父母站在我的面前,希望一家人团聚,想带我走,我也不会跟他们走。”碧悠说得很坚决。
施得一愣,忽然又想到了什么:“是不是你有亲生父母的消息了?他们找你了?对了,你说过你在电视上看到他们了……”
碧悠的目光躲闪,闪烁其词,不肯说实话:“没有,那一次是我看错了,认错人了,其实不是他们。”
第105章一战之力
碧悠还有心结,又否认了,施得暗暗叹息,大概猜到了什么,却也就没再多问:“我先回方外居一趟,然后处理一下玉器行的事情。你帮我对黄素素说,过几天一起去石门。”
“要是你回方外居没什么事情的话,就不用回了,我已经帮你收拾好了。”
施得点头,碧悠从小一个人生活,什么都会干,是个持家的好手,他就没有先回方外居,而是坐车来到了精诚玉器行。
一下车就看到了玉器行门口停着一辆崭新的奥迪a6,漆黑的车身,流线型的线条,十分优美,看看排量,施得不由摇头,以他现在的身份一辆3.0的奥迪,实在太超标了。不过月清影盛情难却,他不能退回。要是退回的话,月清影非得跟他急了不可。
精诚玉器行已经气象一新,和以前大不相同了,除非是老顾客,新顾客上门,都不会知道以前是叫锦年玉器行,施得要的就是和以前的锦年玉器行彻底划清界限。
见施得到来,萧幕辰喜滋滋迎了出来:“得哥,你可来了。”
“幕辰……”施得拍了拍萧幕辰的肩膀,“一周之内,你找一个合适的地方,精诚玉器行要换个门面。”
“啊?”萧幕辰大吃一惊,“得哥,刚花了不少钱装修了一遍,现在换地方,装修的钱就白扔了。”
“白扔就白扔了吧,比起由搬家带来的好处,扔的装修钱就不算什么了,再说,现在的门面还有一年才到期,你还可以高价转租出去。记住了,尽快搬走,最好别超过一周。哪怕边装修边开张,也要一找到地方就搬家。”施得郑重其事地叮嘱,他知道,现在的形势已经危急了,在转让给他玉器行的时候,木锦年不一定木埋下了多少伏笔。
“好,得哥说怎么办就怎么办。”萧幕辰也就不再多说了,当即打出了两个电话,一个打给黄梓衡,一个打给他以前的朋友,让他们帮忙寻找合适的地点。
施得到了店里转了一转,原先一共四块极品翡翠,现在只剩两块了,摆在店里最正中的位置,灯光一照,熠熠生辉,水头如雾一样如诗如画,他只多看了几眼,就有一种昏眩的感觉。
再看其他中档以下的玉器,施得并无感觉,档次越高,蕴含的灵气越浓郁,对他的直接影响越大。不过偶而也有几块中档玉器对他的眼睛有轻微的刺痛感,他就让人挑了出来,重新标上高价,等于是坐地起价,眼睛一眨,由中档变高端了。店员不解,施得也并不解释,心中暗笑,怕是木锦年做梦也想不到,他想利用玉器对他的相术造成不利的影响,他却用来鉴定玉器的品级,借以提高售价大赚一笔。
如果木锦年知道了,会不会气得跳脚?
之前两块极品玉器一共售出110万的高价,相信已经足以让木锦年大感肉疼了。先别疼,慢慢来,等木锦年发现不但转让的玉器行没有收到预期的效果,等于是打了水漂不说,还为施得带来了滚滚财源,相信木锦年会肉疼得倒吸无数口凉气。
如果说原先店中的玉器标价大概在三百万左右的话,经施得转了一圈之后,就变成了五百多万,几近翻番,不但店员佩服施得坐地升价的本事,就连萧幕辰也暗暗叫绝,得哥就是得哥,狮子大张口的时候,也是要卖相有卖相要风采有风采。
施得审视完毕店中的玉器,正要走的时候,又想起了一个主意:“打出告示,说是即将搬迁新址,店内所有玉器优惠酬宾。”
“得哥,刚刚涨了价格就说优惠,不是骗人吗?”萧幕辰一时脑子转不过弯了。
“什么是骗人?有些玉器明显被低估了价值,现在重新标回合适的价位,才算是货真价实。”施得自得地一笑,“别管那么多,肯定有人来买就是了。”
开车离开玉器行,路上,施得就接到了木锦年的电话。
“施老弟,恭喜你,你一接手就卖出了两块极品翡翠,我以前都不知道单城市民的购买力有这么强。这说明了一个问题,你有财运,哈哈。”木锦年祝贺的笑声中,多少有几分落寞和不甘。
消息还真是灵通,相信店员中有人和木锦年联系密切,随时向木锦年汇报精诚玉器行的一举一动,等换了新址,店员也要陆续换上一遍了。现在先让木锦年时刻知道他的步步反制,等到了最紧要关头,再让木锦年听不见看不见,才会更让木锦年抓狂。
“借锦年兄吉言,也谢谢锦年兄的赠送之谊,你的友情,我会永远铭记在心。”施得呵呵一笑,十分客气而且还真有几分真心,“精诚玉器行要搬迁新址了,等新店开张的时候,一定请锦年兄大驾光临。”
“……”木锦年沉默了片刻才问,“怎么刚装修就要换地方,有哪里不对吗?”
果然木锦年按捺不住了,亲自打电话来试探他了,施得默然一笑,说道:“没有,是一个朋友正好有一个空闲的门面,我觉得挺不错,比现在的门面要大,要扩大经营的话,就得搬家。”既然木锦年在店里有内线,他就有意说一句假话,看木锦年怎么说。
木锦年没怎么说,很聪明地跳开了话题:“苏波昨天还对我说,他希望有机会再在一起坐坐,他的华达和滨盛还有大有合作的前景。”
“好呀,锦年兄看着安排就是了。不过要等九月后了,八月底我还要出去一趟,大概两三天回来。”赵苏波是一个有意思的人,表面上和付伟强一直挤兑滨盛,暗中却又通过木锦年释放善意,提出合作的意愿,哪头真哪头假暂且不论,继续深入接触一下,也是不错。
木锦年的电话让施得心中更加坚信,他对玉器行采取的一系列的动作,触动了木锦年的心思,打乱了木锦年的安排,所以木锦年才会如此急切地打来电话。好,从此刻起,他针对木锦年和毕问天的反击,正式开始。
如果是以一人之力对抗木锦年,施得自信满满,胜算在手,但木锦年的背后站着一个他现在无法超越的高山——毕问天,难度系数就大了无数倍。况且,何爷又不在身边。不过施得还是有信心和对方放手一搏,相信毕问天境界再高,只要他不正面对他下手,只通过中间的桥梁间接交手的话,施得有理由相信,他还是有一战之力。
通过中间的桥梁,固然谁的境界越高,谁的胜算就越大,但最终的胜负变数极大,境界不是决定胜负的主要因素,还要看中间桥梁的各人的运势高低和手腕。
回到方外居,施得见方外居从里到外没有一丝杂乱,就连院中的秋草也长得整整齐齐,不由施得不赞叹碧悠的勤快,真是一个既持家贤惠的行家里手。
秋来了,方外居也秋意深深,尤其是久不住人,更显落寞。几株果树果实累累,熟透的果实掉落在了地上。微风一吹,几片落叶悠悠落下,更显秋天的宁静和辽远。
转眼间,何爷离开单城已经一周多了,施得忽然无比怀念何爷在身边的时光。有何爷在,他至少不用担心毕问天会对他正面出手,毕竟他现在还很弱小,和毕问天的参天大树相比,他就是一棵弱不禁风的树苗。
何爷也许有意放手让他自己独挡一面,但如果只是面对木锦年他还有八成把握,只是让他早早地就面对毕问天,是不是何爷对他太高看了?或是何爷别有深远谋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