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爷沉默得越久,施得的心就如夕阳一样,下沉得越深。bixia666.他就知道,他的第二阶段遇到难题了。
“遇到难题了。”何爷终于开口了,“而且难题还不止一个,一是毕问天的突然出现,再有木锦年和花流年的意外加入,让你的改命之路出现了变数,而且还是不小的变数。因为毕问天本身也是一名运师,他并不想让你顺利改命,再者因为你无意中介入了单城的官场较量,改变了毕问天精心设计的局势,让他对你的提防之心加重,让你提前成为他的心头大患,他不会让你顺利迈进运师的门槛。”
“如果仅仅是毕问天的难题还好说,有我在,可以时刻防止毕问天向你发难。而且毕问天事务繁重,也不可能总在单城。但在你成为相师之时,我又发现了另外一个天大的难题,正是这个难题,阻碍了你进一步成为运师的可能,如果不解决这个难题,不能说你一定无法达到运师的境界,至少会延后十几年。延后十几年的影响几乎是致命的,如果你不能在40岁之前成为运师,那么你这一辈子都没有希望突破命师的境界了。”
“啊!”施得大惊失色,一下站了起来,“到底是什么难题这么吓人?”
“一言难尽呀。”何爷也站了起来,背手在院中散步,“本来我以为看透了你的命格,但在你成为相师之后,我才发现,以前想得还是太简单了一些。你在人生低谷之时,运势最低,很容易推算出你的命格。但你命运逆转成功,再加上在短短时间内跨入了相师的境界,你的命格之数就为之一变,人生之路也蓦然拓宽,和你人生低谷之时的命格,大不相同,此时再按照我当时的设想来推演你的人生之路,已经没有参考价值了。”
施得一边陪何爷散步,一边点头赞同。何爷说得也是,月有阴晴圆缺,人有悲欢离合,命运有起伏,时局有动荡,都不会一成不变。在一个人的命运跌入谷底时对他所下的结论,和等他再登上高峰时再看,肯定大不相同。并非所有人都能保持一颗不变的直心,失意时坦然,得意时淡然,很少有人能做这一点,大多数人是失意时心灰意冷,得意时得意忘形。
心灰意冷会让运势走低,得意忘形也会让运势走低,心灰意冷会让人无法积蓄向上的动力,而得意忘形却会让人自削福分,天之道就是如此,总是会在人意想不到的地方来寻求平衡。天下大势还是分久必合合久必分,具体到个人身上,更是起起落落才是人生悲欢离合才是命运。
施得心思不免沉重,改命以来,事情都一直顺利,今天,遭遇到了最大的难题。
“不过,我现在看不透你的命格也是好事,我看不透,毕问天同样也看不透,这样一来,你躲在迷雾之中,毕问天想对你不利,也会很棘手。”何爷一拍施得的肩膀,安慰施得,“你也别灰心,我看不透你的命格,不代表你迈向运师之路就完全堵住了,其实,还是有一个办法可以解决。”
“什么办法?”施得大喜过望。
“找到你的亲生父母,从他们的命数来推算你的命格,找到你的父母和你的命格之间的交汇点,我就能找到问题的症结之处,就可以助你大步向前。乐观的话,让你35岁之前迈入运师之门问题不大。”
“真的?”施得惊喜之后,又是深深的失望,“我的父母也不知道是不是还在人世,就算在,京城之大,想找到他们也如大海捞针。再说他们也未必就在一起,这个解决的办法,难度还是不小。”
“我都说了你不要灰心,我在京城认识一个运师,他精通找人之术,我找他帮忙,或许可以缩小范围。近期我就会去京城一趟,你也别闲着,送黄素素去下江上学的时候,再多方打听一下你的亲生父母的下落,有没有收获先不说,至少努力了才有希望。”
“我知道了。”施得点头,感激地说道,“又要劳累何爷了,真不好意思,我从来都是给何爷添麻烦,却没有为何爷做过什么。”
“不要这么说,我当你和碧悠如儿女一样,等你和碧悠什么时候为我生了重孙,让我膝下子孙环绕,我就心满意足了。”
“何爷,您怎么乱说,谁要和施得生孩子了?”碧悠本来一直跟在何爷和施得的身后,一听何爷此话,顿时大羞,转身就跑。
第054章几家欢乐几家愁
施得见状哈哈一笑:“碧悠你做贼心虚,听岔了,何爷的意思是说我和你分别生孩子,我和我家媳妇生,你和你家男人生,你怎么就想到和我生了,真不知羞。”
碧悠一下站住,面红耳赤,愣了一会儿,忽然抓起坐垫扔向施得:“死施得,臭施得,我以后再也不理你了,唔唔……”
得,碧悠让施得气哭了。
何爷瞪了施得一眼:“以后不许欺负碧悠,她是个苦命的孩子,身世比你还可怜,你要爱护她。”
施得挠挠头,不好意思地笑了。
晚上,施得好说歹说才算哄了碧悠喜笑颜开,一起吃过晚饭后,何爷先回了方外居,施得又陪碧悠说了一会儿话,然后他才离开桃花居。
出了桃花居,施得并没有直接回方外居,而是朝北走去,十几分钟后,他出现在流年玉器行的门口。远远站在流年玉器行的灯光照耀不到的地方,施得的身影完全隐没在大树的阴影之内,一双眼睛在黑暗中闪动光亮,紧盯玉器行门口的几辆汽车。
过了十几分钟,二楼办公室的灯光熄灭了,先是说话的声音传来,随后是下楼梯的声音。片刻之后,两个人的身影出现在车前,正好位于灯光下,就让施得将两人看得清清楚楚。
正是花流年和过江龙。
“花姐,我真没说过你是我的姘头的话,再说我就算有这个想法,也不敢说出来不是?我又不是傻瓜。”过江龙还在解释,咬牙切齿地说道,“都是施得那小子胡说八道,回头我非废了他不可。”
“你不是傻瓜,你是笨蛋。”花流年气急败坏地骂道,“谁让你去废施得了?你敢废了他,我就废了你!我要一个残废的施得有什么用,我要他好好的,才好让他听我的话,由我摆布。最近你别去一碗香惹事了,先收敛一下,等过段时间再说。”
“那我不是白挨打了?”过江龙不高兴了,“花姐,你不是看上施得那个小白脸了吧?你要是真看上了他,为什么又让我去一碗香闹事,不是没事找事吗?”
“你又不懂女人心?快滚吧,我再给你多加几千块的医疗费,总够了吧?”
“够了,够了。”一听加钱,过江龙才笑了,“谢谢花姐,祝花姐桃花朵朵开。”
“一边去,花姐的桃花早就够了,不用你奉承。”
过江龙嘿嘿直笑,开车走了,他走之后,花流年也没逗留,也开车走了。等流年玉器行门前陷入一片静寂之后,施得才悄然从阴影中闪出,来到了玉器行的门口。
施得就和一个偶然路过的路人一样,在玉器行门口漫不经心走过。在黑暗的掩护下,施得随着脚步迈动的频率在默念什么,每走几步,他就会微微停顿一下,然后就会有一个圆珠一样的东西从他的手中掉落在地上。
次日一早,花流年开车来到玉器行,才一下车,就一下摔了个仰面朝天,不由她气得大骂常小妹没有清扫干净门前的卫生。还没骂完,却又发现汽车的四个轮胎迅速地扁了下去,全部没气了。
花流年更是气得暴跳如雷,张了张嘴,却又没有骂出口,她仔细低头在地上查看了一番,明白了什么,站了起来,自己拍了拍身上的土,招手对常小妹说道:“小妹,你来一下,跟我谈谈你对施得的印象。”
常小妹洗尽铅华,和当时的浓妆艳抹相比,她现在的模样居然还有点小清新,可见小清新和浓妆艳抹之间,并没有不可跨越的鸿沟。当时施得救下常小妹,安排常小妹到花流年的玉器行工作,本意是为了挑拨木锦年和花流年之间的关系,也是为了解救常小妹于水火之中。何爷说过,只要相见就是有缘,只要有缘,就要种下善缘。
之后,形势突变,由于毕问天的横插一手,木锦年和花流年反倒成了同门,而常小妹也被施得忘到了脑后。不过也不知是无意遗忘还是有意为之,木锦年和花流年关系更进一步之后,木锦年也没有再提常小妹一事,他不提,花流年才不会将人还给木锦年。
常小妹用得十分顺手,人又乖巧,干活利索,不怕苦不怕累,花流年对常小妹就很满意。她对常小妹的出身没什么看法,如果非要实话实说的话,她的发家史也经不起调查。
常小妹怯生生来到花流年面前:“花总,对不起,是我没打扫干净卫生……”
“不说这事了,说说你和施得在房间里都做了什么……”花流年笑得很暧昧很放浪,“他是一个什么口味的人?”
常小妹实话实说:“花总,施得没碰我。”
“真的假的?”花流年一直以为施得保护常小妹,是因为常小妹侍候得他太舒服的缘故,没想到施得还真能把持得住,“走,到我的办公室,好好说说当时的情景。”
一边和常小妹一起上楼,花流年一边想今天的事情。她刚才猜到了一大早摔了一跤的晦气是施得做的手脚,施得睚眦必报,还真是一个小心眼的男人,她倒要看看,施得能不能逃过她的桃花阵。毕爷不是在施得的身上下了桃花煞?就让施得的桃花劫应在她的身上吧。
想到妙处,花流年差点笑出声来,心想白白净净的施得一定很好玩……
施得绝对不会承认自己好玩,虽然他也清楚,有人故意放出风声说黄子轩要用他当秘书,其实就是故布迷阵,想逗他玩玩。
派过江龙来一碗香捣乱的幕后主使是花流年,放出风声故布迷阵让他自乱阵脚的背后人物是木锦年!
查出过江龙的背后是花流年,施得只用了一个电话,而查出木锦年和风声有关联,施得还是从月国梁口中听到一个消息之后才最终确定木锦年是始作俑者。
伴随着刘宝家正式调任省局担任局长的任命一下,单城官场连绵不断的硝烟才终于尘埃落定。几家欢乐几家愁,刘宝家的意外失利让原先许多将赌注下在他身上的市里大小头头追悔莫及,都又争先恐后地要向黄子轩倒向。黄子轩却闭门不见,摆出一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冷漠。
也不怪黄子轩冷漠,是他在住院期间已经领略到了官场百态和世态炎凉,谁是真心跟随他的脚步,谁又是投机取巧的官僚,他心里早已有数,所以,事后诸葛的弥补已经不入他的眼了。
而且他在单城的任期顶多还有一年,也不必再培植亲信了,一年的时间,也看不清一个人的真正面目,与其冒险,不如顺其自然。
黄子轩的冷漠态度让投靠无门的市委一干人等,都纷纷将目光投向了新任市长付锐。不过由于付锐刚刚接任市长,对于诸多上门送礼或是投靠的人,一概不理,也不知他是真的清高,还是故意拿捏。
付锐在政府班子原本是常务副市长,排名仅在刘宝家之后,刘宝家一走,他就顺势接任了市长。
付锐扶正,常务副市长的位子就空了出来,都以为会是在副市长之中排名第二的关允接任,不料出人意料的竟是连常委都不是的边缘副市长月国梁直接跨越,先进入常委会,成为市委常委,随后又在政府班子的分工调整中,月国梁的分工是负责市政府日常工作,成为排名第一的常务副市长!
通常情况下,常务副市长就是市长的第一接任人选。
在人人都以为月国梁政治生命即将完结之时,月国梁绝地翻身,不但强势崛起,而且前景一片光明,不由人不大跌眼镜,直呼官场之上,从来都是风云变幻,总有黑马人物脱颖而出。
实际上,月国梁在副市长的位置上差不多十年之久了,他现在抓住机遇打了一个漂亮的翻身仗,明是黑马,其实资历早就到了,只不过官运不到,郁郁不得志而已。相比之下,在单城官场的新一轮调整中,真正的黑马是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小人物——李三江。
以李三江的区政府办公室主任的级别,在市委遍地处级、厅级的情形下,他不过是一粒米珠,放不出多大的光芒,也没人注意到他的存在。科级及以下的级别,区里就有权决定,连市委组织部都不必惊动。
而由科级到副处,虽然只是一级升迁,但意义之大,对于百分之九十的官场中人来说是生死关。有无数科级干部终其一身被卡死在科级的关卡之上,一辈子望处兴叹。李三江才从副科提到正科不久,而且还是实权正科,按照惯例,他三五年之内基本上不会动一动了。
然而谁也没有想到的是,才升了科级不久的李三江,也不知交了什么狗屎运,连天下掉金子的好事都让他遇上——在区办公室主任的位子上还没有坐热,就又大步向前迈进一步,当上了副区长!
在别人眼中如天路一样艰难的副处之路,在李三江身上就如抬抬腿一般简单,不但级别解决了,而且还是实权在握分管城建的副区长。
差点没让区里一帮人惊掉大牙。
第055章主观能动性
不过羡慕也没用,区里一帮人都清楚李三江的飞速升迁是跟对了人的缘故,跟对了谁?当然是月国梁了。月国梁在由副市长直升市委常委、常务副市长之后,他让出的副市长之位就由滏阳区委书记沈学良接任,由此,引发了滏阳区委区政府人事调整的连锁反应,最后空缺出一名副区长之位,在月国梁的提名下,李三江顺利上位。
事情看似乎简单,但整个环节之复杂多变,只要有一个环节出了差错,李三江的升迁就黄了。外人无法体会李三江身在其中的提心吊胆,更不清楚李三江升迁的真正原因不是李三江跟对了月国梁,而是李三江跟对了施得。
更让李三江佩服的是何爷,当时何爷说他的升迁落在了施得身上,他还不信,总觉得施得过于年轻,只不过是一个嘴上没毛办事不牢的半大小子。不想他还真看走了眼,事情还真就在施得的一手推动之下,险之又险地……成了!
其实李三江并不知道的是,施得在月国梁的升迁之上,起到的只是无心插柳的推动作用。月国梁的升迁,主要还是得益于月国梁自己的审时度势和主观能动性,而李三江的升迁,就确确实实是施得有意无意引导的结果。
施得作为桥梁的引导作用和隐形掌门人的影响力,在月国梁和李三江的升迁之上,初显威力!
作为单城官场调整的最大受益者,月国梁不仅收获了前景大好的常务副市长的宝座,还因官场动荡之中各个官员的互动而奠定了舍得古玩行在单城古玩界首屈一指的地位,同时,也成就了舍得古玩行在单城官场之中唯一中间商的身份。在黄子轩留任和刘宝家调任的期间,舍得古玩行经手单城官场中人的古玩、玉器数不胜数,单是中间费用就赚了不下一百万元。
一百万元的利润还是小数,最关键的是在单城大大小小的官员心中,舍得古玩行建立了良好的信誉,成为他们唯一认可的中间机构。官场中人办事向来谨小慎微,宁肯不做,也要将风险放到最低。舍得古玩行在人事调整之际及时出现,又在官员人情往来的互动之中担任了可靠、零风险的中介作用,从长远看,舍得古玩行其实已经在单城官场以及商场都稳稳地站住了脚跟。
对官场中人来说,什么都没有安全重要,以后再有古玩行想如法炮制步舍得古玩行的后尘插手单城官场的幕后交易,不管实力多雄厚背景多深厚,等先过了信任一关再谈和舍得古玩行的竞争。
先入为主,舍得古玩行抢占先机,大获成功,是月国梁在升迁之后的又一件值得庆贺的喜事。在忙完交接手续和接受了同僚的庆贺之后,他想到的第一件事情就是请施得到家中一坐。
现在月国梁对施得不但越来有兴趣,而且还有了更多的想法。
施得最近虽然辞了医院的工作,但却一直很忙,不但忙古玩行的事情,而且还在帮碧悠规划第三第四家分店,与此同时,他还忙着做一些慈善事业。
何爷想要找到施得的亲生父母,一是想靠京城好友的推算,二是也需要施得自己的推动。施得自幼父母不在身边,也是他命运之中的定数,怨天尤人也没用,只有接受现实并且想方设法去改变想要改变的一切。
需要施得推动的部分,就得施得亲自出面去做一些善事了,比如去敬老院照顾孤寡老人,去儿童福利院当义工,天地平衡之理就是命中缺什么就补什么,缺亲情,就去施舍亲情,自然就会有亲情回报到自己身上。缺金钱,就捐款捐献衣物,不用多久,就会有财运上门。
施得不但去施舍亲情,还去印经。如果说照顾孤寡老人和当义工是最基本的行善,那么印经都是广义上的行善。一人行善是小善,劝人向善是大善。诸供养中,法供养最,印经则为劝人向善的最广福田。
施得印了有孝经之称的《地藏菩萨本愿经》和护国安家的《金光明经》,并且在何爷的指点下,将印制好的经书免费赠予有缘人。
不但碧悠赞叹施得行善时的专注和认真,就连何爷也暗中称赞施得事事得体,只要是向善之举,一说必做,而且还会不遗余力去做,绝不怀疑更不延误,信为道德功源母,有多少人因为被自己的知见障碍而故步自封,只局限在自己有限的知识之中,不相信命运可以凭借许多智慧和手段可以改变的理论,最后成为坐井观天的青蛙。
施得一边忙得不可开交,一边还要就下一步的人生之路做出规划,他下一步到底是走向何方,是经商还是从政,何爷说了,由他自己决定。
正拿不定主意时,月国梁的邀请如期而至,他就没有犹豫,欣然赴约。
月清影直接开车来到了一碗香,当着碧悠的面接走了施得。当施得上了月清影的汽车绝尘而去之后,碧悠自言自语地说了一句:“施得已经离开一院了,那么他的桃花煞就不会应在月清影身上了。不过……月清影真是漂亮,让人不嫉妒都不行。我回头得找何爷说说,看能不能解了施得的桃花煞,就算解不了,也不能让施得和月清影有什么瓜葛,哼。”
也不知碧悠是怎么想的,反正她就是不喜欢施得和月清影在一起,不过仔细想想,她好像也不喜欢施得和花流年在一起,对于所有出现在施得身边的女人,就黄素琴和黄素素姐妹,她没有多少敌意。不过……在听说施得要亲自送黄素素到下江上大学,她心里也有点不舒服。
施得坐在月清影的车上,闻着淡淡的熟悉的香气,心中一时感慨万千。初春的时候,他在单城的街头流浪,徘徊在生死边缘,现在是初秋,他在单城有了何爷和碧悠,也认识了月清影和黄素琴、黄素素,而且还和堂堂的市委常委、常务副市长攀上了关系,并且拥有了舍得古玩行百分之十的股份。以舍得古玩行现在的市值计算,他的身家也有两百多万了。
一切,恍如梦中。
“我提了70万现金,回头你先拿上。”月清影扭头对施得说道,她今天没有化妆,素面朝天,素净无暇的脸上因为没有脂粉而显得十分柔和。
是的,是一种让人感觉非常舒服的柔和,和她以前精致的美丽不同的是,此时的月清影,脸上洋溢出一种让人非常想要一亲芳泽的神采,白里微微透红的皮肤细腻而不干燥,标准的瓜子脸弧线优美,小巧的鼻子挺而直,娇艳红唇不涂口红一样雨润红枝娇,施得不得不承认,月清影不管是否化妆,她依然是他生平所见过的女人中最完美的一人。
没错,施得用了完美来形容月清影,当然,除了月清影过于清冷的性格之外,她无论出身、长相、身材还是学识,都是一等一的人物。
“70万现金?”施得一下没想明白,“不到年底,怎么就分红了?”
“你不是欠了100多万的外债?先去还了一部分,本来想提100万给你,但一时周转不开了。”月清影淡淡地说道,轻描淡写的口气仿佛70万只是70元一样。
诚然,舍得古玩行是有施得百分之十的股份,但施得并未投入一分钱,而且按照协议,到了年底才会分红,分红,也是只分利润的部分。以现在古玩行的上升势头来看,到了年底会有不下300万的利润。
300万的百分之十也不过是30万。
月清影能替他着想,直接提了70万元给他,施得说不感动那是骗人,他沉默了片刻,没有拒绝月清影的好意,也是近来债主差不多已经知道了他人在单城,说不定什么时候就摸上门了,欠债还钱天经地义,他有钱还债当然是好事了。
“谢谢。”
“不用客气。”月清影依然淡而无味地说道,“爸爸没说,你也没提,但我能看出来,爸爸能当上常务副市长,还是你讲的韩信的故事启发了他。他有一段时间一直愁闷,翻来覆去下不定决心,你上次去了家里之后,他第二天就去省城了……这两天我好好想了一想,好像自从你出现之后,我遇到的事情都是好事,不但放下了心头多年的一块大石头,而且开的古玩行生意也很成功,最主要的是,爸爸也升了官,这么多事情算来算去,我要说的是,谢谢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