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呀,现在的形势,必须这样做。yinyouhulian.”施得见碧悠又不急着说她在石门见到家人的经历,他也不催问,他就是随缘的性格,碧悠想说,自然就说了,不想说,他也不勉强。
第018章当下心安
碧悠将针在头上蹭了蹭,将穿过鞋底的针用力一拉,针带动长长的棉线就束缚在了鞋底之上。她优美的动作以及娴熟的姿势,只在一旁静静的欣赏就是一种享受,仿佛时光停止了流逝,一生之中的所有美好都停留在了一纳一引的穿针引线之中。
“要不要我也帮你做一双鞋?”碧悠扬了扬手中的鞋底,灿然一笑,“我的手工活还不错,你穿上肯定舒服。”
“不要了。”施得连忙摆手,他舍不得碧悠娇嫩的小手为他操劳,“我还是穿买的鞋舒服,也省事。”
“不要拉倒。”碧悠白了施得一眼,想起了什么,“夏花非要去方外居,说是要看看你住的地方,我捱不过她,何爷也不好意思拒绝她,只好由她去了。我总觉得夏花太喜欢强人所难了,她难道不懂得照顾别人的情绪?”
施得不想对夏花的所作所为评价,夏花的热情开朗,有人喜欢就有人厌烦,世间上的事情往往如此,没有一个人可以让所有人都说好。
“随她吧,她没恶意。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喜好,不能要求所有人都符合自己的要求,何况自己的要求也很主观,未必正确。”在听了何爷和毕问天的联合上课之后,施得的心量慢慢打开了,越来越喜欢站在别人的角度考虑问题了。
“话是如此,不过我还是觉得她有点讨厌……”碧悠对施得的回答不是很满意,白了施得一眼,“你是不是真的认为夏花是你天大的福分?”
“呵呵……”施得轻松地笑了,“命由心造,每个人的福分都会由自己创造,不是别人的施予。就算夏花是我天大的福分,我也不会平白得到,肯定要付出相应的代价。话又说回来,人还是应该相信自己,将命运掌握在自己手中,自己去创造明天的幸福,而不是借助外力。”
“说得倒冠冕堂皇,谁知道你心里到底是怎么想的。”碧悠放下鞋底,为施得续了水,“你怎么一直不问我石门之行有什么收获?”
“我在等你主动开口。有些事情,不方便问,只方便听。”施得多少有点生碧悠的气,碧悠在石门期间,不接他的电话,也不回话,让他无比担心。
“我知道你还在生我的气。”碧悠反倒开心地笑了,笑过之后,又落寞了几分,“在石门的时候,也不是不接你电话,而是不知道接了该说些什么。当时我心烦意乱,都快崩溃了。”
“快要崩溃了也不和我说说,让我帮你想想办法,可见在你的心目中,我终究还是外人。”施得半是玩笑半是指责。
“……”碧悠愣了愣,脸色黯淡了几分,她勉强笑了一笑,“施得,你这话说得真诛心,你到底想我怎样?”
施得不想碧悠怎样,他真的只想帮助碧悠。
“我见到了亲生父母,和我想象的一样,他们对我一点儿也不亲,就如当年遗弃我的时候一样,他们对我,还是没有半分感情!”碧悠的伪装终于扔掉,伏身到桌子上嘤嘤地哭了起来,她哭得很伤心,肩膀不停地耸动,伤心成河,“我恨他们,我恨他们!”
或许也正是深埋在心中的恨,才让碧悠一直心思郁结,无法开朗地面对人生。施得对碧悠的恨意感同身受,只是他对亲生父母的抛弃早已没有了恨,而是转化成了云淡风轻的回忆。人生有许多事情发生了便无法改变,与其为了既成事实的事情而耿耿于怀,郁结在心,还不如放手,让过去随风而去,也好当下心安。
只是许多人总是做不到放手,结果就导致自己郁郁寡欢。人生中有太多的苦恼是自寻烦恼,是自己想不开。懂得了活在当下珍惜现在的人,才是聪明人。
“他们遗弃了我之后,又有了一个弟弟和一个妹妹,弟弟叫碧然,今年23岁,在爸爸的公司担任董事,妹妹叫碧扬,今年15岁,还在上中学。他们待弟弟和妹妹都很好,为什么我也是他们的亲生女儿,他们却视我不是亲生一样,为什么?为什么?”碧悠猛然从桌子上抬起头来,目光中流露出坚决之色,“他们的公司实力很雄厚,市值保守估计在50多个亿以上,而且他们除了家族生意之外,名下还持有一些大型上市公司的股票……我是他们的亲生女儿,不告他们遗弃罪就不错了,他们如果还想剥夺我的继承权,我决不同意!”
上次碧悠说过,如果她答应父母让她嫁人的请求,条件是父母会将家族生意的五分之一当成嫁妆,合十多个亿。碧悠心动了,施得还劝她不要因为金钱而出卖自己。现在看来,碧悠明着是想从父母手中要回属于她的继承权,暗中还是将金钱当成了弥补她童年失去父母之爱的补偿。
可是,金钱怎么可能补偿得了亲情和真情?金钱买不到的东西有很多,比如时间,比如爱……施得没说话,坐到了碧悠身边,轻轻抚摸她的肩膀。
碧悠一头扑进了施得的怀中:“施得,在石门的几天里,我在他们的陪同下,见到了他们想让我嫁的人——他叫贾宸默,是一个标准的不学无术的富二代,其貌不扬,个子不高,顶多一米六五,只不过他家的家族企业贾氏集团和他们的家族企业碧天集团要互相参股,要联合在一起,准备进军京城,所以要通过联姻来约束双方……”
施得对碧悠家族和贾宸默家族联姻的目的不感兴趣,他只想知道碧悠的真实想法:“你到底是怎么想的?”
碧悠紧紧抱住施得,仿佛施得是她最后的救命稻草一样:“我答应了他们的要求,不过,我提出了三个条件。”
“什么?”施得一时震惊,一把推开了碧悠,“碧悠,你真的想嫁给那个贾宸默?”
“当然不是,我才不要嫁给他,长得那么丑,又一副不知天高地厚的拽样,怎么看怎么像瘪三,全世界男人都死了,我也不会看上他。”碧悠很是刻薄地贬低了贾宸默一番,又说,“我用的是缓兵之计,想让他们先答应我的三个条件,一是恢复我的继承权,让我认祖归宗。二是我要求在家族企业中持股百分之二十。三是我要在碧天集团担任副总裁以上职务……”
施得心中喟叹一声,碧悠是在弄险,她一是不甘心,对早年被遗弃的命运耿耿于怀,二是不满足,见本该属于自己的庞大家产却不能落到自己手中一分,心生怨恨。虽说有人喜欢富贵险中求的赌博,施得却还是喜欢平稳推进的人生,况且以碧悠没有见识过多少人心险恶的简单,她和她的父母过招,最终赌输了怎么办?
她下注的可是一生的婚姻幸福,如果输了,就要赔进去全部的爱情,甚至是整个人生。
“他们答应了?”碧悠一直不肯称呼父母为爸爸妈妈,一直以“他们”相称,施得也只好随碧悠的叫法。
“基本上算是答应了,说是过几天给我确切的消息。不过看上去,碧然很是反感我这个突然冒出来的姐姐,他坚决反对我重回碧家。”碧悠微微冷笑,“这些年我吃的苦受的罪,他从小锦衣玉食,完全都想象不到一个人的流浪是怎样的艰难。他还想阻止我回家,哼,等着,等我持股之后,我会慢慢增持股份,直到有一天完全控股了碧天,让碧天成为我的产业!到时,谁都得臣服在我的脚下!”
施得吓了一跳,碧悠原来还有这样的野心,她真是被仇恨蒙蔽了双眼。
“碧悠,你有没有想过,万一你失败了怎么办?”施得提醒碧悠,人生不能只想到赢,而是要先想到输,只有先做到可以承受多么惨败的设想之后,才去下注,才是有备无患的正确的做法。当年他就是没有先想好输,没有做好承担输的结果的心理准备,结果输得一无所有,险些连命都输掉。
“我不会失败,我一定会赢。”碧悠脸上闪现自信的光彩,她胸有成竹地说道,“我已经想好了应对的计划,放心吧施得,总有一天,你会看到我掌控了整个碧天集团。”
施得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有自信是好事,但太盲目的自信,就是冲动就是自以为是了,碧悠还是没能听进何爷和毕问天讲的人生定律,各花各入眼,同样的人生道理,听在不同的人的耳中,会产生不同的效应。他沉吟了片刻,还是问道:“他们怎么相信你愿意服从他们的安排,肯定不会只是口头说说而已?”
“是的,有约定。”碧悠点头说道,一拢头发,“在他们给我股份的同时,我必须和贾宸默订婚。”
“订婚?”施得摇了摇头,怪不得当时碧悠人在石门时,不接他的电话,如果让他知道了碧悠下了这么大的赌注,他一定会劝她收手,又一想,碧悠应该是已经下定了决心,他再晓之以理动之以情也无济于事了。
第019章人生没有假设
人各有志,施得和碧悠虽然同是天涯沦落人,但现在碧悠摇身一变成了富家千金,而且她还想夺回属于她的一切,他难道要对她说,别去当富家千金了,还是和他一起安心在单城宁静而知足地生活在平淡之中?
施得说不出来这样言不由衷的话,而且就算他说了,碧悠也不可能再回到从前无忧无虑的一碗香的老板娘的状态了。人有时候在没有选择的时候会很快乐,一旦有了选择的机会,却又平添了痛苦和左右为难。
“是呀,只是订婚又不是结婚,你怕什么?”碧悠以为施得担心的是其他,她一摇施得的胳膊,“我才不会嫁给贾宸默,他根本配不上我,别说和你比差了太远,就是和我身边认识的每一个男人相比,也不值一提。除了有一个有钱的爸爸之外,他的人生全是失败。施得,我的打算是,和贾宸默订婚后,拿到了碧天集团的股份,担任了碧天集团的副总裁后,再转身和贾宸默分手,谁还能绑着我嫁给他不成?到时你再帮我吃进碧天集团的散股,然后我们联手控股碧天集团,怎么样?”
施得不认识一样看了几眼碧悠:“碧悠,你知道我的性格,你说,我会和你联手吞并碧天集团吗?如果你真的认为你的计划可行,我不阻拦,但请你不要拉上我,我有我的事业。”
“施得,你……”碧悠眼中涌出了泪水,“你是不是觉得如果和我贾宸默订了婚,就不再纯洁了?我就算和他订婚,也不会让他碰我一根手指!”
施得摇了摇头,语重心长地说道:“碧悠,何爷虽然是运师,可以为人改命,但改命的前提是被改命之人有强烈地要改变命运的想法。你如果认为从你的父母手中不惜一切代价也要拿到你应得的东西,是你的命运的话,那么我只能说,你背离了何爷当初为你改命的初衷。”
“你怎么知道何爷不会支持我的决定?”碧悠犹自嘴硬,“我都告诉何爷了,何爷说,他不反对。”
施得嘿嘿地笑了:“别骗我,你压根就没敢对何爷说,对我说,你也是鼓起了很大的勇气,是不是?碧悠,我想你既然已经做出了决定,甚至即使是何爷不同意,你也一定会按照你自己的计划去推动,对吗?”
碧悠脸微微一红,被施得说中了心事,她迟疑地点了点头:“施得,你替我瞒着何爷,好吗?我求你了。我不想他老人家生气,也不想他老人家伤心。”
“好吧,我不会告诉何爷。不过我可以肯定的是,就算你告诉了何爷,何爷即使不同意你的决定,他老人家既不会生气,也不会伤心。”何爷久经人事,知道万事不可强求的道理,不会强人所难去做任何事情,不过施得清楚,何爷不会生气不会伤心,但肯定会失望。
“有你这句话,我就放心了。”碧悠如释重负地长出一口气,却没有听出施得话中的失望,她还沉浸在她的大计之中,“如果我有一天掌控了碧天集团,施得,我会将一碗香并入碧天集团。相信在碧天集团雄厚的实力和庞大的渠道的推广下,一碗香会成为全国性品牌……”
夕阳西斜,秋风渐凉,施得放不下夏花和月清影,无心再听碧悠的豪言壮语,就告别了碧悠,回到了方外居。
对碧悠的决定,施得心中说不出来是什么感觉,是悲凉?不是,说悲凉未免夸张。是悲伤?也不是,他没有理由悲伤,虽然他和碧悠感情深厚,厚重的亲情比爱情更让人难以割舍。或许只是一丝淡淡的无奈,在人生的长河中,总会出现许多湍流和浅滩,不是所有人都可以平安地渡过湍流的危险和浅滩的搁浅。
快到方外居的时候,施得忽然想到一个奇怪的问题,如果碧悠的父母是穷困潦倒的普通人,碧悠是会赡养他们天年,还是会不和他们相认?
施得回答不了他的假设,毕竟,人生没有假设,发生的事情都是必然要发生的事情,谁也逃脱不了命运之中先天的定数。
还没有推开方外居的门,就听到夏花爽朗的笑声传来,在夕阳的余晖中,她的笑声就如洒落一地金黄的阳光,欢快地跳跃,呈现最美好的本真。
夏花为什么非要来方外居?施得摇头一笑,她难道也想成为何爷的弟子?
施得猜错了,夏花想来方外居的最根本出发点,其实是想看看施得在单城的落脚点,到底是什么样的一处世外桃源。还好,方外居也没有让夏花失望,几个小时前,当她跟随何爷迈进方外居的大门的一刻,她就惊呼一声:“哇,何爷,你太了不起了,这个地方真是一块风水宝地。”
换了别人想来方外居,何爷才不会让她来,但夏花不是别人,虽然何爷是第一次和夏花见面,却一见之下全无生疏之感,固然是因夏花的自来熟,也和夏花的无底相大有干系。任何一个运师都会对无底相之人心生好感,都想让无底相之人为自己所用。
当然,何爷并不想让夏花可以为他所用,他想的是夏花和施得的联合。如果运用得当,无底相的夏花和命格奇特的施得联手,不一定能做出什么惊天动地的事情。
“你也懂风水?”何爷笑呵呵看着夏花,目光中全是慈爱之意,仿佛夏花也是他最亲的亲人一样。
“我不懂,就是随口一说。”夏花东看看西看看,对方外居的布局和院中所种的每一棵树都大感兴趣,“施得就是在这里起家的?我得好好看看到底有什么与众不同之处,能培育出施得这样一位了不起的人物,方外居不是风水宝地又是什么?对了何爷,您怎么就认识施得了?”
夏花的问题太多,何爷回答不过来,他就避而不答,而是动手为几棵果树松土浇水。秋天了,果树的枝头挂满了累累硕果,由于无人采摘的缘故,有些果实熟透了,自然掉落到了地上。
夏花是何许人也,见何爷不答她的话,知道有些话不该问,就自顾自摘了一个苹果,拿到水边洗了洗,一口咬下,汁液四溅,她连连叫好:“好吃,真好吃,到底是纯天然苹果。何爷,您要不也收我当弟子吧?我又聪明又伶俐,而且又有孝心,肯定比施得强。”
如果夏花是先天大成之相,何爷说不定还真会收她当弟子,可惜她是无底相,无底相之人,只有和别人联手,才能开创事业,而且无底相之人,并没有成为运师的资质,他就摇了摇头:“你当不了我的弟子,不过也并不是说非要当我的弟子才有前景,有一句话说,不修道已在道中,你不必刻意追求什么,一切顺其自然就好。”
“顺其自然?”夏花狡黠地一笑,她大口吃苹果时的吃相,全无淑女形象,“何爷,您说我和施得有没有缘分?”
其实何爷早就猜出了夏花对方外居感兴趣的原因所在,她是想更多地了解施得的日常生活,儿女情长的事情,他虽然不再过心,却还是能够看得清楚。
“你和施得,是怎么认识的?你又为什么要和施得合作?”何爷放下锄头,来到树下坐下,他用手一指对面的椅子,示意夏花坐下。机会难得,他有必要替施得把把关,看一看夏花在无底相的表象之下,是怎样的心性。
面相只决定一个人一部分的命运,心性才是根本的决定因素。
“我和施得呀,认识的过程太俗套了,不值一提,就是他和月清影在在人间吃饭的时候,我去找清影,然后就一眼看到了他……”夏花听话地坐在了何爷的对面,在她看来,何爷就是施得的家长,她将她和施得认识的过程简单一说,“也怪了,第一眼见到他,我就觉得好象认识了他很久一样,和他没有一点生疏感,而且也不知为什么,我特别想和他认识,想和他接近,然后我就施展了我的自来熟大法……当时我还担心我不会引起他的注意,还好,我不但口才一流,而且貌美如花,所以最终让他记住了我,还成功地让他对我产生了浓厚的兴趣。”
何爷笑而不语,心中却有一个念头一闪而过,虽然夏花和施得的相遇有偶然性,但偶然之中却有必然,而且从二人迅速认识并且接近的态势来看,二人确实是有缘之人。
“至于我为什么要和施得合作,何爷,您想听真话还是假话?”夏花流露出三分害羞的神情,低头看脚尖。
“你说呢?”何爷也不点破夏花的小女儿心思,只是反问了一句。他其实清楚,夏花不会对他隐瞒,她是一个随心所欲的女孩。当然,这里的随心所欲不是指夏花行事无所顾忌,而是说她胸怀坦荡。
“当然是真话了。”夏花顽皮地一吐舌头,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我告诉您,您可千万别告诉施得,省得他得瑟,行不?”
何爷点了点头。
第020章一得一失,天壤之别
“从见到施得第一眼时起,我就对他有好感,我就想接近他。但是要怎样才能光明正大地接近他,而不让他察觉到我对他的喜欢呢?就是合作了。所以,我打着合作的名义,成功地进入了施得身边一米之内。”夏花的害羞只是十分短暂的一瞬,片刻之后,她就恢复了自信和坦荡,“我要一边合作,一边让他发现我的魅力,然后欣赏我的个性,最终达到让他爱上我的目的……何爷,你说我这么做对不对?”
何爷不置可否地笑了笑:“对与错,本来就没有绝对。”
“您的意思是说,支持我这么做了?”似乎得到了莫大的鼓励一样,夏花高兴地一扬右拳,“太好了,我要一举拿下施得。”
“你的理想就这么渺小,只想拿下施得,不想助施得功成名就?”何爷有意再考验一下夏花。
“想,当然想了。施得只要爱上我,他就是我的男人,我怎么可能不助自己的男人功成名就呢?”夏花嘻嘻一笑,“当然,爱情和事业同时丰收最好了。”
世间人,要么求名求利,要么为情所困,在任何伟大事业的背后,都会有一个十分世俗的出发点,不要紧,只要在追求成功的过程中,逐渐认识到了自己的不足,并且一步步修正出发点,也不是不可以最终顺应天道而成就大道。
经过和夏花的一番私下交流,何爷对夏花的为人有了一个初步的认识,更加肯定了一点,夏花确实是施得人生路途中不可或缺的助力。如果有一天夏花被敌对阵营拉走,那么施得至少会损失十年的气运。但如果施得知道了夏花的无底相对事业以及整个人生有多么巨大的帮助,并且再运用得当的话,他至少也可以少奋斗十年。
一得一失之间,有天壤之别。
正当何爷为施得喜忧参半时——喜的是,有了夏花,施得如虎添翼,忧的是,施得的运势现在已经和夏花绑定在了一起,夏花只要离开他,哪怕不是移情别恋,施得的运势也会迅速衰减,正所谓祸福相依,得到的同时,就会担忧失去的痛苦——月清影来到了。
月清影到后,何爷没再多说什么,只是悠闲而自得地听月清影和夏花说个不停,他坐在夕阳之中,微眯了双眼,就如一个慈祥的长辈,心境沉静而悠然,一边欣赏夏花和月清影的嬉闹,一边耐心地等候施得的回归。
还好,施得没让何爷久等,在施得推门而入的一瞬间,何爷微眯的眼睛迅速睁开,眼中闪过一丝喜悦的光彩。
“何爷,我回来了。”施得踏着余晖循着夏花的笑声迈进了方外居,一抬头,见夏花和月清影正在两棵果树之间说些什么,树叶已经有些泛黄,熟透的果实和两位美女娇艳的容颜相映成趣,犹如一副生动的画卷。
“施得,你怎么才回来?”一见施得回来,夏花扔下月清影,朝施得跑去,“都等你半天了。你说你和碧悠有什么话说,说了这么长时间?”
施得不理夏花,只是冲她摆了摆手,就势坐在了何爷的对面:“何爷,我针对付锐对月伯伯的出手所做的反击布局,您认为可行不?”
“刚才清影对我说了你的计划。”
月清影来后,简单向何爷说了一说月国梁因为何事而找施得。
何爷见施得风尘仆仆的样子,心生怜爱,施得最近的进展之快,出乎他的意料,而且施得越来越展现出人格魅力的一面,从他吸引了夏花一事之上就可以看出,如果照此发展下去,施得会将越来越多性格相投的人吸引到他的身边。
得道者多助,也是天地之理。
“这件事情,就照你的思路去做,我就不插手了。”何爷站了起来,背着手来到院中最大最老的槐树下面,手扶树干,“最近几天,你要少出门,多呆在方外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