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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章完结

  月清影一下愣了,原地站了小半会儿,忽然嫣然一笑,上车而去。wodeshucheng.汽车先是一下飞出十几米远,忽然又一脚刹车慢了下来,然后保持了正常的速度开走了。

  第058章人生两大关

  施得一直等月清影的汽车尾灯消失在夜色之中,笑了笑,他才绕过一碗香的大门,来到了一碗香后面的桃花居。

  桃花居地方没方外居大,位置比方外居好,掩映在高楼大厦之间,是一处绝佳的闹中取静的所在。最早桃花居也是何爷名下的产业,碧悠来后,何爷就将桃花居让给了碧悠。

  以现在碧悠的实力,买一处别墅或是高档住宅不在话下,但碧悠住惯了桃花居,不肯搬走,说是住平房可以接地气,也睡得安然。以现在桃花居所在的地段和房价上涨的速度,不出几年,桃花居的地价就会上涨数倍。

  桃花居的桃花早就落了,桃子也熟过了。其实桃花居最早不叫桃花居,而叫老院子。碧悠搬进来后嫌名字太土,就种了桃花之后,改名叫桃花居了。也不知道是不是碧悠潜意识中渴望桃花运,施得不会去胡乱猜碧悠命名的用心,不过在他推开桃花居木门的瞬间,忽然就打个激灵,蓦然想起了一件事情……

  桃花煞!

  对,毕问天暗中对他下了桃花煞,肯定要应在一人身上,而刚才在高速公路上的意乱情迷的一刻,莫非正是桃花煞应在了月清影身上?

  正胡思乱想间,没留意脚下,不知何时碧悠加高了门槛,他一不留神绊了一下,一个踉跄差点摔倒。好在有功夫在身,施得向前猛跑几步,借以卸去冲势。

  不料跑得过快,没注意到正好碧悠听到响声出来接他,碧悠穿了睡衣和拖鞋,也没顾上开灯,刚推开房门就被施得撞了个满怀。

  撞就撞了,施得还使出太极推拿的招式,准备一抖一晃将力道卸到门上,不想等他的手刚要触摸到门板的时候,门板让开了,取替的是一个女子饱满而弹性的丰胸。

  施得的手就水到渠成地印在了碧悠的胸上。

  碧悠正满心欢喜地迎接施得的归来,施得不管多忙多晚,一般回方外居之前,都要来一碗香和她见上一面。久而久之就习惯成自然,不见到施得,碧悠也睡不安稳。

  却不想施得一回来,一进门就是流氓行为,碧悠丝毫没有心理准备,一下就惊呆当场,动也不动了。

  施得也呆了,双手就如此这般地按在碧悠的胸上,感受到只穿了睡衣没戴胸罩的碧悠青春美好的丰胸的质感,他的双手之上传递而来的弹性和热力无不提醒他一个让男人无法不品味的事实——碧悠的乳房,形状完美形体优美手感丰美。

  “施得,你……”碧悠终于反应过来,面红耳赤,一把推开施得,转身就又回到屋里,咣的一声关紧房门,“我不理你了,你走!”

  施得心中懊恼,怎么就才亲了月清影又摸了碧悠,他今天这是怎么了?印象中从小到大,他从没干过偷看老师洗澡偷看女同学裙底的偷鸡摸狗的事情,今天又没喝酒,排除了酒后乱性的理由,但却先后和二女都有了亲密接触,难道还是桃花煞触发的连锁反应?

  问题是,桃花煞到底算是应在了谁的身上?

  “碧悠,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可能是桃花煞的原因,你别生气。”施得解释了一句,听了听里面没声音,就摇摇头走了。

  施得走了不久,碧悠悄悄打开了房门,她满脸羞红,却又是一脸失落,过去关了院门,确信施得已经走得没影了,才骂了一句:“笨蛋,傻瓜。”

  想到施得的桃花煞也许真是应在了她的身上,她心里跳个不停,不知道是期待还是兴奋,就又感觉胸前一阵酥痒和胀胀的感觉,虽然没人,却又羞不可抑,急忙用冷水洗脸去了。

  三天后,何爷启程前往京城,启程前,他专门让碧悠来到了方外居,在方外居摆了简单的一桌,同施得和碧悠话别。由于何爷的告别仪式过于郑重,再加上事关切身利益,施得不免小有紧张。

  紧张之中,不乏也有上次和碧悠意外事件的尴尬。

  上次意乱情迷的一夜之后,说来也怪,几天来,不管是月清影还是碧悠,施得一人也没再见到。月清影忙着医院辞职的事情,碧悠忙着分店的开张事宜,施得忙着继续做完义工的最后几天,结果几天时间谁也没有见上一面不说,连电话也没有通上一次,似乎都在对上次的意外事件进行反思。

  见到碧悠时,施得的目光下意识先落在了碧悠的胸口上,正好被碧悠看个正着,碧悠一下就脸红了,施得也不好意思地笑了笑:“碧悠来了。”

  “来了。”碧悠飞快地应了一声,不敢再多看施得一眼,转身跑向了厨房。

  何爷假装什么也没看见,他和施得坐在院中的葡萄架下,迎着习习的微风,捏着一粒花生米,不无感慨地说道:“施得,你一生有两大关不好过。”

  施得一下就肃然了,有很长一段时间何爷不再在他面前讲起命数和命格了,现在突然提起,他怎能不洗耳恭听!

  “你也别紧张。”何爷见施得如临大敌的样子,又笑了,“第一关就是父母关。儿女是债,无债不来。父母和儿女之间,是你欠我我欠你的债务,所以父母对儿女才会心甘情愿地无私地付出。但债务有多有少,多,就是一生团聚。少,就是一生分离。你和你的父母之间的债务,多少不均,缘分不深,所以才有童年分离之苦。但以后是聚是离,还不好说。”

  “另一关就是感情关了。一个男人一生之中也许和几个女人有感情纠葛,但终究只能娶一人。夫妻是缘,无缘不聚。最和你有缘的一个人,才会成为和你共度一生的妻子。上次我说毕问天暗中对你下了桃花煞,你最近会命犯桃花,其实在回车巷我见到你第一眼时就看出了你双眉浓密而长,中间微连,易结成桃花印,主你一生在感情上摇摆不定……”

  “哐当”一声,厨房中传来一声清脆的响声,碧悠打了一只碗。

  何爷听到声音,含蓄一笑:“不过你现在命运已改,性格也在重新养成,未必就会总有桃花劫相随。有一句话,你一定要记下……”

  施得见何爷说得郑重,立刻肃立说道:“是。”

  “在我找到你的亲生父母之前,你的个人问题先放一放。此事事关重大,不要过早地定下婚姻,婚姻对一个人一生的运势影响极大,结合得好,妻助夫旺。天地调和,则风调雨顺。阴阳调和,则夫唱妇随。结合不好,阴阳失调,则夫妻反目,或许还会成为冤家对头,就会让命运急转直下。”何爷说得郑重其事,一脸严肃,十分认真。

  “是!”施得不敢怠慢,急忙应下。

  “坐。”何爷又示意施得坐下,“你下一步走向哪里,不用操之过急,以你现在的运势和面临的局面,会有许多意外的推动力,你现在要做的就是站在江中,先辨清方向看清风向,然后再决定是顺流而下还是逆流而上。”

  “何爷,正好要向您说一声,月国梁有意让我往房地产业发展。”施得想起了月国梁的安排,正好趁何爷在,向何爷请教一二。

  “你答应了?”何爷一脸冷峻。

  “算是答应了,我认为未来很长一段时间内,房地产业会是一个支柱产业。人都需要有房子住,现在每年涌入城市的大学生越来越多,房子的需求量就越来越大,房地产业的前景很广阔。”

  “……”何爷沉默了半天,却没有再说出什么意见,正好碧悠端上了饭菜,他就拿起了筷子,“吃饭吧。”

  施得心里闷闷的,也不知何爷是个什么意见。前段时间何爷也说了,让他自己决定未来发展的方向,但他准备进军房地产业的消息似乎让何爷不高兴了。

  吃饭的时候,碧悠说了几句话,意思是她想为施得买一辆车,总让施得开她的捷达太失身份了,她开还行,施得就不行了。车是男人的脸面,施得至少也要开一辆奥迪或是宝马。

  施得心里感动,却婉拒了碧悠的好意,一是以他现在的身份开奥迪或宝马是装逼,二是也有大男子主义思想作祟,让女人给男人买车,他接受不了。他却不知道碧悠的小小心思,却是将车当成了定情信物。

  “何爷,你看施得,不识好人心。”碧悠见施得坚决不要,生气了,向何爷告状。

  何爷冷了半天脸,被碧悠一闹,终于又笑了:“施得做得也对,男人怎么能让女人买车,再说你现在手头也不宽绰,不舍得为自己换车却要给施得买车,是不是对施得太好了?施得现在正处在命运转折的第二个关卡,还是不要张扬得好。”

  “何爷就向着施得,不向着我,重男轻女。”碧悠才不是真生气,她是看出了何爷微有不快,故意撒娇哄他开心。

  何爷哈哈一笑:“在我眼里,你比施得还要亲。你也许会守我一辈子,施得……就不一定了。”

  第059章红尘最练心

  施得听出了什么,惶恐地说道:“何爷,我……您要是觉得我不适合往房地产业发展,我会退出。”

  何爷摆了摆手,叹息一声:“不必,不是你的事,是你的经历让我想起了毕问天。是我自己的心结,也是怕你会重蹈毕问天的覆辙。毕问天当年也是早早就成功地成为影响官场和商场的隐形人,同时兼修运师之术,他相信以他的聪明才智可以命运双修,在一手掌控世间的荣华富贵的同时,还可以一手扼住命运的喉咙,成为命运的主人。结果在他突破运师境界之后,一直就很难再寸进一步。他太醉心名利了,世间名利好则好,但名利有了,命师的境界就远了。到了今天,他在名利场中打滚,在运师的境界上不进反退,还想在有生之年达到命师的境界?哼哼,他走的是南辕北辙的道路!”

  “别说要达到命师的境界了,眼见了大限将至,毕问天还沉迷在权力和金钱的游戏中不能自拔,可怜可叹!施得,你的眼光很准,未来十几年内,确实是房地产发展的黄金时期,但伴随着巨大的成功之后的就是声色犬马的诱惑,你还年轻,在滚滚红尘中迷失了心性的话,就很难回头了。你和天生富贵之命的人不能相比,命格不同,你是改命的富贵,改命的富贵如果把握不好,很容易因为福尽而暴毙。”

  “啊……”碧悠惊叫一声,一失手又摔碎一只碗,“施得,要不你还是不要去生意场上拼杀了,安心修习就行了,一碗香开了三家分店,赚钱也够花了。”

  “不,让他去。”何爷一下又想通了,“小隐隐于野,大隐隐于市,红尘之中才最练心。而由运师到命师的突破,全在心法之上。施得必须要自己过心关,否则,谁也帮不了他。”

  施得知道今天的谈话是何爷临走之时的谆谆教导和叮嘱,他表了决心:“请何爷放心,得之我幸,失之我命,如此而已!”

  “不是得之幸失之命,而是缘由天定,分乃人为,人生,仍有努力就可以改变的部分,只要你心不动摇,外面的狂风暴雨再肆虐,也奈何不了你。”何爷脸色蓦然一变,“不过你要记住,赚钱不是最重要的事情,广结善缘才是人生的最大意义所在。没有善缘只有恶缘,就是亿万富翁也会被人杀害。另外,还要进一步提防毕问天和木锦年。”

  “木锦年?”碧悠惊叫一声,“木锦年怎么了?”

  如果说提防毕问天碧悠不会惊讶,但木锦年的名字从何爷的口中郑重其事地提出,就不由她不惊恐了。

  施得一下想通了其中的环节,说道:“木锦年确实是一个强有力的对手,他不但在相术上初有成就,而且现在又和付锐关系不错,怕是他也想走毕问天的隐形掌门人的老路。”

  “毕问天的隐形掌门人之路,也不是他的独创,但在他的身上达到了巅峰,木锦年显然也想步毕问天的后尘。实话实说,施得现在走的道路,也和毕问天的隐形掌门人之路类似,等于是说,现在有三人走在同一条道路之上,毕问天、施得和木锦年,至于谁最后走得更远走得最成功,就看各人的机缘了。毕问天现在层次很高,和施得不会有太直接的利益冲突,而木锦年则不同了,他和施得一样都在单城,都将单城当成起跑线,必然会因为争夺有限的社会资源而导致出现矛盾。”何爷一想起即将的远行,难免担心施得一人难以应付复杂的局面,不免又话多了起来,殷殷之心,溢于言表。

  何爷肯定了施得的话,随后又补充了几句,最后说道:“我希望施得能处理好和木锦年的关系。”

  碧悠终于又听出了什么:“何爷,施得为木锦年看过面相,他是天绝孤寒之相,是不是您又替他算了一算?”

  何爷点头:“上次见木锦年时我就发现,他也有改命的迹象,而且很明显,他的运势在毕问天的推动和他自身努力的两重作用下……提前了。”

  次日一早,何爷就离开单城,北上京城。何爷刚走,施得就听到消息,木锦年的妻子林双凤乳腺癌复发,病重不治。

  木锦年的面相是天绝孤寒,中年丧妻,现在他正值壮年却已经丧妻,何爷所说的运势提前,一语中的。不过施得也清楚,与中年丧妻提前伴随而来的,应该是木锦年的事业兴盛期也提前了。正所谓祸福相依,有一失就有一得,天地平衡之理,谁也无法抗拒。

  几天后,接到了月清影的电话。

  “滨盛房地产有限公司的执照已经申请下来了,我是董事长,你是总经理,有时间你过来办理一下手续,也谈谈我们之间的合作条件。”

  施得才想起来他是答应了和月清影一起进军房地产业,事先却没有谈妥股份比例的问题,想了想就说:“先不急,你心中先拟一个大概,差不多就行了。”

  “一是一,二是二,私事和公事不能混为一谈。”月清影却是公事公办的口气,“我和医院的交接工作已经结束了,现在全身心投入到滨盛了,我感觉你对滨盛不够用心,是不是有什么想法?”

  月清影是多心了还是多想了?施得笑了:“没有,你想多了,我最近确实有点闲事要忙。既然你这么说,那好,晚上我们约个地点见面。”

  “晚八点,在人间。”月清影又约了位于南郊的农家院。

  才放下电话,施得的手机就又响了,他一看是一个陌生的号码,犹豫了一下,还是接听了。

  “是施总吗?”一个既陌生又有几分熟悉的声音。

  “我是,你是哪位?”

  “我是常小妹。”

  “常小妹?”施得一愣,倒是忘了她了,对了,她在花流年的流年玉器行,“是你呀,你在流年玉器行的工作还好吗?”

  “还好,花总对我很好。”支吾了一会儿,常小妹才又鼓足勇气说道,“花总总向我打听你的事情,好像她对你有什么想法,我不知道怎么回答她才好,就对她说了实话,说你没有碰我……”

  施得无奈地笑了,别,千万别让他的桃花劫应在花流年身上,以花流年的放浪和风情,他可消受不了她的美人恩。

  没想到当日只是顺手帮了常小妹一把,常小妹一直感念至今,果然如何爷所说,要广结善缘才能道路宽广,施得就说:“谢谢你小妹,你以后就凭本份做事凭本心做人就行了。”

  常小妹高兴了,如奉圣旨:“我记下了,施哥,我以后一定好好做人好好工作,花总如果有什么动向,我一定会及时向你汇报。”

  “这个……就不用了。”施得后半句话还没有来得及说出,常小妹就挂断了电话。

  得,无意中在花流年身边安插了一个奸细,算不算潜伏?不管算是什么,施得都不是有意之举。无心算有意,最合天地之道。天之道,不争而善胜。

  没想到电话似乎也能传染一样,常小妹的电话刚断,李三江的电话就打了进来。

  李三江最近和施得联系不多,倒不是他升官之后就忘了本,不把施得当一回儿事了,而是他忙得不可开交,方方面面的应酬太多了,让他应接不暇,脚不沾地。这不,好容易空闲下来,就立刻打来了电话。

  李三江现在不管是从指点迷津的角度对施得有敬畏之意,还是从施得和月国梁之间密切的关系出发,他都不敢怠慢施得。

  “施老弟,最近忙坏了,没时间和你联系,我的错,我的错。”口气比以前又客气了几分,上来就是自我批评。

  “李老兄客气了,一家人不说两家话,你我之间不说虚的,怎么了,有事?”

  “也没什么事,就是好久没一起坐坐了,想和老弟你一起坐坐,说说话。晚上有空不?要不来家里让你嫂子炒几个菜?”

  “晚上不行,老兄,和清影约好了,商量一下滨盛成立的事情。”施得也没隐瞒,他也知道李三江有诚意,但确实是先答应了月清影。

  “这样……”李三江迟疑一下,“那就明天,明天正好周末。”

  施得不好推辞了,也正好滨盛成立之后的第一个项目怕是要落在滏阳区,还需要李三江从中牵线搭桥,就一口答应了:“好,就这么说定了。”

  “我还有一个可能不合时宜的要求,能不能请清影和你一起来家里作客?”

  施得知道李三江想进一步和月国梁加深关系的想法,想了一想:“我尽量说服清影,等我消息吧。”

  李三江见施得答应得痛快,高兴了:“行,就等老弟的好消息了。”

  能不能说服月清影到李三江家中作客,施得还真是心中没底。正想着怎么向月清影开口时,电话就又响了。

  施得本不想接听,电话太多了,吵人,但一看来电话号码竟然是木锦年,不由心中一跳,还是接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