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算是当面落了付伟强的面子,如此一来,他和付伟强之间的过节就越来越深了,怕是没有化解的可能了。bookzun.也罢,就只能前进不能后退了,主要也是付伟强在省电视台家属院项目上的事情做得太绝了,非要横插一手,哪怕损人不利己他也要去做,就别怪施得不客气了。
而且今天的事情付伟强的手法更加恶劣,也不知他到底是怎么想的,就不怕真的伤了夏花会惹怒了夏游?不过一想也是,在付伟强眼中,夏游不过是一个省委副秘书长,远不如他实权在握的市长老爸位高权重,而且如果下一步市长变成市委书记,离副部级就只有一步之遥了。
而省委副秘书长虽然也是正厅,不过距离副省的位置比市委书记远多了,市委书记在省委领导心目中的分量,远不是一个副秘书长所能相比。付伟强不把夏游放在眼中,仔细一想也符合常情。
按照正常的升迁顺序,夏游别说不如付锐了,甚至连月国梁也有所不如。夏游想升到副部,也需要外放担任一届市长和一届市委书记,前后还需要十年。十年后,付锐说不定都能升到正部级了。
想到月国梁,施得心中又沉重了几分,正好夏花去洗澡了,他就问坐在一旁发愣的月清影:“清影,月伯伯还在石门?”
平常月清影话少,施得也习惯了她的沉默,但今天和夏花一直在一起,就愈发衬托出她的清冷,似乎自始至终她说出的话都没有超过三句。
“啊?还在,应该还在。”月清影正坐在一旁沉思,手托腮,眼迷离,不知道想什么想得入了神,她一下惊醒过来,说道,“我打电话问问。”
月清影拿出手机,打通了电话:“爸,忙完了?没事,就是问问你好不好,我和施得都在石门,施得说,他想和你见个面,有事情要当面说说。好吧,明天再联系。”
“他说明天还有一个会要开,大概中午才能结束,结束了就没事了,中午可以一起吃饭。”月清影终于察觉到了什么,印象中,施得从来没有这么迫切地要和月国梁见面的意愿,她一时紧张,“你是不是知道了什么?爸爸怎么了?”
“现在说不好,见了月伯伯才好说。”施得不想让月清影过于担心,就说,“应该没什么大事,但我不放心,想和月伯伯见上一面,好好观察一下。”
“嗯。”月清影点了点头,目光望向了卫生间,听到里面传来的哗哗的水声,隐约还有夏花的哼唱声,她幽幽地说了一句,“我在想,或许我真的不适合你,你和夏花才是天生的一对……我比你大,又不会说话,更不会待人接物,在事业上对你帮助不大,又不是会持家的贤妻良母。”
或许是今天的事情刺激了月清影,她的情绪十分低落。也是,在关键时候她只能躲在施得的身后,既没有夏花一样的泼辣和勇气,也没有夏花呼之即来的关系网,她以前一直感觉自己还是一个不错的女子,但现在却越来越觉得离施得远去了。
施得成长得越快,她和施得之间的距离就越遥远。
施得摇头一笑,安慰月清影:“你胡思乱想什么?我现在只以事业为重,婚姻上的事情,30岁之前先不考虑。”
“我明白了……”月清影双眼如水,满脸忧伤,“你30岁时,我34岁,女人的青春年华已经消失不见,我不一定会老成什么样子,就更不配你了。其实你不必这么含蓄地告诉我你不会和我在一起,我能承受得起。”
施得不知道该说什么了,只好错乱了:“我和夏花也未必般配,还有碧悠呢。”
“也是,我忘了碧悠了,碧悠才是最适合你的小妻子,温柔贤良,又会持家,其实以你的能力,找一个贤妻良母的妻子最好不过了,我和夏花,都不过是你生命中的路人。而且你来单城时,最先认识的就是碧悠,也正应了一句话——缘分天注定。”
“其实也未必。”夏花一边擦头发,一边从浴室出来,她只围了一条浴巾,而且只在腰间简单一系,下面露出白生生的大腿,甚至连鞋都没有穿,而且还可以明显看出她上身里面的真空,她也不怕走了春光,就径直坐到了施得的对面,“施得和碧悠未必就合适,碧悠哪里都好,就是有点小心眼,爱吃醋。要想当施得的女人,就得大度,因为施得命犯桃花,以后女人缘很多,如果受不了他身边女人围绕,要么别当他的女人,要么就得被气死。”
施得一惊,难道夏花也会相面之术,奇道:“你怎么知道我命犯桃花?”
夏花不以为然地摆了摆手:“你一脸色迷迷的色样,以后肯定见一个爱一个。”
施得哭笑不得,原来他被夏花当成色狼了:“我什么时候色迷迷了?你都露出大腿了,我都没看,还说我色,你可真是睁着眼睛说瞎话。”
“啊!”夏花一惊,急忙并了腿,低头一看一切如故,知道上了施得的当,大怒,拿起毛巾就扔向了施得,“流氓,色狼,开什么玩笑不好,非开这种少儿不宜的玩笑。”
月清影摇头一笑,说道:“别闹了,说是要商量正事,怎么总是打闹?”
夏花住了手:“也怪了,我和他一起要是正事,就越看他越顺眼,要是一闲下来,就总觉得他不顺眼,我是不是有什么强迫症了?算了,不说了,说说工程的事情。”
工程是拿下了,等于是万里长征走出的第一步,后续的事情还有很多,资金垫付问题,建筑施工队问题,等等,虽然滨盛的业务范围包括建筑施工,但刚成立的滨盛不可能自己再组建一家建筑施工队,而基本上没有房地产公司会自己成立建筑公司。那么是让单城的建筑公司施工还是从石门找技术力量更雄厚的建筑公司施工,就是第一个迫在眉睫的问题。
其次,在工程款的下拨问题上,也需要再继续运作。按照规定,入场之后第一笔工程款就要到位,大概是总造价的百分之三十,但如果能提高到百分之三十五或是四十,前期的资金压力就会大大减轻。而现在,滨盛最缺的就是资金。
应该说,每一家房地产公司都缺资金,没有一家房地产公司开发项目是有多少钱办多少事,往往都是手里有一个亿就要开发十个亿的项目。缺口哪里补?银行贷款。
问题就又来了,滨盛是单城的公司,承接的是石门的项目,如果在单城贷款,因为不是单城的项目,单城市府不好支持,月国梁也不好发话,毕竟项目不在单城,不给单城的经济做贡献。如果在石门贷款,石门的关系不熟是一方面,另一方面,石门的银行也不愿意贷款给一家外地的公司。
两难境界。
三个人商量了一番,最后还是决定先从单城贷款,毕竟单城是大本营,然后等在石门站稳脚跟之后,逐渐将滨盛的重心转移到石门,甚至可以重新在石门注册,成为石门的房地产公司。
“以后来石门发展,夏花,就得全靠你了。石门的关系网,得靠夏秘书长了。”施得对夏花说道。
夏花漫不经心地说道:“我倒想指望我爸,可是我爸说,他指望不上。他是副秘书长,没实权,他说的话,就是省委大院的一股轻风,轻风拂面,刮过就算,在省委大院起不了波澜,也出不了省委大院的大门。”
施得自得地一笑:“此一时彼一时,也许不用多久,夏秘书长的话就有分量了。”
“我不信,我爸没多少后台,他在京城没人,想升到副省级,我看这辈子是没指望了。”夏花打了个大大的哈欠,“困了,睡觉。清影姐,我们又回到以前睡一个床的快乐时光了,不过扫兴的是,同屋还有一个臭男人。”
施得哈哈一笑,没理夏花,洗澡睡觉。
半夜忽然觉得冷风嗖嗖,睁眼一看,原来是窗户没关,他起身去关窗户。他睡在里侧,月清影和夏花睡在靠近窗户的外侧,他必须绕过二人的床才能关窗。
无意中看了一眼,夏花朝外,月清影朝内,二人同床而眠,就如花开并蒂莲,两朵美不胜收的姐妹花并排躺在床上,夏花美艳月清影娇艳,竟让施得一时看得失神。
第127章将计就计
不是所有男人都有如此福气,可以同时欣赏到两个绝色美女的甜美睡姿。本来施得一直不明白性格差异巨大的夏花怎么就和月清影成了至交好友,现在才明白过来,两个人睡着之后的姿势太一致了,都是仰卧,都是双手放在身侧,都是微微蜷了双腿,此时的二人才真如一对姐妹一般。
施得关了窗户,又细心地为二人盖了被子,才上床沉沉睡去。
翌日,施得开车,二女坐在车后,先是在项目所在地参观了一下现场,又到了办事处视察了装修进展,最后又考察了石门几个有名的在建项目,几人心中大概就有了意向,下一步的前景就越来越清晰了。
中午时分接到了月国梁电话,说是他脱不开身,要和别人一起吃饭,如果下午方便,可以一起回单城。施得算算时间,也该回去了,就点头同意了。
刚和月国梁通话完毕,几人准备去吃饭,夏花就接到了安坚强的电话,安坚强提出要请她和施得吃饭,态度十分热情,而且还是非请不可的架势,夏花就答应了。
安坚强的宴请也安排在了花锦园。
到了花锦园,来到了228房间,安坚强不是一个人,而是还有一人。此人是一个30岁左右的男子,长得魁梧结实,浓眉大眼,安坚强一见施得和夏花就热情地介绍说道:“施得、小花,我介绍一下,陈明浩,南力建筑公司总经理。”
施得和夏花对视一眼,立刻明白了什么,安坚强要介绍建筑公司给滨盛了,确实是一头老狐狸,刚渡过危机就想横插一手。不过以后拨款问题还用得着他,也只能先看看再说。
施得和夏花倒没什么表示,热情地和陈明浩握手,月清影却脸色一沉,立刻就表现出不愉快的表情。陈明浩也是场面人,点头哈腰地递上名片,态度十分恭谨。不过在递给月清影名片时,月清影没接,就让他的脸色稍微变了一变。
“这位是?”安坚强淡淡地看了月清影一眼,微带不悦地问道。
“她是月清影,滨盛的董事长,也是我的姐姐。”夏花借抱了抱月清影的肩膀,“月姐姐和我是校友,她是我最好的姐妹,她爸爸也和我爸爸是好朋友。”
夏花有意在暗示什么。
果然,安坚强态度大为缓和,又多问了一句:“月董事长的爸爸是?”
“月伯伯是单城市常务副市长。”施得看出了安坚强因人而异的势利性格,就直接点出了月国梁的职务。
“怎么不早说?”安坚强立刻就笑容可掬了,“我和月市长也有过几面之缘,还坐在一起喝过酒,也算认识了。要是真论辈分,清影,你还得叫我一声安叔叔。”
月清影刚才被夏花一抱,也明白了什么,场面上的事情该应酬的时候必须应酬,就顺势叫道:“安叔叔。”
安坚强才完全笑开了怀:“都不是外人,都是自己人,就不要拘束了,来,上菜。”
吃饭间,安坚强只字不提工程上的事情,只含蓄地一提感谢施得,还和施得碰了几杯,然后就是天南地北地拉家常,说一些不着边际的话,气氛热烈而和谐。施得就顺着他的话向下说,还讲了几个古代的志怪故事,比如不死草和火浣鼠,以及夜明珠和断玉膏等等,大部分是《山海经》上记载的能人异事,场面上的事情就是聊一些共同的话题,既然安坚强爱听,施得就放开了说。
说着说着,就又讲到了相面之上,安坚强感慨说道:“中华民族的文化博大精深,许多不传之技都失传了,太可惜了,流传下来的许多奇异书籍,比如《推背图》和《烧饼歌》,听说许多都应验了?”
施得见安坚强有意探究,笑道:“预言术太高深了,我也只知其一不知其二,相比之下,相面就简单一些。相面只看一个人气运,而预言则要观天象推演国运,非人力之所为。”
既然谈到了相面,安坚强就又问:“说到运气,本是虚无缥缈的东西,但在生活中又无处不在,谁敢说自己不相信运气?就算他是再坚定的唯物主义者,也得承认运气的重要性。就算在官场,如果没官运,也是事事不顺。小施,你说说看,我以后的运气会怎么样?”
安坚强就是喜欢绕来绕去的性格,施得明明知道,也得陪他绕,有些事情点破了就没意思了。但要说到安坚强今后的运气,施得还真不好开口。
“其实运气有起有落很正常,行运时,要多积阴德,才能在霉运时迅速摆脱困境,不至于越陷越深。安台长最近一段时间要多注意小人作祟,要少说话,低调做事,相信很快就能拨云见日。”施得尽量说得含蓄一些,说得太直白了,不但泄漏天机,而且还有故意恐吓之嫌。
即使如此,安坚强还是吓得不轻:“怎么了,怎么了小施,你能不能说得再清楚一点?”
“其实也没什么了,还是邰小鱼事件的后继影响。”施得心想,不好意思了安台长,邰小鱼事件的后续影响是他一手策划的,要的就是继续拉付伟强下水,从而让付伟强运势走低而进一步波及到付锐。
是该主动出手还击了,现在施得正面被付伟强步步紧逼,暗中又被毕问天出手牵制,再不主动还击,他说不定什么时候就被拖入泥潭了。邰小鱼事件是一个不错的导火索,可以充分大做文章,施得如果不放手去博上一把,他就太错失良机了。
至于安坚强是不是真舍得邰小鱼受屈或是承受更严重的后果,就不在他善良考虑的范围之内了。
“还有什么后续影响?”安坚强十分不解,“台里已经定下了基调,不会把事情闹大,要不影响不好。”
“后继影响应该超出了省电视台的范畴。”施得十分笃定地说道。
“啊?”安坚强吃惊不小,“到底是怎么回事,小施你能不能说得明白一些?”
“具体我也不太好说,反正就是觉得事情应该还没有结束。”施得不好明说,又要含蓄一说,要的就是在安坚强面前制造神秘感,安坚强此人,小人不可得志,要让他时刻悬着一根弦才好,否则,一旦让他觉得危机过去,就会翘尾巴了。
安坚强脸色沉了下去,明显流露出不悦的神情,气氛就有点冷场,施得不以为意,故意不端他,就和陈明浩说起话来。陈明浩谈吐倒也进退有度,让施得对他好感大增,心想就算他是安坚强介绍的人,如果脾气相合,用他施工也无妨。
过了片刻,安坚强起身前往洗手间,他走之后,气氛又重新活跃了许多,陈明浩的态度也大为转变,他嘿嘿一笑:“不好意思,施总,其实我和安台长也不是很熟,他说有一个项目可以为我介绍一下,有工程承接当然要赶紧来了,没想到是这样的场面……施总,先不提工程的事情,既然有缘坐在一起,就先交个朋友。”
这话说得有水平,施得暗暗赞许,显然陈明浩看出了端倪,知道安坚强为人不可靠,也清楚最终谁会掌握主动,就积极靠拢了。施得就客气几句,话题就转移到了工程上面,几句话一说,施得就大概可以断定陈明浩在工程方面很有一套,人品如何先不说,施工上面值得信任。
施得就又暗中运用相术观察陈明浩——有识人之明就有这样的便利,不需要经过长时间的接触就可以大概断定一个人的品行和为人,而品行和为人,是经商之中选择合作伙伴时最为关键的因素。
陈明浩浓眉大眼,双眼有神,鼻直口方,乍一看是性格直爽的为人,从宽阔的两肩和厚实的双耳,初步可以确定,他有担当做事情有分寸。施得还不放心,又沉下心来观察了陈明浩的格局,终于放心了,不管陈明浩今后的发展前景如何,至少现阶段他是一个可以合作的商业伙伴。
等安坚强回来的时候,施得和陈明浩的聊天也接近了尾声,达成了初步共识,当然,以上是在绕开安坚强的前提之下。夏花和月清影虽然在一旁窃窃私语,但实际上二人对施得直接挖了安坚强的墙角暗暗欣喜,只不过夏花此时还不明白,施得有什么后继手法可以制约安坚强,在工程拨款上面,安坚强还是有相当大的决定权。
安坚强出去的时候,脸色阴沉,回来的时候,脸色焦急,一进门就急急说道:“施得,又出事了。”
“出什么事了?”施得明知故问,一脸平静。
“刚听到消息,省纪委方面也收到了举报信,举报邰小鱼和付伟强乱搞男女关系,你说这叫什么事儿?邰小鱼和付伟强才是什么级别,省纪委哪里有闲工夫管一个节目主持人和一个市长公子的生活作风问题?更何况,一个未婚一个未嫁,顶多就是正常的谈恋爱而已,算得上什么生活作风问题?简直就是瞎胡闹。”安坚强愁容满面,眉宇之间十分焦虑不安。
第128章顺水推舟
施得笑笑,不以为然地说道:“说得也是,既然该不着省纪委管,谁爱举报谁就举报去,安台长就当看笑话行了。”
“可不行。”安坚强一脸焦急,“我收到的内线消息说,举报信的内容有点敏感,涉及到了付市长,引发了不小的议论。说是付市长……”
话说一半,安坚强急忙闭了嘴,话多了,一激动差点把不该说的说出去。
夏花和月清影对视一眼,悄然一笑,施得真行,一纸举报信又捅到了省纪委,不但拉了付伟强下水,还牵连到了付锐,同时,又让安坚强头上悬了一把剑,谁也不知道被省台按下去的邰小鱼事件,会不会突然发酵再连累到他的身上。
再看到安坚强刚才的得意和现在的小心的巨大反差,确实是小人不可得志的嘴脸,夏花忽然没来由地无比地鄙视安坚强。要不是为了工程,她才懒得和安坚强这样的货色打交道。不过也好,让施得好好治治安坚强好色、贪婪的毛病。
饭后,安坚强和施得告别的时候,欲言又止,施得就主动替他说出了他想说却又不好意思说出口的话:“安台长,省纪委的举报信,和我没关系,说不定是付锐的政治对手趁机打击他的威望。家属院的项目,等工程预算出来后,我会亲自和陈经理核算一下,碰个头。”
陈明浩接手了施工,安坚强有好处可得,也是他今天介绍陈明浩和施得认识的主要意图,但现在,他达成了心愿却一点儿也高兴不起来,还是忧心忡忡地说道:“我现在就是担心万一省纪委非要追查下去,最后又牵涉到我的身上就麻烦了。省里不比台里,台里都是自己人,好说话,省纪委要是查人,后果就不堪设想了……”
施得当然明白安坚强又想求助于他,他现在不能给安坚强明确答复了,就含糊其辞地说道:“也未必会影响到安台长的运气……不过安台长最近最好低调、安定,树立一个踏实工作、顾家的好男人形象。相信省纪委也查不到你的头上,相信省纪委的风声,也只是一场虚惊,要的是敲山震虎,当然,老虎别人,不是安台长。”
安坚强老实了,重重地点了点头:“小施呀,你年纪轻轻,看事情总能看得这么透彻,我佩服你。我家那位更是对你佩服得不得了,就这么说了,以后我家就是你在石门的家,只要你人在石门,就一定要来家里吃饭。”
这近乎套得水平非同一般,施得连连应下,送走了安坚强,又和陈明浩握手告别,人都走了之后,夏花才开口说话:“哎呀呀的,真是累死我了。刚才的一顿饭吃得我是心惊肉跳、生不如死,以前我总觉得我的智慧超群,不比男人差,刚才和你们一对比,我才发现论阴险和心机,还是比你们差了太远,唉,天生就是阳光灿烂的命,当不了坏人了,可悲。”
夏花可是憋坏了,半天没说话,一说话就是长篇大论,眼见她还要说个没完,施得打断了她的牢骚:“夏花,我一会儿和清影回单城,你先和陈明浩接触一下,他的为人没问题,主要看他的施工队伍的技术力量是不是过关,再看看他以前都承包过什么工程。家属院项目是滨盛的第一个项目,必须打一个漂亮的胜仗。”
“遵命,施总。”夏花呵呵一笑,“可是陈明浩是个男人,我一个人和他接触,孤男寡女,会不会不太好?”
“别调皮了,你从小到大如果还没有学会应付男人的技巧,你就不是舌绽莲花的夏花了。”施得一摆手,“不出意外,几天后我和清影就会再来石门,你也督促一下,让办事处的装修加快进展,要不一来石门就住宾馆,花钱不说,总是不方便。”
“行了,我知道了,下次再来要是办事处还没装好,我先找一个住处,你不用操心了。”夏花挥挥手,从施得手中抢过车钥匙,“车归我开了,这几天我想办法弄一个省委牌照,你反正有清影姐的车可以坐,回见。”
不等施得不答应,夏花风一样跑了,施得只好无奈地摇头,好在车是滨盛的车,他是总经理可以开,夏花是副总经理,也可以开。
施得和夏花说话的工夫,月清影在一旁打电话,她收起电话,说道:“爸爸一会儿过来接我们……可是我也开了车,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