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东篱不知道第几次冷漠地把人从自己身上扒下去,她的男朋友尝到了一点甜头之后,发情期来了似的,天天大半夜爬床,要搂着自己睡。kuaiduxs.
“我什么都不干。”卫竞可怜兮兮地哀求。
然后到了第二天,秦东篱就会陷入一个比火炉还热的怀抱里,被卫竞拱几下。
“伤身体啊小伙子。”秦东篱良言规劝,其实是卫竞精力太旺盛了,她真的应付不过来,她还要赚钱呢!
她还有事业的!富婆是那么好当的吗?
卫竞抱着她和被子嘤嘤道:“难受……”
“要不你回秦王府住吧?”
“。”
矛盾得到了暂时的缓解,虽然卫竞在克制了,但还是要和她睡一块,打都打不走。
大冬天有个人形恒温暖炉,秦东篱睡得更好了,不走就不走吧。
又一次半夜,秦东篱被热醒,随后卫竞也醒过来,黏黏糊糊:“宝贝,我刚做梦好像学会了,现在申请补考一下手法。”
秦东篱服了:“宝贝,你的梦里真是啥都有啊。”
作者有话说:
还没有……都是手艺人阶段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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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1章
◎像是一段博物馆的ai影像◎
冬至当日,正午过后,雪也停了,还罕见的出了太阳,皇城下停满了马车,车辙来自四面八方,比阜稼庄秋收宴那一次不知壮观多少倍。
各级官员都穿上了朝服,这一次是来赴宴的,不用把笏板带上,携带家眷陆续排队进宫。
托老爹的福,陈削的座位比较靠前,他数着皇家席位上的人:“咦?怎么不见秦王殿下?”
他前面的人答:“还在书肆里和秦老板带一块儿吧,不知道来不来。”
陈削这才注意到,自己前面坐着的是王迸的好兄弟,今年秋闱的解元——杜栋。
“你坐在这里?”
杜栋微怔:“是。”
陈削一咬牙,身子往前探:“杜兄!听说你很会玩拼图啊。”
“一般,”杜栋如实回答,“玩物丧志,读书休息的时候才会拼一套放松一下。”
“……嗯,不错的,春闱你使劲,拿个状元。”陈削不再自取其辱,又端正地坐回去。
虽然感觉很奇怪,但是杜栋还是谢过了他的勉励,心里觉得陈削人其实不错,还是他们的弟弟,王迸对他的描述带有太多的个人情绪,不值得参考。
女眷那边就更热闹了,什么都有得聊,杜岚她们小姐妹正好一桌,有人打听着:“秦老板会来吗?”
“不知道啊,我们去的那天,不是有宫里的人来送了东西么,通知肯定通知了,来不来……”
“嗯,不好说。”
“也没瞧见她的位子。”
“陛下对她如此看重,应当会往前一些坐的。”
……
上座。
几位中宫所出的嫡子坐在一侧,各个都已经封了亲王,妃嫔所出的皇子,只剩和卫竞同龄但还没就藩的留在宫里,坐在亲王的下面一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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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半柱香就要开宴了,大皇子绩王姗姗来迟,一眼把弟弟们看到了头:“哟,怎么没见秦王殿下的座啊?”
这一排皇子的座位上,没有一个空座。
他们后方还有皇室的旁支,一个个竖起了耳朵,喝茶看戏。
一群细碎的脚步声靠近,锦贵妃盛装出席。
所有人心跳几乎都漏了一声,今年怎么回事,皇后换成了贵妃?
那不就是正妻不来,侧夫人出来陪客了。
“本宫的儿子,当然挨着本宫坐。”锦贵妃被人扶着,从绩王身旁走过去,在众皇子上面斜放的座位边上停了一下,那个座位像是在皇座和皇子的座位之间加塞的,却是宫宴上最尊贵的宾客席,“竞儿和东篱都清瘦,这看起来也还坐得下。”
说完,看见皇后那几个儿子都是吃瘪的表情,锦贵妃志得意满,炫耀一般走上原本该是皇后的座位上,就这么从容优雅地定下来了。
乳娘例行公事同诸位皇室长辈解释:“皇后娘娘偏头痛,来不了,陛下让贵妃娘娘代行陪宴一事。”
宗室的老人各个都鬼精,不想前面那些年轻气盛的,皇子们各个都有不服,他一个庶出的皇子凭什么能破那么多例!
不过还是庶出罢了,趁人之危还得意的女人……御史台和他们外家可不会让她的儿子越过嫡出上位,不就是一次宫宴,没什么大不了的,二皇子景王喝一口热茶,阴阳怪气道:“哼,看来秦王是真的飘了,宫宴也能迟到。”
三皇子同样不爽,继续拱火:“听说弟弟带回来一个美人,至今无名无分地在他身边伺候着,啧……我是断然做不出来这种无情之事的,可见是没教好。”
大皇子绩王接茬道:“谁敢教他啊,一个喜欢自己扫撒宫殿的皇子,哈哈哈哈,命中注定是教不好的。”
锦贵妃最讨厌这帮废物编排她儿子,正要动怒,又听远处桂三在唱:“皇上驾到——”
上座的看得最清楚,王极带头,一路禁军相护,他们是从勤政殿方向来的,皇帝开宴前还在处理政务。
皇帝陛下和秦王走在两侧,中间是一名未出嫁的秀丽姑娘,看礼服品级,是二品功勋夫人。
众皇子皆惊叹道:这谁??!
唯独锦贵妃淡定饮茶:哼,愚蠢猖狂的小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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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锦贵妃不放心,派乳娘亲自带人赶来,那几个奇妙的箱子在冬至的早上还是被打开了。
原本心虚的两个人,看见箱子里奢华无比的礼服和珠光宝气的饰品被人陆续捧出来,什么都忘了。
没有陈设家具的略微空旷的房间,厚实沉重的宝箱,青铜的如意锁,几位手脚稳重的穿宫衣绾宫髻的年轻女孩,那熹微的晨光就像穿过了历史的轻纱,笼罩在她们忙碌的身影上,四周静悄悄,她们的动作很轻,发出很细微的声响。
一明一暗,库房被切割成两半,秦东篱牵着卫竞的手站在较暗处,放轻了呼吸,仿佛置身于某博物馆只开了弱光的展馆中,看一段近乎无声的ai影像。
乳娘走近,将手中的一道折子递过去:“秦姑娘,这是陛下的意思。”
折子上写明了情况的特殊,册封秦东篱为二品功勋夫人的大典需要等法天教一案尘埃落定,再举行封赏仪式。因为卫竞在宫里拘束,所以两人觉得赴宴,则需要她提前以二品功勋夫人的身份携带“家眷”卫竞出席。
卫竞对这种事一向不积极,但秦东篱护短,对认识一下欺负过男朋友的人这事一向很积极,最终决定还是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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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东篱携卫竞再一次成为座上“宾”,既是受邀而来的客人,也是宴会的主人。
一个是庶出亲王,一个是没……是二品夫人,一出现立马成了全场的焦点。
那些曾经见过秦东篱的人,全都傻眼了,原来她还有功勋的吗??!
绩王怒视那无视他的庶弟,嫉妒又不屑,呵,还不是一个靠女人上位的废物!
被贵妃推拒过的诰命夫人们见到秦东篱那一身象征荣耀的礼服,终于全部看开了,两手一摊,这还怎么比,什么都没有,自己都比不过,女儿还怎么比?
在锦贵妃和同父异母的兄弟之间,秦东篱选了锦贵妃,让卫竞坐在靠近贵妃的那一边,自己则把卫竞和那些“兄弟”隔开。
“东篱,不要拘束,当自己家就好。”锦贵妃余光瞥见那一溜不再出声的王爷,心情十分舒畅。
卫竞一坐下来,就在忙着添茶倒水:“我会照顾她的。”
秦东篱也十分的客气:“卫竞会照顾我的。”
待一切准备就绪,所有人在丞相的带领下,向皇上献上祝词,随后开宴。
“那就开宴吧。”皇帝手一挥,桂三传令开宴,无数宫娥端着佳肴走进来,丝竹声如仙乐,秦东篱陶醉其中。
第一轮菜上齐后,大家在仙音曼舞中用餐,感情不错的坐得近的还会互相交流,秦东篱也放松了下来。
当主舞的水秀从她面前拂过,叮铃铃的佩环声响,秦东篱痴痴念到:“圆梦童年。”
卫竞和她几乎头碰头窃窃私语:“什么梦?”
“体验一次西游记的蟠桃会呀,”秦东篱美美地给自己倒了一杯果酒,“景区项目真是丰富啊。”
绩王看不惯边上的两人聊得开怀,共赏舞蹈,凭什么他卫竞就可以和自己的女人坐在一起,自己却不能带妻妾在一旁伺候,便呛了一声:“这等神妃仙子,宫外确实不太多见。可惜秦姑娘虽常伴秦王身侧,却踏不进门槛过高的秦王府,不能时时进宫一饱眼福。”
好好的节目,偏偏有人要来扫兴,卫竞脸色不虞,要抓住秦东篱的手,却被她反抓着,动作干脆稳定,传递出令人安心的情绪。
皇帝没有听见这边的动静,他今晚放假,什么都不想管,锦贵妃隐隐约约听见了声音,只能看出来他们之间有矛盾了,怒瞪绩王。
“日日想看神仙的人不多,”秦东篱坐得比他高,略带一些俯视,以及来自黑化兔子的压迫感,微笑着凝视绩王浮动的双眼,“我知道的,一般都信法天教。”
法天教不就是前段时间在京城闹得沸沸扬扬,大老远从照兴拉来京城斩首示众的万恶之源吗?绩王突然瞪她:“你——信口雌黄你!”
动静有些大,皇帝也看了过来:“怎么了?”
“怎么这位殿下也信教?要给我传教?入教就能看神仙跳舞是吗?”秦东篱帽子三连扣,直接在绩王头上暴扣。
锦贵妃连忙问儿子:“怎么了?东篱在和绩王说什么?”
“没什么,”卫竞头一回主动举杯敬父母,“就是随便聊聊。”
随便聊点敏感刺激掉脑袋的话题。
险些以为卫竞要告状,说他给秦东篱传法天教,那不是隐晦地说自己要造反吗,绩王连自证清白的话都想好了,没想到人家并没在意,只是随口一提。
他耀武扬威开嘲讽,连滚带爬闭麦收声,把后面几位兄弟看得一愣愣的:“大皇兄,怎么了?”
“没什么,”绩王想瞪秦东篱一眼出口气,但是现在他士气低迷,不敢这样,只能看着不甚有趣的舞蹈,回答景王,“不过是一只狐狸精罢了,观舞吧。”
景王:?秦东篱吗?以他阅人无数的经验,那应该算是一只兔子精。
都是皇帝的儿子,他们的一举一动收到眼中,皇帝大概也猜到了:“他们有分寸,冬至宴才刚刚开始,爱妃心里有什么不舒服,也先忍忍吧。”
“……是,陛下。”锦贵妃哪能不知道,绩王这几个皇后生的东西,又在欺负她孩子了,就是不知道后面东篱说了什么,把绩王噎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