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文涛这一觉竟然睡了两天两夜,他在梦中矫正了领奖时候的错误,每一步都是那么顺利,神仙因为他表现出色,竟然给了他100万当零花钱,拿到钱后他买了一栋房子,之后租车回家接上二老来这边享福,父母看到自己孩子现在有出息了,高兴地一直笑着,突然二老变成一只巨大的,闪着金光的瓢虫,张嘴向他咬来,嘴里说着好饿,叶文涛大叫着从梦中惊醒。
满头大汗的叶文涛大口喘着粗气,他不确定之前看到的是不是幻觉,那几天他在舆论声讨中几乎要崩溃,在父母那更是得不到一丝安慰,心烦意乱之下三四天都没有合眼过,想杀了那些造谣之人,更想杀了那些所谓的亲朋好友。
他无力的站起身,拿起手机发现已经低电量关机,充电后才意识到自己已经睡了两天两夜,现在是晚上七点十五分,他很担心父母安慰,马上给父母打去电话,家里电话竟然无人接听,正常这个时间父母都应该在家吃饭啊,这让他刚睡醒放松一些的心又不禁七上八下起来。
叶文涛对着西面窗口跪下,嘴里祈求神仙保佑父母安慰,并请神仙告诉他下一步怎么做,他想回老家看看父母,就这样他不停的磕头祈祷,足足跪了三十来分钟,额头的旧痂又被磕破流出血,顺着额头往下流。
安戴通过监视器看到叶文涛的样子,总有一种莫名其妙的心疼感,它不知道这是不是巴兰斯诺将军之前提到的共情,当时将军语气心肠的和包括它在内的几个心腹说道:“小伙子们,我们生存真的非得消灭其它种族吗?为什么不可以互相辅助共同在一个星球生存哪?当你们以后体会到共情之时,就能体会到我现在的感触。”
以前的安戴从没有想过和这个星球的生物共同生活的问题,但随着巴兰斯诺将军的离世,诺尔塔利那厮开始暴露出自己的野心,不断开始打压暗杀巴拉斯诺将军的旧部,早晚有一天会查到他与巴兰斯诺将军的关系,到那时自己何去何从,如果能够和这个地球人互帮互助,它在暗叶文涛在明,这样既可以避灾还能安全等待反击的时机,但如果一直用神谕这种方式风险太高,随着叶文涛越来越有钱,诺尔塔利的人必定会经常派人来监视,钱越多操作风险也会越来越高,需要及时给指示,那早晚出问题,要是彼此坦诚,成为合伙人,叶文涛也能主动保护自己,这才是最好的方法,可是这可行吗?
叶文涛在之后的三天里,不断在回家和不回中犹豫不决,他老家目前网络并不发达,手机经常没型号,还没有宽带,这要是神仙给自己下达指示自己没法第一时间执行,如果像之前那样让马上去买彩票,那自己就是飞也不可能买到,可不回去他又非常担心父母的安危,还有就是现在他卡里的钱,不知道神仙有多少是给他自由支配,如果多的话还行,可以买辆车开回去,那样怎么都可以,问题是如果一分都不让他用,那他就尴尬了,现在卡里的钱勉强够糊口。
安戴看着每天有些歇斯底里怪叫的叶文涛也是急的不行,监视的人一直没有离开的意思,冒然见面必然会给自己带来很大的麻烦,之前诺尔塔利的人就已经对他进行了多次试探,幸亏它原来就是一个不安分份子,在外人眼里它与巴兰斯诺将军也经常发生口角,还被关过禁闭,而它们永远也不会知道,巴兰斯诺将军一直是多么欣赏它,暗地里给它很多支持,为的就是保留一股奇兵,好在关键时刻给予诺尔塔利政治团队一个出乎意外的打击,
以免它们来阴的无法应对,只是巴兰斯诺将军没有想到诺尔塔利竟然会暗杀它,结果很多布置都没有完成就含恨而终。
诺尔塔利将军看到关于安戴的资料后,觉得巴兰斯诺就是一个二货,一个这么不听话的刺头,能力还一般的属下竟然留着不处理掉,给别人所利用吗?但又总感觉哪里不对,翻来覆去的看了几遍,实在找不到哪里不对,揉揉头,让手下给它安排一个远离中枢的岗位,越远越好,这样即使它想要做什么也无能为力,飞船和传送器都只能给提供最次的,最好是什么都干不了,只有最基本功能的破设备。
这名部下是诺尔塔利的左右手,叫付笋,此瓢虫阴险狡诈,只对诺尔塔利忠心,对其余同僚则心狠手辣,它常伴诺尔塔利将军左右,立刻理解了领导的意图,将一艘都准备报废的旧飞船调拨给安戴,给它安排到了一个鸟不拉屎的非洲大草原里,去观察各种生物的生活规律,并找出那些能够搜索到可用资源的生物加以利用,争取能搜索到制作燃料的金属铑。
安戴接到这个命令的时候心里乐开了花,正合心意,到了那边它就有的是时间来指挥叶文涛完成心中所想,但表面上还不能表露出来,反而表现的非常气愤,用力拍打一下桌子后,骂骂咧咧地离开。
付笋看到安戴的行为并没有生气,等它离开更是为自己的手段感到自豪,心想诺尔塔利将军因为有了它是多么的幸福,于是美滋滋地拿出珍藏的好酒倒上一杯,小酌起来。
安戴来到那艘飞船前,嘴巴差点儿没掉到地上,这破玩应儿还能禁得住传送吗,不得一下就散架了,估计这飞船的年龄都比它大,这艘船更让它抓狂的是,除了能进行飞行、通讯、记录外,几乎干不了什么,那他怎么去利用自己星球的科技来帮助叶文涛成为亿万富翁,怎么实现理想,大绿仔因为上次的旷工行为,也被安排回原来的清洁工,只是这次没有特意刁难它,活也不多,干的很舒服,正适合大绿仔这种不爱动脑的瓢虫,但清洁工也有个好处,能接触到很多飞船,安戴知道以后自己只能靠大绿仔想办法来帮它了。
经过简单调试,安戴被传送到一个指定的窝点里,飞船果然是传送过来就坏了,多处都有散架的趋势,而它手里的单人传送器只能定点传送到诺尔塔利将军直管的一个小城里,它有什么需求可以去那找相关上级汇报并给传送器补充能源,不过非特殊事件一个月只允许它使用一次,进行汇报与补给,这个安戴倒是无所谓,最闹心的是离叶文涛太远,它私藏的那个高级传送器没有地方补充能量,飞船的能量非常有限,只是用于它的居住与疗伤用,定期会有无人燃料补给船给补充能量,想必也不会给它太多能量,通过给它安排的岗位与提供的资源不难看出对它的排挤。
如何少用能量?最好的办法就是藏在叶文涛身边,一个别人轻易发现不了的位置,根据自己的身体大小,叶文涛耳朵里绝对是最理想位置,可如何让叶文涛自愿将自己放在耳朵里那?唯一方法就是让叶文涛相信它是没有危害,可以帮助他的朋友。
朋友,这个词对于同一个星球的生物可以轻松做到,可对于异星球的两个生物能够成功吗?它们星球现在控制的人类,为了隐藏自己都是通过翻译机和全息投影来传达,这就有很多的限制,也不便于隐藏,很容易就让对手知道自己的意图,而如果是躲在耳朵里直接沟通,那可真是神不知鬼不觉,只是怎么做那。
安戴开始不断的分析叶文涛,通过这一段时间的接触,感觉叶文涛是一个有正义心但没有多大胆量的人,只有在被逼急了或者压力过大的时候才能发挥出一些胆量;很爱父母也想孝敬父母,但因为没有能力所以苦恼;优柔寡断,经常被别人的言语所左右;三分钟热血,但短时间可以学的比较透,只要加以引导与巩固可以很容易精通一件事。
安戴用大绿仔给它的监视设备,黑进那几个在观察叶文涛的特工布置的监视系统里,观察着叶文涛的一举一动,它在等待时机,如果可以希望是等到这几个特工撤离,那样是最安全的,但如果这段时间叶文涛又陷入崩溃的边缘,-那它也只能铤而走险,找个时间点传送到叶文涛耳朵或者头发里试着接触他,但是这样成功几率太低,它不太想尝试,上次几乎就暴露了自己的行踪。
负责监视的几名特工也是很郁闷,信誓旦旦的申请下来一批监视器,结果拍了好几天什么都没拍到,看着这个傻地球人在那自言自语发疯,越看越是闹心,自从上次发现能量波动之后一点儿动静都没有,上级看他们报上来的报告更是气不打一处来,浪费那么多人力物力毛都没发现,于是下令3天内还查不出什么就停止行动,从长计议。
他们的决定安戴并不清楚,它在飞船屏幕里看着要发疯的叶文涛来来回回的踱着步,思考怎么才能让叶文涛安下心,不然以叶文涛现在的状态,随时可能崩溃,那它翻身的机会可就没了,要是用翻译器等设备控制地球人,那几乎不可能,分分钟就能被发现,急啊,脑袋上直往外冒汗。
安戴想了两天也不敢轻举妄动,而叶文涛可以说已经开始行为失常,语无伦次,没事就有人砸他家门,更是让他有杀人的冲动,房东一开始迫于压力也想赶他走,但被他现在的样子吓的不轻,告诉还有两个月到期,不会再租给他。叶文涛被人肉的没有一丝**,就连搜索过一些特殊产品都被爆了出来大加指责,这背后就如同有一双大手在操作一般,越演越烈。
就在彼此都到了临界点的关键时刻,监视的人提前决定放弃,将叶文涛用迷药弄晕后,开始收拾设备,安戴发现后激动地跪在地上大声“啊~!”的喊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