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司是干什么的?”切赫发问。kanshuboy.
“一家搞国际航运的大公司,没什么可疑,这只是他供与掩护自己的身份罢了,这家伙肯定有枪,而且是个杀手,至于他要来杀谁,还需要调查。”
“另一个家伙那,那个……那个他妈的无国籍人士!”辛吉斯有些气急败坏。
海登挺起了腰板,这个问题令他精神一振,他倒抽了一口冷气,然后从公文包取出一沓密封完好的文件,“好啦,事已至此,我也没必要瞒着你们了,其实我们一直是拿整个国家做赌注,从肯尼迪时期就是这样!”
“什么?我听不懂你要说什么。”国会议员强森好像意识到了事情的严重性,其他两个人也放下了轻佻的作态,气氛顿时紧张起来。迈克尔并没有打开那密封的文件,他用手指不安的敲击着桌面(表示将有不好的事发生),许久,他清了清嗓子,说道:“我想大家肯定还记得康纳西?皮克斯将军吗?”
“记得,皮克斯兢兢业业的跟着肯尼迪打天下,曾经协助cia进行了猪湾登陆,虽然没有成功,但他还是个国家英雄,不过你提起他干什么?”这次回话的是切赫,他和其他两人一样,满脸疑惑。
迈克尔思索了一下,答道:“和他有密不可分的关系,说道猪湾登陆,我想起了臭名昭著的古巴旅,一群由流窜的古巴反政府流氓组成的下三滥组织,我们还亲手培训了他们,但收效微乎其微,他们只是掩护了另一个组织在古巴登陆。”
“你他妈真是满嘴狗屁!不可能!”强森气急败坏的喊道,“那只是一次失败的颠覆行动!只是四十年来的真理!”
“闭嘴吧!我亲爱的国会议员,在我们几个人里,你只算得上一个还在骑旋转木马,吵着嚷着要开碰碰车的小朋友!”切赫拿出了自己强硬的军人本色,他一句话把年轻的强森打回了原型,这个来自华盛顿的大官正了正衣领,瞪了身旁这些老谋深算的家伙一眼,他的眼神好像在说:等我回到华盛顿,就有你们的好果子吃了!
“这不是不可能!强森,历史掩盖了真相,这真相我才刚知道一个星期!”迈克尔不再冷静,他开始嚷嚷,“那次猪湾登陆,古巴旅只是掩护部队,他们兵败如山倒让卡斯特罗的部队忘乎所以,但在那时,一支由美国政府秘密训练的佣军部队已经深入古巴腹地了,这是支什么部队也许你们不相信,他们叫‘cobra(眼镜蛇)’由皮克斯将军一手缔造的超级杀手集团,收录世界上一切杀人狂、变态者,本来这只是一支保镖性质的小团体,但却被皮克斯利用成了他颠覆其他政治敌人的锐利武器,这也是皮克斯能统领军事大权长达四十多年的最终原因。但很快,皮克斯就把这只恶毒的眼镜蛇训练成了一支上天入地无所不能的特种部队,他们深入古巴腹地,掠夺资源、窃取情报,然后转手给皮克斯,然后再经皮克斯之手卖出去,至于买家,呵呵,我听说kgb和越共很喜欢他收集的‘剪报’,但在古巴的那段时间,这支嗜杀成性的部队最终暴露了自己的人渣本性,他们开始滥杀无辜,他们杀卡斯特罗的人,杀看到他们的人、杀帮助自己获得情报的线人,有时候无聊,甚至可以屠掉一条村子,他们的恶行皮克斯当然知道,这就像一颗毒瘤,这些情报都被当时的cia的一个高级特工记录在了秘密档案里,皮克斯为了掩盖自己的恶行也杀了很多人,但他没有得到这份重要的文件,这玩意一直保存在局长办公室的秘密保险箱里,直到我上星期发现了它,才知道一切的一切。”
“天哪!不要告诉我这是真的!”切赫再也按捺不住内心的惊讶和激动,他们不相信自己的耳朵,“我的天,我们的国家已经腐败到了骨子里!”
“不,还没有。”迈克尔摇摇头,道,“效力于‘cobra’的那些人渣多半在古巴没有回来,或者是死在了哪里,或者留在哪里隐居在丛林中悠闲自在,我们在别墅发现的这个‘无国籍人士’就是在1978年进入越南的那批人中的一个。”
“1978?”
“对,这是皮克斯的新陈代谢,他要不定期的把新招募的杀手丢向自己的目标,对他来说,一切社会主义国家都是挖不空的宝藏,永远都有情报在。1978年去越南的那批人中有很多都是比较容易混入越南人社会的亚洲人,日本人、韩国人、朝鲜人都有,当时中越关系紧张,皮克斯主要把情报出售给中共,当时去越南的那批人也是生还的寥寥无几,据说只活下了三个家伙,其中一个是泰国人,他在越南当了一名商人,另外一个就是我们这位了,他是个韩国人,1954年出生,15岁就加入臭名远扬的日本赤军(又称‘阿拉伯赤军’,世界赤军极端组织中的一个),1970年被秘密保送进苏联kgb在习啊诺夫哥德罗的高级情报学校学习,毕业后脱离了组织,被皮克斯吸收进‘cobra’,身怀绝技,懂得五国语言和各种杀人手法,1978年在越南他身中数弹不死被他的一名来自捷克的上司救下,这个‘上司’我们还要提,他活了下来,至于他以后干什么,这和他的那名‘上司’有关系。”
迈克尔的演讲可以谈得上乏味,但这无疑是本世纪cia能分享的最重要情报,其他三个人都快听傻了,一番演讲过后,他们的价值观、对世界情报史的认识,都可能发生本质上的变化。迈克尔喝了口水,继续说道:“再说他这名‘上司’,也许你们对‘卡纳?布莱克’这个名子并不陌生,驰骋于整个80年代的国际头号杀手,fbi、国际刑警组织当时的首席通缉犯,以血腥的杀人手法著称,恶名声从巴黎的阿让特伊到远东的北京、首尔、北海道都可以听到,只要收了钱,他什么都可以办到,他亲自训练出来的杀手甚至都把枪口放在了卡斯特罗的额头上,可是你们不知道,这家伙也是‘cobra’的产物,1942年出生在布拉格,从小接受共产主义教育,从莫斯科大学毕业后在苏联红军服役,三年后提拔为陆军少校,因为成绩优异被kgb选中成为了一名红色特工,帮助苏联干了很多脏活累活,但因为不满苏联的政治体系被cia策反,从此帮助美国收集苏共的情报,但没几年,他就被皮克斯吸收,加入了‘cobra’当时他有一个典型的俄国名字:伊万诺维奇?帕格涅佐洛夫,他在1978被组织遗弃,从此坚定了自己的复仇信念。”
“你在扯淡吗?你有什么根据?”国会议员质问道。
“当然有。”说着,迈克尔打开了手边的那叠密封文件,从中抽出一叠用曲别针卡在一起的文件,小心的翻开,然后丢在了桌子中央。
三个人就像三个小孩子,围在文件旁皱着眉头认真观看。
那叠文件的内容很模糊,大致是这样:
姓名:涂抹
出生日期:1942年10月25日。
国籍:捷克斯洛伐克。
备注:为灰色组织‘cobra’工作——(涂抹)
代号:black
切赫合上文件,耸了耸肩,道:“不,这并不能代表什么,名字被涂抹了,你根本不知道是谁,再说,1942年出生的人简直一大把!”
“注意那个代号‘black’,去掉‘ck’改成‘ke’不就是‘blake’(布莱克)吗?一个星期以来我一直在调查这个人,法国站的情报员调查到,这个家伙近期又开始招贤纳士,组建了一个新的组织,至于叫什么我们不知道,我们只知道是‘cobra’的衍生品,但这次,是为了报复。”
“报复?”
“对,报复美国政府,报复这个世界,布莱克是个杀人狂魔,别忘了三年前那个案子!那架在西伯利亚坠毁的c-130!我们找到了两个飞行员布满弹孔的尸体,但他们押送的犯人,却人间蒸发了。”辛吉斯说道。
“我很清楚这个事,时隔三年,但我们还是有他的口供。”迈克尔说道。
“天哪!口供!”辛吉斯惊讶万分。
“对,口供,他承认自己受雇于某个恐怖组织。”迈克尔点点头。
“那个在伊拉克审讯他的官员那!”切克大声质问道,他好像在审讯犯人,“我的天!”
迈克尔平静了一下激动地心,然后冷静的回答道:“他叫乔?华斯本,现在是伦敦站的情报长。”
“天啊!迈克尔,看样你得订几张飞往伦敦的机票了!”
第一百二十七章迷雾重重(下)
127
我高兴,我不能自已,三天前我又重新找回了自己,那个曾经的战士,曾经的孙振!我躺在上海郊外一家破旧旅馆的二楼,已经三天了,床单都被我压的坑坑洼洼,但身旁那几个熟悉的身影还是不肯让我起来活动一下,一个黑鬼子坐在我床头边,对我展示他用一挺m60机枪换来的那支hk_p7袖珍手枪,一边晃着手中的家伙事一边快速的嘟囔好像伦敦郊区风味的英语。
“好了,克鲁兹,我想站起来活动活动。”我对自己三年未曾谋面的兄弟说道,他对我露出一脸的狰狞,他大吼道:“不行!你这傻瓜!医生说你至少要歇息两天!这两天你就给我好好地躺在这里!一动都不能动!”
“你们在软禁我吗?”
“理论上是的。”房门被推开,戴着墨镜的狼牙走了进来,他秀了秀自己的新西装,“看啊,这虽然不是什么名牌货,但起码能掩饰大家的身份,这是我们的老头子谍影说的,他总是那么讨厌!”他把手中的一沓用包装袋小心包装的衣物丢在床上,这家伙脱掉西服,露出了一身结实的疙瘩肉,他的身上又多了几处枪伤,那是在和自己的老上司作斗争时留下的,这个意大利佬坐在椅子上把玩着手中明晃晃的军刀,他全身的枪伤和刀伤写出了他的战斗,三天里我们说了很多话,他告诉我说,他被布莱克那些人骗进了一个圈套,准备在沙漠中用枪处决他,但被他察觉到了,一番激烈的搏斗后,一发子弹击中了他的后心,但他顽强的活了下来,当时那发子弹距离他的心脏只有一公分了,他在一个月前被谍影找到,重新融入了组织,他说他要复仇,我们大家都一样。
克鲁兹和耶菲路两个人算是上帝眷顾的幸运儿,他们揭穿了布莱克的圈套,杀掉了准备处决他们的杀手,然后被一路追杀,最终逃亡到了加勒比海的特立尼达岛,也是一个月前被谍影找到,他们说自己丢下了在岛上的香车美女和豪宅,还有占地大块的牧场,为的就是杀掉布莱克,不用再过这种提心吊胆的生活。
而谍影,他真正经历了一次谍影重重,他说他从一开始就知道军刀部队只是一个圈套,他早有防备,军刀部队知道他是个硬茬,决定用骁勇善战的科勒上尉押送他,但途中,他给了上尉一刀子,然后驾驶直升机利用种种手段回到了以色列,但很快,摩萨德的杀手就出现在了他所在的乡下,在杀了两个特工后,他乘飞机到了法国,决定查清一切,杀掉布莱克,所以就要找到我们这些家伙。
但克鲁兹告诉我,泽罗伯托被布莱克处决了,在阿拉伯半岛的荒漠,平地一声枪响,打死了年轻的法国人泽罗伯托。
我动了动,但身上的刺痛还是难以消除,谍影他们花了三百美元为我在上海郊区请了个半吊子醉醺醺的医生取出我体内的子弹和弹片,这个看似简单的手术足足进行了两个小时,在取完我体内所有的金属物后,医生看着满满一盘子带血的金属物吓了一跳,他说这些铁疙瘩差不多已经长在了我的肉里,还问我是不是个机器人……我们又用1000美元封住了他的口,谍影对他说:如果他把这次手术的内容说出去,子弹会追他到天涯海角。
很快,谍影回来了,我们四个挤在这拥挤的客房里,虽然很寒冷,但我感觉到了一丝从未有过的温暖,我的兄弟们,你们还活着,和我一样,你们还顽强的活着!
“谍影,谢谢你,把我们重新融合在一起。”我咳嗽了一声,说道,“如果没有你——咳咳!”
“老兄,你有点伤风,我劝你还是少说两句,武器已经备好了,明天就可以启程。”谍影拍了拍我的肩膀,道。
“启程?去哪里?”
克鲁兹笑了笑,道:“看啊!伙计们,他就像个十二岁的孩子!什么都得问一问!”
“去法国,布莱克就在哪里,他的电话是在巴黎注册的,我在法国第二局有熟人,他亲自查了查,查到了一个地址。”谍影点上一根烟,说道。
“不,太草率了,我断定这是布莱克的又一个圈套,以他的狡猾,绝对不会轻易暴露身份。”我摇了摇头,喝了口床头柜上放着的白开水,“也许那电话只是在法国电话局注册的罢了,说不定他现在还在阿尔卑斯山赏雪那。”
“但我们总要试一试。”狼牙重新穿上西服,一边照镜子一边说道,“世事无常,也许这只是你的多虑,队长。”
“呵呵,”我冷笑一声,“不要叫我队长,我不配,现在我被多国追杀,我干过的事全都上了报纸。”我展开那卷两天前的报纸,大标题就是:上海闹市区高级酒店发生枪战!市中心别墅区发生煤气爆炸!是巧合?还是阴谋?
“妈的,新华社的这群家伙可真能编啊。”我不禁感慨,“可惜这些都是真的。”
“不只是新华社,还有美联社、俄社(俄罗斯新闻社)、路透社和法新社,其中卫报刊登了你的大幅照片,要看看吗?”克鲁兹这时的幽默显得有些无力,更像是在讽刺什么。
“什么?他们弄到了我的照片!”
“啊哈!你现在和汤姆?克鲁斯的知名度几乎一样,我怀疑现在走到街上,会有人向你要签名!”克鲁兹递给我一份两天前的英国《卫报》,头版头条就是我的大幅黑白照片,和那张通缉令一样,用红色的打印在我面门的正中央拍上了一行字:dangerous!
我飞快找到那篇天杀的文章,一字一句的阅读。
神秘杀手现身上海!引发惊天阴谋!
<路透社>2010年1月27日,一场真实版‘谍影重重’在中国第一大城市上海上演!提起杀手,大家马上就会想到满满的荷包、豪华的高级跑车、身边川流不息的美女和锃亮的银色手枪,但这只是个科幻的007形象,真的杀手总是藏匿在你我身边,不露声色,但稍有动作就会引起举世瞩目。
2010年一月二十七日晚,大约十点左右,上海闹市区中心一家名为‘明珠’的五星级豪华公寓式酒店发生了激烈的枪战,目击者为酒店大堂内的几名服务员、一名管理人员以及几对进餐的食客,据目击者称(不愿意透露姓名和身份),他首先看到一个跌跌撞撞身上有伤的男子从电梯下来,然后几个西装革履的外国男子走进了酒店,他们什么都没有点,在酒店大堂四处环顾好像在寻找什么,其中两个上了楼,他们中的一个好像亚洲人的男子坐在了那名从电梯上下来男子的对面,他们闲聊了几句(具体谈的什么没听见,好像说的是英文之类的),但没聊几句,枪战就开始了,我们没反应过了,两个正在吃饭的客人中枪,枪战大约持续了两分钟,然后那名受伤的男子砸开落地窗逃了出去。具体逃跑路线他没有看清。
就在枪战结束后不过一个小时,上海浦东新区的别墅区发生煤气爆炸,但真的是一起简单的煤气泄漏造成的爆炸吗?目击者告诉我们,别墅爆炸的时候他们都在看电视,当他们打开窗子向外看的时候,那栋华丽的别墅已经被夷为平地,据称,在爆炸过后一名住户的福特汽车被神秘人盗走,至今下落不明。
次日,中国警方调查了此事,他们在别墅的废墟中竟然发现了七具受伤程度不等的尸体!其中几具尸体身上有明显的枪伤,警察甚至在案发现场发现了自动武器大大小小的残片!警方怀疑这是一起蓄意谋杀事件,但此时仅仅是谋杀那么简单吗?
据调查,爆炸别墅的主人叫孙振(化名张昊),曾是美国cia中央情报局的终点通缉对象,据传,三年前的冬天在俄罗斯的一切怪异事件都和这个神秘的中国人有关,据悉,俄罗斯联邦安全局(fsb)也筹划参与此事件的调查。(苏门白?卡内尔报道)
文章我已经看完了,我打死也想不到,我现在已经成为了一个**裸犯罪被全球通缉的国际杀手,而且毫无技术含量,竟然给了警方那么多的证据,他们知道我的身份不足为奇,把这些线索串联起来,在通过调查,很容易就可以得到我的档案。天哪。
“如果说这还不算什么,新消息来了,昨天那名你口中的俄罗斯官员遇刺身亡,最蹊跷的,好像美国大使馆的官员要来上海这个大熔炉凑凑热闹,凌晨在通往上海的高速路上发生车祸,人在三个小时后才被发现,到了医院还没来得及抢救,好像就已经嗝屁了。”谍影从大衣口袋里掏出一沓报纸,丢给我,这次是《新华日报》。他娘的。
“这未免有些太过蹊跷了!”我没有看那份报纸,直接把它丢在了地上,我已经无需再阅读这些无用的东西,谍影拾起了那份《卫报》,仔细端详着。
“这有点像一个圈套,我知道你想说什么。”谍影冷笑道,“布莱克知道我们都还活着,他手眼通天。”
“对!”克鲁兹和狼牙一齐附和道。
我皱起眉,不做声,许久我又拾起那份《新华日报》,耐心的阅读没头没脑的记者写下的没头没脑文章。
俄罗斯访华官员遇刺……报道上写的他是在那家下榻的酒店遭到了枪杀,大致是一名杀手闯入了戒备森严的饭店,一脚踹开官员的房间,打死了正和女郎狂欢脱得一丝不挂的俄国官员,尸检报告说子弹一枪洞穿了脖子,看样这个杀手枪法不错,除了这些,这篇文章关于此报道就再无有用的什么信息了。
对美大使车祸一事就更是一堆没用的废话!只字不提大使的情况,简单到只有两句话:美驻华大使以及三名随行人员今日凌晨在通往上海的高速公路中因汽车撞上路边的护栏产生的爆炸不幸身亡。
报道的如此简单,对杀手更是只字不提!这是别有用心的一篇文章,以至于太过草率连一个普通老百姓都可以看出其中端倪,驻华官员死了,致歉的意思都没有!这是政府在掩饰,给老百姓和外国人制造一个谁都蒙骗不了的假象:官员只是因为一起车祸死亡。
“这骗不了任何人,充其量骗骗那些还在撒尿和泥的小孩子!”谍影耸了耸肩,道,“只能说明,这是个圈套,有人要骗你上钩,就是这么简单,把你重新引入世界谍战的深海之中,不,是我们。”
“对,他们的目的很明确,你,和我,确切的说是你,你为他们制造的麻烦太多了,他知道你住在上海,所以故意把目标放在了这里,行动实施正常,必要时死亡是必须的,这次布莱克可是下了血本了。”狼牙说道,这种长篇大论在他沙哑的嗓音中出来实则是一则笑话,我不禁打了个寒颤,“唉,本想已经过上了平静的日子,没想到依旧在腥风血雨的泥沼之中挣扎。”
“很对,要想脱离这沼泽,只有杀了布莱克!毁掉这个为祸人间的天杀组织,那样,也能告慰弟兄们天上的英灵。”说到这里,克鲁兹有些伤感,他想起了阿兰,我也想起了曾经在自己身边战斗过的弟兄们。
“刚才出去干什么了?”我问谍影。
“探了探风声,城市里的气氛很紧张,过年连个放鞭炮的都没有,人人都躲在家中,生怕下一个遭殃的就是自己,还有,我订了几张飞往巴黎的机票,明天早上的。”
“嗯?机票?以我们现在的情况,坐飞机吗?”我有些疑惑,不,是大为疑惑。
“当然,在这之前我们需要掩饰自己的身份,比如……做一些假证件。”
他从公文包中取出一沓花花绿绿的小册子,其中有我们几个人的护照什么的,制作工艺很精细,我在证件上取了一个英文名字:乔治?李?莱利斯,照片是一个经过深度加工过的我,和我的长相有些出入,但一旦我修饰一下自己的面庞,就立马成为照片上的这个人。
“天哪,我竟然叫凯文?科斯特纳!”克鲁兹叫嚷道,“我不喜欢他!我更喜欢……嗯……罗伯特?德尼罗!妈的!”
“闭嘴,克鲁兹。”我堵住克鲁兹的嘴,道,“谍影,不要告诉我证件是在农家作坊里生产的!”
谍影笑了笑,道:“这玩意很粗糙吗?这是耶菲路的朋友办的,那家伙是从苏联kgb退休的造假专家,据说不用电板就可以制造出和真钱一模一样的假钞!”
“可那还是假的,对吗,就像我们的身份一样。”我摇了摇头,道,“对了,说到耶菲路,他去哪儿了?”
狼牙看了看表,“这个贪玩的家伙!该不会去逛妓院吧!听说上海的生活也很糜烂!”
“那也到不了那种程度,用宾馆的电话给他打一个,响一声就挂断,这是我们的信号。”谍影招呼克鲁兹道。
克鲁兹努了努嘴,下了楼。
谍影和狼牙打开电视,开始看今天的午间新闻,我那,我要好好想想刚刚得知的一切……
伦敦下着淅淅沥沥的小雨,这里的冬天并不是多么寒冷,但阴沉沉的天空和潮湿的空气还是多多少少的降低了这座城市的温度,但在这寒冷的天气中,勤勤恳恳的英国人还是坚持早睡早起努力工作,和这座城市一样,虽然古板教条,但却蒸蒸日上。
一辆高级轿车驶入了火车站的月台,这里早就有人恭候多时了,一个身穿皮夹克的男子哆哆嗦嗦的站在月台边上,看见汽车来了立马迎了上去,车子停在了月台旁,车门打开,一个中年男子下车,一脸严肃的看着面前的年轻人,他们对视了一下,没有说话,然后年轻人和中年男子都钻进了汽车。
车子驶进伦敦市区的一栋高级公寓,他们把车子停在了楼下,然后几个神秘男子和那个年轻人上了楼,年轻人把他们带进了自己的房子,一栋简易的居室,陈设格外简单,客厅里是简单的布艺沙发和茶几电视,很平常,但他的卧室,则是另一番天地了,复杂的通讯和监听设备,来不起收拾的一大摞打印文件堆在水泥地上,行军床上藏着大大小小用来防身的自动武器,这简直……天哪。
从车里下来的几个男子赏心悦目的看着这间在情报学上算得上华丽的卧室,他们都是来自美国政府的高级官员,是谁已经不用详细介绍了:迈克尔?海登、阿历克斯?切赫、查理斯?辛吉斯以及那个随行的中情局保镖,这次他们故意撇下了那个挑剔多事的国会议员,这些人的虽然都已经年过半百,但工作效率能比得上一百个年轻特工。
“坐。”年轻男子显得很不自然,他招呼几位上司坐下,但狭窄的房间里几乎没有下脚的空。
“开门见山,年轻人。”作风强硬,风风火火的老头阿历克斯?切赫开门见山的说道。
“你现在在伦敦的身份是什么?”迈克尔?海登清了清嗓子,问道。
年轻人皱了皱眉,回答道:“在伦敦的法国留学生,现在正在读博士。”
“很好,你确定你没有暴露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