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历史军事 > 极品皇帝

第145章完结

  靠,真受不了你这个老秃驴,绍岩现在终于明白孙悟空为什么这么讨厌唐僧了,随口说道:“无师兄,你尊你的佛祖,我尊我的师傅,你害我师傅,我为什么不能指责你口中的佛祖?反过来说,这年头只要是个光头就能称‘贫僧老纳’,佛祖明知却不理会,他还算什么佛祖?”

  无边面带冷笑,双手合掌道:“阿弥陀佛,罢了罢了,师弟你年纪尚小,难免会口无遮拦,贫僧代你在佛祖面前向佛祖请罪,不过,你得将韩阳秘笈的口诀留下,否则你今天很难从这里走出去。yuedudi.”

  妈妈的,我就知道你会这么说,别说我现在没有口诀,就算有,也不会告诉你这个死秃驴,绍岩不喜欢受人家威胁,当下面无表情的道:“无师兄,不是我这个做师弟的说你,你一个出家人,不在庙里烧香念佛,要口诀干什么?能当饭吃么?”

  无边冷漠一笑,脸色瞬间阴沉下来,冷冰冰的道:“三师弟,贫僧再问一句,你是交还是不交?”

  “不——交。”绍岩鼓足力气说出这两字。

  “阿弥陀佛,那就别怪贫僧不顾师兄弟情份了。”话罢,无边腾空而起,身上的袈裟有如一对翅膀撑得老大,晨曦的阳光照在上面,使得袈裟闪闪发光,绍岩只觉光线特别刺眼,赶紧用手捂着眼睛,无边飞至半空,进而由上而下,其身体的平衡度甚至超过了燕子。

  出家人不用任何武器,通常以掌、拳、脚功夫为主,而这位仁兄的轻功却是相当了得,他忽而飞起,忽而落下,忽而上升,忽而下降,折腾了好长一会儿,始终不肯出招,绍岩等得有些不耐烦,不禁喊道:“你他娘的,还打不打呀?不打我可走了。”

  绍岩刚转过身,无边便使出双掌由前至后向他劈了过去,绍岩猛地闪过身去,虽然躲过了一劫,不料对方使得竟是连环掌,绍岩的身体还未来得及站稳,胸口就被无边的右掌给击中,他只觉胸口一阵剧痛,就好像心脏被人击碎了一样,无边丝毫不给他喘息的机会,跟着挥掌朝他脑袋劈了过去,大头象见势不妙,立即奋不顾身的将绍岩推倒在地,用他自己的脑袋接住了无边的毒掌。

  “嘣——”

  大头象的头顶活活被击裂,鲜血如泉涌般,由头皮溢出,沿着耳根再到脸颊,很快将整张脸全部罩住,饶是如此,他的身体没有倒下,依然稳如泰山的站在那里,无边以右掌压在他的脑顶上,整个人倒立在空中,直到彻底将大头象的脑袋劈成四分五裂,他方才收手。

  “大头象。”此时此刻,绍岩再也抑制不住内心的悲愤,他立即顿足立在原地,双臂张开,作出一个深深的呼吸,然后心里一直回想着韩阳神功里的心法,闭上眼睛边想边运足一口气。

  无边岂会让他如愿,随即提拳挥掌朝他劈了过来,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天空突然刮起了一阵狂风,地上尘土飞扬,士兵们被风沙迷住了眼睛,纷纷扔掉手里的兵器,只顾用手挡着双眼,无边整个身体被风吹到一边,他偏不信这个邪,可是一连飞了三次,每次都是飞到半空被迫落下。

  “劣徒,休要放肆。”

  狂风啸啸,这时,不远处忽地响起一声浑厚的嗓门,一条数十米长的白须,尤如抛物线般向无边的脸上抽去,‘啪’的一声,无边满脸都是红红的印子,他很不甘心的抬起头,眯着眼睛一看,不禁黯然失色,来者不是别人,正是他的恩师韩阳子。

  “韩阳子,你这老东西,居然这样都困不住你。”

  韩阳子四肢被斩,只能从缓缓的盘坐在地上,他甩甩头,快速收回了胡须,然后摇头叹息道:“劣徒,苦海无边,回头是岸,为师当初给你起名无边,就是希望你能收敛你的本性,未曾想你还是这般执迷不悟。”

  无边一改和尚的慈悲面孔,凶神恶煞的道:“你这个死老头,我跟了你这么多年,你宁愿把秘笈传给一个外人,也不愿意传给我,你到底是何居心?难道我在你的眼里,竟连一个外人都不如吗?”

  绍岩正专心致志的凝聚心神,丝毫不敢有半点的走神。

  “劣徒,韩阳神功是上乘武学,只能传授给那些需要帮助之人,而你三师弟原本就是一个百年难得的武学奇材,而且他同时也是一个可以给天下人带来祥和太平的君王,反之,你只会拿它来害人,为师绝不做出有负天下人之事。”

  无边冷哼一声道:“说得好听,你明明是在找借口,好吧,就算我得不到你的真传,为何无海也不行,他不也是你的爱徒么?”

  韩阳子道:“无海虽心存善念,但性子过于刻板,很难练出这等旷世奇学,当然了,今日不管为师如何去说,你都会认为我在有意偏袒你的三师弟,为师只希望你能放下屠刀,放下心中的邪念,一心做个真和尚。”

  无边面带轻蔑之色,哈哈笑道:“老头子,你用不着为自己找这么多荒唐的借口,也罢,就算我今日得不到秘笈,也不会让这小子捡了便宜,你知道我的性子,我得不到的东西,任何人都休想得到。”说着,他再次腾空而起,张牙舞爪的向绍岩扑了过去……

  第三百一十章停战协议(1)

  绍岩虽然闭着双眼,却能感受到一股邪恶的真气正向自己频频袭来,无边出手狠毒,招招致命,如果他再不反击的话,势必会命丧当场。

  “专心运气,不要分心,这里交给我。”韩阳子声如洪钟,话音刚落,他的整个身子有如变戏法似的,迅速移到绍岩的跟前,与此同时,他那满头的白发和胡须全部散开来,似是弓矢般射向天空,紧接着呈锅状往下飘洒,并在第一时间将绍岩围在了里面,从外面看,倒像是一只巨大的蚕茧。

  绍岩不敢睁眼,因为他知道,此时一旦睁开眼睛,不单单的是前功尽弃,而且还会走火入魔,这不是武侠玄幻,更不是在演戏,一切都是那么的真实,他只觉得自己被装进了一个火热的炉子,不知道外面究竟发生了什么,开始还能听见打斗的声音,直到后来,动静越来越小。

  随着时间的推移,藏在他体内的寒气变得不安分起来,时而涌上心头,时而锥心刺骨,时而奇冷无比,每一种感觉都把他折腾得死去活来,他的双手,他的双腿,乃至他的浑身上下,无一不在冒着青烟,渐渐的,他的身体不断的在缩小,直到变成刚出生婴儿那般大,倘若他本人看到了这一切,一定会以为自己在慢慢的蒸发,最后消失在这个庞大的蚕茧当中……

  然而,此时此刻,外面的情况却是不容乐观,无边屡占上风,韩阳子节节败退,倒不是他有意避让,更不是技不如人,他虽是韩阳神功的创始人,但他只修炼到了第七成,他的这副不完整的躯壳之所以能坚持到现在,除了有神功护体之外,主要还是头上的白发,一百年了,这些头发整整蓄了一百年,可以说,这些头发既是他的护身符,又是他的老伙计。

  可是,为了助绍岩专心的练成神功,他却毫不犹豫的舍弃这把跟了他一百年的老伙计,如今只剩下这副躯壳,他只能靠着体内仅有的神功来应敌,而摆在他面前的这个对手,早已不是几十年前的恶徒,无论是功力还是招式都不在他之下。

  无边处心积虑的想得到韩阳秘笈,可惜最终还是未能入愿,他旋即露出一副凶神恶煞的面孔,每使出一招,几乎都用上所有的内力,他心里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不惜一切代价灭了绍岩,然后再收拾眼前的这个老东西,因此,他的目标一直锁定在这个大蚕茧上面,遗憾的是,任他功力再高,也难击破这个蚕茧,加上又有韩阳子在边上阻挠着,他一气之下,当即将内心所有的怒气都转移到老头子一人身上。

  “啪,啪——”

  韩阳子躲闪不及,身上中了两掌,换作是普通人,早就一命呜呼,好在他体内的真气还能挡上一阵子,但是,老头子毕竟年事已高,行动又不灵便,虽然能挨过无边的两掌,但身子骨显然大不如前,不过,他这辈子活了一百多年,也算知足了,这么多年来,他一直想找个有缘人,并将毕生所学都传授于他,如今总算心想事成,他又何惜自己的这把老骨头。

  “啪——”

  见到韩阳子闭目静坐,无边再一次集所有功力于右掌,疾步冲过去,狠狠的打在他的胸前,韩阳子这次没有运功,这一掌挨下去,体内的五脏六腑皆已破碎,他的口中顿时扑出浓浓的鲜血,良久,他微微睁开双眼,眼神中流露出一丝鄙夷之色,说道:“劣,劣徒,你……,你还是输了,命里有时终须有,命里无时莫强求,枉你吃斋仿佛,可惜始终参不透这个道理,你自作孽,不可……,不可活……”

  说完这句话,他的脑袋缓缓的垂了下来,整个身体却依然稳如泰山的坐在那儿,无边见他已经断气,旋即走过去将他的尸体踩在脚下,轻蔑的道:“师傅,您是一代宗师,却还是落得了这般下场,您等着,贫僧呆会就送你的爱徒去见你,哈哈……”

  “嘣——,嘣——,嘣——”

  无边刚笑到一半,便听到身后传来一声剧烈的爆炸声,整个皇宫顿时地动山摇,飞沙走石,一阵狂风刮过,宫里宫外所有的树木、花草、木屋等等全都连根拔起,紧接着,一排排的豪华的宫殿相继倾倒,太监、宫女以及士兵守卫吓得四处逃命。

  放眼望去,昔日金碧辉煌的皇宫,转眼间变成一堆废墟,奴仆们死的死,逃的逃,偌大的场地上只剩下绍岩和无边两个人,刚刚发生的那一幕,正是韩阳神功所至,绍岩体内的真气达到了顶峰,最后冲破了蚕茧,却没想到威力竟是这么大。

  “一切都该结束了。”

  佛坛殿倒成了一片,只留下殿外的那尊弥勒佛像,无边站在佛像跟前,对着对面的绍岩说道。

  “不,只有你死了,才算真的结束。”绍岩冷冷的答道。

  “那就要看看你有没有这个本事了。”无边冷笑一声,接着道:“贫僧答应过师傅,呆会儿就送你去见他。”

  “你杀了师傅,我岂能留你性命?”绍岩瞥见韩阳子的尸体被几块大石头压着,他顿时心痛不已,当下腾起右脚,‘咣当’一声,大石块被踢着无数颗碎石,直接朝无边的脸上飞去,幸好这家伙躲得快,否则五官都会被打变形。

  “去死吧。”绍岩腾空而起,形如一只愤怒的秃鹰,两手变掌为拳,鹰击长空,跟着由半空落下,径直朝无边身上击打而去,无边知道他练成了韩阳神功,不敢与他硬碰硬,慌忙往后躲闪,最后竟躲在了弥勒佛像后面,不料佛像突然往后倒去,重重的将他碾在地上,绍岩走过去一看,却见地上流淌着一摊血水,而无边的整个身体只剩下了一张皮。

  本以为无边功力高深,还不至于这么快就命丧当场,殊不知这家伙最后还是死在了佛祖手里,绍岩深深的叹了一口气,然后俯下身子抱起韩阳子,挥泪离开了已成为废墟的皇宫……

  在此期间,白如雪、郑月桂、邓灵儿以及郑开夫妇已经平安度过了运河,对岸负责接应的正是原梁国参将左常生,众将士见到故国皇帝,一个个不禁抱头痛哭,当得知汪伯炎被杀的消息后,所有人顿时破涕为笑,就在这个时候,东林大将张百户、章怀德、常一笑相继赶了过来,他们听说绍岩还滞留在随城时,于是立即分派人马,沿各个渡口正式向梁国进军。

  汪伯炎被杀的消息很快传遍了整个南梁国,金定国的六十万大军正驻扎在运河一线的十个省内,他听闻义父被绍岩杀害,不禁恼羞成怒,随即委派武刚、武峰两员得力干将,各率十万兵马向东林国进发,同时命人严守各个港口,严防敌军探子混入。

  未曾想,两军在运河中央遭遇,张百户以十万兵力大败梁军的二十万精锐,武刚、武峰相继从前线撤回,金定国勃然大怒,当下亲自披挂上阵,双方展开了一场激烈的争战。

  这次梁军共投入了三十万军队,整条运河上到处都是敌船,东林军寡不敌众,一度败退下来,章怀德、常一笑身上负伤,张百户只好下令暂时撤回码头,白如雪迟迟未能等到绍岩归来,便决定亲身前往梁国寻找,这个冒险的决定虽然遭到了许多人的反对,但事到如今,也只有这么一个办法。

  这天上午,正当白如雪收拾好行装,骑上白马,准备出发的时候,忽听士兵来报,说是皇上已经平安归来,众将领顿时喜出望外,急忙赶过去迎接。

  绍岩让人将韩阳子的尸体妥善安葬,然后便着手制定作战方略,如今韩阳子不在了,也就是说,这个世界上唯一能帮助他的人都走了,他还能怎么办?与其整天的胡思乱想,倒不如定下心来,好好的干出一番成绩来。

  不过,在经历了这么多事后,他渐渐认识到一个真理,要想让天下百姓过上安定太平的日子,首先必备的是一个富有责任心的好皇帝,其次是彻底的结束三国顶立的局面,眼下南梁国君郑开已向东林国称臣,剩下雄据西北的西楚国。

  据说这个国家从开国到现在已有百年之久,基础非常扎实,不仅有着强大的经济做后盾,还有着一支能独挡一面的百万雄师,绍岩心里明白,以东林目前的实力很难与这个国家抗衡,当前的首要任务是与他们冰释前嫌,化敌为友,这么一来,他就可以把所有精力全部放在对付金定国的六十万叛军上,至少不用担心到时候楚军会从中插上一手。

  战争年代就是这样,利益永远都是放在第一位,绍岩来自现代,割地赔款的事,他定然不会去做,他先是以东林国君的名义,修书一封,并通过东方益转交于楚国国君项天宇,上面的内容很简单,两国互为友国,平等互利,互不侵犯等等,表面上是一封普通的书信,其实是一份停战协议。

  绍岩听说项天宇前不久刚过完五十大寿,便让人捎上书信的同时,特地准备了一些寿礼,项天宇知道东林国的极品皇帝是一个厉害的人物,因此在看到这封信的时候,他一时半会儿拿不定主意,以秦岭为首的武将们都希望两国早日停战,他们前段时间虽然在战役上取得了一定的胜利,但每当看到百姓们流离失所、背井离乡的画面时,他们的心里都感到无比的惭愧。

  项天宇觉得他们说的在理,于是果断的签下了这份停战协议,并遣使者送往东林国。

  ……

  话分两头,这天中午,绍岩坐在营帐内,与张百户、左常生等十余名将领讨论对敌作战计划,会议上,众人各抒己见,绍岩认真听取每个人的建议,然后总结归纳出一条可行的方案,然而,在讨论到作战期间,楚军会不会趁火打劫的问题上时,绍岩的脸色顿时阴沉下来,掐指一算,书函送出有段时间了,可是到现在也没收到楚国国君的回复。

  莫非这当中出了什么岔子?就在他一筹莫展之际,忽见一名士兵跌跌撞撞的前来禀报:“启禀皇上,楚国使者已到。”

  说曹操曹操就到,绍岩大喜,忙道:“快传。”

  士兵脸色微红,结结巴巴的道:“皇上,他们不肯见驾,他们说,说……”

  在场人等得发急,章怀德不耐烦的道:“别婆婆妈妈的,他们到底说什么?”

  “他们说,他们是楚国的代表,必须要皇上亲自前去迎他们。”士兵一气呵成的道。

  “什么?他娘的,这楚国人也太猖狂了。”章怀德气愤的道,其它将领也都气得不打一处来。

  张百户说道:“皇上,让末将先去会会这位使者大人。”

  绍岩沉吟片刻,冷静的摆摆手道:“不用了,我们东林国乃礼仪之邦,朕身为一国之君,又岂能失了礼数,走,随朕一起去看看。”

  第三百一十一章停战协议(2)

  到了帐外,众将领却是吃了一惊,原来,这位楚国的使者不是别人,而是长乐郡主项红玉,与其随行的还有两个身着便服的使官。

  在此之前,大家都是怀着满腔的义愤填膺,扬言要拿这位目中无人的使者兴师问罪,当看到来人是项红玉时,所有人脸上的怒容一并消去,一个个露出爽朗的微笑,章怀德摸摸脑袋,笑嘻嘻的道:“郡主,原来是您啊,我就说么,当今世上,谁会有这么大的胆子,敢和我们皇上摆架子。”

  项红玉瞥了他一眼,没好气的扁扁嘴道:“喂,胖子,你这是夸我,还是在损我?这话怎么听着那么别扭?”

  章怀德不好意思的傻笑起来,这小子长的虎头虎脑,平时想到什么就说什么,从不经过大脑的过滤,相比之下,常一笑倒是机灵许多,他赶忙赔笑道:“郡主勿怪,老章的意思是,您是皇上的红颜知己,民间有句话怎么说来着?哦,对,叫做一家人不说两家话,您早晚都是皇上的人,夫妻间偶尔开开玩笑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你——,你乱说。”项红玉顿时满脸通红,她又羞又气,继而狠狠瞪着绍岩道:“绍岩哥哥,你的手下调侃我,你可得好好罚他们。”

  谁都看得出来,这丫头不是真的在生气,但人家好歹也是一个未出阁的黄花大姑娘,岂能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开这种玩笑?绍岩假装生气的对那两家伙训斥了几句,然后邀请项红玉向营帐内走了进去。

  等到众武将相继离开,屋内只剩下绍岩和几位使者后,项红玉迫不及待的跑到桌前,拿起茶壶倒上一碗温茶,仰起脖子,咕咚咕咚的一饮而尽,喝完了一碗又倒上一碗,一连喝下五大碗方才感觉到舒坦。

  绍岩看呆了,敢情这丫头八辈子没喝过水?

  项红玉咧着嘴,不好意思的道:“绍岩哥哥,我刚才的样子是不是很难看?”

  绍岩先是点头,复又使劲摇摇头道:“没有,怎么会呢?很好看,朕从未见过这么好看的水牛。”

  “你——”项红玉娇怒的伸出一个拳头,意识到旁边还有两位使官在看着,她只好把拳头收到袖子里,然后从怀里掏出一个信封塞到绍岩手中,说道:“这是大楚皇帝给你的答复。”

  绍岩单从她那张可爱的脸蛋上就已经猜到了答案,不过,当着使臣的面,他还是得做做样子,耐心的将信件打开阅览了一番,当看到信页的末端‘两国休战’四字的后面盖着楚国的大印时,他高兴的点点头道:“太好了,协议一定,两国之间永无战争,百姓安居乐业,再也不用受战乱之苦,好啊,好啊。”

  两位使臣随后转达了楚帝本人的意愿,总归一句话,两国重修旧好,凡战争中彼此所擒到的战犯,一律无条件释放,并交由本国自行处置,对于这一点,绍岩开始有些犹豫,但仔细想想,战争都已经结束了,战俘留在营中也没什么用,于是便爽朗的答应了。

  由于两位使官要急着赶回去向楚帝复命,绍岩也不便多加挽留,故而便让常一笑从军营内挑出两匹精壮的战马赠于二人。

  送走两位使臣,绍岩总算可以如释重负的松了口气,打了这么长时间的战,他是真的累了,从他登基到现在已有一年多,整整四百个日日夜夜,他几乎没有睡过一个安稳觉,有时晚上难得清静一下,到头来还是免不了从恶梦中惊醒,他暗暗发誓,等到这次平定了金定国的叛军后,他要好好的睡他个三天三夜。

  ……

  项红玉的到来,无疑给军营增添了许多乐趣,这丫头一天到晚总是闲不住,要么到郑月桂那儿坐上一阵,要么去找白如雪练练剑,要么去看看邓灵儿是如何给士兵治病,说来也奇,她与邓灵儿只不过是初次见面,两人却是一见如故,很快成了一对无话不说的好姐妹。

  这丫头虽然好动,但大部分时间还是守在绍岩身边,因为她听说再过两天,运河的河面上将要展开一场恶战,而且届时绍岩会御驾亲征,她要亲眼目睹这场战争,所以,她一直不离绍岩左右,生怕会错过这次千载难逢的机会。

  这天夜里,绍岩吃过晚饭,独自一人悄悄的走出大营,末春的气候有些干燥,微风拂在脸上暖暖的,让人觉得很温馨,他静静的漫步在运河边上,边走边望着繁星点点的夜空以及对岸的万家灯火。

  夜,很静,静的他只能听到脚下轻微的脚步声,借着微弱的星光,他一眼望见浩瀚无际的河面泛起层层的涟漪,在风儿的作用下,涟漪自始至终都没消停过,走着走着,他无意间留意到自己的身前多出一个人影,他每走一步,那身影便会跟着往前蹭一步,他笑着摇摇头,头也不回的道:“行了,就知道是你这个丫头,快出来吧。”

  “呵呵,绍岩哥哥,你怎么知道是我?”项红玉笑眯眯的从后面走上前来,她在吃饭的时候就一直留意着绍岩,见绍岩一个人溜了出来,她赶紧蹑手蹑脚的跟在后面。

  绍岩转过身,微微笑道:“整个大营,除了你长乐郡主之外,谁敢偷偷地跟踪我?”

  项红玉辩解道:“人家才没跟踪你呢,人家是暗中保护你。”

  绍岩咯咯的笑了起来,“哦?这么说,我还得感谢你喽。”

  “当然了。”项红玉爽快的点点头,非常严肃的道:“不单是你要感谢我,还有你的那些部下,你是皇帝,也是这里的主帅,万一你要是有个三长两短——”

  “怎么?你想我出事吗?”绍岩故作生气的打断她的话。

  项红玉连忙捂着嘴巴,接着摇摇头道:“不,不是的,绍岩哥哥,我不是这个意思,我的意思是——”

  别人不知道这丫头,绍岩又岂会不知,这丫头活泼开朗,对他更是痴情一片,绍岩看她表情紧张,不禁笑道:“你不是这个意思,那又是什么意思?”

  “我——”项红玉脸色一红,半天答不上来,绍岩笑了笑,也不说话,随即弯下腰,捡起一块很薄的石片,使劲往河面扔去,‘扑咚’,石块片顺着河面径直往前游走,河面上泛起一圈圈的小波纹,一直飘向远方。

  项红玉眼前一亮,她从小生长在皇家,很多东西都没见过,见一块小石片竟能飘起这么多的浪花,她好奇的在边上拍手叫好,于是便学着绍岩的样子,随手捡起一个石块往河面扔去,可是她一连扔了好几次,石头到了河面都直接沉入水底,她又急又气,毫不甘心的尝试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