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候,一直让黑皮不断扫描检索资料,为自己搜索人才的徐天宝果断地向处在人生事业低谷中的范旭东伸出了橄榄枝。kuaiduxs.
徐天宝邀请范旭东和他的夫人许馥一起来沈阳参观。这时的沈阳正在进行新城市建设,原本低洼的道路被填平,并铺上水泥。路边有了路灯,城内居民七成通了电灯,八成通了自来水。大街上有交警站在四岔路口用小旗子指挥交通,有巡警用警惕的目光到处巡逻,看到谁乱倒垃圾,乱泼污水或者随地便溺就上前喝止。
新沈阳给范旭东夫妇的第一印象就十分美好,于是,范旭东站在徐天宝的奔驰汽车里就开始侃侃而谈。
“自秦汉以来,中央政府就对盐、铁实行专营,中国人虽然守着丰富的海洋资源,食用的盐却仍是土法制作的粗盐,效率低,纯度低且含有很多有害物质。当时,西方发达国家已明确规定,氯化钠含量不足85%的盐不许用来做饲料;而在中国许多地方仍用氯化钠含量不足50%的盐供人食用。因此,有西方人讥笑中国是“食土民族”。实际上,制作精盐并不难,成本也不高,只是眼下中国缺少化工人才,无人涉足。精盐市场,长期被英商和日商垄断。我范某人虽然不才,也懂得盐不仅是人民生活不可缺少的必需品,而且是许多化工产品的基础原料。”
范旭东的夫人也笑着说道:“我先生看到外国的洁白晶莹的食盐遍布中国市场,而国产的食盐有害物质含量很高,有害于食用者的健康,无法与外国盐竞争,真是痛心疾首。所以他才决心改变这种落后状况,要利用祖国丰富的海洋资源,提炼出精美的食盐来。”
徐天宝笑道:“中国要是多几个象范先生这样的饱学之士,象要重新利于世界强国之列,就会少走很多弯路!范先生,只要我徐某人帮得上忙的,一定尽力而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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范旭东苦笑道:“当初我在财政部,工作是做货币的化验分析,进而将市面流通的“龙洋”,改铸成印有袁大头。民国法律规定:每枚银元的重量七钱二分,含纯银量在九成半以上,结果却只有五钱二分。我便写了一封长信上报此事,现在是民国了,有总统、有总理、有议会,我还真就不信没人管了!当时书生意气,现在回想一下,铸币厂、财政部、总统府、国务院之间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没有袁大总统点头,谁有那胆子中饱私囊?既然大家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肯定各有利益在其中。”
范夫人笑道:“你现在才知道呀,那时候可没少干傻事。”
范旭东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说道:“在欧洲,奥地利的制盐在欧洲算是先进的,他们有详尽的盐专卖法,还有科学的制盐技术和先进的设备,这些都让我受益匪浅。在号称“世界碱工厂”的英国卜内门公司考察时,我还想见识一下“苏维尔法”制碱工艺。可英国人对“苏维尔法”工艺对外不公开,负责人十分傲慢地说:你们中国人是看不懂制碱工艺流程的,还是参观锅炉房吧!真是气死我了!你大爷的洋鬼子!”范旭东不知不觉爆出了粗口。
范夫人在一旁赶紧偷偷拉范旭东的袖子
徐天宝莞尔,说道:“范先生真是性情中人,要是我遇到这样傲慢无礼的洋鬼子,也会骂人。”说罢,徐天宝又问道:“范先生要办新式盐场,不知道选址何处?东北正在整顿盐务,如果范先生不嫌弃是当个地方官的话,东北盐运使的一职,只要先生点头,随时可以上任。”
范夫人大喜,盐运使是个肥差,如果范旭东当了这个官,一来他们的生活可以改善,二来也可是实现自己的理想,一举两得。范夫人赶紧朝范旭东拼命打眼色,示意他答应下来。
哪知范旭东的书生之气又上来了,他笑道:“多学徐都督的美意,我打算在天津滨海塘沽一带开设盐场。之所以选择塘沽,一方面因为那里临近渤海,是天然盐都;另一方面,塘沽海陆交通方便,又有相距不远的唐山煤炭支援。”
徐天宝眉头微微一皱,范旭东选的地方距离自己控制的大沽船厂不远,自己也能照应到。“不过~~”徐天宝说道:“那里现在都是十二年前八国联军的炮火留下的断壁残垣,还造着外国人的兵营,恐怕多有不便吧?”
范旭东一脸正色道:“起初我也以为天津是开埠较早的工业城市,塘沽离天津又近,那里一定有相当的工业基础,但到了那里之后,却发现满不是这么回事。外国兵营一带空地,原来本是渔村的中心,现在只剩稀稀拉拉的几间空庐舍为墟;车站和码头上,荷枪实弹的外国士兵耀武扬威地守在那里。路上人迹罕至,偶尔能看见个把缩着脖子、踽踽而行的中国人。一种悲愤猛然涌上我的心头。我要抹去这片土地的屈辱,在这个具有天然优势的地方开垦中国化学工业的处女地。”范旭东的神情异常坚决。
“好吧!”徐天宝到也十分欣赏范旭东的这股子书呆子气,“天津的周学熙大人与我也有些交情,如果有什么问题,范先生也可以请周大人帮忙。”
“多谢徐都督!”范旭东伸出手来,要和徐天宝握手
徐天宝一手握住范旭东的手,一手从怀里衣袋内掏出一张支票,“这是一百万四名银行的支票,算我的投资。”
范旭东大喜,这笔投资不单是钱的问题,更是告诉所有人,范旭东后面站着权倾一方的东北大都督、巡阅使徐天宝,你们想找范旭东的不痛快,先掂量掂量自己的斤两。
1912年8月,范旭东在天津创办久大精盐公司,股本100万元。他在塘沽的渔村开始研制精盐,很快令纯度达到90%以上,久大以海滩晒盐加工卤水,用钢板制平底锅升温蒸发结晶,生产出中国本国制造的第一批精盐,它品质洁净、均匀、卫生,品种主要有粒盐、粉盐和砖盐等,传统制盐方法生产出来的粗盐根本不能与之相比。
范旭东亲笔设计了一个五角形的商标,起名“海王星”,为此徐天宝专门发来贺电,范旭东表示只等厂房建设到位,便可量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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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中国通过军事和政治手段刚刚稳定内蒙,沙俄煽动哲里木盟某些反动王公响应库伦“独立”的阴谋失败后,不甘心失败的沙俄即唆使哲布尊丹巴集团出兵进攻内蒙古。外蒙叛军在向内蒙进攻之前,沙俄前驻华公使廓索维慈、伊尔库茨克军区哥萨克骑兵队长葛布利克大尉等,亲自参加了库伦王公大臣会议,出谋划策。
会议确定分兵三路向内蒙进攻:一路由反动王公松木彦、内蒙叛匪头子巴布扎布、渠魁苏带领叛军和土匪七八千人,沿锡林郭勒盟东北部、昭乌达盟的林西一线向内蒙东南及东北部进犯;
一路由原内蒙科尔沁左翼后旗叛国王公那逊阿尔毕吉呼、原呼伦贝尔叛国分子达木丁苏伦带领叛军四千余人,沿库张公路向内蒙中部进犯;
另一路由土谢图汗部盟长察克都尔札布和内蒙叛国分子海山、锡勒图喇嘛、陶什陶胡、东西盟统帅班的达等率领叛军数千人,进犯内蒙西部的中公旗、武川、四子王旗、陶林等地。各路叛军中均有沙俄军官充当军事顾问,进行指挥。
1912年底,叛军窜入内蒙,气焰极为嚣张,在很短时间内,先后侵占了昭乌达盟北部和多伦、张家口以北及阴山北麓广大地区。叛军所到之处,焚毁村落,抢掠寺庙集镇,残杀居民,农牧业生产遭到严重破坏。内蒙各族人民不堪叛军的蹂躏,纷纷逃亡。内蒙驻军也频频告急。而当时的北京政府却认为“库兵虽有南犯之耗”,但“为数无多,防剿尚易”,只需“扼要防堵,以杜窜扰,毋庸派兵会剿”。并把希望寄托在中俄谈判上。
沙俄指使叛军入侵和大肆骚扰内蒙的严重罪行,激起了我国各族人民的义愤。北京政府在国内舆论的谴责下,才命参谋部、陆军部统一指挥热河、察哈尔、山西、绥远等地的驻军进行反击。当时的兵力分布如下:
开鲁、赤峰、朝阳、承德、古北口至丰宁一带,驻有热河新军、毅军、第四师和第二十八师各一部,以及直隶、奉天、热河、古北口巡防队等,共二万一千四百人,乌珠穆沁、多伦、打马诺尔一带,驻有第一师、第四师各一部以及淮军、毅军、察哈尔马队、禁卫军、宣化巡防队等共四千人;张家口、宣化、丰镇、阳高一带,驻有第一师一部、淮军、保卫军以及山西、宣化巡防队和巡警、绿营等,共九千一百人;陶林、归化、包头一带驻有第一师一部、山西巡防队、绥远陆军、禁卫军、绿营兵等,共五千四百余人。总计共有官兵三万九千九百余人,大炮五十四门,机关枪四十八挺。以后随着战争形势的发展,又陆续增调大批援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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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到打仗,东北军还是很起劲的,毕竟平定乌泰叛乱时,只有三个人立了功,分别是洮南府欧阳朝华、独立营的孙烈臣和独立旅的吴俊升。就连安蒙军司令郭松龄也是连叛军的面都没见着,还驻扎热河一带的郭松龄听说外蒙叛军大举来犯,不忧反喜,在师部大会上,郭松龄豪气干云地对手下的旅长、营长们说道:“保家卫国是军人职责,乱世正是男儿建功立业的机会。先平蒙疆,后定东北,最后入关拿天下~五族共和、五个现代化,建设一个繁荣富强的新中华。”
郭松龄的第六师中下层军官都是东北武备学堂出身的年轻军人,还没有沾染军阀吸气,各个胸中都怀着一腔热血。被郭松龄一番话激得血气翻涌,各个表示要让叛军有来无回。
却说进犯内蒙东北部的叛军首领巴布扎布是徐天宝是老相识了,早在徐天宝还没当官的时候,就找过徐天宝的晦气。1911年辛亥革命,清朝覆亡,外蒙古哲布尊丹巴胡图克图称帝,宣布“独立”。由于维护皇权,反对辛亥革命,巴布扎布受外蒙古!独立的思想影响很深。
1911年初,巴布扎布带着妻子、儿女,领着三、四十名部下逃出大冷营子,经奈曼旗、扎鲁特旗、阿鲁科尔沁旗、东西乌珠穆沁旗、阿巴嘎旗、浩济特旗等地,奔向库伦,参加蒙古“独立”。一路上与追来的官军打过几次仗,最激烈的是优贵吉尔庙一仗。
巴布扎布到了库伦,受到了哲布尊丹巴胡图克图和其他大臣们的热烈欢迎和款待。哲布尊丹巴任命巴布扎布为镇东将军、镇国公等爵衔。在库伦小住一年多,又带着他的队伍到哈拉哈河沿岸驻,在俄国人和当地王公的帮助下整顿和训练部队,呼伦贝尔副都统凌升还赠给巴布扎布牛马羊群和帐篷粮食。
原清朝内务府民政大臣隶亲王善耆,逃命旅顺,与日本人勾结。日本浪人头山满、川岛浪速、肃亲王、升允等人,在日本东京组织了宗社党,他们阴谋用武力复辟清王朝,并在关东州豢养了一批军队。川岛浪速与肃亲王交往很深,肃亲王逃命旅顺,也是川岛浪速为之策划的。川岛浪速没有儿女,肃亲王便把自己的第十四女儿金璧辉给川岛浪速作养女,改名为川岛!芳子(川岛!芳子后嫁给巴布扎布的儿子甘珠尔扎布为妻)。
巴布扎布驻哈拉哈河沿时,宗社党想把他拉入党内,好利用他的兵力使清朝复辟。因此,川岛浪速派了他的义弟川岛浪平和几个浪人到哈拉哈河游说,巴布扎布答应参加宗社党,并派妻弟塔萨到日本去联络。宗社党后向巴布扎布陆续派数名浪人,并运给许多炸药子弹,加强了巴布扎布的武装。为了表示诚信,在川岛浪速的斡旋下,肃亲王把第七子宪奎送到哈拉哈河,巴布扎布也把大儿子浓乃扎布、二儿子甘珠尔扎布送到肃亲王家里,双方易子为质,以坚信誓。宗社党又给了巴布扎布四门青铜炮(日俄战争时日本用过的旧式山炮,迫击炮的雏形。),并派退伍炮兵少尉西园元三郎到巴布扎布部队里,担任炮兵指挥官。当时日本报刊杂志极力宣扬巴布扎布,称之为成吉思汗再来,蒙古!独立的英雄。
巴布扎布前有日光皇帝哲布尊丹巴给的名分,后有沙俄和日本给的军火撑腰,顿时信心倍增。他将所有部分成两个梯团,自己率领第一梯团,布恩巴扎布率领第二梯团,分路南下。军中高举一丈多长的黄旗,人们称之为“锡喇奇力克”(黄军),兵力有三千人,大模大样地向热河杀来。
针对巴布扎布的攻势,徐天宝兵力将安蒙军主力郭松龄师派往热河,并调从冯麟阁那里投降来的张海鹏、郭瀛洲和董大海部,他们三人以及投降的冯部士兵被编为三个独立的骑兵连,直接隶属郭松龄第六师的师部。
吴俊升的独立旅和孙烈臣的独立营被派往呼伦贝尔平叛,与他们协同作战的还有张惠景、张作相的两个独立营。
除此之外,李鸣钟的第二师驻扎在朝阳县一带,随时准备策应。
吴俊升一听说自己全面负责呼伦贝尔平叛,便想起临行前徐天宝对他说的话,“将来让你扩编成一个师”,顿时豪情万丈起来,用他特有的大舌头声音说:“呼伦贝尔本来就是归咱们黑龙江省管辖的,硬是让老毛子趁乱抢了去。我吴大舌头是一直不服帖的,别人怕老毛子,我吴大舌头不怕,当年老子当保险团的时候,就是靠打老毛子起家的。现在咱们兵强马壮的,一鼓作气舀下它,也绝了老毛子的念想。”
北京和沈阳部分官员因呼伦贝尔处于俄国的势力范围还心存忌惮,但是,已建起近十个师架构的东北实力已急剧膨胀,急需渲泄。而且,通过顾维钧巧舌如簧地游说,说得英法等国纷纷表态,对沙俄在不照会其他国家的前提下,单方面肢解中国表示不满。使得沙俄不敢明着支持呼伦贝尔伪政权,只能向他们暗中提供军火作为支持。
孙烈臣的独立营先沿北满铁路西北向由齐齐哈尔进击扎兰屯,随后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攻下扎兰屯,继续西行至牙克石,与首先反应过来在海拉尔河的呼伦贝尔叛军激战。孙烈臣部并不恋战,除一部阻击外,大部向西夺路急进,直逼海拉尔。叛军被独立营的猛烈火力逼退到河北岸后,不知虚实,不敢过份紧逼,与随后赶到的张作相、张惠景部队隔河相峙。
随后,孙烈臣部以奇兵北进乌兰浩特,后连夜急袭阿尔山。洮水河岸急速翻腾,清澈的河水涓涓的流声将人员喘息和脚步声所掩盖。凌晨,阿尔山驻军一个团睡眼惺惺地在营地被缴械。攻下阿尔山后,完全切断了兴安盟南北的联系,使整个呼伦贝尔叛军在西、东、北三个方向完成被包围。紧接着张作相部从阜新进入通辽地界,占领奈曼旗,后向北急进,相继攻下西辽河和新开河,围困开鲁,以切断叛军西退路线。此处本来就没有多少驻军,退路被阻,守军很快投降。不到十天,吴俊升的部队前锋已兵临海拉尔城下。
除了军事手段,吴俊升还按照徐天宝的指示,宣布额鲁特旗总管胜福、陈巴尔虎旗总管车和扎、索伦旗总管成德等人为叛国者。任何人都可以杀死他们,占有他们的妻女,瓜分他们的财产。所有这些,都被视为惩罚叛国者的爱国义举,受法律保护。
东北军进展如此神速,沙俄坐不住了,俄国驻海拉尔领事乌萨蒂奉命向吴俊升提出抗议,要求东北军立刻停止军事行动。
海拉尔地理位置十分重要:它雄踞海拉尔河上,南方不远处接辉河和伊敏河交汇处的鄂温克族自治旗,北岸是海拉尔河与其支流圈成的陈巴尔虎旗。两个城市南北拱卫,有肥沃的土地可供开垦,拥有广阔的战略纵深。溯流而下不远是中苏边境分界岭额尔古纳河畔的最大城市满洲里。满洲里西临外蒙古,北毗邻沙俄,同时也是北满铁路西面的起点。而海拉尔连通东西,是满洲里的大后方。
吴俊升的指挥部设在伊敏河与海拉尔河交叉口,乌萨蒂站在河口,首先映入乌萨蒂眼帘的是对岸无数的中国军人和战马。他们雄赳赳气昂昂地,一队一队向城东方向集结。
乌萨蒂暗暗咋舌:“看来这次中国人人是志在必得了。”乌萨蒂完全没想到中国人革命后的进步如此明显,原来的中国东北军队要么是一身匪气、要么是一身无赖气,完全没有军人的样子。
东北军的哨兵很快发现了乌萨蒂一行人,随着一声嘹亮的哨子响,十几支黑洞洞的枪口立即对准了乌萨蒂。曾在陆军中服役,参加过日俄战争的乌萨蒂,一眼就能看出东北军手里的英国步枪。(其实是热河造,外形大量模仿了英国的李恩菲尔德)。乌萨蒂心里一阵异样,用流利的汉语说明了来意,并要求会见东北军的指挥官。
乌萨蒂代表沙俄政府向东北军表达了沙俄政府的愤怒之情,他说:“根据中俄双方协议,中国与大蒙古国呼伦贝尔以莫里勒克河为界,上游各卡归蒙官管辖;下游各卡归汉官管辖。然后退守漠河一带驻扎。大蒙古国作为俄罗斯帝国的友好领邦,贵国政府任何单方面对大蒙古国的行动必须事先征得我方的同意。现在,中国军队悍然发动了这场战争,是对俄罗斯帝国的严重挑衅。我们将采用一切必要手段,来捍卫国家的荣誉!”
吴俊升不为所动。他说:“呼伦贝尔自古以来就是中国的领土,我军根据北京的命令行事,可不是要看贵国的脸色。我是军人,以守土保家为职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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乌萨蒂阴着脸,说道:“如果是这样,那就请转告你们的指挥官,一定要好好保护满洲里亚的俄国公民和商人,免得对两国的友好关系产生不好的影响。你们与蒙古人交战是你们的事情,我们俄罗斯帝国是中立,所以~~如果有一颗子弹、一发炮弹落入俄罗斯属地,就将视为对俄罗斯帝国的挑衅。届时~~西伯利亚和阿穆尔州的军队随时会用自己的方式维护帝国的尊严。”
吴俊升毫不畏惧,针锋相对地说道:“那么我也有言在先,在北满铁路附属地里,是你们说了算,在外面是我们说了算,管好你们的兵,如果他们要到附属地外面闹事,我会公事公办的!”
乌萨蒂摊了摊手,笑道:“没问题~!你们中国人有句话,叫做骑驴看剧本——咱们走着瞧!”
送走了乌萨蒂,吴俊升对孙烈臣、张作相、张惠景说道:“几位都是老兄弟了,刚才老毛子的气焰嚣张大伙儿也都看到了,回去之后,要约束部下,千万不要让老毛子抓住什么把柄来。”
孙烈臣说道:“我们人强马壮,怕他个鸟?大不了,再回去干保险团嘛!”
张作相白了他一眼,“你去啊?”
孙烈臣自知失言,只是笑着摸了摸脑袋
张惠景说道:“就怕老毛子没事找事儿。”
吴俊升冷哼一声,说道:“咱们不惹事,但是也不怕事。”
乌萨蒂的暂时退让,不代表他不想反击,只是要师出有名。沙俄驻中东铁路护路军已经有两个编队进驻满洲里,千余人的军事力量一到,乌萨蒂立马神气活现起来。
首先便是大股的俄军接替了俄国巡警,开始负责满洲里街道的治安。沙俄军队在车站附近构筑了营房、哨所、工事、仓库等军事设施,甚至在海拉尔城内外多处设置了军营哨所,这让围城的吴俊升部颇为投鼠忌器。
你要通过吧,俄国人不允许,你不通过吧,怎么进城平叛?吴俊升一时进退两难。
俄国新来的陆军中尉别里科夫神气活现地对吴俊升说道:“我知道你,1901年那会儿,我在奉天服役,知道那个叫张作霖的人,你以前是他的部下。”别里科夫说道:“我要求你们,立刻撤退三十俄里,否则,我们将把你们缴械,然后递送出境。”
“什么?这里是我国的土地,老子是中国的军人,就要守着中国的土地。凭什么要我们撤出?也别来跟我什么交涉,老子没那个功夫,再在那里呱噪,小心老大耳刮子抽你脸上。”吴俊升气不打一处来
别里科夫扯着着嗓子叫道:“中国人,你别忘了你的身份,居然敢对我这样大吼大叫。俄罗斯帝国占领东北的时候,你在哪里?我们的军队践踏你们的皇宫,霸占你们的财产,蹂躏你们的女人的时候,你在哪里?”
“麻了个八字的!”吴俊升一抬手,撸掉脑袋上的帽子,一下就扑向了别里科夫。别里科夫的身材比吴俊升大了至少一号,但是冷不防吴俊升忽然出手,一下就被吴俊升扑倒在地。
“麻了个八字~!”吴俊升骑在别里科夫的身上,左右开弓,大拳头挥舞如飞,没有枉胖乎乎地身材在挥舞拳头时,脸上、肚子上的肥肉随着晃荡。
在场的中俄双方随从一下子都懵了,谁都没有想到吴俊升说打就打
回过神来的沙俄士兵刚要掏枪,一旁东北军的士兵早就扑了上来,“了不得啦,老毛子动枪了,这是要杀咱们旅长啊,弟兄们,并肩子上啊。”
吴俊升的警卫员大吼了一声,冲杀上前去就大展拳脚。随后,不断有沙俄士兵和东北军士兵加入战圈。论个头,东北大汉也不输给俄罗斯老毛子。而且,东北军仗着人多事多,将人高马大的俄军官兵打得人仰马翻,顿时几十名俄官兵被夹在百来名中国士兵中间,推来桑去打成一片。
等双方的大部队赶到时,沙俄官兵已经被统统撂倒了,“快,快把这些罪犯逮捕,他们居然殴打俄罗斯帝国的贵族。这些都该被送上绞刑架的魔鬼,我诅咒他们。”乌萨蒂气急败坏地喊道
“这些强盗,全部抓起来。哦,不,直接打死,全部打死。”别里科夫最引以为豪地大鼻子被打歪了,不停地留着鼻血,脸上也满是淤青
“鸟~爷爷好怕哟!”吴俊升脸上也是青一块紫一块的,身上的军服也被撕扯地破破烂烂。赶来增援的孙烈臣、张作相等人差点笑出声来
俄军下枪拉开保险栓,就要准备射击,东北军这边也是哗哗哗的枪栓一阵响动,双方几百条步枪相互瞄准,一场大战一触即发。
“不许动,谁敢开枪,子弹不长眼睛。”张惠景率领大股的东北军迅速赶到,包围了这里,所有的枪都对准了沙俄官兵,两架哈奇开斯也架了起来。
当然没有俄国人敢动弹
乌萨蒂恶狠狠地喊道:“这位军官先生,你这是要与俄罗斯帝国开战吗?如果你固执下去,我很乐意看到你们的朝廷将会因为俄罗斯帝国的怒火而将你当替罪羊。”
吴俊升也没这个单子把事情闹那么大,要不然不仅沙俄不会轻易善罢甘休,就连朝廷、天帅徐天宝也会拿他问罪。
“散开,让这些老毛子走~!”吴俊升挥了挥手
乌萨蒂走远,孙烈臣看着被打成熊猫眼的吴俊升,强忍笑意道:“你不是让我们别出圈儿吗?你怎么自个儿抡起拳头就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