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土尔扈特部人虽然因为哲布尊丹巴的原因被迫迁往外蒙,但是他们不敢把埋怨活佛哲布尊丹巴,只能把气出在沙俄老毛子身上。33yq.me
土尔扈特盟盟长密什克栋固鲁布亲王说道:“锡良大人,沙俄狼子野心,几百年前之前就想吞并我蒙古土地。而如今,沙俄图穷匕见,杀害我们子民,掠夺我们财产,大人请发话吧,让我们用马刀来招呼贪婪的俄国人!”
271目标——唐努乌梁海
锡良抚掌大笑,说道:“好,既然愿战,便好生商议,怎么打,怎么让这十万老毛子进得来出不去,葬身于这大草原之上”锡良说的轻描淡写,可却让众人都是一怔。十万老毛子啊,就是十万只羊,要把它们都杀完也不是件容易的事情,更何况是十万洋人?居然要将他们全部葬送?
清末宣统年间,外蒙古的人口计算上喇嘛等,也就三十二万多一点。其中男丁有十七万,这可是把耄耋老头和黄口小儿都算上了。即便全民皆兵,整个外蒙也就能动员起四五万人左右,而且大多数还是只有一腔热血而没有受过专业军士训练的牧民。
锡良对密什克栋固鲁布亲王说道:“密亲王,今时不同往日,早就不是跃马横刀的世道了。”
“来人呐,拿出来!”锡良一挥手,三辆卡车缓缓地倒车过来,“看看这些~”锡良一扬手,揭开了盖在上面的绿色帆布。车厢里堆满了绿色的木头箱子。
“孩子们打开~”锡良大声喊道,蒙古兵们拿起撬棒,将一只只的箱子给撬开,箱子里的武器弹药哗啦啦的泻下来。全是崭或是半崭的枪支,不过都不是东北国防军用的热河造造,也不是流行的德国枪,而是沙俄军队用的水连珠。
“孩子们,有了这些武器,咱们好好地和沙俄帽子们玩一玩,让他们有来无回!”
“吼吼~!”锡良看着这些蒙古小伙子纯朴善良的笑脸,他忽然生出了无限豪情,自己仿佛年轻了几十岁
得民心者得天下
蒙古子弟兵们欢呼着,向着满载枪支弹药的卡车涌去,虽然这些马背上的汉子更相信自己手里的马刀,但是没有枪支却是万万不行的。在短短的几天时间里,四万多蒙古子弟兵被迅速武装了起来,他们都被授予了番号,从外蒙古骑兵第一师到第四师,锡良迅速集结了了一支庞大的骑兵军。
不过,与正规军不同,他们在战时才是军人,停战了,他们便恢复牧民的身份。
人人都配枪,唯独锡良自己却高举着马刀,高声喝道:“孩子们,我们的目标,是驱逐窃据唐努乌梁海的沙俄毛子!孩子们,长生天在上,你们欢呼吧!”
“吼~!”蒙古子弟兵们高声欢呼起来,有的士兵甚至朝天放枪
唐努乌梁海,以居住唐努山一带的乌梁海人而得名。地域东至喀尔喀蒙古土谢图汗部额赫河(今额金河)和赛因诺颜部讷穆讷山,南界扎萨克图汗部中左翼左旗及科布多所属杜尔伯特部牧地,西临科布多所属阿尔泰诺尔乌梁海,北接沙俄。从1860年开始,俄国人开始对唐努乌梁海进行渗透,大量屠杀本地人,制造种族灭绝事件,并迁徙大量俄罗斯人居住。沙俄还通过掠夺性贸易、非法开采金矿、非法移民等途径向唐努乌梁海地区渗透。尽管唐努乌梁海人民不断掀起反抗斗争,但没有遏制住沙俄势力的渗透势头。至清朝灭亡的1911年,沙俄在唐努乌梁海地区的工商和矿业达到了80家,居民点多达166个,移民有5000余人,
1912年,中国北疆出现了外蒙古“独立”的危机,其影响也波及到唐努乌梁海地区。同年初,在沙俄商人的唆使下唐努乌梁海地区发生了抢掠内地商号的事件,内地商人纷纷逃离该地。二月,在沙俄怂恿和支持下,唐努旗副都统贡布多尔济宣布属下的三旗“独立”,并请求沙俄出兵占领唐努乌梁海地区各要地。贡布多尔济的行径并没有得到属下的赞同,萨拉吉克、托锦两旗即表现出强烈反对,不过各旗却听从了外蒙古哲布尊丹巴集团的招抚。局势的变化虽然为沙俄提供了机会,但唐努乌梁海各旗加入外蒙古反叛集团却打乱了沙俄吞并唐努乌梁海地区的计划,因为沙俄想直接占有该地区,而不是让其“独立”。
如今,哲布尊丹巴集团已经宣布放弃了所谓的“独立”,那么接受了哲布尊丹巴招抚的唐努、萨拉吉克、托锦三旗都应该接受来自中央政府的管理。
唐努乌梁海地区,四周山峦叠障,森林密布,适于狩猎。这里盛产珍贵皮毛,矿藏丰富,尤以产金著称;叶尼塞河发源于此地,其上游各个支流遍布全境,沿河地带上地肥沃,水草丰美,适于放牧和耕作。沙俄为了吞并唐努乌梁海,曾经命令国内的学者翻烂了各种历史书和档案。终于,在一条非常非常不起眼的文字档案发现了这么一条信息,某年,唐努乌梁海的可汗送给叶卡捷琳娜女皇三条貂皮。于是,沙俄将此作为唐努乌梁海曾经臣服于沙俄的证据。
唐努乌梁海地区,四周山峦叠障,森林密布,适于狩猎。这里盛产珍贵皮毛,矿藏丰富,尤以产金著称;叶尼塞河发源于此地,其上游各个支流遍布全境,沿河地带上地肥沃,水草丰美,适于放牧和耕作。这是中国北部边陲一块美丽富饶的疆土。无边无际的荒漠平原在这里消失了,大地淹没在绵延不断的小麦、黑麦、大麻和黍稷的欢快绿波之中。有的地方可以看到瓜园,地上爬满卷曲的墨绿色的西瓜和甜瓜蔓。这里峡谷很多,有些峡谷里的小树林—直延伸出来,铺展成半圆形,快活地喧闹着。偶尔还可看到村庄。凡有青草和绿茵的地方,都有坎尔井。成群的大雁、野鸭和黄色的海番鸭栖息生活在这里。
当然,在锡良率领大部队进入唐努乌梁海之前,早就有先头部队秘密进入唐努乌梁海活动了。率领这对秘密小分队的,是在收复库伦之战时,表现勇敢的蒙古军官脱脱。
有一位俄商分别赊给索约特人400包火柴,说好到春天索约特人向他交同样数量的小牛犊“托尔巴克”。
到了春天,这位商人来了,又分别赊给了一批货物,关于小牛犊“托尔巴克”的事却一字未提。索约特人也没有主动去提自己的债务,这商人就走了。
过了一年他又来了,关于小牛犊“托尔巴克”还是一字不提。最后到了第四个年头,他来了就说:“喂,老弟,把我的公牛给我赶来吧!”
“什么公牛呵?”索约特人惊奇地问,“我欠你的是小牛犊,托尔巴克”。
“嗳!”狡猾的俄商慢条斯理地说道:“这位老弟怎么这么糊涂,三年前我买下它们的时候才是小牛犊呢,现在它们还能是小牛犊吗?我想它们已经长大啦!把四岁的牛给我赶来吧!”
索约特人提出抗议。于是商人向头人们去“说理”,那些头人左左为难,但迫于俄国人的压力,最后还是判定商人有理。
四百头上好的公牛就这样被讹诈走了。
脱脱的小分队进入唐努乌梁海地区之后,不断向索约特牧民讲述奸诈沙俄商人的故事。当地居民索约特人酷爱和平而不好争斗。他们还特别喜爱赊购商品。俄商抓住他们这些特点对他们进行敲诈。俄商们想方设法把各种杂七杂八的东西尽可能多地赊给他们,因为索约特人在每个“苏尊”(乡)里都有连环保,过后,商人就通过官吏和诺颜向“苏莫”加价补利地索要全部债务。未能如期付款的欠债人连最后一只羊也被牵走,而他们自己还要在脊背上挨鞭子以向村社“补付”欠债。
在俄国一盒二百五十只的子母扣售价二十到四十戈比,在乌梁海,俄商按只数着卖给索约特人,十个收一张灰鼠皮,即三十五至四十戈比。俄商垄断了唐努乌梁海的商业,并且通过这种不等价交换,获得了千百倍的利润,致使唐努乌梁诲人民负债累累。牧民自己无力还债时,俄商就向其父母亲戚追索,若父母亲戚也无力代还,便由其部族抵偿。在俄商的残酷榨取下,唐努乌梁海人民过着窘困不堪的生活。
因此,脱脱的故事在唐努乌梁海的索约特牧民中引起了强烈的共鸣。
铁木哥是卫拉特蒙古人,他在满清时代,曾是当地王宫的梅林官,以骁勇善战闻名。因为殴打了一个沙俄奸商被逐了出来。在脱脱带领小分队进入唐努乌梁海之后,这个嫉恶如仇的蒙古汉子立刻加入了脱脱的队伍。
此刻,脱脱带领着小分队的五十多个队员静静地躲在一片小灌木背后歇息,铁木哥懒洋洋的躺在草堆上,眯着眼睛看着天边云展云舒。以前,铁木哥对汉人是有些成见的,但是,现在他想明白了,不管是汉人也好,索约特人也好。大家在同一个大屋子——中国里住了这么久,那就都是兄弟姐妹,都是自己人。就算拌口角,那也是自己兄弟之间的家事。与之相比,沙俄毛子却是外人,现在老毛子想要侵占他们的土地,想要让他们兄弟拳足相残,没那么容易,这些凶残的敌人必须得到惩罚。他们在唐努乌粱海做了些什么,不管是汉人也好,蒙古人、乌梁海人也好,都受到了他们的迫害,还有那些老毛子移民,他们是想来永远占有这片美丽的土地的。
“老毛子是我们的生死大敌,他们想要蒙古,想要新疆,想要东三省,他们残忍的杀害中国人,掠夺财产,对中国人民犯下了无尽罪孽,所以他们要接受惩罚。”铁木哥现在比任何时候都认同这种说法。
“救命~救命~”
众人正在休息,就听见有一个姑娘用蒙古语大叫救命
铁木哥一咕噜坐了起来,探头望去,只见一个身穿蒙古袍子,踢去了眉毛和头发的姑娘正在草原上拼命奔跑,而在他身后,这是三个身体肥硕的沙俄毛子兵。
脱脱也凑了过来,他见到没有眉毛和头发的姑娘,顿时怒火中烧,同时也泛起一阵酸楚,问铁木哥道:“这就是你说过的二毛姑娘?”
铁木哥神色无比悲愤地点了点头。在唐努乌梁海,俄国人在那里强行殖民,对当地的蒙汉百姓实行“初夜权”,导致“二毛子女”成群降世,这些女孩子虽然生得漂亮,但却从一出生起就饱受劫难,她们为了生活甚至把自己的眼睫毛剃掉,到了十五六岁还不敢留头发,怕被人指着说是“二毛子”,她们很多人因为承受不了乡里人的白眼和俄国人的欺侮,常常在豆蔻年华就走上了绝路。
今天,当这一幕就活生生的出现在眼前时,生性刚毅的脱脱再也压抑不住心头的怒火,“住手~!”脱脱一下子从灌木后跳了出来
那三个正淫笑着追逐二毛姑娘的沙俄兵一怔
那二毛姑娘则如见救星,哭喊着躲到了脱脱的身后,“大哥!求求你!救救我!我爹是汉人,我娘是蒙古人!他们这些披着人皮的狼要糟践我!我不要当二毛子!我不要!”少女死死抓住脱脱的手臂,悲愤地嘶声大叫道。
因为少女过于用力的关系,脱脱的手臂上传来阵阵刺痛,他仔细地打量了一下面前的少女,少女生得清秀俏丽,只是那略微发黄的散垂到腰际的秀发和灰黄的瞳仁,还有那不得已剃掉的睫毛,证明了她的血统里,有俄国人的成分。
“大哥!救救我!我娘就是让他们给逼死的!他们根本不拿我们当人!求求你!救救我!”少女哭泣着,向脱脱跪了下来。
听了少女的悲诉,脱脱的眼中喷着愤怒的火焰,拳头在不由自主的握紧。“这里是中国疆土,岂容你们胡来?”
这些沙俄兵听得懂蒙古话,他们掏出手枪,气势嚣张无比,“下贱的鞑靼人,这里是俄罗斯帝国土地,你们这些可恶的异教徒。该死的黄鬼!”
“砰!”一声枪响,脏话连篇的沙俄兵脑袋猛地迸出一团血雾,整个人一头栽倒在了地上。
见同伴被杀,另两个沙俄兵赶紧举枪要射脱脱
呯~呯
又是几颗子弹从灌木后射来,两个沙俄兵仰面倒地
铁木哥从灌木丛后走了出来,对脱脱说道:“脱脱安达,和老毛子不用废话,直接用枪和他们说话。”
272有仇报仇
队伍里的索约特人见铁木哥杀死了三个沙俄兵,生性善良的索约特人有些着慌了,“铁木哥兄弟,你这下可闯大祸了。距离此处不远,有一个俄国人的金矿,万一沙俄人听到了枪声追过来?我就大难临头了!”
克勒克斯,是克孜勒附近最大的俄人聚居点。克勒克斯紧邻华克穆河,华克穆河的河滩沙层里蕴含着丰富的金沙。十多年前,以马林科夫为首的十几个俄国流民在这里发现了金沙,遂即借债办起了砂金矿,随着金矿规模的不断扩大以及淘金工人的增多,这里逐渐形成了一个大型的聚居点。发了财的马林科夫又呼朋引伴,从沙俄国内招揽了几百名亡命之徒,他们配备武器,建立堡垒,武装盗采中国的金矿。随后,马林科夫又通过贿赂的手段,得到了沙皇政府的正式任命——唐努图瓦警察局局长。
铁木哥很是不以为然,笑道:“不就是杀了几个俄国人吗?我不光要杀这几个,我还要杀光所有的俄国毛子。克里木江,你要是没胆子,就回去放羊!”
刚刚说话的索约特人就叫克里木江,他涨红了脸,大叫道:“我们索约特人不是懦夫~可是,我们没有足够的枪支,难道凭着我们手里的马刀这几只枪?”
脱脱上前一步,说道:“克里木江安达,要枪不难,就怕你们没胆子和我们一起干!”
克里木江推开脱脱扶在自己肩膀上的手,说道:“我说过了,我们索约特人也是顶天立地的男子汉。只要你给我们枪,我们索约特人也愿意跟着你们一起杀毛子。”
“好!”脱脱说道:“你负责召集人手,我负责搞枪支。”
“好~我们一言为定~!”克里木江伸出了右手,“我们击掌为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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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努乌梁海的早晨是宁静祥和的,克勒克斯金矿附近也和往常一样的平静,沙俄男人们仍在河床里淘金,沙俄女人们在家里烤着面包,沙俄孩子们正在学校里上课,东正教牧师们正在教堂里祈告,一切都是那样的祥和,那样的平静,没有任何人意识到,死神正向他们悄然逼近!
叮铃~叮铃
在清脆悦耳的驼铃声中,一支驼队出现在了远处的地平线上。
克勒克斯堡垒的哨塔之上,两名俄国武装人员只是看了一眼就又坐下了,抱着怀里的莫辛纳干步枪继续聊天。这支驼队虽然有不少人,骆驼也有不少,但多半是从中国内地来贩茶的。往常的时候,每个月都有这样几支驼队,这样的的,就是经过这里去哈卡斯州阿巴坎的。
没有多久,这支由百余头骆驼、四十余人组成的驼队慢慢悠悠来到了克勒克斯定居点外的哨卡前。早有精通俄语的蒙古伙计上前,跟守卫哨卡的俄国武装人员打招呼,
领队的蒙古人用俄语高声叫喊道:“老爷,我们带了太多的茶叶和烈酒,但是我们的粮食快吃完了,所以我想与你们交换一些粮食!”顺手还高高滴抛起两块银元。俄国武装人员一伸手接住了银元,他们很潇洒滴吹了一个口哨,向看管大门的沙俄人挥了挥手。
不费吹灰之力,驼队就进入了博勒图斯。
这支驼队自然就是脱脱和铁木哥带人伪装的,过了哨卡后,铁木哥略略观察了一下地形,铁木哥很快就发现克勒克斯是按照军事要塞的标准修建的,四周虽然没有砌起坚固的城墙,却用两米多高而且顶端削尖了的圆木围成了木寨墙,马队是绝对攻不进去的。不过现在,四十多名唐努乌梁海小分队队员已经全部进了小镇,俄国人又毫无防备,克勒克斯的陷落已经是无可避免了。
通过大门时,脱脱又给了守门的两个沙俄毛子一人一块银元。
“这里面是什么?”沙俄毛子问道
脱脱打开一个木箱子,取出一瓶地瓜烧酒,“酒~好喝的酒!”
沙俄毛子各个嗜酒如命,克勒克斯附近又没有产酒的地方,这几个俄国毛子嘴里都能淡出鸟来,一听说有烈酒,赶紧一把抢了过来,对着嘴就咕咕咕直往肚子里灌。
“我们酒和你们换粮食~粮食!”脱脱又从箱子里拿出更多的酒瓶子,冲着堡垒里其他沙俄人大声叫卖,顿时,这里的沙俄移民们象过节一样,纷纷拿出各种食物、甚至卢布、金银首饰和脱脱的商队购买各种生活用品,尤其是烈酒,克勒克斯迎来了少有的热闹。沉醉在酒精带来的快感中的沙俄移民们,丝毫没有注意到,这个商队出售的几乎都是酒,基本没有看到所谓的丝绸和茶叶等常见的商品。
马林科夫和克勒克斯的其他沙俄移民一样,这一天夜里喝了很多酒。价廉物美、后劲儿又足的中国烈酒把他们早早地送入了梦想。
在睡梦中,马林科夫梦到自己回到了彼得堡,沙皇尼古拉二世正为自己——这个征服了唐努图瓦的俄罗斯英雄办法勋章。一枚金质的勋章刚刚挂到自己的胸口,无数美丽的礼花就被点燃了
呯~呯~呯
奇怪,礼花怎么是这样的声音?
不对,是枪声
马林科夫被激烈的枪声从睡梦中惊醒,急披衣起床冲出房门外时,见堡垒里上到处都是衣衫不整、仓皇奔走的沙俄人,而堡垒四周的各个制点高上,却被不明武装分子给占领了,这会正居高临下射杀慌乱的俄国人。
“怎么回事?这是怎么回事?”马林科夫躲在廊柱后面,拔出手枪,大声喝问。
没有人回答马林科夫,反倒是对面的两个枪手发现了他,向着他藏身的廊柱连连开枪射击,打得廊柱木屑四飞,马林科夫赶紧躲进房间,操起一支步枪又从后窗户翻了出来。他单膝跪地举起枪,对准一个枪手射击。
呯
对方应声而倒
然后,不等他起身,便感到脑后一阵阴风,没等他反应过来,后脑勺已经挨了结结实实的棍子,随后一张很典型的蒙古式扁平脸出现在自己面前
“该~~死~~鞑靼人~咳!”
“杀呀~杀光俄国毛子~!”脱脱和铁木哥、克里木江用各自部族的语言高喊,被俄国人强迫在克勒克斯做苦工的索约特人、蒙古人和乌梁海人也被解放了出来,他们怀着对沙俄侵略者满腔的仇恨加入到攻击俄国人的队伍中。
火海中,陷入混乱的俄国人正在奔走哀嚎,有几个俄国人硬着头皮反抗,很快又被四周制高点上的小分队士兵乱枪射杀。
很快,作为内应的脱脱等人攻破了博勒图斯的大门,埋伏在克勒克斯周围,长期遭受沙俄侵略者压迫的数百名蒙古人、索约特人、乌梁海人挥舞着弯刀蜂拥而入,一边放火,一边开始了对俄国人的无情屠杀。不管是老人、女人还是孩子,直接就是一刀撩过,身首异处立时毙命的还算是幸运的,那些惨遭开膛的俄国人就受罪了,内脏肚肠流淌一地都还没有断气,都还在血泊中挣扎爬行、哀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