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道白烟直窜天际。kunlunoils.嗤,砰的一声脆响,一个飞虎图案立时便在空中显现出来。那些早就已然陷入混乱和疯狂之中,以及在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兄长父老,就那么无助的倒在对方的刀下之后,因此愤而举刀,却最终将对方给失手杀了的百姓们,在苦苦的鏖战多时之后,在付出了上百条人命的代价之下。
终于得以见到,在天上出现一个,事先双方早已约定好了的撤兵信号?可这些百姓们却和那些受过良好训练的东北军校实在是无法比拟,再见到撤兵的信炮响在天上之后,顿时就一窝蜂的,纷纷杂乱的扭过头,朝着自己的身后就此疾奔回去?可也因此,却又有相当一部分的百姓,倒在从其背后追上来的那些军校的刀下。
饶是如此,百姓们终于算是撤出了,那片已然被丢下不少具亲朋好友尸体的残酷战场。一口气便撤到了那片丘陵处,和那些已经幸存下来的特战队校尉们会合一处。眼瞅着百姓们几乎是到全了之后?东北军主帅这才朝着二来传下军令道:“二来,传令下去,将所有马车都去点燃,我等也就此保护百姓们,撤回到前面的那处废弃的山庄之内?”随着其一道军令被传递下去,立时所有马车的后车厢,都被校尉们手中的火把给引燃起来。同时,唯恐与那些驾车的马,再不肯朝着那群正朝着这面冲杀过来的大明军校跟前迎奔上去?校尉们纷纷以手中长刀的刀尖,对准驾车马匹的后臀处,就此狠狠刺将下去。只听得无数驾车的战马,发出一声声痛楚的嘶鸣,紧接着,一驾驾后车厢处腾起滔天火焰的马车,疾速的朝着大明军校和锦衣卫们的中间狂奔过去。
第一千三百二十三章凭谁仗言提一剑,隔空金镞掣秋鹰
第一千三百二十三章
随着马车后车厢的火越燃越大,那些拽着马车的战马,也就愈发奔的更为急促。且对于那些迎面而来的大明军校和锦衣卫们不闪不避,而对于在这些人手中所持着的长刀,均都对其视而不见。很快,头一辆马车早已经闯进人群之中,立时便将七八个躲闪不及的锦衣卫给狠狠地撞翻在地。四只马蹄从人身上践踏而过,不等那个人强忍着自己身上的剧痛,从地上重新爬将起来?
后面所拽着的那辆燃起冲天火焰的车厢下面的轱辘,却早已经从其腹部碾压而过。顿时将其身子在中间一分为二,肚破肠流,满地都溅满了鲜血和那些破损的脏器。看上去凄惨万分,简直是让人不忍卒读。而这仅仅才是一个开头,因为那些套着马车的驽马,已然被车厢里那冲天高的大火,早就给惊吓得失去了控制。
哪里肯去理会前面那些迎面而来的人是谁?就算是那些方才被东北军校尉们,给从车辕上硬行驱赶下去的车夫们?也并不敢去冒着风险,将那些早已变得疯魔了一样的奔马给拦阻下来。而就算是想要设法躲开这些依次奔来的马车?却也竟似无处可以让自己躲避开去。
马车所经之处,传出来一片的哭号声,和声嘶力竭的惨叫声。而有些锦衣卫泼着一股子的狠劲,举着手中的秀春刀,妄想着能够迎头一刀,将那战马的头颅给就此砍落在地?也好多少减少一些己方的伤亡。可马车奔驰过来的速度,实在是太过迅疾,转瞬之间,在这锦衣卫手中的秀春刀,方才提起在半空之中的时候?那驾马车却已然奔到了他的眼前,这个锦衣卫慌忙之间闪身避开那匹战马。一只手却是不由自主地,就将那半侧的车辕给绊住。可还不等他借力跃到马车上去?却已然被那驾马车给带倒在地,马车的轱辘恰巧碾压过其小腿处。
一声凄厉的嚎叫传出,可那声惨嚎却因被这驾马车,在将其身躯又拖又压之后,却是一点声息皆无。地上只剩余下一堆,血肉模糊的碎肢和残余的身体。方才还是占尽上风的大明军校和锦衣卫,眼下却是被这些狂怒的奔马,就此给催赶得四处奔逃开去。此时,也没有人在想着继续朝着前面去追赶那些,本是打算将之敬献与皇帝的幼女?哪怕是回去使得自己受些上面的处罚?却也总好过被马车给活活的碾死的好。
同时,对于那些胆大包天的百姓们,在最初本还打算,去将其一举给屠杀的干干净净的。而到了现在,并无人在去想这些。只是这些受了惊吓的马车,也只不过是能够暂时的,将这些锦衣卫和大明军校给拖住一时半刻的?不过才半刻时辰之后,那些马车就已然从人群之中狂奔而过。
在那些锦衣卫和大明军校,全都奔的上气不接下气的时候,却还仍然是提心吊胆的四处罔顾?这才发觉,那些足以要人性命的马车,此时早已经奔得没了影踪?这时,众人方才透出一口长气。却也开始回过神来,四面去张顾那些百姓和秀女们的下落来?自然,首先要寻到那位锦衣卫的都指挥使的下落?
可等这些锦衣卫和大明军校,最终,在离着那座无名山的脚下不远处,找到了那位锦衣卫的指挥使后?却是不免面面相觑起来,原来,那位锦衣卫的都指挥使?前心之上却是早已经中了三支弩箭,人死的已然透透的,尸首都已经变得有些僵硬起来。好在,那位锦衣卫都指挥使的战马,却是尚站在离其足有几丈远的地方,不时地扬起马头,朝着天际发出一串的悲凉的嘶鸣声。并绕着这个早已然死在地上的,锦衣卫指挥使得尸首,来来回回的兜转着圈子。这倒是给了这些锦衣卫一个机会,便将这匹战马给逮到手中,并将指挥使的尸首横担在马背之上。
虽然指挥使已经战死在沙场之上,可剩余下的锦衣卫和那些大明军校们,生恐与就这样的返回去,在会给自己招惹来杀身之祸?本来那些秀女被一群乱民,给从半路上劫走了,就已经是一条大罪被加在了自己的身上。如今,一位锦衣卫的都指挥使,就这么白白的被人在混乱的战场上给射死了。
而这些人,却连对方的一个活口都不曾捉到?自然也就无从去查探出来,这些人的来历?更不要说,在能去把这些该死的秀女给重新寻找回来?将那些乱民的首领给活捉住,并带往京城之内上交与刑部大牢,在从其身上挖掘出其他的反叛来?以求能将这股叛民及时得消灭掉,也免得再出现第二个李自成,或者是张献忠之流的人物来?可此时,即便是在地上躺有一两具的尸首?可是那些由一开始闯出来的,打算凭着那几十个人之力?於将马车上的秀女一口气都给救走了?却最终仅仅是抛下两三具的尸首在地上,而那些人本来也被自己的人马,早就给团团包围在其中的,人数虽少,可其战力却十分强悍的,那股来历不明的人马。
本来险一险,被这些锦衣卫和大明军校们,全部都给斩杀在那座无名山的脚下?可是令这些锦衣卫和大明军校所没有想到的,就是能在这片,已被大明朝给牢牢控制住的疆土之内,居然会闯出来这么一支流民军队来?让这些大明军校和锦衣卫们,不免有些担忧,且又有些胆虚起来?
担忧的就是这些流民军,最终会不会也像李自成的闯王军一样?将那位刚刚才登了基,仅仅才当了两天半皇帝的小福王,也给逼迫得去寻一棵歪脖子树,把自己给吊挂在上面去?这种事可实在是不太好说。再者一言,自己这支军队在人数上,明显比对方那群百姓们可是不相上下的?
明明已经把这些百姓们也给赶杀的,就如同一只只受了惊吓的野兔一般?只顾着四处逃奔。可一转眼之际,形势急转直下。堂堂的大明军队,以及威赫与朝野上下的,足以使所有人闻其名,便要退避三舍的锦衣卫。最后,却是莫名其妙的就打了败仗。最终,连对方是谁?又往何处去了都不知晓?
这个脸丢的不可谓不大。虽然锦衣卫的指挥使战死了,可在大明军队之内还有一员小小的牙将在。故此,在这个牙将得一道军令被传达下去以后,大明军队和锦衣卫们急匆匆的就朝着,前面的那条土路便追了下去。同时,这个牙将还派出十几名的锦衣卫去,分别前往几个方向探查一番?
而想要探查对方的行踪?就得需要有战马可用。毕竟这一来一往,若是没有战马可乘的话,仅仅是凭借着一双腿脚去走?就得耗费掉大半天的功夫?好在那些架马车虽然被焚毁掉了,而那些受了惊吓的马匹,在狂奔出一段路程之后,却也逐渐的停息下来。最后,被这些大明军校给重新又逮到,并将其交由那些锦衣卫们所用。去看看这些百姓和那十几名不知其根底的人,到底是往何处奔逃下去了?终于,再被这牙将所派出去的,分成几波的锦衣卫分别探查一番之后?这些百姓们的下落,却是终于被锦衣卫们给探查一个水落石出来。
当这个牙将得到了这些锦衣卫们的禀报之后,不免是大喜过望,最起码这秀女的下落是有迹可循了。待将这些秀女给重新逮到了之后?回去也好向皇帝的面前交上差事。当即,这个牙将令其手下的大明军校和锦衣卫们,火速的朝着那些百姓们所退下去的方向,就此一直紧紧地追赶下去?且是越往前面追赶,对方再雪地上所留下的行迹,却也就因此越发的多了起来?虽然令这些大明军校,不免在各自的心中有些起疑?
可既然眼前有了对方的踪迹,却又怎能弃之不顾?且那名牙将竟是带头朝下追赶着。可就在路过一小片丘陵下面的时候?不知是谁?竟一脚便绊上了一个绊雷。随着轰隆一声巨响过后,奔在为首的几名大明军校,当即便血肉模糊的倒在地上,却是生死不知?口中不断的吐着血沫,身子亦是不断地抽搐着。
而那名牙将,倒是较为幸运一些,仅仅是其胯下的战马被惊吓了一番?驼着其转身,向所来的路奔回了一段路去?而那些没有踩到绊雷的大明军校还有那些锦衣卫们,此时却实在是不太敢,再继续朝着面前追去?一时队伍也停歇下来,只待那个牙将带转战马,重新又折返回来以后,整支人马才又再度向前去追击?
可照实不幸,那个牙将坐下的战马,却是踏上了第二枚的绊雷。却是连人带战马给炸瘫在地,而其所踏上的那第二枚的绊雷,却是一连串绊雷的导雷。一枚绊雷刚刚爆炸,随即,却是爆炸声接连不断的响了起来。将那些紧紧跟随在牙将身旁的军校以及锦衣卫们,具都给炸的支离破碎。m
第一千三百二十四章月明野店闻鸡早,花暗关城匹马迟
第一千三百二十四章
如此一来,身后的这些大明军校以及众锦衣卫们,再也无法能够坚持,继续去朝着前面追击与对方?人人此时都是带着一副惊魂失魄的模样在自己的脸上。而就即便这些人,如果当真还是执意朝着这条路往下面追去?那些绊雷在若往前去,却是没有了。可却也是根本就追寻不到对方的影踪?一来一返,只能是在此处,白白的耗费时辰罢了。而这一路所留下的踪迹,全都是那些东北军特战队的校尉们,特意做给这支人马去看的。并且,将这痕迹一直延伸到了,一处叉路口的极远之处。而这也足以让对方白耗费上一番功夫,却最终不得不失望而归。而那些绊雷,却是二来带着几名校尉,亲手为这些大明军校以及众锦衣卫们,在此处埋下去的?
只是二来也决计不会猜到?这几枚绊雷,竟然将对方人马的一个牙将给炸死在地?这也算是意外的收获了。而遭受到了接二连三的挫败之后的大明军队,却已然是军心开始涣散起来?人人都不想再继续朝着前面追去,却是只想着,最好能让自己及早的返回到京城之内?即便是因此获罪于朝廷?最多也不过打上几个板子而已,罚上一些俸禄罢了?却也是总好过把自己的性命,就这么稀里糊涂的扔在此处要强的太多。也正因此,这支最初还显得,趾高气昂且又不可一世的大明锦衣卫和大明军队,如今却是垂头丧气的,绕路回奔大明京城而去。而只等这拨人马走远之后,却在与之相隔不远之处的,几棵树木的后面,显现出几个人来?
为首的那个人,却正是东北军主帅唐枫,站在其身畔的,却是二来和几名特战队校尉。“看起来,这些大明军队已然被那些绊雷,都给吓破了胆子?是绝对不会再来追赶与我等了。不过,就算是其继续往下追击与我等?恐怕也只能是越追越远罢了。还是城主的这条计策高明,不仅是把对方的主将给炸死了?却还把对方的人马给就此惊退。”二来的语气之中,却是未免带着一些,对这位东北军帅的仰慕之意,对其笑着开口言道。
而这场最初本来己方已经要全军覆没的败仗?到了最后,却是得到了一个还算是不错的结局。虽然已是有不少的百姓,被那些所谓的大明军队,就这么给杀死在战场之上。可毕竟还是将那些幼女,给活生生的施救了回来。这对于那位新上任的皇帝而言,当起一个警示之用。大概,能多少使的他去明白一些?老百姓可也并不是他手中的那团面团,就任由着他的性子,来对其搓长捏扁的?泥人还有三分土性呢?
又何况与这些早已积怨于心中的百姓?毕竟百姓既能载舟,亦能覆舟。休看与百姓一时的服软低头,可一旦若是等其,将其心底的愤怒,给积攒到了一定的时候?毕竟会喷薄而发,任是多么骁勇的军队,亦是难以阻挡这股民意所向。其又何况与眼下,早就已处于日薄西山的大明这偏隅一方的小朝廷的军队。而这位东北军主帅之所以,这次非要来跟着趟这趟浑水?且在这场东北军特战队并不占有绝对优势的情形之下,还执意去与对方一较高低上下?最终在付出了三四名特战队校尉的性命之后,才总算是将这些秀女,给完好无缺的交回到其父母身边去。从心底来说,却也有着他的一番打算。旁的休说,最起码东北军的名号,可被这些江南的百姓们所知晓。同时在将来,一旦若是自己领兵,从天津往江南这面打过来的话?虽然并不太奢望与民心所向?
可无论怎么说,这些当地的百姓,应该还是念着东北军昔日的好处?对于东北军能够来支持一二,而如此一来,当东北军和这些南明的军队一较高低之际?这些百姓们最终会站到哪一方?岂不就明摆着的么?眼见这些大明军队,如今均都已经灰溜溜的已然远去了之后?
却见这位东北军主帅,竟然朝着二来点了点头,便对其吩咐一声道:“既然他们都回去了,我等也即可赶奔与那些百姓约好的地方,去与之汇合到一处?也好将那几名兄弟叫上,去抓紧赶路,我等毕竟还有要事在身?决不可在此地做过多的耽搁?”随着这位冰雪城主的话音方落,人却已然纵身上马。
却是带转马头,口中轻轻的叱了一声,轻轻的一抖丝缰,胯下的那匹坐骑,立即飞纵而出。转瞬之间,只见一道雪烟,荡起再其马蹄之下。那一人一马,转眼就已经奔出几丈之远。二来见了,急忙招呼上那几名幸存下来的特战队校尉,一同飞身上了坐骑,紧紧跟在那道背影后面,朝着远处的村庄奔去。
而和那些村民所要碰头的那处村庄,却是一座如今已然被废弃了许久的庄子。也正因如此,那些大明军校才绝对不会注意到这里。而等这些人赶到了那处村庄以后,却是受到了这些,如今正处在即悲且又欢喜之中的百姓们的热烈欢迎和招待。自然,这招待表面上虽是说得好听,却是什么东西都没有?
能吃到的,仅仅是从一些百姓们的口中,所节省出来的糠粥罢了。这东西吃下去,照实让人难以忍受得了?尤其是往下硬咽的时候,只感觉要将嗓子给从里面划破而开?唐枫此时,却也是无有什么较好的办法,能去帮助与这些百姓们?自己如今,只是十几个人奔到了这里来。
并不是带着一支军队前来,若是那样一来,多少也可以从军中分出一些粮食,来与这些百姓们度过眼前的这几日。最终,只好是吩咐二来等人,将身上所带着的富裕出来的银两?都拿出来,交到为首的几个百姓之中长者的手中。随后,这才与这些百姓们洒泪而别。而这些百姓们,却是一直将这些人,给送出了足有几里地之远。
最终,才恋恋不舍的,望着那一行数骑,消失在众人的泪眼之中。而东北军的主帅唐枫带着二来,再与百姓们辞别以后,是取路,直接够奔南明小朝廷的京城而来。一路倒还算十分的顺利,除了在路径一些关卡之时,不得不交出相应于此行人数的,一些名目繁多的税银之外?
而因为在路上耽搁了一段时日之外,以至于到达这座南明的京城,整整耗费了足有十几日的功夫。待于把守在京城门口的官军交过了进门的费用之后?唐枫和几个人这才分别进入这座六朝古都之内。而由远路奔赴到这座大明京城来的主要目的,就是要想方设法去见到东林魁首马士英的面。
第一千三百二十五章一策江湖自在身,翩翩公子一骑来
第一千三百二十五章
虽然很是顺利地,就此进入了南明小朝廷的京城之内。而此刻,东北军主帅唐枫的心中却是很明白,自己和二来等人,绝对不能就这么在光天化日之下,堂而皇之的走到马士英的府宅门口去?且光明正大的对着把守在府门口的那些家丁们,去报出自己的名号和来历?以求自己能够顺利的,得到对方的接见?估摸着,自己这面大概方自报出自己的来历和名号?对方倒也正好,就直接可以把自己给在府门口处捉拿起来?随后,再派出人马将自己这一行人等押给多尔衮那面?就算是马士英没有这份心思?
可若是叫京城里其余的人得知,自己此时已然来到了京城里面?那些人定会把自己作为奇货可居,以用来去和大清国的人讨价还价上一番?而若是想要去和马士英见上一面,并在能将自己此行的目的,能够与他详细的说上一说?以求能得到他的支持,最终彻底打消,南明小朝廷对于八旗铁骑的幻想。
也能主动起兵,去对抗与大清国的八旗铁骑?而若是这样一来,一方面可以多少能够使得多尔衮的那个原定计划,在实施起来不在有那么的顺利?第二方面,也就是能再给自己多挤出一些时间来?以能让自己将一切都准备齐全了,最终也可以将自己原先的那个计划,给完整的展开来。
二来一直随在这位东北军主帅的背后,二人走到了一处客栈门前,却见这位冰雪城主将脚步停下来。转过头,面上带着一副悠然神色,对着二来高声吩咐一句道:“二来,你去店里面与掌柜的打听一下?如今店里可还是有较为雅致的空闲房屋?并告诉他说一声,不论花多少银子?只要房子苏雅幽静,最好素常并无人前来打扰?少爷我可是不缺银子的。”说完之后,却是对着二来丢过一个眼色过去。
二来也当即便明白了这位冰雪城主的用意,急忙对其躬身施了一礼道:“好的,请少爷在此处稍待片刻,小人这就进去和掌柜的去仔细的打听一下?”二来刚刚转过身去,还不等他迈步走进客栈里面?却又听这位东北军主帅,慢条斯理的在他的背后复又开口对其说了一句道:“二来,你也知道少爷我最为厌烦的,就是客栈里面显得极为的腌臜不堪?若是那样的客栈,无论他肯倒找多少银子于本少爷?少爷我也是绝对不会住进去得。还有,在这客栈里面,要无有那些鸡鸣狗盗之徒?也无有一些官差跟着住进来?这两种人,最会招惹少爷我心里不痛快的。”说罢,却是朝着二来随意的挥了一下手?示意与他进到客栈里面,定要照着自己的吩咐,仔仔细细的去查勘一番方可?
可二来方走到了客栈的店门口?却见这间客栈里的小二哥,正从客栈门内,笑盈盈的便主动迎了出来。一边对着二来先是半躬着身躯施过了一礼。这才笑吟吟的开口,对其讲道:“这位莫不就是管家么?小店里,可是十分的整洁素雅,准能和你家公子的心意就是。且往常,小店也因惧怕,收留了一些不该收留的人?在给小店招惹来不必要的麻烦?故此,请你家公子,尽管得放心住进来就是。保准让你家公子在小店里,能够体会到似如回到家中的那种感觉?公子爷,快请跟小人这边来?小人早就知道公子要来,特意给公子准备了三间最好的上房?”那个店小二说到最后几句话的时候?却竟是绕过了二来的身边?主动去与那位,此时站在离着客栈房门不远处的,身上穿着一身白衣,外表一副公子模样的人,十分热络的打起招呼来?却见那位公子却将面色往下一沉,这便就转过身,竟似打算要离开这间客栈门口?眼前的这幅突然场景,照实令那店小二有些摸不着头脑?
也不晓得自己究竟是哪一句话,说的让对方心中感到如此的不痛快?急忙追上几步,正待要对其解释一二?却见那位管家模样的年轻人,却是一步就跨到了自己的面前,将其去路给拦住?面上带着一副,对其显得有些郁怒的神色,对着店小二喝斥道:“你这厮,又是怎么开店的?我家少爷就因为在家中和夫人闹了一些闲气?这才出门到京城里面,来游逛一番,也好打发打发心头的这股子闷气?你如今一提及,你这客栈似如家中?却让我家少爷还如何能够安住在此?真是不省事?”说着这就要随着那位少爷,一同朝着下一条街上行去?
那个店小二不成想,自己的这一句,住进本店便似到家的好话,却恰恰戳了对方的肺管子?眼瞅着那尊财神爷,这就要转身打算要离开自己的客栈门口?却是慌忙迎上来,将二来的去路给拦住,朝着二来苦笑着劝解道:“这位管家,是小的我不太会说话?请管家转告与贵少爷一声?本家客栈虽然素雅,可你们住进来,准保没有回到自己家中的那种感觉?且还会体会到了一种,自己到了一处十分陌生地方的,让人有些不太安心的感觉?”这个店小二说完之后,瞪着一双眼睛,却是偷偷的瞥向,那位站在和自己相隔并不太远的少爷的脸上?
“这么说来,住进你这店中,就能让人感到十分不安心的很?那你这家客栈,分明就是一处黑店了?既然让人一住进来就能感到心惊胆颤的,不是黑店却又是什么?”那位公子却抛出了一句,足以让这个店小二听了,能为之吐出一口血来的一句话。店小二双眉不禁蹙成一团,脸上带着一副苦笑不得的神情。
“这位公子,小的我不太会说话,不过?非是小人我夸口?公子就算走遍这南京城内?可你也绝对找不到,能再似我家这间客栈的好房间?另外,不瞒公子你说,我们客栈可不仅仅就这一间?可还开有许多的分号。就在这京城之内,我家客栈就足足的开有三家分店?同时,还有一处专门留给那些,奉了诏旨之后,上京里来却无地方可住的,那些外官们去住的单独的宅院。自然,这银子可也比这里要贵上几倍之多?自然,这位公子爷也并不缺这几锭银子去使?只是,我观公子大概并不曾考有功名在身?若是勉强花上许多银子,去住进那间独门独院未免有些不太适合?何况这银子一经花出,在万一公子有个什么事情?比如说给夫人买上一些,足以令其心仪的首饰等物?将公子给一时的拷问住了?在想要拿银子来使?可就很是困难了?而这三间上房,也是被单独圈出来的?小人估摸着,待公子瞧过之后,定会满意得很?”这个店小二一口气,却说出了这么一长篇的话来。此时其方才感到憋在自己心头的那口气,也稍稍的有些顺溜了一些。
却是拿着一双眼睛,斜乜向那位公子爷,脸上也不由自主地,带着一种似乎有些挑衅得神情?紧紧盯着眼前这主仆二人的脸上神情变化。而此时在这店小二的心中盘算着,对方这两个人,十之不太会入住与,那独门独院里面去?毕竟那里可要比这面,却是要花上不少的银子。
瞅着眼前这主仆二人的身上打扮,也倒不似十分有钱的主?虽然是显得极为的素雅,可也倒衬托出来其人稍稍显得有些窘迫?很有可能,其人不过就是家有几亩薄地的落魄子弟罢了?靠着祖上的阴德,娶了一门不错的亲事?可没成想自己总要时不时,都要受到女方的闲气?尤其,再看看这二人,竟然也附庸风雅的,各自在其腰上挂了一件兵刃。看那两件兵刃的外鞘,却是显得破旧的很,倒也正好印合了店小二心中所想的。
大概这才一怒之下出了门,来这里随便消遣一些日子,待预计家中的风波,能平安的度过去了之后?他再赶回去,并在其夫人的面前一跪?说上几句软乎话?一天的云彩也就尽都消散于无形了。店小二正在自己的心中胡乱琢磨着?认为,眼前这两个人,大概搪不得自己如此的暗中讥讽?也就顺势入住与客栈里面的三间上房之内。
却见那位公子将身子慢慢转了过来,却是盯着他,上一眼下一眼的扫视了半天?这才带着一丝,似乎有些不太耐烦的口气,对着那管家吩咐道:“这么说,只要是有银子?就有一间独门独院可去住了?二来,取二十两纹银与小二哥。这间院子公子我包了,让小二这就将我等给领过去?”只见这公子的话一说完之后,却是走到一匹马旁边,翻身就上了坐骑。只等着那个小二,给自己前头带路去?
却见那个管家倒也十分的听话?果然伸手在自己的袖中,去摸出一锭元宝来?看样子,足有二十两上下。顿时将店小二给惊得,不免目瞪口呆起来。能够随随便便的在自家身上,随手一摸,就摸出二十两银子来。足以见其家中是家大业大,有的是农田和奴仆?
第一千三百二十六章柴门已断施行马,鲁酒那能醉近臣
第一千三百二十六章
二来将那锭元宝在自己的手中颠了两颠,却又将手收了回去?却是转过头,对着那位公子开口劝解道:“公子,既然他们不欲,将那户宅院租给我们去住?那我等却又何必,以自己的热脸孔来贴对方的冷屁-股去?而似那等独门独户的宅院,只要有银子?哪里却又找不到地方去住?”二来说完这几句话以后,手中的那锭银子,眼看就要被其给纳入到他自己的怀中去?
这令眼前的这个店小二见了,不免有些开始心急起来?急忙跨上一步,对其笑着开口言道:“公子,方才仅仅是小人心里头一时糊涂,才说了一些昏头昏脑的话?公子就当小人方才所说的那些话,是小人所放的一个臭屁。还望公子莫要与小人一样的见识才好?请公子和这位管家,随着小人这就一同往前面去?公子,让小人与你来牵着马的缰绳?要说起来,之所以那户宅院,会比这面客栈贵上许多?其主要原因之一?却就是那处宅院,可是离着京城里面的那位马大人的府宅,可并不算是很远?离着马大人的宅子,仅仅相隔了两三户的宅子罢了。并且,每一回,在马大人上朝和退朝之时?都会路径那户宅院的门前。而这也恰恰给了那些外放的官员,一个较为难得的机会。如果公子也想通过马大人?去走走京里面的路,到时候也好能去混上个一官半职的话?那公子住在哪里,可算是得了便宜了。”这个店小二说完之后,却是主动伸手将这位东北军主帅的马缰绳,给拿到了自己的手中来代为牵着,就此一路向前奔去。
而在听了这个店小二,所讲出的这么一番,关于那户宅院的隐情之后?唐枫却是不免回头,朝着离其不远的,亦是催马随行在其身后的二来,二人彼此之间交换过一个眼色?随即,这位东北军主帅却又不动声色的,去对着那位特战队校尉首领二来点了点头。而这一副场景,走在前面的那个店小二却是根本不增瞧见?
再穿过了两三条的长街之后,却是走到了一条小小的里弄之内。“请公子往前面看?在前面那棵冬青树旁的那户宅院就是。自然,我领公子来的,虽然是正门?可此户宅院却还有一处后门。而那户宅院的后门,却恰好就在那位马大人上朝下朝势必要经过的街面上。”店小二一边说着,一边牵着马缰绳走到了宅院门口。
二人此时分别从马背上翻身下来,唐枫将战马的缰绳,却又拿到了自己的手中来牵着。以让那个店小二,去代为将门给叫开来?那个店小二走到门前,伸出手拾起铜门环,去轻轻地叩打了两三下?过了片刻之后,却见院门被人给从里面打开?只见一个老苍头,从院门里面探出头来,朝着外面瞧了一眼之后?便急忙将院门给完全都打开来。却见那个店小二的脸面上,此时带着一副对其懒得搭理与其的神色。
一边带头往院内走去,一边对着那个老苍头吩咐一句道:“我身后跟着来的这位公子,你们可要小心仔细的给伺候好了?否则,别说我告诉给掌柜的,将你们下个月的例钱都给扣光了?这位公子出手可是十分的阔绰?如你们要是伺候的,令公子感到满意了?那公子定不会吝啬这几两银子的。公子请看,这院子里一共是五间房屋。当中的那户较大的,就是公子所即将要入住的正房。而这便是两间厢房和偏房,厢房自然是由贵管家入住的。公子的一日三顿饭?就由这个老苍头和他的老妻代为打理。公子如要是不喜吃他们所做的菜?可令这老苍头出去,到前面的醉仙楼买回来吃也是可以的。公子,这位管家,这宅院可还如二位的心意?若是想要私底下去见见那位马大人?可令这老苍头替你们时刻留神着点?以待他的轿子在这宅子的后门口经过?便通知于你们一声。”店小二的话说完,却直拿眼睛盯着一旁的二来?
二来倒也明白他的用意?便将那锭银子却又从怀内取了出来,朝着那个小二的面前一递?店小二的一张脸顿时笑得,便跟一朵盛开了的菊花相仿?亟不可待的就把银子从二来的掌心之中拿了过去,一边抓着银子往外面走,一面却又头也不回的,又对二人说了一句道:“这二十两银子,多余的就此充为押金可好?公子,管家先生,小的这就与二位告退了?”一边说着,却早已然迈步出了院门,径自离去。
眼瞅着那个老苍头把院门给关合好了之后,二来这才显得十分淡漠的,对着其吩咐一句道:“方才听那小二讲?这院内大概还住着几个人可是?自今日开始,我只吩咐与你一句话,你要谨记在心中?就是自今日往后,无论你在这个院内看到一些什么?或者是听说到了一些什么?你不应该听到的话?都不得私底下外泄与人知道?我这里有一锭银子,你暂且拿去花用。而我等吃饭所要花费的银两?待到时候,我在交与你手?你也好去给我等订些可口的饭菜回来。只不过,我若是从别处听说,你将在这院子里所看到的,泄露给外人知道?哼哼?”二来说完这句话之后,一双眼眉却是顿时竖立起来。那只右手,却是紧紧抓着要下佩刀的刀把。
而那个老苍头方才将银子抓到自己的手中,正自乐得合不拢嘴之时,却听到了这般狠话。却立时被惊吓了一跳,急忙对着二来连连点着头,对其回复道:“老奴不敢,请公子爷放心,老奴天生就是最紧得很?否则,岂又会被掌柜的给安排到这里看守宅院?在这里曾经也住过不少的官员,都是为了想要在后门处,去与那位马大人见上一面?也好替自己去讨个前程回来。老奴虽然是看过很多人,可一次都不增对人提及过?”那个老苍头的面色已然被吓得,逐渐变成了土色。身子也不由自主地,开始有些颤抖起来。
“你知道就好,这锭银子你就拿着吧。不过,我们眼下就有一件要紧事要办?你可回到房内关紧房门,在去知会与院内其余的人一声?免得万一有人在出来想要瞧个热闹?到时候再若被我等误伤了,可就不太好了?”二来话说完之后,却是将两根手指放入嘴中,用力的打了一个呼哨。
随着这声呼哨声方落,只见从院墙的外面,纵身跃进几个蒙着面的黑衣人来。却将那个正打算走进厢房里去得老苍头,顿时给吓得几乎要跌坐在地上?却又记起方才二来口中对其的那番叮嘱,慌忙连滚带爬的,窜进前面的那间偏房之内,却是将房门给紧紧的关合到一处。m
第一千三百二十七章黯黯严城罢鼓鼙,数声相续出寒栖
第一千三百二十七章
二来瞧了一眼,那扇如今已经被紧紧闭合起来的房门,对着眼前这位东北军主帅开口言道:“倒是幸亏城主有先见之明,先吩咐弟兄们到这京城城内,私下里去将这些客栈的底,都给一一的打探了一番?否则,岂又会得知,竟然有这么一个好的地方?居然还能私下里见到那位东林魁首马士英?如此一来,倒也省去了许多的麻烦了。”二来说完之后,便将脸转向这些特战队校尉。
还不等他去对那些校尉们开口,将需要他们去忙活的差事给吩咐下去?却见这位东北军主帅却是朝着众人的跟前跨进一步,并朝着二来微微的挥了一下手,示意他暂且停下。见二来十分知趣的,把即将要脱口而出的话又给咽了回去?这才朝着众人开口言道:“大概诸位兄弟心中也都知道,多尔衮那面是不计任何代价,也势必要将我等给铲除掉的?而如今这个小朝廷里的绝大部分官员,又几乎都是仅仅为了自己的前途和将来去打算着?并无一个人当真的去替大明朝的将来发展做过打算。而对于那大清朝,这些人是极尽浑身所有的本事,和不惜拿出任何东西,欲去献媚与那多尔衮的面前?”却见这位冰雪城主的话讲到这里,不仅略微的停了一下?
却是转头瞥了一眼那间偏房的房门,二来见了顿时也就心领神会,便快步走了过去。突然伸出手,将那扇房门用力的往里一推。却听得从里面传出一声惨叫,随着那扇房门的敞开,就见方才在门前迎候过二人的那个老苍头?此时却是被门板给撞翻在地,此时半躺在地上,正一边摸着自己脸上的鼻子,一边痛的不住口的哼哼?而在离着他几步远的屋中,正站着一个浑身发抖的老妪,此时正一脸恐慌的,盯着站在门前的二来。
“你这老头,莫非当真以为我等不敢对你如之何么?竟敢在背后偷听我等的谈话?莫非是打算趁着我等不加防备之时,再去朝着官府举报与我等么?既然如此,也就莫要怪我等心狠手辣了?这可是你自寻死路,都给了你银子,你竟然还喜欢出来管闲事?只好送你一程了?也好让你早归地府。”二来的话一说完了之后,却是伸手将自己腰畔所挂着的那把长刀,便给抻了出来,却是往屋内走了两步,手中的长刀直指仍然躺在地上的那个老苍头。
而那个老苍头早就已然被吓得,却不知该说什么才好?哪个站在屋内的老妪,此时心中倒有些明白过来。慌忙跪倒在地,一边用力的给二来磕着响头,一边对其央告道:“这位爷,我家这死老头子不太懂规矩?他并不是有意偷窥与院中的,仅仅是有些好奇罢了。并且他素常为人痴愚的很,绝对不会将几位爷的事情给泄露出去?若是当真将几位爷的事情给传了出去?就劳请几位爷,把我这孤老婆子也一并给斩杀了?这样一来,我们也好在阴间可以做个伴当?”这个老妪说到后来,却见其脸上满是浑浊不堪的泪水,往下成双成对的滴淌着。
二来眼见已经把这俩老夫妻给吓住,也晓得这二人,是绝不敢将自己这些人的事情给泄露出去。这才点了点头,将长刀插归鞘内。对着那个此时仍然瘫软在地上的老苍头吩咐道:“既然如此,我就相信你们这一回?只不过,你二人得立下一个誓约来方可?”说完却仍然是死死盯着那个老苍头。
那个老苍头眼见自己已然死中得活,慌忙一骨碌从地上爬将起来,却是和那个老妪并排跪在地上。先想了一想,这才开口言道:“老奴在此立誓,若是他日将今日所见所闻,在他人的面前泄露出半句话去?就立时死在好汉爷得刀下?这位爷,我这样说可还成么?”这老苍头说罢,却是盯着二来脸上的神色。
二来却也不过就是恐吓与他一番罢了,却又哪里当真会取了他的性命?眼见将这个老苍头给吓唬住了,而自己的目的也就达到了。便对其点了点头,又对其言道:“嗯,你当谨记你今日所立下的誓约。我这里还有一件事想要与你打听一下?你可晓得,那位马士英马大人?他究竟是何时,才会从这后门口处经过的?”二来问出这句话以后,却见这老苍头方才挂在面上的那副紧张神情,却消减下去许多。
想也不想的就对其回复道:“一般而言,凌晨五更左右,马大人就会乘着四人抬得轿子,从后院门口经过。晚上倒是稍稍的会晚上一些?我听人讲,多数时候,是在皇帝退了朝以后,还要和一群大人待在皇宫里面,去一同处理一些公事?这才回来的稍稍的晚上一些,应该是在酉时左右,从后门口再次经过。寻常,在这院子里住过不少的外放的官员?都是在晚上在这后门口等着,去与马大人见上一面的?莫非,爷也是想要去见马大人,好为自己讨上一个前程?”这个老苍头说完,却是不由自主的,又对着二来打听了一句?
却见二来的面色又是往下一沉,将这个老苍头吓得,立刻往后挪了一下?只听二来对其言道:“此事无需你来多加操心?不过,你来替我等时刻盯着一下院外?在明日酉时的时候,若是见到马大人从后门口经过?就知会我等一声。你若是肯用心得来伺候着我等?这银子绝对少不了你的,只是不得瞎打听?都从地上起来吧,你且到外面的酒楼与我等订上一些饭菜回来。”二来说完了以后,却是又摸出一锭二两左右的纹银,随手抛到那个老苍头的面前地上。那个老苍头急忙从地上站起身来,将地上的那锭银子抓在手中,却是急急忙忙的就奔到前门?
眼见那个老苍头离开了这个宅院,二来却是走出这间偏房,又将那房门给反手带上。“呵呵,二来,到没有想到?你居然也会去吓唬人了?我方才还当真以为,你想要将这一对老夫妻给灭了口呢?”唐枫看着走到自己面前的二来,不免对其去调侃了一句道。二来摇了摇头,对其回应道:“看起来,我等可能是有些太过于招眼了?这才引得旁人不时地来关注与我等所为所说之事?”说完,却又走到这些校尉的跟前站住。
却听这位东北军主帅将方才没有讲完的话,此时又继续往下接着言道:“方才诸位兄弟也都看到了,在这京城里面虽然是鱼龙混杂?可这些本地住户,对于我们这般的人,却还是多少存有一些好奇和疑惑?为了防备,在与那马士英一旦若是见了面之后,再引起来一些不必要的麻烦?我等先需提前准备一番。虎子你带着四个兄弟,前往北门,设法去将北门口的守卫何时才会换岗?以及在此处看守的守卫又有几人?再有,就是一定要弄清楚,在那北面的城墙上可是有无僻静之处?是那些守城的军校,素常所并不会巡视到的地方?还有最为关键的一点,就是一定要弄明白了,离着北门最近的一处军营,一旦在获知北面城门出了事,会用多久能赶过来增援?这些,你等可是要摸清楚了?还有最为重要的一件差事?就是再顺便查看一下,另外的几座城门口,却又有多少军校在把守着?定要想方设法的,在这三座城门口挑选出两座城门来设下埋伏。在万一我等要从城内火速撤出之时?最好让对方以为,我等是打算要从那两座城门口离开?也好去将对方的人马都给调离开?好了,虎子你这便带着人去抓紧时辰去筹办此事吧?”随着这位冰雪城主的一声吩咐过后,那个名叫虎子的特战队校尉,急忙插手对着二人行了一礼。随即,转身带着两个人便从后门口溜了出去。
见那三个校尉离开了这所宅院之后,却又转过头,朝着另外的十几个校尉,却又逐一的开始分派起来?而其所吩咐这些校尉们去做的事情,基本上都是为了预防,在东北军特战队校尉万一被城内的人发觉了之后?能够顺利的脱身离开这南明小朝廷的京城?其中,既有吩咐校尉们,去将京城内的大街小巷都给查看清楚。其中的那条街道,到时候可以轻而易举的摆脱掉背后的追兵?那条街道又是一条捷径,都需探察明白。同时,又派出几名校尉充作刺客,前往京城里的那些上四品以上文官的府宅门口埋伏起来。只待这位东北军主帅一旦传令撤兵?这些人就立刻对那些既定目标开始下手。此举,亦是为了混淆与城内这些守军的注意罢了。
另外,还派出三名校尉,前往京城里面专门用来囤积粮食的粮仓。以及,城内的军火库等主要之地。且也吩咐这些人,只待一见到城内发生变故?立刻就毫不留情的,将这些地方都给设法去点起一把大火来?同时,还有京城里的几座主要的衙门。自然,而在这京城里面,可谓是最关键的一处地方?也就是那位刚继承皇帝不久,就开始花天酒地起来的小福王所待着的皇宫内院。其牵一发而足以扯动全身。
第一千三百二十八章故城故垒满江濆,尽是干戈旧苦辛
第一千三百二十八章
似这等至关紧要的一处所在,自然也不会就此白白饶了它?而若是能在皇宫内院里去放上一把火?所起的效果,自然不是在寻常文官府宅之内,去放起一把火来所能比拟的。那三个特战队校尉对此自然是知道的,领了军令以后,却首先设法去将那些粮仓以及火药库,还有京城里面的几座主要的衙门。都去给一一摸查了一遍,做到心中有数之后,随后又做好了准备,在那几处地方,却又特意的找了一些较为隐秘的场所,偷偷的伏下一些引火之物,以此来应对即将要发生的不测之事。
待将一切琐碎之事,全都安排利索以后,却见院门被人从外面给轻轻的推开?就见那个方才从院内出去,替众人上酒楼里面,去买回酒食来吃的老苍头,却是一副胆颤心惊的模样,从院外走了进来。“两位老爷,小老儿也不晓得老爷们平时都得意哪一口?只好是胡乱的都买了一些回来?这食盒里面,不仅装有苏杭名菜?还有几道淮菜,准保老爷们喜欢吃。二位老爷,但就不知这食盒,可是要给老爷们提到上房里去?对了,方才我那老婆子,在每日的这个时候,都会烧上几壶的热水,好给老爷们冲茶来喝?”这个老苍头说完这一番话以后,却是拿一双眼睛盯着二来。
“嗯,那就劳烦你把这食盒提进上房里去。还有,找回的碎银,就赏与你做个跑腿的费用好了。你将食盒送完,在把茶给我们沏好了送上来,这里也就没有你什么事了?你就可以去歇息了。”二来淡淡的对着老苍头吩咐了一句过后,却就随着那位东北军主帅身后,走进那间正房之内。
而那个老苍头将手中的食盒,替二人送入屋中后,却又一样一样的为二人摆在桌子上。最后,却又在食盒的底部取出一壶酒来,给端端正正的摆放在桌子上。又替二人将酒水给各自斟满之后?这才对着二来开口言道:“请二位老爷慢用,老奴这就告退了。只是,不知二位老爷是打算,就在今夜里去与那位马大人见上一面?还是过上几日呢?若要是今夜?这天到了此时,可是有些过于晚了?只恐二位老爷吃完了酒之后?马老爷也早已从后门口过去了。”这个老苍头说完,一双眼睛瞅了瞅二来。随后却又瞥了一眼,此刻已然把酒杯端在手中的,正在朝着自己唇边送过去的,那位穿着一身白衣的老爷,却就等着二来的回言?可其心中,此时却未免感到有些忐忑不安?
二来微微的摇了一下头,对其随口说了一句道:“今夜就免了吧,毕竟我等才刚刚赶到京城里来?身上已经照实是困乏的狠了,此事就留待明日再说好了?倒是偏劳你为此多费心思了。你就下去好好睡上一觉,待明日夜里,精神着一些,去在后门替我等多看着点即可。”说完,却是对那老苍头点了点头,示意他此时可退下去。
那个老苍头却千恩万谢的与二人告了辞,出了正房将房门反带好了,只听院内一阵脚步声逐渐的远去。而哥两个此时对着桌对坐,一边吃着酒,一边闲唠着。不知过了多久?桌面上却只剩下一堆的残羹剩酒。而哥两个喝到了此时,多少也不免感觉自家的身子,有些开始困倦起来?
而在这间正房之内,却是又被一个隔断,在中间给隔分为一大一小两间卧室。而里面那个隔间要稍稍的小上一些,仅仅摆放着一张,将床幔给钩在两边的木床,和一个不算甚大的木柜而已。瞧上去,那个木柜似乎是给客人用来,专门装所带的换洗衣袍用的?而在外面的那个隔间,也摆放着一张,看上去显得十分窄的床。大概,是给那些下人们来在此为自家老爷们守夜用的。而那张桌子,却是被摆在窗口的下面。
哥两个分别各占一张床,便就此倒下头便睡。二来自然是睡在了外面,这位东北军主帅却是睡在了里间屋内。二人正睡得十分的香甜之际,却听得似乎在院外,响起来一阵阵的,十分嘈杂的脚步声?其中还掺杂着马蹄声。听起来,似乎是由一支骑步兵混合的军队,正从院外经过。
两个人不约而同的各自醒了过来,慌忙将衣袍披在身上,又将各自的兵刃和弩箭全都预备好了。便隔着房门倾听着院外的动静?却听得外面此时,竟然显得越发的吵闹起来?其中还裹夹着一些人的喝骂声,和用手中的兵刃,用力去击打木门的声响。这让两个人不免,却均都是为之一愣?
“二来,你说这院外,究竟是出了什么事情?难道说?是那些兄弟们行事不密?并由此被对方给发现了不成?”这位东北军主帅不由有些担忧的,转头对着二来开口言道。而其所担忧的事情,却也不无道理。如今,两个人可是深处龙潭虎穴之内?若是一个不小心,被大明朝的人得知,二人竟然会躲在此地?
那等着两个人的会是什么?其也就不言而喻了。可两个人躲在屋内,尽管是贴着木板,仔细的聆听着院外的动静?可毕竟还是隔着一个房门,听上去不是十分的清晰明白?两个人不免对视一眼,二来却对这位东北军主帅言道:“枫哥,你在屋内先待着?待属下先出去探查一番,看看到底是发生了什么大事?”二来说完拉开房门这就往屋外面走?只是其却不曾料到,这位冰雪城主竟也默不作声的,在其背后悄悄地跟了出来?
等二来发觉,两个人却已经是离着大院的院门不远矣?二来眼见是无法,能再将这位东北军主帅给劝说回去?也就只好听由他跟在自己的身旁,两个人一直走到了院门后面,这才停止住脚步,却是紧紧的将耳朵贴附在门板上?听着从外面所传进来的动静?足足的在听了大半天功夫之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