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还是因为路桥伸出援手,将商泰辖下无法完成的订单转到了吕少思那里,公司才又重新活了过来,并一直屹立不倒。
“咱们大老板可真是有远见。”秦副的大名叫秦旭,此刻,他边啃猪蹄边忍不住感叹,“那几年政策刚出来,大家都抢破了头争市场份额,人家安安静静把钱都投入到高端产品的研发上,现在好了,低端产品到处都是,但是想要高端产品,几乎非商泰不可,听说有些客户求着都求不到货,啧啧啧,赚死了。”
“怎么了?”赵乾边扒拉盘子里的牛肉丝边问,“眼红了?”
“我眼红咱老板个什么劲儿,”秦旭意味深长地笑着冲他眨了眨眼,“我眼红的是咱们老板他对象。”
屏幕上路桥刚回答完最后一个问题,他双腿交叠着坐在采访椅上,姿态从容淡定,眉目间有浅淡的笑意。
大概是看他心情好,记者并没有结束采访,而是将话筒重新递了过去。
“路总,”记者肉眼可见的有些紧张,但仍保持着得体的笑容,“路总以前几乎没在公众面前露过面,今年怎么突然改变了风格?是因为……”
记者意味深长地将目光移向了路桥随意搭在膝头的左手上。
随着那道目光,镜头也开始缓缓推进,给了那只手一个足有三秒钟长的特写。
那只手好看的像是一件艺术品,骨节分明修挺,指节细长。
只是镜头的目的并不是让人欣赏这只手究竟有多优雅漂亮,它的重点在于这只手的无名指上,环着的那枚乌金色圆环。
很简单的一枚戒指,没什么花哨,但在灯光下隐隐泛着让人心安的温润光泽。
这枚戒指,赵乾见过,但也仅限于见过,因为从没有看清过。
他进研究所后,第一次见路桥就远远看到了他手上的这枚戒指,因为戴在无名指上,所以当时他还很好奇,老板怎么这么年轻就结了婚。
也是那时候他才知道,老板别说结婚,据他们研究所的小秘书说,总部秘书部恨不得把地球挖了个对穿,结果连个恋情都没挖出来。
“饰品吧。”当时为他解答疑惑的秦旭抛出了总部秘书们的最终总结。
之后,赵乾也见过路桥不少次。
只是有时候离得近了反而难以注意到太细节的东西,而有时候注意到他手上那枚经久不变的戒圈时,距离又往往很远。
一来一回,他竟然始终没有看清过那枚戒指的真容。
所以这次的镜头中,还是他第一次看清这枚没什么特别元素,但带了点历史感的戒指。
和苏釉手上的那枚戒指确实一模一样。
那这两个人,应该已经很久很久了吧?赵乾想。
只是不知道为什么,这次总部那神通广大的秘书部竟然什么蛛丝马迹都没有查到。
也是神奇。
“我靠我靠!”组里一位年轻的同事忍不住瞪大了眼睛,“这记者是不是听到了秦副的心声,所以也跟着八卦来了。”
“这不是第一次了,咱们大老板今年已经接受了好几次采访了,”组里最八卦的就是刘克了,他说着忍不住掰了掰手指头,“这是第五次了吧?”
“我觉得,”刘克继续说,“大老板今年之所以选择接受采访,确实是因为他们家那一位,大家都知道,我是大老板的铁杆粉丝,所以这几次采访我一次都没露过,每次接受采访时,这枚戒指总是会出境不说,而且啊……”
刘克故意卖了卖关子才说,“采访中记者如果不问私人感情问题,大老板也从来不提,但是问了呢,也从不回避,,每次说的也不多,但是吧领导就是领导,特别懂得话术,你们不知道,现在那位连面都没露过,是男是女都还不知道,可在外面的口碑都已经立起来了,特别好,我觉得大老板可能是在为将来公开打基础。”
赵乾没他们那么八卦,所以也没注意到自己领导春节后竟然接受了好几次不同媒体的专访。
而在今年之前,公司的专访虽然不少,但要么是推给了公关部,要么是推给了某个项目的负责人,领导是一次都没有正式露过面的。
真的要公开了吗?
闻言,赵乾不由地停止了口中咀嚼的动作。
就在春节后不久,他听说他们大老板刚恋爱就领证,还将自己名下的股份转了很大一部分给对方时,曾经觉得他们大老板是个恋爱脑。
同时也觉得,这么喜欢都不公开,那肯定是为了保护对方。
可那次在外面用餐,发现了小学弟和大老板的真实关系后,他又忽然十分双标地认为,既然那么喜欢,那么大老板为什么不选择公开?
难道他对小学弟还有二心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