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庄叔,不当家不知柴米贵!上了班才知道,一天八小时,有时候还要加班,才能拿那么点死工资,我这是脑袋被门挤了才会把何氏集团低价卖掉!我后悔啊!可是,后悔有什么用呢?所以我打算东山再起,凭自己的本事重新夺回何家的一切。庄叔,您是看着我长大的,您可一定要帮我呀……”何洛铭深情并茂的一番话,将庄叔心中最后一丝防御都攻破了。
“何少爷,我帮你守着何氏集团,等你回来。”庄叔的眼泪又一次落了下来,“老爷、老太爷在天之灵,一定会感到欣慰的。”
“庄叔,您吃!您这忙可非帮不可了……”何洛铭又言归正传,把话题转到推销业务上来,给老头夹了一个热的叉烧包。
“行、行、行,何少爷的事我自然帮了!何氏旗下有一家房产公司的代表商合同到期了,近期要签约一个中介代理公司,我把它给你喽?”庄叔边吃边说。
“谢谢庄叔!回头我给庄叔找两枚陈年的旧茶饼,再陪您好好喝喝茶?”何洛铭喜出望外。
庄叔哈哈一笑:“小子,这可是你说的?”
“一言为定?我知道哪里有好茶,我爷爷故意不告诉您,吊着您的胃口,那我也不能告诉您……不过,我保证旧茶饼管够!”何洛铭挖掘着原主的记忆打趣着老头。
庄叔啜了口茶,精明的眼珠子转了转,说道:“对了,你既然成立了公司,就需要人手,我有个人,你要不要?”
“要啊!是谁啊?”何洛铭自然是来者不拒,这个人一定对庄叔很重要。
“庄玉成,我那不成器的小孙子……何少爷,我看你是个人物,你要是把他收服了,我感激你呀!”庄叔也是病急乱投医,或许是他看到曾经也是纨绔的何少爷改邪归正,就想让孙子学学。
“庄叔,那你可别心疼,我可是……很严格的哟!”何洛铭了然地笑了笑。
人情、人情,你欠我,我欠你,欠来欠去,大家都成了一家人,他打感情牌请庄叔介绍业务,庄叔提出改造他孙子的条件,也是符合人情往来的。
“何少爷,谢谢你严格啊!你越严格越好,最好让他哭爹喊娘、叫苦不堪……唉,你是不知道,这小孙子从小就顽皮,长大了更是无法无天,比之何少爷你……”庄叔欲言又止。
“比我怎么样?”何洛铭配合地接下去问道。
“比你?哈哈,你见到就知道了!”庄叔卖起了关子。
庄叔不愧是老油条一根,不知道是何洛铭套路了他,还是他套路了何洛铭,两人初次合作相谈甚欢。两人又闲聊了会儿,交换了联系方式,庄叔因为还要赶回去开会,何洛铭就不多占用老头时间了,亲自将他送回到公司大门口。
送走庄叔后,何洛铭便给自己的助理发了邮件,让她起草一份招投标书,他考虑了一下,还是把底价、投标方式等几个关键的点交待了一下。
庄叔说了,人情归人情,办事还是要按正规渠道,否则怎么堵住其他人的口?他是财务一把手,可以在最终挑选合作伙伴时一票否决掉竞争对手,实现暗箱操作,但再是暗箱操作,总不能让其他部门的一把手落下话柄,东西还是要拿得出手的。
何洛铭刚发完邮件,一个陌生电话打了进来,他接起后,一个懒懒的声音传了出来:“喂,你就是爷爷给我找的新老板?”
庄叔是有多迫不及待地要把他的孙子打包出售?还是说看到何少爷自我改造得非常成功,也想让孙子快速地改头换面?何洛铭笑了笑,便问道:“你在哪?”
“床上。”庄玉成倒是毫无顾忌,电话里传来男女调笑的声音。
庄叔说了对他的孙子,越严格越好,收服了庄玉成,庄叔能给的好处肯定不止那一份小小的合作协议。现实世界中,何洛铭也曾经带过刺头、带过新人,无一都成了他的左膀右臂,穿到书中,他依旧驾轻就熟。
问清地址,他直接就敲开了庄玉成家的大门,披着浴巾来开门的庄玉成显然没料到新老板会从天而降,但他丝毫没有尴尬,而是叫屋里的两个女人赶紧穿衣服走人。
“哟,我当是谁呢,原来是曾经叱诧风云的何少爷啊?我爷爷怎么给我找了这么个新老板,就不怕把我带坏吗?”庄玉成也不穿衣服,坐在沙发上嗤嗤地笑着。
“简历?”既然是上下级关系,何洛铭也不废话。
庄玉成比他小好多岁,刚刚从国外留学回来,什么本事都没有,成天吃喝嫖赌,和原主倒是可以惺惺相惜,一定可以玩在一起,但何洛铭早已不是原主。
庄玉成抬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