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按照我教的方法打蛋,我去洗手!”司徒悦落荒而逃。
但他没用多少时间就回来了,他怕少爷将他的厨房炸了,可是等他再回厨房时,何洛铭已经起了油锅,将番茄和蛋放进去炒了。
何洛铭稍稍偏头,对着站在厨房门口的司徒悦说道:“闻起来还挺香……”当然,语气里可以带一点点小得意,原主可是傲娇少爷呀!
“那可不……少爷,你居然……居然会做番茄炒蛋……”司徒悦的下巴上挂着洗脸时未擦干的水珠,可见他走得有多急了,惊讶的表情如同见到世界第九大奇迹一样。
“我说你小看我吧?”何洛铭翻炒着菜,和司徒悦开着玩笑,正想再看看司徒悦的脸上还红不红时,鼻间闻到了一股焦味,他急忙关小了火,说道,“呀,火候没掌握好!”
他把略有些焦的番茄炒蛋装盘,递到了司徒悦面前,说道:“尝尝,味道如何?”递了一双筷子过去。
司徒悦就着少爷手上的盘子,夹了一块蛋放进嘴里,艰难地嚼了两下,咽了进去,说道:“少爷……你是不是……没放盐?”
何洛铭大窘,光顾着看司徒悦了,连盐都没放,他伸手过来拿盘子说:“这次不算,我再做一盘?”
司徒悦从何洛铭手里夺过盘子,护在身后,说道:“你不是怕我伤口感染吗?正好,我想吃淡的!少爷做的第一盘菜,正合我的口味呢!”他真的一点也不忍心打击他的少爷。
盯着司徒悦的背影,何洛铭说不感动是假的,他一边收拾灶台一边认真地向去客厅餐桌上放盘子的司徒悦保证:“你放心,我绝不会打碎一个碗……”
可谁知,他话音刚落下,就听“啪”地一声,刚才打蛋的那个碗由于碗壁太滑,他没拿住,落到了地上。
“呃——”他尴尬了。
都说男人的嘴,骗人的鬼,他的保证刚出口,碗就同他做对。
司徒悦绝望地倚着厨房门说道:“少爷……你……还是出来吧?我求你了……”
“可是,你的手……”何洛铭想坚持,但司徒悦的眼里满是痛惜,一半是心疼他的碗,一半是心疼他的少爷,何洛铭只能放弃,“那我把碎片拾掉——”
“星期四!”司徒悦转头冲着客厅喊了一下,星期四应声启动,已经慢慢地朝厨房爬过来了,他打断了何洛铭的话,“少爷,你看,不用拾……有星期四呢!它可以把碎片顶到墙角,我等会扫到垃圾堆里就行了……”
何洛铭无奈抬起一脚,把星期四放了进去,说道:“那我……擦桌子……”
“少爷,我已经擦过了!”司徒悦说。
“那我……”何洛铭在想,还能帮司徒悦干什么。
司徒悦出现在厨房门口,把他包成大猪蹄子的手递了出来:“少爷,那你可以把我的手解放一下……这么点伤口,贴个创口贴就行了……”
“可是……”何洛铭为难了。
他不想让司徒悦受着伤还干活,就巧妙地利用他不会包扎的理由,把司徒悦的手包成了粽子,没想到,还是被揭穿了。感谢悦悦给了他面子,没有一下子就打击他。
“没事,菜已经做好了,我单手端一下就行,吃好饭,有洗碗机呢!少爷,你不要洗澡的吗?”司徒悦显然已经看到何洛铭扔在客厅地面上的衣服,提醒了他一声。
司徒悦堵着厨房门,不让进,何洛铭也无计可施,他只能投降:“那我去拿药箱……不,创口贴。”
抓着司徒悦的手,给他解开纱布,看到伤口处的血已经止住了,他小心地将创口贴贴好,抬头看司徒悦:“你得保证,你不能沾水?”
司徒悦回答:“少爷,我保证,我绝不沾水……可以放开我的手了吗?”
何洛铭回客厅,捡起地上的衣服,又去房间里拿了一套睡衣,关上卫生间的门,坐在马桶上开始思考。司徒悦保证说不沾水,那怎么洗澡呢?他可以不可以……这样一想,画面感扑面而来,何洛铭摇了摇头,他怎么能够意yin小可爱!还是人么!
快速地冲了个澡,何洛铭洗好衣服烘干,将衣服放回房间,再出来的时候,司徒悦就在餐桌旁边喊他了:“少爷,吃饭了!”
两个菜,一个海参烩鳗鱼,一个酱烧猪小排,色香味俱全,司徒悦把他们放在微波炉里热了热,此时正散发着热气,勾动着味蕾,而旁边一碗则是有点焦黑的番茄炒蛋,面对面盛了两碗米饭,放了两双筷子。
“少爷,你吃这两盘,这盘你可别和我抢……”司徒悦把其他两盘菜推到了少爷面前,自己则就着淡的番茄炒蛋扒起了饭。
何洛铭也不劝阻一根筋的小可爱,他的嘴角微勾了勾,拿出手机,当着司徒悦的面就打通了朱三明的电话:“朱院长,请教一下,如果手上有皮外伤,金属利器所割,长一厘米左右,深到真皮层,能不能吃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