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洛铭点了点头,沉思了两秒钟,说道:“在坐的各位劳苦功高,将来公司上市IPO时,你们都会按照贡献大小分得公司原始股。”他一言落下后,部门经理们都面露喜色,对何总的崇拜之情都溢出来了。
“唉,原始股都是后话了,今天你必须给我们一点福利。”老黄不买帐,依旧不肯放过他。
何洛铭问:“什么福利?”他怎么感觉有一场阴谋在算计他?
老黄将他拉回了主席座上,替他打开面前的电脑,说道:“请你给我们上一堂炒股课,授人以鱼,不如授人以渔,我们想学你炒股的金手指。就当给我们这大半个月来辛苦的奖励,可以吗?”
何洛铭去看老葛,老葛的头点得像小鸡啄米,再看众人,无不都是满脸期待,他又去看老黄,老黄笑得一脸奸诈,一副奸计得逞的模样,被套路的他只能无奈地摊了摊两手:“我没准备啊?”
老黄讨价还价地说:“不用准备,你只要告诉我们,昨天你是怎么预判出那支股票走势的就行。”
“这……这一时半会哪讲得清?”何洛铭有些为难。
鉴股需要掌握丰富的金融知识和对金融行业极强的敏锐度,以及对国内外金融大环境的判断,还要对股票知识了如指掌,需要十几二十年的经验积累,哪是一下子就能讲完的?
老黄拍了拍手边的三明治说:“不怕,讲饿了有干粮,再不行,可以点外卖,公司报销!”
老葛使了个激将法:“老大,你不会舍不得和我们分享吧?”
庄玉成来了个助功:“老大,我对你的景仰犹如涛涛江水,连绵不绝……老大,你就施舍一点经验?”
“好吧……”何洛铭最终妥协。
这一天,他被迫拿出了压箱底的金融知识,将它们用浅显易懂的语言讲给他们听,足足讲了一天,直到他的手机发出一条信息声音。
“叮——”何洛铭讲课的声音戛然而止,他拿起手机看了眼,便对众人说:“今天的课就讲到这里吧?已经足够你们炒股赚点钱了。”
众人遗憾极了,当然不够!赚钱还会嫌少吗?他们只听了个皮毛,正等着老大深入往下讲呢?
但何洛铭像接到战斗通知似的,站起来,匆匆地合上电脑,夹起来往会议室外走,这回老黄和老葛都没有阻拦,有位经理不解,问道:“就这样让老大走了?再留会儿嘛,讲完一起吃夜宵多好?”
老黄伸出一根手指摇了摇,说:“上班时间可以,但下班后……你懂的?”
那人仍旧不解:“懂什么?”
老葛笑嘻嘻地说:“你家那位管你管得严吗?”
那人瞬间明白,夸张地张大嘴:“哦……原来那么厉害的老大,居然是位妻管严?”
“老大,等等我,我送你啊?这个点打车很慢的!”庄玉成追出了会议室,在拐角处追上了何洛铭。
“说,有什么企图?”何洛铭回头问道。
“老大,你别说的……说的这么直接?我不是你的司机吗?司机送你回家不是天经地义的吗?”庄玉成见到被何洛铭识破,挠了挠头。
“不说?不说我走了!”何洛铭真的转身要走。
“我说、我说……”庄玉成拦在了他的面前,赔着笑脸说道,“就是那个……我把你讲课的视频发给了我一个超级要好的哥们,这个哥们套牢了几千万却又极爱炒股,他刚才把这个视频……这个视频……给放到炒股群里去了。”
何洛铭沉下了脸:“庄玉成,你!”他被庄玉成蠢死了。
虽然司徒悦不炒股,但他每天有空都会刷某音解解闷,若是有好事者发到网上去,被他看到只会吃喝玩乐的何少爷居然讲着深奥的金融知识,而在司徒悦的认知里,何少爷是从来也没有学过这些东西的。他怎么解释?这回他撒的谎恐怕得从外太空编起吧。
何洛铭一言不发地绕过他就走,庄玉成的求生欲望很强烈,他拦着路在何洛铭前面倒退着走,自欺欺人地说:“我也骂过我那哥们了,怎么能不经过本人同意就乱发视频呢?老大、老大,你别生气,炒股群里都是一群假专家,他们也以为你是个假专家,不会有人注意你的……”
“是吗?”何洛铭瞪了他一眼。
“是……是吧……”庄玉成有点底气不足,“希、希望没人注意吧……哎、哎,老大,我送你、我送……”
“呯——”迎接他的是何洛铭上出租车关车门的声音。
出租车上,何洛铭揉了揉酸涨的太阳穴,一天都没收到司徒悦的信息了。可能司徒悦今天特别忙,也可能是司徒悦知道他第一天上班会很忙,所以故意不发信息打扰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