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被人认出来就好。abcwxw.
无妨,当初是我暴露了出来,王启年倒是没有暴露,再说过去了好几年,以前的官员差不多都没了。稍微化妆一下,就不会看出来。
正说着,就听见外面王启年骂骂咧咧的进了客栈。小伙计问怎么了,王启年都没搭理就直接上了二楼。
因为还要避讳着,所以王启年是回了自己房间。到了天黑的时候,他才趁着没人溜进张仲坚的房间。
回来的时候听你骂人来着,怎么,遇到麻烦事了?
吴不善问道。
出去打探消息,在那歌坊里好不容易接近了几个不大不小的官员,消息倒是打探到了几个,不过也不知道是不是属实。本打算再拉拢个兵部的小员外郎喝花酒,结果生了一肚子气!你知道,兵部员外郎的官职虽低,但可是知道不少隐秘消息的,调动兵马这种事,瞒不住他们这样的小官。
怎么了?
那歌坊里有几个从西域来的女子,那水蛇腰啊,金发碧眼啊,丰乳肥臀啊,据说是从火什么国买来的歌姬,和中原女子之美大不相同,风骚,太风骚了……那叫一个火辣……我看兵部那个员外郎眼睛都看直了,索性掏银子包下来两个。
老吴你知道的啊,我可是个正经人。可既然是喝花酒总得做做样子吧,于是我慈祥的拉着那西域女子的手问,小妞儿啊,你叫什么名字啊。你还别说,那小手还真嫩,我本着做戏要做足的思想,就多攥一会儿呗。她就笑,那一笑胸口那两大团肉就在我眼前晃……
吴不善和张仲坚都等着下文,以为发生了什么大事。
我拉着她手问她名字,他娘的那个狗扯的火什么国,名字真他娘的奇怪!
叫啥?
那妞一边往老子怀里拱,一边娇滴滴的说了她的名字。
-------------------【第八百零九章好计谋】-------------------
清漳大营一战之后,河北诸城已经没有人能阻挡燕云军兵锋所向。突破清漳夏军大营之后的第四天,徐世绩和宇文士及等人率领大队人马也终于赶到。燕云军有史以来最大规模的一次动兵终于成行,六十几万大军云集清漳一线,浩浩荡荡,遮天蔽日。
这也是李闲攻陷长安之后,燕云军麾下主要将领第一次聚的如此整齐。
徐世绩,宇文士及,秦琼,程知节,罗士信,裴行俨,张亮,李道宗,薛万彻,薛万均,长孙无忌,雄阔海,谢映登等人全都到了。
兵威之盛,可称十年来之最。
将领聚集,以至于连李闲的中军大帐都显得有些拥挤。
李闲特意换了一身簇新的黑色绣龙王袍,坐在高大的帅位上看着手下众将,忍不住心中也有些许感慨,嘴角上的笑意中带着一丝满足。自大业末年起兵以来,塞北江南,河西辽东,大大小小数百战,历经多少挫折多少坎坷,九死一生,步步惊心,到如今一统中原只剩下最后一战。
王咆取代窦建德所建立的大周,是阻挡李闲成为中原霸者的最后一块石头。不过这块石头并不大,也不坚硬。手中有万钧铁锤,一块拦路石李闲如今已经看不在眼里。举手抡锤,砸碎了就是。
臣等叩见主公!
军中诸将,以徐世绩为首分列两排,郑重的对李闲行了叩拜大礼。
莫说李闲,便是军中诸将心情也都有些激动难平。这么多年了,天下终于即将大定,谁不感慨万千?自大业八年,天下始乱,多少英雄豪杰想问鼎中原,高士达,张金称,孙宣雅,窦建德,王薄,萧铣……这些人如今已经成了历史的尘埃,豪杰辈出,谁知道又有多少人带着雄心壮志成为黄土下的一抹枯骨。
数万万里江山,哪一寸土地下没埋着尸骨野心?
都起来吧。
李闲伸出双手虚托了一下,微笑着说道:你们之中,有的孤已经三五年未见,有的一直跟在孤身边。这几年来都是东奔西走,辛苦你们了。今日难得齐聚,孤看着心里就实实在在的欢喜。稍后孤让人备了美酒,等议完了军务上的事孤要与你们好好的醉上一场。
主公,这酒还是等到破了洺州城之后再喝也不迟。
雄阔海抱拳道:如今洺州大乱未平,窦建德不知所终,王咆初掌朝权,百姓士兵只怕心里都还惶恐不安。正是进兵的好时机,王咆那黄口小儿不知天高地厚,真以为凭着一座孤城就能抵挡主公天威。
李闲笑了笑说道:切不可轻视任何一个敌人,王咆在这之前确实是个名不见经传的小人物,可既然他能将窦建德废掉,仅仅是这一件事就不可小觑。十年前孤也不过是个十四五岁,初领兵是在燕山上。再之后便是辽东那一役,侥幸得回中原,那时候孤也不知承受过多少冷嘲热讽,多少人视孤为黄口小儿。
若是王咆这个人早生十年,未必就不能成一番大事。
谢映登往前上了一步说道:昨日夜里密谍昼夜兼程送回来了消息,是王启年费尽心思打探来的。从周国一个兵部员外郎的嘴里得知,王咆似乎有北上侵犯博陵崔家,然后挥军夺取涿郡的打算。估摸着他自己也知道难以抵挡主公兵锋,所以在准备退路。
李闲嗯了一声,眼神有意无意的看了看站在众将最后面位置上的崔潜。
博陵崔氏……
李闲看向徐世绩问道:懋功,你有什么看法。
徐世绩抱拳俯身道:若是这消息确切,咱们就要先动手了。洺州距离博陵郡,比咱们现在所在之处要近了千余里。不如抽调一支精骑即刻出发,昼夜兼程赶去博陵等候。洺州军缺少骑兵,平原野战,不必担心什么。
李闲嗯了一声,又看向崔潜问道:崔潜,你是崔家的家主。既然事情涉及到了你们崔家,孤无论如何也要问问你的看法。
臣谢主公。
崔潜上前一步,沉吟了一会儿说道:只是……臣有一事暂且还没想明白。
你说
崔潜想了想说道:王咆虽然是个年轻人,而且之前也确实没听过他的名号。臣与他交过手,也能看得出来他身上有着心浮气躁这样年轻人的通病。那一战他执意追杀我军,而不是迅速返回与王伏宝汇合。由此可见此人城府并不太深,且刚愎自用……但是!
崔潜正色道:主公,从他密谋除掉王伏宝,攻破洺州城,逼走窦建德这一系列的事来看,此人怎么可能是个城府不深的人?此人怎么可能是个心浮气躁的人?
李闲微微皱眉道:你与他有过交手,你所想之事比孤要透彻些,你只管说,咱们都参详一下。
崔潜应了一声道:臣在想,当初他那样刚愎自用,无视王伏宝的军令执意追杀微臣,是不是故意为之?
第一,他极有可能在那个时候就开始谋划,为的是麻痹王伏宝和夏军中那些将领。也是为了给咱们留下一个心浮气躁的印象,故意让人轻视他。被主公一战而灭全军,这是他没法预料到的事。但如果主公没有恰好赶到,那几万骑兵……就会被他变作私兵!
第二,臣现在已经在怀疑,他受伤被王伏宝送回洺州,是不是也是他计划好了的事,就为了和洺州城里的裴矩等人联络勾结。他有除掉王伏宝那样细密计算的心思,怎么会想不到回洺州危机重重?只怕,他是巴不得回到洺州去。
这两点一说出来,大帐中众人都不由自主的倒吸了一口凉气。若果真如此,王咆这个人的心机也太深沉了些。如此年纪便有这样城府,若是不小心谨慎的话说不得会被他算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