柴绍在想这个叫李闲的家伙怎么越来越透着一股神秘感,而且居然艳福之厚到了一种人神共愤的地步。kanshupu.在席间他偷眼看一看阿史那朵朵,再看一眼倾城倾国的叶怀袖,心里的嫉妒烧的他连吃进嘴里的菜是什么滋味都不知道。阿史那朵朵和叶怀袖完全是两种气质的美女,一个妩媚成熟的看着她就想一口吞下去,而另一个清丽端庄的圣洁气息同样让人有将其推到的冲动。
再想起那ri在微山湖边陪着李闲的那个身材好的无与伦比的少女,想到少女那一双修长笔直的双腿他就更有气。事实上,他的妻子李慧宁也是一个长腿美女,而且那一双腿完美无瑕到了让人爱不释手的地步。可作为一个曾经在长安有着风流浪荡之名的世家公子,对于女人的需求柴绍的胃口很大。再加上李慧宁是一个xing格冷淡的人,他尚且还惧怕几分自然越看妻子也就越没了味道。
阿史那朵朵心中想着的则是李闲之前说过的话,到底是有心还是无意。他是出于真心的想留下自己还是只不过好心想调解自己和姐姐叶怀袖之间的矛盾?若是后者的话,那么自己便真的在这里没有一丝留下来的必要。若是前者……自己已经和姐姐说了并不喜欢李闲,而且姐姐已经是李闲的女人了,自己算什么?如果自己留下来,姐姐会不会不开心?
想到这里她便偷偷看了一眼李闲,却发现他低着头似乎在沉思着什么。
看到李闲那张清俊的脸,阿史那朵朵忽然心里一疼。
而李慧宁此时心里想的则是,李闲这样的人是不是真的能拉拢过来帮李家做事?虽然柴绍说起那件事的时候她一直在阻止,可是她心中何尝不是觉着这大隋杨家的天下已经坐不住了?而李家是不是有机会趁势而起,化家为国?这是一个很疯狂的念头,便是她大哥李建成也不敢轻易去想。可是李慧宁却敢想,甚至她也曾经想过是不是也该劝劝父亲早做准备。父亲身边的几个谋士其实都已经生出了这个念头来,李慧宁其实也明白,父亲心里说不定并不似表现出来的那么坚决。
而低着头的李闲在想什么?
他在想,刚才阿史那朵朵问自己是不是真的想留下她,能不能给她一个像样的理由的时候脸上的那种表情。
不过这个念头只是一闪即逝,他心里想的更多的则是明ri出兵后对瓦岗寨如果真的开战这一仗该如何去打,怎么打才能既要赢又没有太大的损失?想着想这个,叶怀袖和阿史那朵朵的影子便又从脑子里冒出来打断他的思路,这让他有些懊恼。
“李将军说明ri要去猎狼?”
见场面有些冷清,李慧宁笑了笑举起酒杯问道:“怎么巨野泽中还有豺狼伤人?”
李闲抬起头笑了笑道:“巨野泽里曾经有一大群吃人不吐骨头的狼,不过却已经被我杀了个尽绝。明ri要去打的,不是东平郡的狼,而是觊觎我东平郡的狼。”
“怪不得!”
柴绍脸sè一变道:“进城之前看到城外大军云集,我说也不像是围猎的架势,猎狼而已,何须动用数万大军?”
“不知……李将军这是要和谁开战?”
柴绍犹豫了一下还是问了出来。
李闲想了想如实说道:“东郡瓦岗寨的人马趁着我前些ri子与王薄交战,发兵围困了我治下雷泽县。我将王薄杀败之后正要率军去雷泽,恰好绍公到了。”
柴绍一愣道:“我听说济北知世郎手下有十几万大军……李将军用兵果然超凡,佩服!”
他本想说王薄有十几万大军,你是怎么打败他的?可他知道李闲不会在这件事上说谎,所以后面便改成了一句奉承话。李闲似乎却并不领情,只是淡淡说道:“羊再多,依然是羊,就算有十五万只羊聚在一起,依然不是狼的对手。击败王薄的人马没有什么值得吹嘘的,清河郡郡丞杨善会以一千郡兵还不是杀的清河郡内数万绿林兵马丢盔弃甲?”
听到他这句话,李慧宁的眼前猛的一亮。
“视十几万大军如草芥,将军好气魄。”
李闲笑了笑,忽然说了一句让李慧宁和柴绍心惊胆战的话:“唐公气魄更大,若是他ri兵出河西,谁能阻挡?”
……
……
当夜,在客房中柴绍来回踱步,一边走一边喃喃道:“吃饭的时候李闲说的那话是什么意思?怎么连他这样一个草寇也以为父亲坐镇河西是心有反意?我现在担心的是,是不是朝廷里又有人给陛下进了什么谗言。”
李慧宁淡然一笑道:“这个倒是无需担心,咱们李家在朝中结下了不少朋友,若是朝中有什么事没道理咱们不知道,反而是一个绿林道上的豪杰先知道吧。你就是太多疑了,我看,他那句话无非也就是个试探。”
“试探?”
柴绍脸sè变了变问道:“他试探这个有什么用处……除非……除非是他真的有投咱们李家之心!”
想到了这个,柴绍脸sè顿时变得开心起来:“若是能有这样一个将才相助,他ri咱们李家举事的话无异于如虎添翼。”说完这句话之后柴绍又想到,若是那李闲真的打算投靠唐公,那么自己以后岂不是有的是机会一雪前耻?岳父大人总不能让此人凌驾于自己之上吧,到时候还不是自己想怎么拿捏便怎么拿捏?
“你想的太多了。”
李慧宁微微摇了摇头道:“我看,他没有那个意思,只是是个嘴上不肯吃亏的人,你开始想讥讽他难道他没察觉出来?”
柴绍懊恼的说道:“小人才会无聊到进行无谓的口舌之争。”
李慧宁想起李闲在微山湖畔的李闲下的那黑手,除了柴绍之外其他十几个护卫倒是一个不落的被李闲踢了裆,这种打法哪里称得上什么君子?想起这个,她忽然发现原来李闲对柴绍还是手下留情了的,不然的话说不得自己丈夫也会疼上三五ri。只是一念至此,她立刻就羞红了脸。
“或许便是这种不肯吃亏的xing情,正是其在战场上屡有建树的缘故吧。”
李慧宁垂下头说道。
柴绍有些恼火的辩驳道:“古往今来,战场上成名的大将哪里有一个这么小家子气的?哪个不是心胸开阔包罗万象?哪个不是坦坦荡荡光明正大?”
李慧宁笑了笑道:“你还不是在生闷气?”
柴绍一窒,随即苦笑一声道:“我只是听你夸他心里便不舒服,对了,吃饭的时候好像你对李闲用兵很在意?”
李慧宁点了点头道:“就算咱们如今还用不到他,多结一个善缘也是好的。”
“哈哈!”
柴绍笑道:“你终于开了窍!”
柴绍意气风发道:“这东平郡距离东都洛阳并不十分远,若是ri后父亲在河西起兵,拉拢了此人的话对咱们李家大有益处!到时候父亲率军南下,有此人接应的话必将事半功倍。宁儿,我看我还是今夜便去找他谈谈的好!”
李慧宁微微皱眉道:“何必急于一时,咱们临走时稍微提点一句就行了,那李闲也是个心思玲珑剔透的人,无需明言。”
柴绍想了想点头道:“那咱们明ri一早启程,我再去跟他提提。”
李慧宁缓缓摇了摇头道:“若是你去说,或许他就算想投靠一个世家也不会答应。”
柴绍不解道:“为什么!”
忽然一怔,他苦笑一声道:“那好……你去说便是了,跟小人打交道还真是麻烦。我挨了他一顿打,难不成他还记恨了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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