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原地带人口稠密,议员选区同样密集,有些人口大县,甚至被划分为两个选区。husttest.边疆之地,选区相对较少,如西藏特别行政区,按照人口划分,也不过十几个选区和议员席位。不过因为教育程度不同,在边境各地,有选举权资格的选民更是稀少,议员或许要由半官方形式推荐选出。
开滦选区的议员竞选如火如荼,共有十名候选人,其中包括四名无党派独立候选人,而理论上,“育英学会”候选人白海川获胜的几率最大,“育英学会”是本地筹建的小政党,白海川则是开滦白云中学的校董,在本地素有威望。
相信本次选举会有一些只在地方有影响力的党派议员进入国会,独立候选人获选的也不会少,但想来只是暂时情况,不多久,帝国境内便会出现大党派吞并小党派的浪潮,最后会出现几个影响力最大的政党轮番执政的情况。
白海川几乎每个街道、郊区小镇都走遍宣传拉票,他在叶昭所居小镇演讲时承诺,一旦他当选议员,将会督促市府增强巡防警力,尽快改变近郊治安状况。因为开滦近郊,好似因为扒铁道偷煤党衍生出了几个抢劫团伙,昼伏夜出行踪诡秘,开滦警方一时也拿其没办法。
虽然这个小镇实则只有寥寥四五名有选举资格的选民,但候选人们也不敢大意,而很多时候,要说服这几名选民,实则便是要整个村子的村民都对其拥有好感。
同样,通过选举权之事,村民们也会越发知道受教育的重要性,再苦再累,也要送下一代进学堂了。
想着这几名形形色色的议员候选人和此次大选对整个帝国带来的或利或弊的影响,便是波光粼粼的湖面上鱼漂一个劲儿的动叶昭都没注意。
“皇上,好像鱼儿上钩了。”身侧,传来娇柔悦耳的声音。
叶昭回头,一张如花俏脸映入眼帘,是富察氏,穿着一袭乳白色纱裙,前胸处一朵华丽的蕾丝大花遮盖着她丰满娇嫩的酥胸,典雅的裙摆下露出一双淡黄色的带白色花边的小袜子,白色的平跟凉鞋,别样性感中还带有一分恬淡。
富察氏是今日中午到的,红娘在电文中要叶昭选新妃子来陪他,叶昭便点了富察氏的名。
说起来,实在有些对不起这几位新妃,深居后宫四年,连自己的面都见不到,该是何等难熬?虽说便是年纪最大的好如娃今年也不过二十四岁,如富察氏,则是二十一岁,只是人生,又有几个四年?更莫说正是青春貌美的年纪了。
“走,回去。”叶昭站起了身,却也不管池塘中翻腾着将鱼竿拉下了水中的鱼。
黑暗中,也不知道多少人影攒动,自也有人去收拾善后,拿回鱼竿。
这座郊区小镇大概几百人口,本是农耕小村,因开滦崛起而渐渐兴旺,许多男丁进城当了工人,叶昭买下了村东大户的宅子,青墙深宅,两进两出,古槐抱厦,颇为幽静。
叶昭准备走了后将其捐出去办成小学堂,算起来,可真不知道宗人府有多少各地房契在手中。
盛夏时节,月朗星稀,坐在村口纳凉的人群刚刚散去,村落中灯火渐渐熄灭,不管怎么说,摸黑的旧观念不好改变,虽然现今煤油、蜡烛不再是什么奢侈品,但老传统,自然能省则省。
村口站着孤零零的一个小男孩,一个劲儿看着叶昭等人的方向,是叶昭这几日新结识的“朋友”,每次叶昭垂钓回来,都会给他些糖果。
“老熟人”了,宝珠等卫兵并没有阻拦小男孩接近叶昭,现今宝珠已经晋升侍卫处副总管,负责此次警卫大皇帝的重任。
“姐姐真漂亮,好像仙女似的,是城里的小姐吗?我娘亲说是叔叔的老婆。”小男孩眼巴巴的看着富察氏,他自然从没见过富察氏这般如花似玉的美人儿。只是他在艳光逼人的富察氏面前微觉害羞,不敢多看。
叶昭笑道:“城里的小姐就不能是我的老婆么?”拍拍男孩的小脑袋,说:“去吧。”
小男孩点点头,转头跑开,临走前还偷偷瞟了富察氏一眼。
叶昭不由得就笑:“这小子,倒有些眼光,能看出丑俊来。”
富察氏俏脸微红,不敢说话,但见皇上心情不错,自然松了口气。
听说皇上这几年勤于政务,刚刚回紫禁城又去了外地,却不想会要她相伴,富察氏却并没有怎么觉得开心,甚至有些怕,好似皇上因为懿贵妃离世性情变得古怪,仅仅见过皇上两面,又不知道皇上禁忌,万一说错话惹皇上生气,可不知道下场多么悲惨。
何况小翠说过的话还冷森森在耳,两次与皇上相遇,两次都以懿贵妃病情加重而结束邂逅,只怕皇上便以为是她克死了懿贵妃,此次单独召她来相伴,只怕是要惩罚她,甚至杀之而后快。
想到这里,富察氏禁不住打了个寒噤。
“冷么?”叶昭奇怪的看着她,不过身上单衣单薄,却也没大氅可帮她遮寒。随即伸手,有女卫递上毛毯,叶昭亲手披在了富察氏香肩上。
富察氏娇躯一颤,皇上对她愈是温柔体贴,她愈发觉得自己大祸临头,印象中,皇上可不是柔情的人。
看看周遭,跟着四五名长随打扮的蓝翎卫,可是在暗中,也不知道多少侍卫守卫着皇上,落在皇上身后半步距离的那名清秀女卫士长,好像唤作宝珠,富察氏也极为怕她。
就在一个时辰前,富察氏亲眼见到了一场血淋淋的屠杀,一伙剪径毛贼可能早就盯上了皇上,其中多是本镇人士,其中一名文人还与皇上闲聊过,是以这些人才能被暗哨让过来,只是不知道怎么的,还在十几步外,突然就惨叫连连,虽然她极快的就被女卫挡在身前,但宝珠手中那血淋淋短剑飞舞、一只握着匕首的血手冲天而起的场面还是险些将她吓晕。
很快池塘边就恢复了平静,甚至血迹都消失无踪,但富察氏可以想象得到,那六七名男子只怕在一柄柄削铁如泥的雪亮短剑飞舞中,被切成了肉酱。
而皇上,好似什么都没发生一样,还是静静的坐在那里钓鱼,皇上的心,真的如磐石一般坚硬吧?
伴君如伴虎,富察氏全身冷的厉害,好似四遭便是冰窟。
叶昭见富察氏脸色越发苍白,突然省起,说:“你刚刚不是看到什么了吧?是我不好,该当马上离开的。”
富察氏不知道怎么,觉得皇上每句话都阴森森的,愈是温柔,愈是令人害怕,那雪白的牙齿好像要吃了她一般,或许她自己,也真以为自己是害死懿贵妃的白虎星吧?
叶昭自不知道红娘一句“珍惜眼前人”反而使得他成了“魔鬼”,刻意对身边人好一些,或许对于他的身份来说,却显得可怖。
刚刚的血案,想来那伙人是剪径强盗团伙之一,罪大恶极,行刺大皇帝,全部当场诛杀全无二话,只是叶昭却想不到宝珠的武技也这般好了,
数年过去,内廷侍卫不管从器械还是精神面貌气质都比十年前有了较大的变化,训练更为系统,皇家卫士的荣誉感更加浓烈,为了卫护大皇帝手段也更加狠辣。
刚刚十几名近身卫士用雪亮寒刃交织的剑网赏心悦目,快如闪电,动作之迅速麻利几乎如同艺术电影,一步贴近,接着便是一剑砍下,匪徒甚至惨叫的声音都发不出,便捂着喉咙栽倒,短短几秒钟,地上就多了七具不速之客的冷冰冰尸体。
实则若不是其中一名剪径贼竟然是本选区议员候选人,其余人也多是本村村民,这些人也不可能靠近自己数步之内,早就被暗哨拦了下来。
想想还真是什么人都要竞选议员,叶昭不禁摇头,只是议员中难道会没有伪君子吗?一切还都在于权力的监督和平衡,便是伪君子,也要他伪装一辈子。
第一百三十八章金矿
回到宅子不久,乡治安所的马探长便协同夫人来拜访,这么晚还没睡,那自然是一直在等叶昭了。
此时的叶昭,刚刚洗漱过换了身宽松的便服,正在翻阅傍晚时分卫兵从内务府天津局开滦情报站抄回来的电文以及京城发来的密电。
德瓦士兰终于发现了金矿!
叶昭长长的吐出口气,虽然被勘探出的是小金矿,但自然会令淘金者闻风而至,而很快的,这片未被开发的庞大金矿区就会呈现在整个世界面前。
这些年,东西文化冲突减缓,在葡萄牙人的帮助下,帝国与布尔人建立了不错的关系,现今德瓦士兰自治领正准备宣布成立共和国,虽然遭到英国反对但却获得了中国和德国的支持,只是无巧不巧的这时节在德瓦士兰发现金矿,这片土地立时充满了变数。
帝国在非洲并未大肆扩张,仅仅在马普托港口周边同土著以及布尔人建立了贸易关系,这也使得帝国在欧洲国家的印象中渐渐温和起来,但当这片金矿被发掘,欧洲人愕然发现帝国扼守住这片金矿区的咽喉,甚至部分金矿区的土地已经被中国移民购买,事情,可就会变得微妙起来。
这几年间,帝国与德国的关系稳定发展,与法国则恶化到了极点,这也因为拿破仑四世也就是当年的欧仁皇太子对中国极为敌视,他未登基时便在法国军中宣传来自东方的威胁,登上帝位后更是越走越远,是欧洲大陆唯一一个对所有中国商品征收高达百分之百到百分之三百高额关税的国家,当然,东南集团国家普遍驱逐法国人的行为成为其国会干涉与东方之间贸易更确切的说是与中国贸易的借口,这便是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了,嘴皮官司打了两三年,一直也没有结果。
因为法国人极力排华,其在欧洲大陆的影响力决定了中国在欧洲一些国家同样遭到敌视,但中国商船早就进入了地中海,物美价廉的中国商品在大多数港口都受到欢迎,这却不是政治家们所能影响的了。
但是当今世界,争夺的往往便是黄金资源,世界最庞大金矿的出现,很可能打破全球政治力量这种微妙的平衡。
叶昭脑海里快速盘算着马普托舰队的战力,这四年来,帝国海军得到长足发展,已经组建了三大舰队,中国海舰队、南洋舰队和非洲海峡舰队(马普托舰队),装甲舰总吨位超过了四十万吨,几乎是四年前的两倍,只是如果现今爆发战争,必然要面对英国的巨大威胁。何况发现金矿之后,德瓦士兰的布尔人,也定然希望独占这片黄金之地,本来想“帮助”布尔人继续向北部迁徙的计划就此告吹,不过也不会有人想到中国人早就获悉德瓦士兰一带盛产黄金,是以也不会想到这是场阴谋,只是被中国移民和商行购买的德瓦士兰南部土地,怕是会引起巨大的争议。
骁勇善战的布尔人,更是本土作战,若非必要,不管多么丰厚的资源,叶昭也不希望与其开战。
便在叶昭摸着佛珠思索的时候,马探长和夫人很突兀的前来拜访。令宝珠将书房文件锁好,叶昭收起佛珠迈步出屋,这些年渐渐习惯了摆弄它,可以令心情沉静,但在外人面前总要掩饰。
客堂宽敞,螭案上设着尺来高青绿古铜鼎,墙上悬仙翁拜寿图,地下两溜八张楠木交椅,四个茶几镶嵌其间,现今乡下士绅厅堂都这般陈设,不过天花板上的风扇慢悠悠的转,吹出阵阵微风,可就不是乡下人家常能见到的了。
马探长三十多岁,麻子脸三角眼,面相便不善,其夫人倒也娇俏,一袭蓝绸子旗袍,露出雪白大腿和黑色高跟鞋,杏眼水汪汪的媚意,正好奇的看电风扇呢,听到脚步声,忙站了起来。
马探长走上两步,本想与叶昭握手,却见叶昭微微点头示意后便上了主位,马探长蹙蹙眉,旋即又露出一副笑容,说道:“打扰静斋兄休息了。”马夫人一直笑吟吟打量着叶昭,脸上笑意甚媚。
叶昭在这里字号静斋主人,便是在“公民证”上,也有静斋二字,是以马探长定然以为静斋是叶昭的字。
现今帝国早已经发放“公民证”,主要便是行商以及时常旅行在外的人所用,可以贴照片,也可以不贴,现今照相价格昂贵,是以需要办证之人自理费用,若不然成年国民全部办理公民证,那也是一笔天文数字的开支。
虽然公民证可以不贴照片,但出门去外地,便要有本地治安机构发放的路条等等证明文书,是以为了图方便,有些条件又需要时常在外行旅之人,通常都会办贴有照片的证件。
而且现今公民证,几乎就是户口本,小册子一本,里面条陈清楚,籍贯人口甚至履历都有涉及。
从叶昭的履历里,便会认为他是一名殷实商人,自京郊而来。而外地人来本地买房居住,作为本地治安官,马探长自然早查看过叶昭的证件。
“静斋兄如若希望在本地安居,小弟可为静斋兄鞍前马后效劳,迁徙过户倒也不难。”马探长满脸笑容,就好像与叶昭相识多年的老朋友。
叶昭笑道:“谢谢马探长盛意,只是我并没有在此定居的念头。”
马夫人俏脸含春,娇声道:“是哩,小庙容不下大菩萨,文先生是见过大世面的人,怎么会来我们这土疙瘩地儿。”如葱手指指了指吊在堂梁上的风扇,问叶昭道:“文先生,这便是电风扇吧?”
叶昭微微点头。
马夫人又道:“听闻夫人闭月羞花,又是见过世面的大家闺秀,我挺想和她交个朋友呢,就是怕我们粗鄙,入不得夫人法眼。”
叶昭微微一笑,没说话。
马探长瞪了马夫人一眼,自是嫌她话多,旋即转头对叶昭道:“静斋兄,我有桩生意,不知道静斋兄有没有兴趣听上一听?”
第一百三十九章皇帝和嫔妃
听闻马探长此言,叶昭问道:“什么生意?”帝国法律,是严禁公务人员行商的,当然,最底层的公差有人借职权之便捞些油水不可避免,不过官位越重,盯着的眼睛越多,反而要循规蹈矩,至于不入流的公务员们,如此也就没什么强横的庇护伞,被人举报说查办便就查办,只是这只是理想状态,现今的帝国,贪官污吏想来不在少数,但太出格的定然会被枪打出头鸟,狡猾的闷声发财也就是了。
不过帝国已经实行财产申报制度,包括各级行政人员、法务系统的法官以及国会议员,虽然仍属于保密状态公众不得查询,却都在审计部门的档案中登记的清清楚楚。
说起来,实行财产申报并未遇到阻力,前朝收入皆属合法,前事不究,众官员便没有那么多见不得光的收入,何况对于皇权社会来说,本也没什么隐私权的概念,更莫说百官的隐私权在大皇帝面前,根本不值一提,是以财产申报法案在国会高票通过,不知道这是不是一种讽刺。
当然,现今藏匿资财极为方便,在院子里挖个坑便可以埋一坛子银元,公差们在商铺消费,更没那么些账目可查,是以这项法案象征意义更多一些,但叶昭却清楚其对后世意味着什么。
不过若说公差与人合伙做生意,可就会有账目往来,难不成直接收黑钱?叶昭不由得对马探长的提议上了心,所谓上有政策下有对策,下面的魑魑魅魅们总会想出些逃避规则之法,这却是未经历过皇权社会转型的叶昭所不曾闻的了。
马探长转了转眼珠,道:“静斋兄是见惯大场面的人,来开滦想来也在于一个‘煤’字,兄弟也不瞒您,我有门路为静斋兄寻条财路,您知道荷花坑吧?”
叶昭微微颔首,荷花坑在开滦市区东南,是挺大一个池塘,位于陡河之畔。
马探长道:“荷花坑南,有一处小煤矿可供开采,我可以助静斋兄一臂之力,拿到开采凭证。”
叶昭道:“市府不对外招标么?”
马探长就笑起来:“静斋兄却有所不知了,这中间关节,不好跟您细说,您只要知道,焦市长……呵呵,老兄是聪明人,您明白的。”
叶昭微微点头,说:“原来如此。”
焦市长,实则便是富察氏的长兄,在四年前开滦煤矿塌方事件中因为处置得当并未被问责,现今满人学大皇帝,改汉姓成风,富察答应一族自富察氏父亲一辈取汉姓为焦,唯有富察氏入宫,另当别论。
富察氏的父亲也已经重返政坛,现今已经是国土资源部部务大臣,普遍来说,因为其在开滦煤矿塌方事件中主动辞官谢罪,反而为其赢得了不错的口碑,加之此案彻查,非是人祸,更和富察氏父兄扯不上半点关系,隐居一年之后,富察氏的父亲被再度启用也就在情理之中。
马探长和马夫人告辞之后,叶昭沐浴更衣,踩着厚厚绒毯回寝室之时,想了想,便转了方向,穿过明间堂厅,进了西次间,隔着镂空玲珑雕花格子架的抱厦中,富察氏的贴身丫鬟小翠正斜倚在木塌上打盹,突然听到脚步响,见到叶昭走入吓了一跳,忙不迭跻拉绣花鞋慌慌张张滚落在地,声音打着颤:“奴才给万岁爷请安,万岁万岁万万岁!”声音不小,想来恐惧之中也在为卧房中的主子报信。
叶昭微微颔首,径自穿过牡丹薄纱隔扇进了卧房,宽大的红漆贵妃床,罩着大红销金撒花帐子,旁侧梳妆台前,富察氏背对叶昭而坐,贴身的雪白轻纱睡衣睡裤,给人一种性感迷人的媚力,蕾丝花边的裤脚轻轻勒住柔美足踝,雪白蕾丝掩盖着雪白小脚和湖蓝色缎子高跟拖鞋,微微翘起的脚弓的弧度和脚趾的纤秀令人难以想象,脚指甲修剪的很整齐,涂上了粉色的指甲油,柔嫩平滑,纤细小巧,令人禁不住热血一阵翻腾。
富察氏怔怔出神看着梳妆台的玻璃镜,好似没注意小翠请安的动静,玻璃镜中映入叶昭威仪面庞,富察氏好似也全没在意,直到叶昭的手搭上她的香肩,问道:“想什么呢?”富察氏才猛地惊觉,突然见到玻璃镜中的叶昭,她香躯剧烈一颤,好似被蝎子蛰了般腾地起身,又慌乱的福下来,惶声道:“嫔妾无礼。”
叶昭怔了怔,隔着轻纱,面前丽人香肩柔滑无比,手轻轻碰触,便如酥了一般,只是却没想到富察氏反应这般大,眼前情形,令叶昭突然想起了与金凤刚刚相识之时,那时的金风,也是这样怕自己。
叶昭胸口突然有些闷,慢慢的坐到了茶几旁软墩上,小翠静悄悄上了茶,见眼前情形,又蹑手蹑脚退了出去。
“皇上,嫔妾死罪,可,可我哥哥是无辜的……”富察氏突然连连磕头,卸了满头珠翠的她青丝飘散,洒落猩红地毯上,别样凄美。
叶昭怔了怔,眉头渐渐蹙起,说道:“你听到我说话了?”
丽人伏地不起,红色地毯,富察氏散乱的美髻宛如血海中凋零的花朵,凄凄惨惨中又有难言的柔媚,雪白轻纱中,圆鼓鼓美臀若隐若现,翘起绝妙的弧线,直令人想流鼻血。
只是叶昭此刻突然对她升起了厌恶之情,又问了一句:“你听到我说话了?”
“当”一声,茶盘落地,小翠脸色苍白的出现在隔扇旁,她猛地跪倒,磕头如捣蒜,哭着道:“万岁爷,是奴才,是奴才罪该万死,偷听万岁爷说话,回来告诉了我家小姐,是奴才多嘴,不关我家、不关我家小姐的事,万岁爷,您明鉴万里,拔了奴才的舌头,奴才,奴才恨死它了!”说着话,她左右开弓,使劲掌自己的嘴,很快脸蛋就多了几道鲜红的手印。。
叶昭笑了笑,说道:“你倒是护主心切啊!”此时富察氏却也正说:“不关小翠的事,全是嫔妾的错!”
话音出口,再听叶昭此话,小翠和富察氏如坠冰窟,主仆俩可都坐实了罪名。
小翠突然跪着爬行几步,哭着磕头道:“万岁爷,小翠说的句句属实,万岁爷不信,可传唤当班侍卫老爷,奴婢本想去送茶,并不是故意偷听,可被侍卫老爷挡了回来,奴婢耳朵尖,正好听到差官说起大少爷的事,万岁爷,贱婢死不足惜,可,可我家小姐是清白的呀!”
叶昭静静看着她,小翠低下头,再不敢说话,房内,空气好似凝固了一般,只有两个女人的轻轻啜泣声。
“好了,都起来吧。”叶昭突然有些后悔,自己好像疑心病越来越重,或许,因为如富察答应、秦答应等新贵都是官宦人家出身,而如果出现后宫和外戚勾结的情况,实在祸患不小,这也使得自己对她们干政的苗头极为敏感。
实则只要现今变革之路走得通,外戚的问题也就实在不是什么问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