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枫却是个意外,这人自始至终都没有出现过,连个问候语都没发,YT战队的人也没有向往常那样cue一下他。
一开始还有选手问他的消息,后来被别的消息刷上去之后,就渐渐没人问了,话题越偏越远,甚至还玩起了接龙小游戏,红包发了一个又一个。
收到群消息的时候,迟垣歌本来是想窥屏看看宁枫出不出现的,结果却让人很失望。
本着看了半天不能白看的道理,他又凑热闹抢了一会儿红包,辛苦了半天加起来还不够十块钱。
双重大无语事件下,迟垣歌心累的将群屏蔽后刷起了微博。
随便逛了一圈后,他看见首页推送里面有一条来自司清超话的微博,内容是一张超长图片,里面密密麻麻写了至少一千来字。
迟垣歌好奇的点了进去,粗略地阅读了一遍之后脸色变得很难看,他退出图片的一刻顺手给这个用户点了个举报。
这是一篇写【司清即将退役】的分析小作文,比当初分析他打假赛的还真情实感,连时间线和伏笔都编出来了。
迟垣歌当然不可能信这种没有确凿证据的谣言,但是却无法否认自己此时因为这样的话题,心烦意乱甚至不安。
他控制不住自己的手,在微博和贴吧论坛挨个搜了#司清职业联赛#,#司清退役#等词条相关的信息。
来回翻看了将近两个多小时,他才发现这件事情比想象中热度更高,已经被持续讨论了整整一个礼拜,词条热度稳居前十未下。
这些黑子像是憋了好几年,终于抓到了一个点一样,发了疯、铆足劲地想要让这颗巨星因此陨落。
但即便闹得如此沸沸扬扬,YT战队官方和司清本人,却从始至终没有出来说一句什么。
迟垣歌看完之后都快气笑了,手打开发微博的界面噼里啪啦敲了两行字,刚要点下发送时,他的动作却停了下来。
YT官方和被议论的本人都尚未表态,他这个一不算YT队员,二不算宁枫朋友的人,有什么立场去如此情绪化地发表言论呢。
思及此处,他将显示屏熄灭,也让心中的躁动不安,被扣了一盆冷水,重新归于平静。
迎着快要过年的那段时间,各大战队基本结束了常规训练,有些家离得远的选手已经优先离开了基地,坐上了返程的航班。
TG战队里并没有家离得太远的选手,所以在最后这几天中,他们都如同往常一般,在训练室中打打游戏直个播渡过。
这一周多的时间中,迟垣歌没打游戏也没直播,微博被粉丝问候的都快爆炸了,也依然无动于衷。
因为他最近忙着干大事——开微博小号跟造谣司清退役的黑粉们每日每夜的对喷撕逼。
一开始他还有点理智不打算这么做的,但是睡了一宿之后,越想越气,觉得还是得出口气。
想着既然大号没立场,那就开小号呗,反正也不是头一次装司清粉丝了,都熟手了。
秉承着这样理念说服自己后,他在和司清黑粉对喷上,彻底放飞了自我,甚至骂得好几个黑粉和营销号都拉黑了他。
迟垣歌在嘴人方面觉得挺解气的,但心里那点源头上的生气压根还没解除,因为这帮黑子一点都没有思过之心,反而越来越狂。
他就这么抱着手机整日在网络上做无情的喷人机器,硬是过得时间都模糊了。
前后挥别了归家的各位队友后都依然没有太强烈的反应,直到自家司机来接他回家那天,才后知后觉他才发现已经快过年了。
迟垣歌家在A市,从S市开车回去需要八个多小时的车程,飞机能少一半时间。
但即便是这样,迟父也依然坚持着每年让司机亲自接他回去,都快成了必不可少的仪式感了。
到家A市的时候,已经晚上十一点多了,迟垣歌顶着快耷拉下来的眼皮,看着车缓缓驶到一栋复式别墅前。
“小少爷,到了。”司机李叔是个温温和和的中年男人,说话总是给人一种如沐春风的感觉。
“这么快啊?”迟垣歌打了个哈欠,拉开车门看着眼前的房子,心里升起了些许怀念感。他这次回来没带东西,就背了个小包,跟两手空空回来没差。
身侧的车将他放下后,掉了个头朝地下车库的方向驶去。
“小歌啊!”
迟垣歌听见母亲的声音,疑惑的抬头去找声音的来源,但是将周围一圈都扫过,也没发现人在哪儿。
“这儿呢!”迟母的声音清晰高昂,是从脑袋顶传来的。
迟垣歌顺着声音扬起脖子,透过星点灯光从二楼楼梯窗户口看见穿着针织外套笑眯眯探出头的迟母。
“你半个身子都快出来了…”他摆了摆手,“快缩回去,是大厅里见面不能说话吗?非要这么着对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