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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23章完结

  是时,尚书省以成为政事堂领导下的具体执行机构,而尚书省官吏的任用亦由宰臣掌握。weiquxs.此外,对科举考试宰相也同样具有最终裁决权。因此,玄宗时的政事堂宰相已拥有封建国家最高的行政领导权,政事堂已成为国家最高权力机关,是政府中枢决策和首脑权力机构。这种宰相独断制的确立和发展必然导致其与皇权矛盾的尖锐化,最终走向权相专权。

  玄宗开元十一年(723)中书令张说奏改政事堂为“中书门下”,改政事堂印为“中书门下之印”,同时,又创置吏、枢机、兵、户、刑礼五房于政事堂正厅之后,分理众务,所设吏员,地位至重,称堂后官。也可以和省台官员一起,称之为“阁人”

  为了对宰相权力加以控制,玄宗也采取了许多措施,如规定宰相任期,以三考为限,借以防止权相的出现并极力维护机关本位制原则;又如注重发挥谏官和御史的牵制作用;再如,注重对宰相的待遇和对其的监督、任免,使宰相的生死哀荣,皆系于皇帝之手等。

  但所谓制度是人定的,就算是以唐玄宗早年英武睿明的先见之明,一旦生出荒怠朝政的心思,就不可避免的诞生李林甫这种几乎把朝中变成一言堂的权相,杨国忠这种气量才具都与位置和权力不相符,而把国家高的一团糟的。

  因此吸取了上述教训,自肃宗乾元朝始,进一步的分化宰相之权,收回宰相对御史台等部门的奏复之权,又建立秉笔宰相轮值制度,不再以某个人固定执领政事堂。

  到了泰兴朝,自从韦见素告老,颜真卿半退之后,当代的秉笔宰相,其实就落在了李泌和张镐身上,其中李泌多才善谋,无论是军国韬略,还是经济治世,可以说是兼长多能,主中书省辅佐天子决策。张镐资重忠直心思细密,领门下省以把关理核内外间奏,可谓对国事详虑周全。

  因此只要有这两位宿臣在,就算政事堂里的其他几位宰相人选如何变迁,朝堂的大政方针的方向,始终能保持在与天子一致的步调上。

  洛阳大内明堂后殿之中的内朝,天子及诸位宰臣正在听取,枢密院转递来的关于河西道八军三守捉,陇右道十军三守捉战后处分扎子……”

  “减河西节度使辖屯的凉、甘、肃、瓜、沙、伊、西七州为五州,以伊、西两州入北原道治……”

  “增陇右节度使屯治,辖鄯、廊、洮、河、湟五州。”

  “废赤水、大斗军……防地余部,悉地编遣为民”

  “以建康军移入防青唐都护府……编遣马步一千三百员”

  “撤黑离、宁寇军之制,以辖下五军城十六镇四十九戍残余军民,析置十一府兵……”

  “以玉门、豆卢军,降为军城,并为横莫军……治玉门镇”

  “废白亭守捉,降张掖守捉为张掖团练、升交城守捉为交城防御使、

  “于湟源增置赤岭军,统振武、西湟两城五镇十一戍,计定三千一百员……”

  “凡安人、振威、威戎、漠门、宁塞、积石、镇西诸军,量存不过一二或所部尽丧……悉令罢黜,以充补陇右大营……”

  “总计陇右道三军三守捉,留备兵马兵四万三千人,河西四军一守捉,留备兵马四万五千人……年需帛二十五万匹,供马一万七千,驮畜……”

  “请废河西备边课,各州前输绢,及茶马盐铁军抽及杂役……”

  “请减凉、肃、瓜、沙、会、廊、洮、河诸州军输役,以九等户姓纳粮折代……”

  “秘书监……”

  皇帝小白闭着眼睛,听着一干北门学士和通政奏进,轮番出列将这一条条战后处置的章程念下来,突然开口道。

  “以泰兴四年上元日为界,凡战前编管所期,新开经营田土矿殖,悉听处分……截至现状不得侵占地方……”

  他又转头对站侯殿角的枢密承制乔献德道

  “班师大军到了那里了”

  “回大家,已经过了灵武……献俘告捷的露布正在云阳境内……”

  宰相李泌为首的几名宰相也微微点点头,这只人马回到长安后,大家的心也可以放到肚子里了,这可是朝廷中枢眼下,最有战斗力规模最大的一只武装力量了。那些朝廷后来新成立的编制,缺少足够的老兵和战场历练,段时间战斗力也就是徒有空架子而已。

  都怪,那位枢密大人大人走的时候,京畿的防御力量搜罗的实在太干净,以至于连正常的内外诸门启闭登闻,和日常秩序巡夜捕禁,都要靠那些从经济附近召集来的武装城管在维持,好在刑部侍郎兼京兆尹萧华还算得力,这段时间并没有出太大的差池和卵子。

  “内枢密还不想回来么……”

  “说是道路和地方不靖,还须时日来清理……”

  乔献德回答道。

  大唐天子小白听到这里,有些烦恼的支起前额,轻轻揉捏着。

  这位曾经的良师加密友,真是个大麻烦,没有回到朝中时,那些曾经被他催逼和挤兑苦不堪言的朝臣官吏们,或是没少吃过他家两口子苦头的那些豪门大户门阀高弟之类的存在,固然是弹冠庆幸不已,觉得京都的天空都明朗了不少。

  但是这位长期滞留在地方上的折腾劲,却是一点儿不差也不让人省心,时间了长了那些地方上又受不了,这位枢府大人再在河西陇右游荡下去,他们只好向关东居家逃难的。

  攻圩结党营私,肆意妄为的角、已经不新奇了,于是开始有人人心肠关注起,皇帝这位幼妹的婚事起来,所谓,金枝玉叶蹉跎日久,实在不是君兄之道,非正礼而同宿于臣下,名不正言不顺,非朝廷之福,有背礼统云云……

  “开府大人想请旨回乡探亲……”

  “探亲……”

  皇帝小白再次皱起眉头。

  “他这又是闹得哪一出啊……”

  “他还有什么亲族可以探么……”

  “据说是想回乡看看而已……”

  “开什么玩笑……”

  这些殿中的列为宰相,也不由表情各异起来,这位传说中的家乡在安西都护府下辖的葱岭以西之地,距离长安号称数千里至上万里,

  真要回去探亲什么的往返都是一年半载的功夫,共别说他们这种朝廷重臣出行,少不得大量扈从和亲随,再加上仪卫什么的,就是带着一支军队回去也不奇怪。

  小内朝也散去之后,皇帝小白也觉得饿有些饥肠辘辘起来,正想使人传膳,就听传报,雍国公主来了。

  作为皇帝亲近和宠爱的象征,这位幼妹可是有直接在宫廷乃至御前出入奏进的特权的

  “我大婚不大婚……干他们鸟事”

  一身素黄缀珠镶玉绣满孔雀金鳞宫装的小丫头,正在明堂左近的回廊上骂骂咧咧道

  “再叽叽歪歪,信不信我找人堵门去”

  “慎言……慎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