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意气膨发,到《邯郸少年行》
邯郸城南游侠子,自矜生长邯郸里。400txt.千场纵博家仍富,
几度报仇身不死。宅中歌笑日纷纷,门外车马常如云。
未知肝胆向谁是,令人却忆平原君。君不见今人交态薄,
黄金用尽还疏索。以兹感叹辞旧游,更于时事无所求。
且与少年饮美酒,往来射猎西山头。
的怀才不遇,感怀世事,自励振发。
到《九曲》
许国从来彻庙堂,连年不为在疆场。
将军天上封侯印,御史台上异姓王。
万骑争歌杨柳春,千场对舞绣骐驎。
到处尽逢欢洽事,相看总是太平人。
铁骑横行铁岭头,西看逻逤取封侯。
青海只今将饮马,黄河不用更防秋。
的深沉悲壮,慷慨雄浑。
“大笑向文士,一经何足穷。古人昧此道,往往成老翁。”那种少年投军,渴望建功立业,渴望知遇授受的豪情勃发,让这个我后世人很是yy的一阵。
正在回忆中摇头晃脑品评陶醉的,手抱头盔,连日忙于整治部伍,面堂被晒的微黑的老将高适,由虞侯领了推帐进来的时候,我尚不觉,好在他们也见惯了我出人意表的作风,以不甚为意。作为军人最在乎的是实绩和功业,以及从属关系和渊源,至于我那些的毁誉参半的风闻,倒对他们没什么太大影响。
不过听到我正在念的是他早年得意之做。一时满面惊讶和意外,招呼看坐,给上茶。
“将军天上封侯印,御史台上异姓王”。
“老高,你好大的志向啊”
他既熟我的性情,也不拖泥带水,大马金刀坐下。接过一饮儿尽,嘘了两口,道“好茶,爽快“,虽有动容却也沉稳的不多说什么。只待下文
这句诗文有典故的,高宗朝有御史大夫张仁愿,以一己文臣,行班超投笔从戎事,出为朔方行军大总管,经略河西,北击突厥千里,置上、中、下三受降城,打杀的那些胡人家家哀戚,谓之张人怨。叙功拜郡王。文科出身,却锐意武事,甚至只身跑多边关投军报效,这是许多唐人的风尚。也隐隐道出了他的心声。
其实唐朝的文武并无什么界限,也不象宋代可以压抑武人的地位,许多官员皆是能文能武,出可为将,入可拜相的,许多宰相亦是自节度使任上干过来的。武艺也是考核官员的一个重要标准,哪怕是小小的一个县令,也要求弓马刀枪,至少会一样。因为不能保证什么时候就放边州远县,需要一定的武略来保边安民了。
“别无他意”我笑道“我只是有感而发,欲请教一二”。
他也知道我不是那般好帮弄是非的人物,便道。
“早年拙做,入不得眼,狂勃轻妄,倒叫军上见笑了”说的谦卑,却有些唐突岁月的枯涩和感怀的复杂意味。
“这便是妄自菲薄了,早年尔君以诗名动边塞,流寓海外亦是广传”
“君上过誉了……”按下就欲起身谦让的他。“你我何必这样伪做见外”
又自顾道。
“那时,我虽年少却是不胜仰慕的,都道那个人人都言,高的豪迈壮烈,岑的浑然大气,是如何面貌风采,今却于我帐下,可谓世事奥妙,颇有感慨尔”。听我盛赞之下,老脸竟有些微红。
关于他的诗和生平我倒看过不少的研究材料,高适这人耿正敢言,有点刚而犯上的味道,但非不通事理之人,和他说话直来直去,反是最好的办法,也更容易获得尊敬。
我又念出几首他早年得意之做,再剽窃一些后世的品评和指点,说起精妙之处,倒也投入,谈的热切起来,一时大有惺惺相惜,相恨知己见晚之意。道是天涯海隔素味平生却有神交,不胜嘘唏,也平生了许多知我者有君的感慨。我对他神往以久,这倒也不全是的故做姿态。
说的尽兴方才想起找他的目的,既然知道他是高适,有些事情正好问他。
“我说老高啊,闻你与杜甫甚好,今可知何在”这可是我关心的一个重要人物。他的遭遇可是我感叹不已的。“李仙杜圣,也我景仰的人物,愿请为客座”
他嘴角挂笑,显然也有友为此自豪,释然道。
“叛贼入关前,有闻少陵他携家小,已赴蔺州羌村,当是无恙”
“不过若是军上欲召之”他倒是皱起眉头“今恐断绝贼后了”
“真是可惜了”
我有些失望,又不死心“那岑参呢?”
这岑参也是个知名人物,岑参(715?——770),字不详,家族排行二十七。祖籍南阳新野(今河南新野),移居荆州江陵(今属湖北)。少孤贫,从兄读书,志於学。天宝三载(744)登进士第,授右内率府兵曹参军。天宝间曾两次出塞,入安西四镇节度使高仙芝幕府,掌书记,又至安西北庭节度使封常清幕府任判官。与高适齐名,并称“高岑”。其诗多反映安史之乱,感叹身世,描写山水,赠酬应答之作。而尤以边塞诗名世。形式亦多样,七言歌行和七绝尤为其所长。大都即事名篇,想象丰富,气势豪迈,感情激越,风格奇峭,语言明快,色彩瑰丽。
殷璠《河岳英灵集》评其诗“语奇体峻,意亦造奇”;陆游谓“太白、子美之後,一人而已”(《跋岑嘉州集》)。其诗在当时即广为流传。杜确《岑嘉州诗集序》云:“每一篇绝笔,则人人传写,虽闾里士庶,戎夷蛮貊,莫不讽诵吟习焉。”
岑参的诗歌,以慷慨报国的英雄气概和不畏艰苦的乐观精神为其基本特征,这和高适是一致的。所不同的是他更多地描写边塞生活的丰富多采,而较少高适诗中那种对士卒的同情。这主要是因为他的出身和早年的经历和高适不同。
他却没有多少惊讶了。
“军上倒是有心,他在安西军中,入幕封常清封节帅,于我常有往来,随军勤王入关,杜少陵出走前,我等尚邀聚过段时日,不过在仕过的高、封二帅获罪身死后,他也心灰意冷。避居不出……今上出,吾得脱欲邀同走,却是人去宅空,也不晓得逃出来否”有些讳言,却又是为故友唏嘘不已。
再问了几人,也是大同小异。显然是这老皇帝跑的彻底,这些人分量和品级又不够高,差不多都丢在了长安。
既然这样有些事情我觉得也可以和他交底了。
虽然我有心远离战争,舒舒服服的过那般“睡觉睡到自然醒,捞钱捞到手抽筋”的悠闲而腐败的日子,但也有战争未必会肯远离我的自觉,因此我还是对将来做了一些布置。
诸如在头批支援游击军的人马,就有数百名我招募志愿者。所谓志愿者,都是流民百姓中千挑百选出来,熟悉关中京畿地理地方的人士。经过斥候速成的突击训练后,作为探子,将长期潜伏地方中发展。虽然只是最初级的探子,但至少可以使我们对敌情不再两眼一摸黑,目前全靠传闻和前沿一些军州不怎么可靠的递报。
必要的时候,还可以发动、号召地方力量,协助游击军的活动。关于这一节,我也对皇帝陛下报备过,只隐晦的说了我欲派人深入敌后打探敌情,就大致同意了。为保密计知道的人极少,因此我可以名正言顺的以中垒第七营的番号,初步建立专门的度支和人手。
虽然明白的告之这一去极其凶险,可能再也回不来了,但仍然不缺乏志愿者,因为我可以保证他们,哪怕是死了,也可以顶一员兵额,以军属的身份让家人的换取一份温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