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他们交上来的战利品,是不是真正属于圣战者或是大食军,并不重要……”
“我需要的只是一个契机……”
“契机?”
“一个让他们有理由和借口,自相残杀的契机而已……”
“或者说,让这片宗教民族复杂的地区,没有心情和心思团结在一起,聚集起来反抗我们的由头……”
“这些外夷之民心人俗,可与我华夏迥然相异的……也不似我华夏子民,大乱大治的大一统之念已经深入人心……”
“他们的历史很短,并且充斥着分裂与动乱,惟好强权暴政者事之……”
“因此,对我来说……”
“仁慈,或者残暴,这不是根本的问题……”
“根本的问题在于上位者的需要……”
“对英明而睿智的统治者来说,这与品德道义无关,只是统治手段的变化两级而已……”
“两者几乎是相辅相成的……用来体现上位者权势和威严的”
“如果有足够的力量和适当的理由,将充满反抗地区的人口全部杀光……自然是最好的”
“为什么要花费时间和精力去分辨那些人,既然他们每一个男子都可能是潜在的兵员,每一个妇孺都有可能成为敌对的协助者。199txt.”
“这样我可以用他们的土地和财产,从其他多方招募人口,慢慢的填满社会的各个阶层,建立起一个最适合我需要的统治秩序来……”
“失去了反抗者潜在的土壤,那些我的敌人也不可能将亡灵煽动起来反对我……”
“就算是最虔诚的信仰,失去了最基本的信徒,还有存在的意义么……”
“我只是想证明一个事实,但只要愿意屈身为我所用……”
“哪怕出身再卑贱,没有关系,血统和背景固然重要,但不是唯一的条件……”
当然还有一个重要的原因,其中的某些道理,在数百年后的蒙古人,在中亚地区已经实践过了,以战养战,用敌人的青壮和武装来壮大自己。
【西北偏北】第七百二十四章征起适遇风云会(一)
“王子你大概不知道,从东方到西方,从帝王到乞丐,凡是为神效劳,信奉宗教的老老少少——他们全都是这座殿堂的奴隶和我的军队。当我下令召集起散在各处的人们,我将首先完成对伊朗的战事,然后进向土兰,将每个人安排在他的位置上。这就不可避免地使全世界发生骚乱,而我不寻求人间的敌对和纠纷,不愿由于军事远征让臣民口中一会儿祝福、一会儿诅咒。”
“踏上友谊之途,回到伊朗去吧。如果你打定主意要打仗
不要迟延、不要逃跑
也不要驻扎在原地
如果你决定厮杀
我有能征善战的百万士兵
一旦激发起仇恨
他们能翻山倒海
迄今为止,企图侵犯阿拔斯家族和世界之城巴格达的一切君主的结局都是非常不幸的。任何人对阿拔斯家族怀有恶意是不会有好处的。”
——《阿拔斯王朝末代哈里发穆斯塔辛,回书蒙古统帅旭烈兀》
……
木鹿城外,
“愿阿拉用长矛刺瞎你们的眼,用刀割去你们的舌!这样你们就不会用虚假的眼见,用吐出毒花的舌头来蒙蔽我!”
新任最高城防统帅的萨姆耳,正在军营里行刑,两名埃米尔,三名副将和十几个库都思(千夫长),还有七八名负责商业和情报的官员和当地贵族,他们全部跪在地上脱去上衣,然后由萨姆耳挨个用蘸水的马鞭狠狠地抽打他们,
“请大人息怒,至大此次确实没有宽恕我等的罪行。”
一名埃米尔低头认罪到
“如果我们在费尔干纳的秘密分队,能继续深入到帕米尔那边侦察的话,这支局外的赛里斯军就在我们意料之中了!”
萨姆耳将马鞭往地下一扔,“我们必须在此坚持足够的时间,等待麦海迪殿下的援军!”
一名伤痕累累的千夫长,膝行到奥马尔面前,“大人,我听说某些不安的消息,殿下一心要消灭北方赛里斯人而不惜代价,要是等到他来,也许就把大家都葬送了!”
一脚飞来,那个千夫长被踹到在地上,“哈里发陛下是真主阿拉在俗世的代理,前来守护穆斯林信众的领袖!亵渎哈里发的继承人就是亵渎神的代理人!渎神的人都该下那地狱!”
随后,那名倒霉的千夫长被拉到了营帐之外城门下,萨姆耳给他定下的“处罚”是“亵渎了伟大的哈里发和所有人的主人阿拉”。
强壮的阿利比亚卫士,用白布将他浑身包裹住,他跌跌撞撞地被夹着来到他所带领的千人队营地前,几乎所有的士兵都知道了他们长官的“罪行”,因此每人手中都拿着尖利的石块。
石块像雨点般砸来,那个千夫长的白袍渐渐被鲜血染红,他的躯体像个蚕茧般在石雨下扭曲着,终于不再动弹,两名阿拉比亚卫士走上前去,用铲子将他脑袋击碎,来敬告对麦海迪口出不逊的人们。
“毁掉詹捷河上所有桥梁和渡口……”
这时帐篷里传来了最高长官的声音:
“驱散沿河村庄里的人,把那儿彻底扫平!确保不给赛里斯人留下一点可以利用的物资”
“拆毁东岸所能找到房屋和建材,运送到西岸来加固城垒……”